训练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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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遥砍了几棵竹子以不规则的形式横绑在竹与竹之间,时间关系只能多做了些障碍,陷阱数量屈指可数,还都十分粗糙。她并不擅长做陷阱,好几次都是做了一半就被自己触发了,要不是她反应快,肯定得中招。过几天可能得要去借用别人的陷阱了呢。毕竟光对打还不够,在战斗过程中要有躲避突发状况的本能,她的学生们要面对的是真实的战场而非道场里的对打练习,在战斗时无论是谁都会将精力集中于对手,但有时候攻击不一定来自敌方,还有己方队友的攻击会造成误伤啊。死伤在队友手里可就太遗憾了。
她抄起木刀,给二人一人分了一把,就开始了二对一的对打,“用实战多磨练你们的剑技吧!”
“是!”
三人几乎是满竹林乱窜,也亏得遥布置障碍的范围足够广,渐渐地战场甚至离开了地面,遥将二人逼得上了竹子。横着绑牢的竹子被用作障碍物和障眼法,而有韧性的竹子被当作了踏板,遥在这里简直如鱼得水。
小芭内的攻击灵活多变,合理利用障碍物用扭曲的刀路攻击遥,当然遥也随机应变地格挡或反击,她不仅使用剑术还使用了体术,她的肌肉力量比看起来的大了不知多少倍,没人能猜到她的肌肉力量究竟有多可怕,也难怪她能一击斩杀上弦,鬼的□□强度是非常惊人的,普通的鬼都是如此更不要说上弦之鬼了。有多少剑士就是死于在斩鬼时断刀……在实战中绝对不会有人想要接下她的一击。力量可怕到几乎不能被称作人类。人类真的能够达到这样的程度吗?不过想起鬼杀队历代奇才还有现役的悲鸣屿、宇髓等人,看起来平常的□□却蕴含了可怕的非人力量似乎也不算太奇怪。
杏寿郎在被遥借着错综复杂的障碍物的掩护击中几次后,迅速与小芭内合作,二人互相掩护,采用智取手段,企图越过障碍拉近距离迎面攻上。
炎之呼吸·一之型 不知火!
杏寿郎向前突进,扰乱遥的视线,吸引她的注意力,顺便创造近身的可能性。
蛇之呼吸·三之型 巢绞。
小芭内在遥避开杏寿郎的攻击即将要反击时,针对她形成了铺天盖地的攻击。但没一会儿还是被逐个击破,他们连近身都没能做到。
遥腾空而起,飞起一脚凌厉地攻来,杏寿郎精准预判了她的攻击目标,迅速收势,抬手用刀柄格挡,挡是挡住了,但他还是被踢得后退了几步,手臂受到重击,刀差点就要脱手,然后遥凭借强劲的肌肉在半空扭转身体,直面小芭内,将他的攻击逐一化解,又以迅猛的攻势使他无暇顾及其他——此时他能接下她的攻击就已经很勉强了。
小芭内被逼向了陷阱,被弹过来的竹子拍个正着。镝丸其实已经提醒他了,他自己也感知到了袭来的竹子,但被密集攻击锁定的他根本无从躲避,最后整个趴在了地上,十分狼狈。
杏寿郎的疲惫几乎也堆积到了临界点,还有之前被狠击的地方的疼痛使他动作迟缓了很多,他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才继续加入对打。
“杏寿郎,你这样横冲直撞可不行啊,剑型确实不错但战斗经验还是不够丰富,这样的状态也只能打打实力不如你的家伙。你需要的是更多的肌肉记忆还有更多的体能!多对打几次就行了,你的学习能力很强,判断力也不错,缺的主要是经验!即使全部败绩也不要灰心啊,拿出你的热情坚持下去!假以时日,你一定会成长到不错的高度!成为柱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你做得真的很好!有你这样的学生真是我的荣幸哈哈!”
杏寿郎虽然疲惫,却一脸兴奋地说道:“老师完全没有留情呢!哈哈!好累!以后也请这样训练我们啊!我觉得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伊黑肯定也是!”
“有这股热血很不错嘛!这才是年轻人的样子!”遥转向小芭内,说:“小芭内,你很有天赋!也能看得出你一直有在实战中锤炼自己。即使有着一些天生的短板,比如身高、腕力、肌肉量还有右眼弱视。(小芭内一脸震惊)嗯?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在战斗中寻找对手的弱点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不过你用赌上性命也要做到的魄力弥补了这些缺点,即使面对实力强于你的人也有越级一战的可能性!但是你好像背负着什么沉重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你连命都不要了?这样可不行!你得要活着胜利啊!不管是什么东西,你得记住!天塌下来了有老师我还有别的大人顶着,轮不到你去送死!”
小芭内似乎并不认同她的观点,但他没有当场反驳而是剑走偏锋:“我们同龄。”
遥一脸正气,理直气壮地说道:“同龄,同龄又如何!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更何况我现在就是你的老师!”
“这我姑且承认了。毕竟你是我老师,再怎么着也只能认了。”
“嘿,我怎么着了你倒是说清楚?”
“像个傻瓜一样,对着才认识没多久的人就这么掏心掏肺真诚相待。是以前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吧,足不出户或者单纯地被家里人宠坏了,你大概不太懂怎么跟人保持距离吧。”
他有听说过她的传闻,看起来是有钱人家被娇宠大的孩子却莫名其妙有着一身好剑术,而且来历不明,疑似是才从别的国家来的,因为以产屋敷家族的实力在这片土地上却根本找不到她过去的记录。确实是个可疑的家伙但是在与人相处上单纯过头了,导致大家对她根本提不起戒心。
“嘁。总是被问‘你家里是不是很有钱’这种问题我很心累的啊,我可是失忆状态啊。以前家里再有钱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吧,而且应该是家里人不要我了吧,四处流浪了那么久都没有人来找我。对于被娇惯这点我有印象,因为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啊,周围也很少有同龄人,更不要说弟弟妹妹了,所以总有种捡个弟弟妹妹养的执念。而且我一直被照顾,就总想去照顾别人试试,可是周围没有人给我照顾他们的机会,我的一厢情愿只会给他们添麻烦,毕竟我才是最弱的那个,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你弱?呵。”小芭内只用一个语气词就对她的话表达了最强有力的嘲讽。他觉得这些是遥失忆后不合逻辑的推测。被家人抛弃和周围人比她都强什么的。既然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以前还一直被家里人宠着,怎么可能说抛弃就抛弃,周围人如果比她强,那为什么根本没有消息?一群比她还强的人却名气不响,甚至没有什么动静,这怎么可能呢?他只觉得他的老师是真的天真过头,逻辑思维也不太行,非常不靠谱。
天色已晚,对打了一个下午还没怎么休息,估摸着两人已经到极限了,遥就收拾了下东西,让两人做个最后的冲刺,跑到宅邸。
等杏寿郎和小芭内二人抵达宅邸时手脚都快不听使唤了,两人几乎是东倒西歪地坐在了后院回廊处。等遥端来了自制西瓜冰沙,二人已经休息了一小会儿,肌肉更是无力,胳膊都快举不动了,吃的时候手抖得勺子也拿不稳。
遥也端了一碗冰沙在旁边坐下了,向二人提起了自己失忆的事情。而杏寿郎提起了他去世的母亲。
他的母亲是个坚毅正直的人,她曾问杏寿郎:“你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来就比其他人强大吗?”
杏寿郎不知道。而她的母亲的答案是,为了帮助弱小的人。
“‘生来就更受上天眷顾的强者,必须为了这个世界,为了他人使用自己的力量。绝不能利用这份上天所赐予的力量去伤害他人,或者满足一己私欲。帮助弱者是天生的强者们所肩负的义务。也是你必须负起责任去完成的使命。’母亲当时是这样对我说的。我也时刻牢记在心。”
“你母亲真是个深明大义的人啊。”
“是啊,那么好的人,自从生下我弟弟千寿郎之后身体一直不好,后来还是离开了。父亲也因此一蹶不振——跟猎鬼方面的事可能也有关系,他受到了太大的打击,一直在质疑自己。然后就开始酗酒了,现在也还是这样颓废的状态。我只希望他能身体健康。我不想再失去家人了。”
他一直精神地扬起的眉毛此时耷拉下来,情绪十分低落,像是被雨淋蔫儿了的猫头鹰,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后,他却强行做出了那副精神的表情,明明已经很累了,“唔姆!抱歉!明明是唯一能担起责任的人还身为兄长,却那么脆弱!”
遥没能忍住,抱住了他,说:“你完全可以向我撒娇!虽然我不是你母亲那样坚毅正直的人,但作为老师,让学生撒个娇放松一下心情有什么不可以的吗?不要总是紧绷着自己啊,你是个善良又热心的孩子,帮助弱者固然是强者的义务,但也不要勉强自己,柴火总会有烧完的那天的。单纯的燃烧自己很快就会耗尽吧。喜怒哀乐皆是重要的而且是不可避免的,它们会构成你,成为你新的动力。不要藏起自己的情绪哦,适当的发泄也是可以的。”
“好。”
小芭内并没有加入悲惨经历主题茶话会的打算,但遥却说:“小芭内也是哦,不必太过拘谨,把老师当作外人。没有收你们为徒是因为我自己都没能活明白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不想误导别人,而且我们年纪差的也不大,当师父的话总觉得好老气。所以老师就是个合适的身份!虽然不知道你背负了什么,总感觉你被什么东西拽住了寸步难行。如果可以的话,跟我说说吧,总比自己一人扛着好,我肯定会帮助你的。”
小芭内一脸嫌弃,说:“你是白痴吗?这样傻不愣登的打探别人的过去还笨蛋似的企图帮助别人。你怎么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是杀人犯也说不定呢。”
“唔姆!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老师这样会有危险的!”
杏寿郎忽地精神满满。他在照顾别人方面总是那么积极。
“诶,这样啊。我确实不是很靠谱哈哈,这么快就被你们发现了。但我至今遇到的都是很好的人嘛!而且我也有自保能力!所以不用担心!”
遥战术性吃了好几勺冰沙,冻得舌头发麻。
小芭内沉默了很久,一时只能听到勺子磕碰到碗的声音。
“你们确定要听?不会后悔?”他被这两个白痴带的也有点傻了,竟然真的想要认真地诉说过去的故事。明明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救赎。
“嗯嗯!”两个白痴丝毫没有被嫌弃的自觉。
他向二人说了蛇鬼的事,还有族人借蛇鬼谋财害命,他作为被蛇鬼看上的祭品却逃跑了,导致族里五十人被害的事,仅有表姐和他幸存。
“当时是炼狱的父亲,也就是前任炎柱救了我。”
随后,表姐对他的谴责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罪恶。他想过,如果就这么死去该多好,但是求生的本能让他做不到就此死去,于是他一心斩鬼赎罪,想要洗清身上背负的罪孽,还有继承自族人的肮脏的血。
“不!那种罪状根本是毫无道理的!还有罪孽什么的,根本没有!你的灵魂是澄澈的啊!你自己不知道的吗?”
“不——”他散发沉郁的气息和满满的不认同。
遥几乎是扑过去,捂住了他要反驳的嘴,接着说:“别急着反驳!你的灵魂是澄澈的。我闻到了!我的嗅觉绝对不会骗我!还有啊,就算是族人很可恶,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这叫出淤泥而不染!你能够以命相搏,斩鬼救人,承受着五十人死亡那么大的压力却没有自杀,足以说明你对于生命的尊重,那就是你的底线!你难道因为外力产生过动摇吗?没有吧?鬼再强又如何?在黑暗中以血肉之躯与可以再生的鬼搏斗——这是多么不利的情况!你却仍然坚持斩鬼不是吗?你难道没有发现吗?现在的你正面对着黑暗守护着光明啊!这样的你也是罪恶的吗?”
小芭内挥开了她的手,情绪很激动。
“你又知道些什么?!不过是个失忆的白痴而已!”
“啊啊你这家伙!真让我火大!”她撸起袖子仿佛马上就要暴揍他一顿。
杏寿郎看情况不对,赶紧拦下她,“老师,老师!冷静!”
“嘁。你这种家伙……哼,也许等你遇到了那个特别的人,才会发自内心的接受自己吧。你真是背负了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不是杀掉了鬼王你才能真正放下你背负的沉重的罪孽还有所谓肮脏的鲜血?这种事情我会去努力的!到时候如果你遇到了那个特别的人,一定要好好告白啊!瞧你这闷骚的样子!好好努力吧,活到那个时候!要记得请老师我喝喜酒哦!”
小芭内不语,一副不想跟白痴计较的表情。
遥又火大了,这大概是自她失忆以来情绪最激动的一次了。
“你在别的方面可以不信我,但在剑术指导和嗅觉方面不得不信!期待着吧!那束光会照亮你成为你的信仰!在遇到那个人之前就努力变强变好吧!”
小芭内仍然不认同,他的信念只是变强、斩鬼、赎罪。至于为什么赎罪,理由肯定不是为了那束虚无缥缈的光。
“嘿,你不信就不信!你只要给我记住!你!是我的继子!是我的学生!你澄澈的气味告诉我!你值得最好的!不要妄自菲薄了啊!”
“我知道了。”好烦,兜兜转转重复着一样的话,果然是白痴吧。先答应下来了就是了。
小芭内其实心中已经有些信了,遥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还有认真过头的心情让别人不自觉会相信她。只是,他已经形成的人格和信念不会轻易改变。
“好了!吃完冰沙你们就吃晚饭去吧,要好好休息啊,睡前记得拉伸一下,不然明天肯定动不了。我也去吃饭了,夜里还得巡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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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不小心爆更了。不想检查错别字或者别的什么漏洞了,后面再说吧。得睡了 鬼灭之刃(同人)我家里不开水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