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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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的噩梦持续了很久。
她在一个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有一个人正背对着她站着。黑制服,白腰带,背后有一个白色“滅”字。还好有白色作为点缀,不全是黑色的沉重色彩。如果是纯黑色,那就像丧服了。
熟悉的配置。是鬼杀队的人。
“你是谁?”
那个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你是谁?”
遥又问了一遍。
那个人没有动弹。
她不耐烦了,转身就走。出了门,她下了好几层楼梯。
她要下楼干什么来着?她想不起来了。直到一只猫在不远处冲她叫唤。她想起来了,要喂猫。
那是只体型中等橘猫。不胖不瘦。能够保持身材的橘猫很难得呢。
她将猫抱起,想带它出门晒晒太阳。
嗯……黑猫晒太阳会不会吸热啊。说起来,午后的猫咪后脖颈处会有一股焦糖的气味。香香的。这只猫有白手套诶,好可爱。
她单手抱着猫,另一只手顺着它的毛帮它轻轻梳理。
布偶猫的毛长长的。那蓝色的眼睛凝视着她。
像深海。像漂亮的玻璃制品。
忽然,猫开始挣扎。遥顺势就将它放到了地上。
“诶?你要去哪?”
猫不理她,继续跑。
遥只能追上。
有时猫在前面跑,她在后面追;有时她在前面跑,后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追。
她跑了很久,久到身体有些疲惫。
她又进了一间房间。
又是那个人。
这次他蜷缩在地上。
“你……建一?”她本想问他是谁,忽然就变换了视角。有人在说话,不是她。
那个人转过头,他正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小臂。眼里泛红,青筋暴起,脸上的纹路忽隐忽现。
“是建一吗?鬼杀队阶级甲的建一?我接到了来自你的鎹鸦的求援。”
“鎹……鸦?”他松开自己的胳膊,愣愣地看着遥。
翅膀的扑棱声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嘎!建一!”
“小松?”建一很惊喜,一瞬间眼睛也不红了,脸上的怪异现象也没了。
遥看到了“自己”正在拔刀。
“你在干什么?!”
她根本无法阻止“自己”的动作,只是观看电影一样无能为力地旁观着事情的发生。
建一的头被砍下了,小松被刺中。血淌了一地。
“不,不!再坚持一下好吗?”她在切回自己视角的那一刻立即做出动作,将鎹鸦捧起。
温热的血液流过指缝,粘腻和毛茸茸的触感让她不知所措,只是捧着它。
“能帮我带话给我妈妈吗?”
那个头颅说话了。
遥被吓得一哆嗦。
他还活着?还是已经死了?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被切下头颅就彻底没活路了。她虽然气愤,但是死亡是既定事实,是她无法改变的。所以她从未想过,建一还活着。
“……”
她刚刚好像说了什么,但是她想不起来了。
她站在这个房间里干什么?
哦,前面有个人。
“你是谁?”
那人转头。
“建一?!”
那人没有回应。
连续被忽视的遥开始暴躁,顾不得恶劣的语气和焦躁的心情,她冲那人喊:“快走!快离开这里!你会死的!”
那人大概是不信她的话,只是转过身不理她。
“建一!铃木建一!”
那只猫进来了。
遥熟练地抱起猫,顺它的毛。
她信誓旦旦得地说:“猫咪啊,你待会儿也别乱走,我会保护你们的!”
猫只是舔着自己的爪子。
鎹鸦小松飞来了。
“嘎!”它冲着她怀里的小孩子叫了一声。
遥低头看了眼。
“欸——你这样子会感冒哦?很难受的!”
她脱下羽织裹住了她。
软乎乎仿佛没骨头似的小孩子乖巧地在她的臂弯里睡着,不哭也不闹。
忽然,遥所处的位置变了。她站在楼梯上。
“怎么回事?我一直守在房间里啊!该死的!”
她拼命往房间的方向跑。
等她冲进房间,看到的是一地尸体。鎹鸦卧在地上没了气息,不过一两岁的小孩子倒在血泊里,建一的头落地时弹了两下。“自己”甩了甩刀上的血,跑走了。
“站住!混蛋!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她想要追上那个人,却发现自己倒在地上,根本跑不起来。浑身的肌肉都失去了作用,她费尽力气用手指扒着地前行,往凶手逃跑的方向追去。
“为什么连孩子也不放过!为什么要杀人!”她愤恨地质问着。
她为什么没能保护那些人!她为什么这么没用!她为什么突然离开!她为什么不能再快点进到房间里!
愤怒和悲伤一瞬间涌了上来。
她醒了。泪水糊了一脸。枕头也湿了。
又是这个梦。距离那次任务已经过去三天了。
她翻身去取早已备好的毛巾,将泪水擦干后她才能正常视物。
“呼……”
她深呼吸一番,平复了自己急促的呼吸。醒来后她其实没觉得有什么值得哭泣的,见到人类遇袭,她憎恨、愤怒、后悔。她确实有这些感情,但绝没有梦里那么强烈。
醒来后总觉得心中空荡荡的。
遥起身去翻了翻衣兜,找出怀表后看了眼时间。
嗯,准备准备好去聚餐了。她睡得太久了。
在她拉开窗帘看到外面的夕阳的那一刻,恍若隔世。
原来今天还没有结束啊。
说起来,那只已经过世的猫,是不是可以给它送些祭品呢?没吃晚饭就去世了,会饿的吧。
“您能帮我喂一下我家的猫吗?”
熟悉的声音在遥的耳边响起。
遥提着水果饭便当一个激灵,右手已经要去够刀柄。
她警惕地环视一周,还仔细嗅了一遍,确定那声音是自己的幻觉。
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 (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这是她对铃木建一的承诺。她绝对会做到的。
但是……
“唉……”不知道蝶屋提不提供心理疏导。
说起来,聚餐地点是不死川宅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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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确实有点短。 鬼灭之刃(同人)我家里不开水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