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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两手托着箱子，胡蝶忍看她箱子摞得太高容易遮挡视线，就帮她搬了一个。

　　两人安安静静地走了会儿，忍按耐不住开口问：“草间小姐。”

　　“嗯？”

　　“你是真的可以闻出情绪的味道吗？喜欢之类的……”

　　“诶，”遥故作惊讶，“你信了啊。”

　　忍当即停下脚步，面色通红，没多久便恼羞成怒。

　　“所以你刚才是在开玩笑吗？！”

　　“倒也没有。我可以通过闻水果气味的浓淡来判断情绪激烈与否。准确的情绪只能根据实际情况自己推断。你想嘛，我救了她重要的人，怎么想都不可能讨厌我啊。香奈惠不也说了嘛，她是喜欢我的，而且我自认为我还没到初次见面就招人嫌的地步。再综合这种针对特定人物一瞬间出现的香味变化，答案很容易就能猜到。”

　　“这样啊。”忍知道自己没被骗后脸色缓和下来，但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没开玩笑的话，一般都会直接承认，说出那样模棱两可的话不还是在逗她吗？

　　注意到胡蝶忍脸色接连变换。草间遥自知不可以逗得太过。

　　香奈惠的语音语调在她脑海中模拟，“哎呀。小忍~明明才十四岁，总是板着脸多不可爱，偶尔也要露出点别的表情嘛~”

　　不，这太奇怪了。

　　她趁忍没注意，收了模仿的表情正色道：“抱歉，因为你实在是太可爱了，我忍不住跟你开了个玩笑。完全没有想过要欺骗你。”

　　“你！呵！幼稚！”忍努力绷住严肃的脸。

　　不行！要扳回一局！她暗自下定决心。

　　“之前姐姐跟我说过，你疑似患有情感缺失的病症，矛盾点在于，你有时会情感泛滥，大多体现在哭泣上。你与人相处很吃力，几乎是在逼迫自己与人友好相处，明明自己并不擅长甚至想要逃避社交。如果有病，你应该趁早治疗。”忍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一边斟酌着说道。

　　遥没有立即接话，而是在心中感叹。

　　香奈惠真是敏锐，敏锐却相当温柔。是个厉害的人。

　　忍没听到她接话，于是悄悄瞟她。这人面色凝重，难道被她提起了伤心事？她恐怕是搞砸了，明明姐姐说过要保密的。

　　她为自己的鲁莽行为感到后悔。

　　“啊哈哈。为什么忽然安静下来了呢？我没事。”草间遥挂起笑脸。

　　着实有被刺激到。她知道自己有问题，不排除是得了病，也可能是天生的。脑子里空茫茫的，她有时觉得自己像是浮萍。在失去记忆之前，她有没有感情？有的吧，但是应该不多。爆发式的情感对她的身体来说很陌生。另外，她不太喜欢这样无礼的小孩。但是，没关系的，毕竟她还小，说话总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的。换个角度，直来直去的也很可爱。

　　二人静静地走了一会儿，忍等不及了，她紧了紧搬箱子的手，大声道歉：“是我太不成熟了！对不起，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擅自猜测！”

　　看吧，是个不错的孩子。遥心情顿时好转，回答道：“没关系的。我自己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已经确认了的事。比如，我丢了一段记忆至今未能找回。啊，这个我绝没有骗你。”

　　忍加快脚步闷头往前走，那气味分明是在说：“你说的真话假话我才不在意呢！才！不！在！意！”

　　已经能看到院门时，遥忽然停下，认真请教道：“小忍，风柱的风，是温柔的清风还是暴烈的狂风呢？”

　　忍想也不想就答：“怎么想都是暴烈狂风。”

　　“唔。”遥回忆了一下，气味从记忆中翻涌出来，“这种事情说不准的。”

　　“草间小姐是通过气味得知了什么吗？”

　　忍也停下，期待地看向她。众所周知，拥有特殊五感的斩鬼人在这种方面的感知会很精确。

　　“这种气味是我最喜欢的水果之一，是榴莲哦。小忍吃过吗？”

　　“没吃过。草间小姐可以描述一下吗？”

　　胡蝶忍看到遥微妙的表情幸灾乐祸地想，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一定要回去跟姐姐分享一下！那可是那个看起来就很不好相处，每次来蝶屋都非常不听话，让队员们害怕的不死川啊！即便姐姐说过他只是不善言辞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也不会有人信的。

　　思绪飘移的忍眉毛一抖，总喜欢把人往好里想的姐姐真是很让人担心啊！

　　这头，遥回忆完毕，记忆深处的榴莲口感几乎就在唇齿之间。

　　她咽下口水，说：“气味很臭，在一些不喜欢的人眼里是很恶心的水果。有过‘馊掉的袜子’、‘比粪便还要像生化武器’、‘让人呕吐不止’的评价。以及，曾因其独特的气味引发各种公共场所大恐慌，比如被人当作有毒气体泄漏或者敌人投掷了毒气弹。”

　　“诶？？”这种可怕的水果真实存在吗？她需要找找相关的科普书籍。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人中有不死川，水果中也可以有榴莲。

　　“因为有人闻到这个味道之后就呕吐不止啊。很像中毒嘛。但是榴莲吃起来超级美味的！口感绵密像奶油，通常只有味觉才能感知到的甜味浓郁到通感成气味直冲内里！榴莲爱好者认为，榴莲的臭不是臭，是因为香气太过密集，让人以为是臭。我就是喜欢到不得了的那一派哦，每次闻到成熟的榴莲气味就会口水直流，一定要买来吃才行。可惜，不在原产地买会很贵啊，还不一定好吃。所以一有机会我就要吃个够本！”

　　她越说越馋，箱子里的水果香气勾得她更想吃了。她要求不高，不是榴莲也没关系，能让她吃着解解馋也是好的。

　　“感觉这是一种很不得了的水果。”刚才还一脸小孩样的忍突然正经起来，“说起来，不死川先生是稀血中的稀血，就像木天蓼之于猫，他的血对鬼有很强大吸引力，甚至能让鬼进入醉酒状态。这跟榴莲气味有关吗？”难道食人鬼们都爱吃榴莲？不，不对！水果气味应该只有草间小姐闻得到。

　　真的没有一点关联吗？她拧起眉思考。

　　遥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她问：“蝶屋有不死川先生的血液储备吗？我需要一些诱饵。这样我的效率会提高不少。”

　　忍的思考被打断却没有生气，因为她被引导向一条新思路。

　　“对哦！我怎么一直都没有想到！有诱饵的话……但是这不能广泛使用。引来意料之外的东西就麻烦了。”

　　“这么说，不死川先生真是莽撞。他就不怕发生意外吗？毕竟单个柱很难斩杀上弦。啊，不过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作为一直使用这种方法招鬼的人没有主动提出广泛使用。”

　　“确实！他这样太危险了！”

　　胡蝶忍忽然意识到这也许就是风柱的温柔之处。就，很不死川。是怕别人因此死掉吧。

　　她的眼前出现了这样的画面：那疯子似的人呲着牙叫唤，“哈？！拿我的血给那帮垃圾用！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不死川先生一定会这么说的吧！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呢！忍绷起脸，在心中训斥不死川的幼稚行为。真是的！差点以为他以前从未提议过将稀血广泛使用，是因为单纯地不想抽血给别人用呢！这么一想，大家对他误会不小。

　　不愧是姐姐！早就看穿了不死川先生的表象！

　　鎹鸦出声提醒她们即将到达目的地。

　　忍收起心思，将手中的箱子往上颠了颠。

　　遥没有转头看她，而是暗自迷惑——这孩子情感可真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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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好菜，要不改名叫菜菜子算了（不是）。

　　改到这儿，打个卡 鬼灭之刃（同人）我家里不开水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