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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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便朝着一个方向走了一会儿,终于停下来四处张望,又嗅了嗅,发掘果实此时并不在附近。她酝酿了一番,试探性地喊了下果实,却没有得到回应。确认迷路后她也不着急,十分淡定地往人味最浓的方向去了。
走出森林,路过几户人家,她就到了一处还挺热闹的地方,刚好是午市,她随便吃了些东西就解决了午饭。
纯黑色裙子在人群中不多见,这身高的女性也不常见,但这身洋装裙子过于朴素,背着的木盒也很低调。大概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吧。路人大多撇了一眼后没再注意她。
一群游手好闲之徒吵吵嚷嚷地正聚在墙边指指点点地讨论着什么:
一个人站在那里摸着下巴对着墙上的告示一副仔细端详的样子,说:“嚯,这小子还没被抓到吗?挺能躲的啊。”
边上一人附和道:“是啊,那个家伙,长相不怎么起眼却有着一双令人看着就不舒服的眼睛。脖子上挂着勾玉,说不定就是偷来的。”
一个坐在板凳上翘着二郎腿的中年人接着说:“说不定是抢来的呢。我可是见过他的!我见过的人可多着呢,所以早就看出来那个家伙——那种人,什么龌龊事都做得出来!”
端详的那人回头向他吐了口唾沫,嘲讽道:“呸!你就吹吧!你要是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提醒木村太太?你不是在她家做帮佣吗?”
附和的那人拍着那人的肩大笑道:“哈哈,你也太直接了,爱吹牛先生的面子都要丢光了哈哈哈……”
正散步消食的遥听到只言片语,远远看了一眼张贴的画像。这通缉犯还是个孩子吧,真是作孽。
“请问——这个孩子犯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会被通缉啊?”她还是问了。
“嗯?嚯,你这长得也太高了!还是学生吧,打听这种事做什么?好奇心害死猫啊,遇上长这样的通缉犯只要大喊救命就行了吧。”那坐着的人伸手指了指画像。
他完全没有认真回答她的意思。但遥并没有离开,而是看向了另外两人,等待他们的回答。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开玩笑道:“你要想知道啊,得付点钱。”
她居然点了点头就要拿钱袋。
这可把那三人一惊,开玩笑的那人没想到要钱的事会被当真,说:“喂,你这么执着地要知道那些干什么,难道你想去抓他?别是读书读傻了吧大小姐!”
见她还在自顾自解钱袋,那人更慌了,说:“好吧,好吧,我刚才开玩笑的,告诉你就是了!”
随后他竹筒倒豆子似的迅速说完了他知道的所有消息,生怕说慢了她就要把钱掏出来了。
这人一着急,说话就颠三倒四的。遥整理了一下信息,大致情况就是一个姓木村的寡妇好心收留了一名流浪的孩子,结果那孩子自从听见有别家妇人对木村太太提过在娘家附近见过他抢了别人钱,就对她疑神疑鬼的。直到有一天,木村太太丢了金首饰,问他瞧没瞧见的时候,说着‘你凭什么看不起我’,就冲进厨房,打碎了酒坛,还点了火。木村太太没有受伤,众人及时赶来救火,但是火势太大,最后还是烧毁了一半的房子,还牵连到了隔壁人家。于是两家一起报警,最后那孩子就成了通缉犯。
她得到消息后还是付了两日元,让他们买酒分着喝,“酒喝多了伤身,所以只能给这点。”说罢就离开了。
那三人拿着钱面面相觑,只觉得这姑娘太单纯太好心,简直是人傻钱多,还好遇到的是他们,不然迟早被骗。
遥并不知道他人的担忧,只是抬头看了眼落在屋檐的果实,示意它赶紧带路。
一直到了桃山脚下,她才开口问果实:“你哪儿去了?”
“嘎!遥忽然就不见了!我在找遥——”
她鄙视地瞥了它一眼,说:“林子那么大,随便逮只鸟问问不就知道我在哪儿了吗?”
果实扑棱着翅膀要来啄她,说道:“那遥怎么不跟别人问路,非要等我找来?嘎?”一只渡鸦竟然能嘎出嘲讽语气。
“嘁。迫不得已的时候我还是会去问的。”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互相伤害着实没意思。
裙摆扬起,她一口气跃上了树,凭借自己优秀的视力找到了木屋,没再依靠果实。
一个黑发的孩子跪在屋外的空地。即使面色发白,他都没有起身。
遥本想掠过他直接去敲门,但看他一副狼狈的样子,还是停下来拉起他一条胳膊说:“你这样下去会中暑的哦。”
那孩子眼前发黑,胡乱挥手打到了她的胳膊,冲她嚷道:“别管我!我非要拜师不可!那老头……那老爷爷不承认我,我就不起来!”
她这才注意到他的长相,乱糟糟的黑色短发,鬓发多,粗眉毛,脖子上带勾玉——与那通缉犯一模一样。
于是她将他胳膊一拧,二话不说就要把他押走。
“喂!你干什么!”小少年想反抗,却发现在她的压制下无法动弹分毫。
屋子里一直从门缝里窥着外面的矮个子老头踢开门就窜过来,也喊道:“你干什么!”
遥不想多啰嗦,她挑了最核心的一句话表明了自己的目的:“他是通缉犯。”
那老头愣了一下,见她没有多话就拎着人往山下飞奔,赶紧追上去问:“你说什么?这么小的孩子?”
“嗯。”顿了顿,她补充道:“烧了收留他的木村太太的屋子还牵连了隔壁邻居。造成了财产损失。”
她呼吸平稳,奔跑时说话也没有乱了气息。
那小个子老头还不死心,又问:“这么小的孩子啊,还是块不错的料子……一直流浪的话难免缺乏是非观,好好教育总会变好的!”
“唉——”遥长叹一声——可惜这时候腾不出手扶额,说:“老爷爷,不要因为他是小孩子就同情心泛滥啊。这孩子固然可怜……哪怕他的过去十分悲惨,也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不然还要法律做什么?”
小个子老头没再说话,情绪有些低落。
遥看不得这种情况,接着解释道:“还有啊,老爷爷。他的气味已经告诉我了哦,他的心已经快被虫蛀空了,气味整个都不对劲了。每一名弱者都可以通过训练或配备武器,将自己武装成强者,但心被蛀掉的人,一旦学会伤人的技艺,那就是释放了一头食人野兽。”
小个子老头板着脸“哼”了一声,表示勉强认同了她的话。
将那孩子送去警局,遥还在警局中遇到了熟人。正是理发店事件的年轻警察,他升职后被调任到这里。
“又是你啊,见义勇为的小姐!你还是学生吧!真的不需要酬金吗?拿去付学费或者买点女孩子喜欢的化妆品啊衣服什么的不是挺好的吗?”
她微笑着斩钉截铁地拒绝了酬金:“我不要。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替我转告那孩子一句话,他的经历没有错,但他的行为违法了,付出代价后,能否挽救自己的心全看他自己的选择。”年轻警察应下了。
那样的孩子进了监狱服刑,或者做劳工赔款,不知道未来是否会产生变化。是蛀得更彻底呢,还是破而后立?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对这种事情的结局不感兴趣。
“你是果柱?”一路跟来的小个子老头问。
遥仿佛才想起来有这号人,低头看向他,说:“对。你是前任鸣柱桑岛慈悟郎先生吧。我此次前来拜访是为了观摩雷之呼吸的全部剑型。”
小个子老头呲牙一笑,“嗯。顺便来吃桃子?”
遥注意到他的左眼下方有一道疤,她也跟着一笑,“对呀。”
桑岛佯装生气,用拐杖敲了敲地面,震得尘土飞扬,嚷道:“你还笑!快赔给我一个弟子!挺好一苗子就被你送进警局了!”
她笑着点头答应:“好啊。我倒是想帮你找呢,可是好苗子不好找,老爷爷就宽限几天吧!”
见她答应了,桑岛又赶紧拒绝:“不了,我自己找!你可是柱啊,别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哦。好。”她的注意力早就转移到了老人的右腿上。他右腿露出的部分是一截木棍。是截肢了吗?在任务中受伤并因此退役?
“你怎么傻乎乎的。”桑岛被冷淡的回应气得跳脚,这孩子怎么看着就不靠谱呢?
他接着说道:“跟我来吧。”
……
遥见到了完整的雷之呼吸刀法,若有所得,还吃桃儿吃了个够。桑岛与她相谈甚欢,演示到关键处,还按耐不住与她切磋了一番。但老人家似乎是太寂寞了,舍不得她走,等她临走前用竹箱给她打包了许多桃子,饶是遥体质特殊也差点被背上的重量掀个跟头。竹箱是桑岛特制的,一层又一层,再多的桃子放进去都不会被压烂。最后他让遥有空就来桃山找他玩。
等遥到了山脚下,背后的视线才消失。
这一次拜访,她精进了果之呼吸·星之刃古老荣耀,还开发出了下一个型——果之呼吸·虹之刃冰冻香蕉【注1】。当她在最佳状态时,可以开启五秒内周围几乎变成静止状态的的冰冻时间。这一剑技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虽然还未在实战中使用过,但她可以确信能在鬼发动攻击之前就将其斩首。五秒钟啊,这在战斗中可以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不过身体极限仍然存在,她需要通过冥想调息才能重复使用这一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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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星之刃、虹之刃指的是日轮刀的颜色,原作中不同的刀刃颜色代表不同的呼吸法,但是她并非呼吸法体系的,只是将自己的剑技与呼吸法融会贯通后,出现了同一把刀会根据她剑型的变换反复改变颜色的情况。在这里我将水果忍者游戏中切换刀刃的原理借呼吸法强行合理化了。
【补充】关于那个时代的法律我没有找详细资料,是纯靠推断编出来的,那时候儿童福利不是很好的样子,所以少年犯入狱劳改啥的,我就顺势一编。少年是小时候的狯岳。我不太喜欢这个角色的一些行为,早就想让他入狱了嘿嘿嘿。 鬼灭之刃(同人)我家里不开水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