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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坦白
刚才我怎么就下手占人便宜了呢？
我不是这样的人啊！
额，好吧，我好像的确是这样的人。
张立挠了挠头，强行板起脸来，沉声道：“因为我们在这里扮演的是情侣爱人，为了避免被人看出破绽，我当然要提前演练一下。”
顾灵连忙走了过来，把头凑近，低声道：“张立，你真的是卧底吗？”
她眼中喊着泪水，表情是那么渴望得到肯定的答案，以至于嘴唇都微微颤抖着，手也抓紧了被子。
张立叹了口气，心中想着，要是再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这丫头怕是要崩溃了。
一个人在临安书院坚持了好几天，也的确够不容易的，眼睛都是肿的，怕是哭成这样的。
想到这里，张立看了一眼周围，压着声音道：“小心隔墙有耳，这种事万万要谨慎，你先上床来，咱们被子里说。”
顾灵一脸羞涩，轻轻摇头道：“可是...可是男女有别，我...”
“都这个时候了还顾得了这些？你不想活着回去见你奶奶了？虽然你是女人，但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出生，难道连一点大局观念都没有吗？难道不知道什么叫权宜之计吗？”
张立说得振振有词。
顾灵被他说得脸皮发烫，犹豫了十多个呼吸，才轻轻点头。
也不敢说话，跑到另一边，把鞋脱了，颤抖着上了床。
她蜷缩在那边，完全不敢靠近张立，脸色时而红，时而白，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下一刻，她便轻呼出声，急道：“你干什么你！”
张立拉住她的叫，翻了个白眼，道：“你激动个什么？上床不脱袜子，不脱衣服，这叫什么话！”
“可是我们只是在演戏，我不能...”
“事关生死，演戏怎么能不逼真一点？”
张立郑重道：“你要知道，一丝一毫的破绽，都足以致命，足以...足...足真白啊！”
顾灵连忙把脚抽了出去，埋进被子里。
“那个...说正事吧...”
顾灵脸红的要命，又一直发烫，眼睛里像是有水似的，头紧紧低着。
张立把脸凑了过去，沉声道：“那么我不跟你开玩笑，还真得脱，我说我们是情侣，才把你救出来。在这种关头，我们都做不到同床共枕，那会引起怀疑的。”
“我不希望因为这种细节，危及我们的生命，也让临安府的百姓更加悲惨。”
顾灵不禁道：“你留下来，是想救临安府的百姓？”
张立皱眉道：“那我留下来是为什么？为了教书育人吗？”
说到这里，张立叹声道：“他们连我身份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我已经提前把轻音她们都送走了，单凭这一点，你就可以判断出我是卧底了。”
“另外我还可以给你说一件事，姜千潮杀了赵陈塘满门，是我查出来的，大军进犯临安府，也是我查出来的。”
“同时还有十万大军在攻打江州，但我提前派人传了消息过去，所以江州才有时间做准备，才没有被打下来。”
顾灵满脸震惊，喃喃道：“原来江州也...”
“不，是处州、温州、明州、浙州和临安府，全部都沦陷了，只有江州没有沦陷。”
“因为你的信？”
“对，就是因为我的信。”
张立冷笑道：“否则内奸打开城门，乱军进城，江州也将生灵涂炭。”
顾灵显然是被吓到了，颤声道：“原来江州已然如此...不，是江南道已然如此了。”
她看向张立，轻轻说道：“我听说过你的事，年初的时候，你倾尽了家产，买了数万石粮食救了古良县百姓的命，之后还给他们盖房子。”
“我也记得，在窥冬之行的时候，你为了就一个农家小女孩，不惜跳进嘉兰江中。”
“为了救那个农妇，你迎着虎啸朝山上跑去。”
“到了临安府之后，我才渐渐明白你是个好人，而且是那种特别特别好的人，绝不是装出来的那种。”
张立淡淡道：“但是你见到我的时候就把我伤口撕开了。”
“我...”
顾灵低着头道：“我...我或许还是性子太急了，有时候脑子转不过弯来，没有想过你可能是卧底。”
“唉...你说得没错，我骨子里还是有千金大小姐的脾气。”
“不过，我相信你，你说得是对的。”
“我们...不能大意，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候，出差错。”
她说完话，脸色已经红到了耳根了，缓缓下了床。
背对着张立，解开了衣襟。
“那个...你能不能背过身去，不看我这边...”
“能啊！”
张立连忙点头，但却是目不转睛。
那单薄的衣衫滑落而下，露出细细的绿色带子，背部光洁一片，没有丝毫赘肉，青丝洒下，美得不可方物。
纤腰盈盈一握，胯部曲线夸张，挺翘之下，洁白的双腿笔直如玉。
张立猛吞口水，乖乖，千金大小姐也有好处啊，这皮肤简直是欺霜赛雪。
眼看着顾灵就要转过来了，张立才转头过去，装作一副正经的模样。
但心头却是后悔不已，再多拖两秒就看到正面了呀，可惜那样的话又会被发现。
炙热的身躯缩进了被窝，顾灵把被子拉到了颈脖，才低声道：“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哦哦。”
张立回头，同样躺在床上，一时间房中寂静，两人都没了话。
良久之后，顾灵才轻轻道：“张立，你给我说一说这一次的事情吧，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还有，临安府到底要怎样才能恢复正常。”
张立点了点头，组织了片刻，才缓缓道：“事情还要从咱们大齐的腐败说起，温州、处州地方偏远，官员跋扈，欺压百姓，民不聊生。”
“而这边，姜千潮出生于微末，崛起于坎坷，有能力却得不到升迁，心中的愤怒随着时间的累叠愈发澎湃，最终一发不可收拾，选择了反叛。”
“温州、处州百姓活不下去了，便有武林高手聚集在一起，成立了圣火教，杀了贪官污吏，振臂一呼，百姓云集响应。”
“同时，他们与姜千潮联系，展开了合作计划...”
“然后赵陈塘发现了姜千潮的不对劲，不断上折子给京城，都被截了下来，反而给他引来了灭门之祸......”
说着说着，张立忽然觉得太安静了些，转头一看，发现顾灵依旧睡着了。
她满脸的泪痕，充满了疲倦，或许好几天都没有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
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丫头罢了。
唉，睡吧，睡吧，可怜的孩子，我只摸一下，就一下。
大手伸了过去，还未触及，张立便给了自己一巴掌。
妈的，邪恶也得讲道义啊，忍着吧。 上门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