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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被人跟踪
张立并没有想到，自己一个简单的承诺，竟然把柳柔儿感动成这样。
见她又哭又笑的样子，张立心中实在有些内疚，他回忆起很多往事，才发现以前的好像的确没有给他任何许诺。
以前那个“张立”就跟一个傻逼似的，性格懦弱，一直埋头读书，心头虽然装着柳柔儿，但却从来不敢开口，以至于柳柔儿从来没有得到任何安全感。
现在这一声许诺，柳柔儿已经等了很多很多年了。
唉，真是不容易。
张立心头暗暗发誓，今后一定不能辜负了这个痴情的傻女人。
她生得貌美，娇俏玲珑，又如此懂事，谁又会不喜欢呢？
但柳先勇一脸阴沉，显然是很不爽，但看到自己妹妹这个样子，又实在不好出言打击。
他只能咬牙道：“该走了，我们随时有暴露的危险。”
柳柔儿点头，眼泪却还是止不住。
她看着张立，泪光盈盈，颤声道：“立哥哥，柔儿舍不得你。”
从她的生命开始，一直到现在，张立都是最重要的人之一。
张立将她包入怀中，心中柔情万种，低声道：“好好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安心等待。我们下一次见面，你就不用走了，跟在我身边吧。”
“真的？下一次见面就可以吗？”
柳柔儿眼中满是惊喜。
张立鼻头有些发酸，点头道：“我可以发誓。”
“不...不要发誓。”
柳柔儿把脸贴在张立的胸膛，呢喃道：“柔儿相信立哥哥，柔儿知道，你什么都做得到的。”
张立捧起她的脸，似乎想要把她的模样深深记下来，然后才道：“去吧。”
“嗯。”
她恋恋不舍地站了起来，看了柳先勇一眼，又像是犯错的孩子一般，低下头去，老老实实站在一边。
息红妆瞟了张立的包袱一眼，最终还是拿了过去，道：“我路上吃。”
这个举动直接把张立逗乐了，心中的惆怅好了许多，这冷面杀手，果然是个吃货。
息红妆似乎有些脸红，连忙转移话题道：“这段时间，我建议你不要来江州，因为我们应该还会找机会刺杀刘天武。”
张立不禁皱眉道：“为什么要刺杀他？他是...”
“他罪该万死！”
息红妆似乎想起了什么，寒声道：“当初苍丘惨剧，他就是帮凶之一，他害死了无数为国而战的英雄。”
张立顿时想起了息红妆全家被灭门的事，这其中一定有无数的隐情，或许刘天武正是参与了这件事，所以才让息红妆如此愤恨。
想到这里，张立摇头道：“不用了，他已经活不成了。”
“什么？”
息红妆脸色一变，皱眉道：“什么情况？”
张立把和刘子明的恩怨，包括今天公堂上的一切说了出来，一时间，密室寂静无比。
过了许久，息红妆才咬牙道：“这狗贼，千刀万剐亦不为过，不过皇帝不会杀他的，最多一个流放而已，因为知情的人都明白，他是苍丘的死敌，不可能联合我苍丘造反。”
张立淡淡道：“流放路上并不安全。”
“我当然会去杀了他！”
息红妆道：“不亲手杀他，我绝不会甘心。”
张立叹了口气，这些昔年恩怨，他也无可奈何。
息红妆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原来那天你借我的剑，是要栽赃，这下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张立笑道：“或许有一天我走投无路，就只好让你还咯。”
息红妆哼了一声，道：“你这种心机深沉又不择手段之人，怕是不容易有走投无路那天。”
“喂，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
“夸你。”
息红妆说着话，便带着两人直接走出了密室。
告别的话没说，这符合她果断冷漠的个性，年纪轻轻，为什么背负这么多东西呢？
或许，当年的仇恨实在太大了吧。
他并不知详情，所以也不劝息红妆放下，张立最讨厌的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
就比如说这一次对付刘子明，谁要说他做错了，那他只会冷笑。
只是密室空了，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
他拿起床上那一件息红妆穿过的长衣，放在鼻尖轻轻一闻，有血腥味，也有一个女人淡淡的幽香。
靠，我干嘛做这种事？
他扔开衣服，开始收拾了起来，这里不能留下关于息红妆的任何痕迹，否则到时候说不清楚。
等他忙完，走出布庄的时候，天已经暗了。
街上行人已经寥寥无几，他走了几步，瞳孔微微一缩，转进了一个街道，然后躲进了一跳逼仄的小巷。
外边，一个女子东张西望，缓步走来。
张立脸色一沉，一把将她拉了进来，以极快的速度捂住了她的嘴，同时已经摸出了腰间的匕首，抵住了她的喉咙。
“你敢喊一句，我就杀了你！”
张立的声音森寒无比，他也没想到竟然会被一个女人跟踪。
息红妆在布庄这个秘密，任何人都不能知道，一旦传出去，那就是诛灭九族之罪，张立不敢掉以轻心，一直防备着自己被发现。
只是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又不禁愣住了。
这张脸精致无比，苍白又惶恐，似乎吓得不轻。
“顾灵？”
张立眯眼道：“竟然是你？你为什么跟踪我？”
顾灵感受到喉咙的冰凉，心头恐惧无比，摇头道：“张、张立，放开我，你...你抓我做什么？”
张立摇了摇头，道：“我不敢放开你，说，你为什么跟踪我？你看到了什么？”
顾灵道：“我没有跟踪你，我只是恰好路过。”
“别撒谎，一个人在撒谎的时候，眼神是飘忽不定的，我深谙此道，你骗不了我。”
张立声音渐渐冷漠起来，沉声道：“从布庄到这里，你一直跟着我，甚至我走进了这条人迹罕至的街，你都跟了进来...你没有任何理由会经过这里，明白吗？”
顾灵深深吸了口气，也来了脾气，索性咬牙道：“是！我跟踪你！那又怎么样！”
张立道：“你看到了什么？”
顾灵昂起头路，道：“我看到了那个女人！是你救了她！所以刘子明的剑，的确是你掉包的，你好狠的心，好可怕的算计。”
“不用你来强调我的优点。”
张立淡淡道：“看来你已经掌握着我的命了。”
顾灵道：“不错，你这种反贼就是该死，我要告诉父亲。”
“哦，是吗？”
张立把匕首放了下来，冷笑道：“可惜晚了，那里我已经清理得干干净净了，就算是官兵来查，也什么都查不出来，一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没有人会信。”
顾灵脸色发白，不禁大声道：“你卑鄙！无耻小人！你...”
“啪！”
张立一巴掌直接打在她的脸上，当场就把顾灵打懵了。
她瞪大了眼，似乎不敢相信，这个瘦弱的书生，竟然打了她。 上门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