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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鱼、羊奚二人这一路走走停停,历经月余,终于来到长安。
首都长安城,始建于公元582年6月,第二年3月完成,当时命名为大兴城,总体设计出自隋朝贵族宇文恺之手。
大兴城尚未完工之时,隋灭唐立,大唐定都于此,复名长安。
唐城面积84平方公里,其时街道笔直宽畅,东西14条大街,南北11条大街;街两旁有排水沟,道旁种植槐、榆。
长安城城中有城,城内北部为皇陵和天子居住的宫城,均有独立的城墙和城门。
其余均为百姓居地,被分割成整齐的棋盘格,每格为一个独立的坊,四面围墙,各开门户。
宫城正南中门的承天门、皇城的朱雀门、外城的明德门,正处在南北中轴线上。
居中的大街道,命名为朱雀大街,亦称天街,乃长安城正街。
这条朱雀大街,宽约五十丈,长约十里,笔直宽敞,气派非凡。
长鱼从偏远南境而至,首望国都,何曾见过如此气派与繁华之地?
身为唐人的那份慷慨豪迈的骄傲感,跃然溢满胸怀。
位于东坊南街的一处僻静小巷内,一座外观古朴典雅的院宅,便是羊奚早年在长安城内置下的家宅了。
羊奚世代商贾,乃洛阳城中富甲一方的大户。
早前因父亲不幸病逝,羊奚便接下了祖传生意,常年往返奔波于长安洛阳两地,经营着各种珠宝器玉、粮油杂货等纷繁芜杂的买卖。
入得长安城第一夜,羊奚府内张灯结彩,高朋满座,喜气洋洋。
家奴仆从在院内鱼贯穿梭,手捧各色菜肴美酒,步履匆匆。
这是羊奚在府内设宴,盛情款待长鱼——这位救命恩人兼结拜兄弟。
只见羊奚举杯高声说道:“诸位,若无眼前这位兄弟出手相救,我羊奚早已命丧黄泉。
前日羊奚赴长沙买办,归途中遭遇悍匪抢劫,身上资财全无。
不料,屋漏偏逢连夜雨,值此逆境,吾又不幸身染重疾,无奈滞留于龙标一小店中。
奄奄一息,性命垂危之际,幸得这位兄弟仗义疏财,出手相救,才免于羊奚客死异乡,重返长安,再次与诸位故友开怀痛饮。
这位,便是我羊奚的救命恩人,亦是我羊奚的结拜兄弟,名唤夏长鱼,自温溪。”
说罢,羊奚用手指向长鱼,示与在座的众人。
众人闻言,无不感叹夸赞,纷纷起身,面向长鱼举杯敬酒。
长鱼面露羞赧窘迫之色,举杯回敬,颇有些手忙脚乱。
显然,他尚不能适应这般喧嚣热闹,众星捧月的场合。
“年纪轻轻,便能心怀怜悯,仗义襄助,少年人有此胸怀,当堪大用,前途不可限量也!”
人群中有一人高喝道。
羊奚与长鱼看过去,却见一位中年男子,面带微笑,执杯看着他们。
此人头戴一顶乌色纱帽,身着一身青色圆领窄袖长衫,腰间系着一条玄色腰带,脚蹬一双深朱色六合靴,唇上蓄着两条胡须,五官端正,神态自若。
“王兄!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别来无恙否?!”羊奚见到此人,大喜过望。
他赶紧一把拉住长鱼,急急走向中年男子。
“来来来,贤弟,这便是我在路上与你谈起的那位洛阳老乡、家父故交。王玄策是也!”
长鱼连忙抱拳作揖,算是拜见。
“王兄,你既对我兄弟青眼相看,赞赏有加,还请王兄将来为我长鱼老弟寻个举荐的机会,为他谋个报国的前程。”
“这个自然,无须羊奚多言。”王玄策笑着颔首许可。
“我与长鱼小弟一见如故,甚是喜爱。将来若有机会,定会举荐一二。”
“如此,羊奚在此先谢过王兄!”羊奚抱拳,欣喜若狂。
“说来惭愧,为兄我刚刚离任融州黄水县令,奉命回到长安。
眼下正赋闲在家,等候上命安排。
长鱼小弟之事,只能静待时机,却是不能操之过急。”
“这是自然,我等自是知晓。”
次日,羊奚便带着长鱼,依当初所诺,在长安城内,四下闲逛。
长安西街,酒肆林立,乐坊云集。
豪客们身着绮罗绸缎,一掷千金,呼朋唤酒。
美人们个个珠翠满头,扶窗轻笑嫣然。
长鱼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少年心性,意气风发。一腔快意豪情,均化作酣畅酒兴,只喝得昏天黑地,纵情欢愉。
如此恣意狂欢的日子持续月余,长鱼从终日“醒复醉,醉还醒”的日子中渐渐醒来。
“我尚年轻,功业未成,志向未达,怎可终日流连于酒肆乐妓之中,如此自甘堕落,蹉跎岁月?”
长鱼正坐于床头,独自愧悔之际,却见羊奚手持一封书信,愁眉不展走了进来。
“兄长因何这般烦恼?”长鱼好奇地询问道。
“适才接到家母驱人从洛阳送来急信。家母感染恶疾,凶险万分,恐怕时日无多。
我得信心急如焚,五内熬煎。
我须得连夜火速赶往洛阳,探视家母。”
长鱼大惊起身,欲随羊奚同往洛阳。
“贤弟不必随往,信中有言,此病凶险,易传染近身之人。不可令贤弟冒险探视,若连累兄弟染疾,为兄心下如何能安?”羊奚摆手拒绝了长鱼的好意。
“兄长若是这般说话,便是置长鱼于不义之地。
你我既为结拜兄弟,便是苦乐同当,福祸与共。
你之父母便是长鱼之父母,何谈连累?!”
羊奚看着长鱼,神色大为震撼感动。
他深深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长鱼的恳求。
洛雨只觉得一阵头疼欲裂,他蓦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怎么了?哥。你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样子。是不是太累了?”然然坐在一旁,认真守候着洛雨醒过来。见状连忙上前,对着洛雨轻轻拍打抚摸一番。
“一阵剧烈的头疼,突然就醒过来了。”洛雨喘息着,有点疲惫地说道。
“我看,今日就算了吧,你若状态欠佳,也不必今日复述梦境了吧。”
然然不想勉强洛雨。
洛雨轻轻摇了摇头,将刚才所梦见的场景大概复述了一遍。
“‘莫失’骨佩竟然就在这个叫作长鱼的年轻人身上?
看来凶渡早就知道了。这就是他们之间的渊源了。”
听见洛雨的描述,然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
“你说,这长鱼是不是也是我们的祖先?哦,主要是你的祖先。你看,也是衡州人氏,也有祖传骨佩,这与你爸我姨父的说法很接近啊。只不过他当时说的是一位宋朝的祖先,也就是当年东渡日本死里逃生的那个。”
“我也搞不清楚,这个长鱼是不是我的祖上。毕竟,家谱上只最早记载到大宋年间,对于这之前的历史,全无记录。”洛雨摇了摇头,也是迷惑不解。
“唉,这有什么,咱们不还要继续读取骨佩吗?答案谜底只在早晚而已。” 我与灵猫换身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