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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置于孙玉头顶的那块“莫忘”骨佩,洛雨心里一动。
白日凶渡手握“莫忘”,神情忧伤的那个画面赫然映入脑海。
洛雨盯着骨佩出神,凶渡当时定是在解读这枚骨佩,他也一定是看到了什么.......
好奇心驱使着洛雨,他的心里已经伸出了长长的爪子,探向了那枚骨佩........
他不敢擅自移动骨佩,以免对孙玉造成什么不利的影响。
便用他的爪子死死地踩住骨佩,一动不动地蹲坐于孙玉头边。
就这样,他慢慢地也陷入了徐徐袭来的困意中........
空旷草原上的野风,正在猛烈地吹袭,山下的旌旗迎风飘扬,发出扑楞楞的巨大声响.......
身着汉朝战袍的将士们,队形整齐,严阵以待,神情肃穆庄严。
山脚下一声声被擂响祭鼓,震耳欲聋,撼天动地。
牛角号被呜呜吹响,低沉而雄壮,令人胆颤心寒。
这一切,发生在匈奴人祖祖辈辈的祭祀圣地——狼居胥山。
山顶上,聚土而筑就的用于祭祀的巨大圆台高高耸立,上面依次供奉着牛羊牲畜与堆起的瓜果等祭品,大坛的美酒整齐地摆放在祭台之下,三个巨大的粗瓷海碗中已经盛满酒水,在气势磅礴的隆隆鼓声中,酒碗中的酒水被震得泛起微微的涟漪。
霍去病白袍铠甲,刚毅俊朗。
只见他手扶腰间佩剑,缓缓迈向山顶,威风凛凛,气宇不凡。
他目光坚毅而无畏,一步一步拾阶而上,步履沉稳,表情肃穆。
被临时搭建起来的台阶两旁,笔直地站立着两排全副武装的将士。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追随着霍去病缓缓登阶的步伐,眼睛里充满着自豪与坚定。
狼居胥山,乃匈奴人心中的圣山,是匈奴人世世代代用来拜祭天地,供奉日月的最崇高的祭祀圣地。
汉武帝元狩四年,霍去病率领着手下这支铁骑,长驱直入,深入漠北两千余里,跨离侯山,渡弓闾河,直捣匈奴人的老巢,击败左贤王,俘获屯头王、韩王等三王,最终抵达狼居胥山。
这位二十一岁的少年英雄,胆识过人,豪情盖天。
他当即决定在匈奴人的家园腹地,在他们最尊崇的祭祀圣地,开坛设祭,代天子举行大汉王朝的祭天仪式,以此来纪念这场伟大战役的胜利。
此举,无异于是在匈奴人的胸口,扎进了一把永远也拔不出来的耻辱之剑。
霍去病正是要通过这一场盛大的祭天仪式,向傲慢而不可一世的匈奴人昭告,汉朝才是天下最强大的王朝,汉军是世界上最强壮的军队,汉朝的天子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子!
尔等自不量力,屡屡来犯我境。
看吧!
你们最终不过是落得个对手在自家祠堂宗庙,举行祭天封礼大典的下场。
(这个画风不可谓不清奇,画面不可谓不美,堪称令人窒息的操作。
你们匈奴人就怀着这份奇耻大辱抱头、抱团痛哭去吧!)
不仅如此,霍去病还跑去了匈奴人另一座祭祀圣地——姑衍山举行了祭地禅礼仪式。
(我在你家客厅里,拜完天又赶着去祭地,事后还牵着我心爱的马儿去瀚海——就是如今的贝加尔湖畔,饮了一回马!)
这种事情,也只有霍去病,能想得出来,也敢做得出来。
这便是名垂青史的“封狼居胥,禅於姑衍,饮马瀚海。”
经此一役,“匈奴远遁,而漠南无王庭。”
..........
日落黄昏,宁静美丽的蓝色贝加尔湖畔,密密麻麻、井然有序地驻扎着汉军的军营。
士兵们正围着火红的篝火,用着庆功的酒肉,唱着欢快胜利的歌曲。
军营里一片欢歌笑语,其乐融融。
几个不善饮酒的士兵,在用完晚饭后,便默默地牵着自己心爱的战马来到美丽的河畔,在落日余晖下,对着身边这位陪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忠诚伙伴,认真细致地进行着梳洗。
远远看去,人与马儿以及大自然,无比和谐地融为一体,形成一幅动人的剪影画。
霍去病铠甲未卸,他静静地站立在河边,看着这平静宽阔的水面,在夕阳的映照下,犹如染上鲜血一般地瑰丽奇异。
他心潮起伏,不能平复。
白日狼居胥山封礼的情形仍历历在目,撼人心神的鼓声、低沉雄壮的号角声犹在耳际。
湖面吹过来一阵风,霍去病的白袍呼啦啦飘起,年轻的将军亦岿然不动。
他的手无意中触碰到了剑鞘上挂着的一块骨佩,他低下头来,轻轻取下骨佩细细端详。
他想起了数万里之外的祁连山下的瓜州。
那间“归停”客栈,以及那位陪着自己彻夜纵酒、练剑的男子。
此战大捷,不日拔营归汉。
自此匈奴北逃,边境恢复安宁则指日可待。
届时,我就该去探望兄长了.......
“禀报将军,李敢将军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守候在不远处的随从将士,终于忍不住上前,打破了霍去病的遐思。
“哦,叫他过来罢。”霍去病闻言,收起手中的骨佩,声音低沉地发话道。
“将军,您不在军营与将士们把酒庆功,却独自来到这瀚海边作甚?”
李敢出现,抱拳行礼。
“你来得正好,我有一事欲与你商议。”
霍去病看着眼前的李敢,这位伴随着自己几番出生入死的兄长、战友、以及下属,其父乃闻名天下的“飞将军”——李广。
自古虎父无犬子,李敢骁勇善战,每每与匈奴交手,莫不一马当先,冲锋陷阵。
是个忠诚赤勇的血性男儿。
“陛下有密函授我。言及匈奴虽仓皇北逃,然漠南之地,不能保证其不再折回侵犯。
我等须考虑物色合适的人选,驻守边境,防护渔阳至辽东一线,以确保漠南不再落入匈奴之手,也保大汉万年安泰。
李将军,你怎么看?”
“将军,莫不是需要末将带兵去驻守边境?属下愿听凭将军调遣,领命戍边,绝无异议。”李敢俯首抱拳。
“罢!你不必着急。我之属意,并非在你。”霍去病摆了摆手。
李敢一脸困惑,“末将不明白.......”
“我之意,欲前往辽东,调集乌桓族部落,驻防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五郡边塞,以形成一条首尾呼应的防护线。
如此一来,可保我将士们辛苦收复的漠南之地不再被匈奴侵扰。”
“将军此计甚妙。
乌桓一族属东胡一脉,祖祖辈辈生活于我朝东北边境,常年遭受匈奴盘剥欺压,历代均视匈奴为死敌。
如若征集乌桓族军队驻守漠南边防,可谓一举两得,两全其美。”
“此法虽好,但为万全计,也需防着乌桓与匈奴的勾连。
否则,稍有不慎,弄巧成拙,将是我朝大患。
陛下的意思是,我等在五郡之外置护乌桓校尉以制衡乌桓族军队,各部落大人还须每年入朝觐见天子.......
如此一来,可断乌桓人与匈奴人之间互通关节........”
“陛下思虑周全,末将钦佩之至。”
“既是如此,待我军拔营归汉,班师回朝之际,你且随我一同,共赴辽东。
我欲奉陛下旨意,先行前去与乌桓部落商议此事。”
“末将遵命。” 我与灵猫换身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