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没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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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透过宫殿的窗户照射进来。
因为花木槿突发高烧,这一次狩猎又遇刺客,白战恪下令,狩猎之事终止,待花木槿醒了,便启程回宫。
当花木槿醒来,已是未时。
“醒了?可感觉好些?”
睁开眼,花木槿看到的人是白战恪。
听着他问,花木槿只感觉头重脚轻,那脑袋上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还好,现在什么时辰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花木槿自己都感觉额头的温度有些烫手。
“未时,朕已命人备好了龙轿,你既醒了,那便启程回宫吧。”
说着,白战恪俯下身,掀开盖在花木槿身上的被褥,将她抱了起来。
“回宫?”
“嗯,回宫。”
被抱上龙轿,花木槿躺在铺好的软垫上,身子越发的觉得乏力。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强撑着身子,问道:“白战恪,珍珠呢?珍珠的遗体呢?”
给了花木槿一个安心的笑容,白战恪也坐进了龙轿内。
“朕已命人安排在你的轿中,回去后,落尘会处理好她的事。”
放下了心,花木槿对白战恪扯出一个笑容,“谢谢你。”
因为回宫仓促,侍卫根本没来得及肃清街道,轿子外面百姓吵杂的声音此起彼伏。
而花木槿听得最多的话,便是百姓在谈论左丞相想要造反一事。而且她还听到,说是上官熠从左丞相府密室里搜出了一身龙袍。
但花木槿觉得,即便左丞相再大胆,再目中无人,恐怕也是不敢在府中藏龙袍的吧?
“那龙袍,是不是你事先派人藏进左丞相府的?”
龙轿上,花木槿仰头看着白战恪。
“不是,是上官熠搜查时,带进去的。”
“……”
闻言,花木槿蹙眉。
这是不是做得也太没水准了一些?
“那你准备怎么处置卫家?”
问着,花木槿忽的想起了绿竹之前说过,她的弟弟被卫寒霜不知关押在什么地方。既然左丞相府被搜查了,那应该有绿竹弟弟的下落才是。
“对了,你帮我问问上官熠,他在搜查左丞相府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个小男孩,那是绿竹的弟弟,被卫寒霜关押着的。”
转头,白战恪直直看着花木槿。
“你对你的贴身宫女,就这么在意?”
白了白战恪一眼,花木槿摇头叹气。
“这你也吃醋?你就先帮我问问,要是有,回头我也好让绿竹和她弟弟团聚。”
“听上官熠派来的人禀报,好像确实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回宫后朕再帮你确认。”
笑抿着唇,花木槿心下暖了不少。
虽然白战恪平时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她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喜欢上这么一个男人,而且还是古代的男人,所以下意识拒绝娶喜欢他。
可这一次狩猎他为自己舍身挡箭,那一刻,她是怕极了会失去他。
那种会失去他的恐惧几乎将她打入了黑暗的深渊,仿佛没有他,就再也没有光亮。
“那就好,我先再睡会,到了叫我。”
沉重的身子全是疲惫,花木槿很快便又睡了过去。
直到到了皇宫,她都没有要醒的迹象。
而当她再度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然躺在槿汐宫的床榻上,而身边是端着药候着的绿竹。
“娘娘,您可算醒了。你被皇上抱回来时,可吓坏奴婢了,奴婢还以为……”
放下手中的药碗,绿竹将花木槿扶着坐起了身。
“我没事,别自己吓自己。现在几时了,怎么天都黑了?”
“已快亥时了,娘娘您先把药喝了,奴婢一会再给您弄些吃的来。”
喂着花木槿喝下药,绿竹却突然想起了珍珠,问道:“娘娘,珍珠她怎么没回来?”
花木槿眸子黯然,眼眶又变得湿润。
因为花木槿一直没醒,而且她又是被白战恪直接抱回来的,即是没有看到珍珠,绿竹也不敢去问白战恪。
“珍珠她,死了。”
低沉着声音,花木槿在提及珍珠时,心里十分难受。
“嘭……”
手中的药碗落在地上打碎,绿竹慌忙跪下去捡药碗的碎片,却被药碗割破了手指。
“奴婢不是有意打碎的,还请娘娘恕罪。”
看着不敢相信珍珠已经死去的绿竹,花木槿坐在了床沿将她扶了起来。
“手是不是割破了?我看看。”
躲开花木槿的手,绿竹将手背到了身后。
苦扯出一抹笑容,说道:“奴婢没事,娘娘您先歇着,奴婢先去给您准备吃的。”
说完,端起收捡好的药碗碎片出了宫殿。
刚出了宫殿,绿竹再忍不住泪如泉涌。
她本就多多少少听到一些关于珍珠已经死了的消息,她原本是不信,可从花木槿口中确认了珍珠已死的讯息,她心里还是十分难过。
虽是共事不久,可她与珍珠的感情还是算深厚的。
第二日,白战恪派人来传了话,问及她想如何安葬珍珠,花木槿想了想,最终决定将珍珠火花,而后将珍珠的灵位供在了自己的槿汐宫里。
虽然她知道这不符合宫里的规矩,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回到皇宫,花木槿高烧已退,身子虽还是有些疲乏,可这也并不影响她出宫。
浣月国,天牢。
花木槿一身素衣,领着珍珠走进了潮湿而又阴暗的天牢。
天牢,是关押重犯的地方,一旦进了这天牢,就再难有重见天日的机会,除非是在被问斩的那一天。
卫寒霜及左丞相,便被关在这里。
“花木槿,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你居然还有脸来。有本事放本宫出去,本宫和你拼了。”
在看到花木槿时,卫寒霜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冷静沉着已不复,此刻她脸上刻画的,是愤怒和疯狂。
转头,花木槿对领路的天牢守卫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将牢门打开。
守卫略有些为难,道:“娘娘,这,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放宁妃,属下实在不敢开这个牢门。”
在卫寒霜和左丞相被送进天牢之事,上官熠便交代过,没有白战恪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见卫寒霜以及左丞相。
守卫之所以领花木槿进来,也全是因为她手里有白战恪给她的金牌。
“本宫奉皇上旨意而来,难道你还想抗旨不成?”
“属下不敢!”
搬出了白战恪来,守卫果然不敢再怠慢,上前便将牢门打开。
看着被推开的牢门,卫寒霜像疯了一般,冲了出来欲去掐花木槿的脖子。
一旁,守卫刚欲上前,却见花木槿直接一脚踢在了卫寒霜的肚子上,而后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了牢房里的墙上。
卫寒霜本就不是练家子,这一脚若是再重一些,足以让她撞破头。
“本宫其实也并不想再看见你,来这里,不过是有些话想要问你,你若如实回答了,本宫还能在皇上面前替你求个情,免除你被五马分尸的痛苦。”
坐在守卫搬过来的椅子上,花木槿居高临下看着倒地的卫寒霜,身上散发着寒气。
“哼,五马分尸?你以为,我会怕吗?我卫家落得如此地步,都是败你花木槿所赐,就算是死,我卫寒霜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对着花木槿怒吼,卫寒霜朝她吐了一口血沫。
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意。
花木槿只觉得,这古代人死之前,大多人的台词都是如此,没有一点新意。
“你这话,倒也提醒了本宫。既然你做鬼都不愿放过本宫,那本宫就得想个法子,让你连鬼都做不成。”
卫寒霜没想到花木槿会说出如此狠毒的话,但从她的神色中,卫寒霜感觉,她是做得出来这种事的人。
“花木槿,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诅咒你,你不得好死!”
嘴角上扬,花木槿忽的起身,朝着卫寒霜走了过去。
而后蹲下,冷启唇,一字一句问道:“就算本宫不得好死,你也会死在本宫前面。而且,你还会比本宫更不得好死!”
“你……哈哈……”
花木槿话音刚落,卫寒霜先是一怒,随后大笑了起来。
“花木槿,除掉我你以为你就能高枕无忧了?帝王的宠爱从来都是变化无常,想必你还不知道,天照国有位公主将会以和亲的身份而来,而她,可是皇上的青梅竹马!”
闻言,花木槿眉头微蹙。
这事,她还真没听任何人提及过。
“卫寒霜,本宫不想与你废话。”对于卫寒霜口中的天照国公主,花木槿没有多大兴趣。
她想知道的,是珍珠的死到底与卫寒霜有没有关系。
“本宫问你,之前珍珠在被打,是不是你所为?珍珠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
花木槿仔细想过,如果珍珠的死与白翎羽无关,那便只有两个人还有嫌疑。
一是太后,二便是她卫寒霜了。
听言,卫寒霜先是一愣,随后冷笑。
“是我派人绑了她怎样?我还告诉你,之前那个贵人的死,也是我计划好陷害你的,可惜的是被林语诗那个贱人搅和了。而你此时此刻身后的绿竹,也是我派到你身边,监视你一举一动的。” 奉旨成婚,皇后太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