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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看过一档节目,有一个女的说过一句颇为经典的话,‘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坐在自行车上笑’这句话真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各路媒体,万千大神,赞同者有之,谩骂者斐然。
其实在一骑清尘看来,这件事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大张旗鼓,古往今来,哪个女人心里没有一个宝马梦,(噢,对了,工业革命以前应该叫做白马梦----白马王子梦),只是大家爱惜羽毛,掩藏的够深,不愿被外人讥讽自己爱慕虚荣罢了。
今天说这件事,对一部分人来说,或许实在是有些残酷,但这就是现实,从您失意而又不甘的眼神里,我感到了疑惑。
是的,这个世界上确实也有过一些纯净的没有任何功利性的爱情,前提是,女人已经有了自己的宝马,她盘踞在你车后架的感觉,,就像一个食客吃腻了山珍海味后,突然想起了儿时嚼食野菜的清苦,------一句话,富人也会偶尔的清清心火。
还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非要矫情地跟一骑清尘较劲的话,好吧,我只能再次为大家画一张大饼,看,纪姝儿来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夕阳里,师生一行恋恋不舍得踏上了归程。
胖妞果然没有让纪姝儿坐上自己的后车架,不过她的报复倒也成就了纪姝儿。
见大家匆匆上车,唯有纪姝儿孤独的站在路边,易先生忙停下脚步,在载还是不载的两难中,见纪姝儿冲自己嫣然一笑:“易先生,难道您也不顾姝儿的死活了?”
易如初叹了口气,拍拍自己的后座:“上来吧。”
乡村土路上,一个个村庄在姑娘们的脚下疾驰而过。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
唯有别离多。
大家不约而同的唱起了先生刚刚教会她们的这首新歌,悠扬的歌声随着晚风飘到情人的耳中,立即勾起了二人的千节愁肠,易如初感到纪姝儿求救似得搂紧了自己的腰腹,突然后背一阵清凉,他知道那是姑娘的眼泪洇湿了自己的薄衫。
纪姝儿左手搭到易如初的肩头,心里一抖,猛然拽开了先生的衣衫,一片疤痕赫然进入姑娘的眼帘:“老天!层层结痂叠加在一起,难道这就是我的咬痕?”
易如初脸上带着微笑,心里却在滴血:“分别的日子里,为了解除思念的痛苦,我只能一次次的揭开那些未曾结痂的伤疤,只有这样我才可以肯定自己真的还活着,每次想到这些伤疤是因为你而存在,我的心里多少会舒服一点。”
“你也太傻了,都是姝儿幼稚,以后再也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了,你这样姝儿会更加心痛的。”
“哦,我们到家喽!”
就在纪姝儿愁肠千节之时,她的未婚夫却沉浸在初战大捷的兴奋之中。
果然不出绣娘所料,大灾之后,百废待兴,而农家此时最缺的就是农具,冬小麦眼看就要开镰,回家的农民,总不能用一双肉掌收割吧,所以首当其冲的是马家土产店里的镰刀成了市面上最为抢手的物资,就连百里外的青州地界,也多有商家前来进货,一时间,马家土产店生意兴隆,一干农具供不应求。马如生突发奇想,趁着这么好的一个契机,我为什么不尽快的将自己的铁器厂呢?
有了这个想法,马如生立即动手准备,虞河头的众铁匠更是积极响应起来。选好了厂址,挑了个吉日开始动工。
混迹在铁匠堆里一通忙活,转眼就是五六天,早餐时年大锤的老妻送来了一盘粽子,马如生才知道今天是端午节,年大锤来不及推让,就见马公子拍拍脑袋急忙起身说道:“老年我恐怕不能再盯在这里了,出来四五天了,母亲指不定急成什么样子,你们慢慢吃着,我先告辞。”
说着话转身便走,慌得年大锤急忙跟进:“东家,您走了,厂子这一摊咋办?”
马如生回头说到:“您是行家,我不在时您全权代理,以后您就是这里的执行厂长。”
年大锤停下脚步,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执行厂长’,但‘全权代理’四个字他还是晓得的,心想自己一个臭铁匠,却受到东家如此大的礼遇,心里自然激动万分,有道是‘士为知己者死’,年大锤立马回家将铺盖卷儿背到了厂区,他要为东家守好这个门,绝不辜负东家的重托。
马蹄嘚嘚踏过虞河,急行了三五里,马如生便回到马家庄园门前,下了马,远远看到自己的跟班叁小贵自顾自的跪在门外烧纸,也不过来帮自己牵马,扔了缰绳蹑手蹑脚走到叁小贵身后,亲昵的踢了他的屁股一脚:“叁小鬼子,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叁小贵抬头看见少爷,见了救星似的立即咧嘴哭了起来:“少爷啊,您可回来了,月红不行了!”
马如生后颈一阵冰凉:“前几天我还见月红在院子里溜达呢,好好地怎么就不行了?”
叁小贵擦擦眼泪说:“不是不行了,是不行了!”
马如生一脚蹬在叁小贵肩头:“放你娘的狗臭屁,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叁小贵爬起来,拉着少爷就往东厦间跑“还有气呢,难产啊,一天一夜了。”
马如生这才明白月红现下的处境,回首给了叁小贵一记响亮的耳光:“为什么不送医院?夫人呢?”
不等叁小贵回答,马如生已经跑到了月红的卧室门口,见几个女人站在廊下,面色焦急的围着年胡氏,年胡氏兀自还在咬着牙为女儿打气:“丫头使劲,想想你的孩子,再不使劲他们可就憋死了。”
众女子见了东家,急忙闪出一条路来,马如生一把扯过年胡氏:“夫人呢?”
年胡氏见了东家,仿佛一时有了主心骨:“夫人回娘家去了。”
“为什么不送月红去医院?”
年胡氏心有余悸,喃喃的说:“听他们说外国人吃小孩子,再说城里的医生都是男人••••••”
这时候接生婆踮着小脚从产房里跑了出来:“不行了,不行了。”
马如生一眼瞥见思妮,面色冷峻的命令道:“思妮,去取我的手术刀!”
年胡氏知道东家要亲自为女儿接生,有些为难的扯住马如生:“东家,这可是女人的产房啊••••”
马如生头也不回骂道:“都给我滚到一边去。”
闯进门的马如生看了一眼产妇,掐死胡年氏的心都有了,见月红赤裸着下体,仰面躺在地面一堆麦秸上,身上的血水已经变成了干黑,这是受了多大得罪啊。产妇似乎是使尽了气力,自己再晚一会儿回来,这娘仨可就真完了。
顾不了男女有别,马如生迅速将月红抱到大炕上,还好月红年前大婚,铺盖相对干净,马如生拍拍产妇的脸,月红有气无力的睁开眼,顾不得害羞:“少爷,救救我的孩子!”
马如生点点头,顺手从衣袋里拿出一包准备孝敬给母亲的巧克力递到月红嘴边:“丫头,吃下去,积攒体力,过会儿听我的命令,有我在,孩子一定能够生下来。”
月红点点头,突然想起了自己逝去的父亲,那时候他正是东家这样的好年华,天天抱着自己,真温暖啊!
月红看到东家的脸慢慢的叠加到记忆里的父亲身上,突然刚到了一阵极度的放松,慢慢地闭上双眼。
马如生见势不妙,知道月红这次非手术不可了,孩子的头太大挤不出孕妇的产道,最起码也得做个侧切。
“思妮呐,思妮到了吗?”
贾思妮门外听到少爷的呼喊,跌跌撞撞的跑进门来,怀里抱着少爷的手术包。
马如生招呼丫头学着自己净了手,刮了月红的体毛,用酒精棉球一一擦拭产妇的下身,贾思妮瞪大了眼睛,看到少爷的手术刀在产妇的下体切开一个大大的切口,直惊得丫头一阵眩晕。
月红朦胧中感到下体一阵剧痛,顿时清醒了不少,听到少爷大声的命令自己:“丫头,听我的命令,使劲!使劲!”
月红努力挺了挺肚子,虚弱地摇摇头,马如生怕她再次昏迷过去,不停地说话意图引起她的注意:“丫头,告诉我,你此刻最想干什么?”
月红翻翻眼皮,再次想到了父亲温暖的怀抱,嘴里喃喃的说:“抱抱我,抱抱我,••••••月红身上冷••••••”
马如生放下手术刀,轻轻抬起月红的上身,扶她斜倚在自己怀里:“丫头,想想你的孩子,他们很快就要出来了,听我的话,使劲••••••”
“哇”一声婴儿微弱的哭声传出产房,惊散窗外半树鸣蝉,叁五八跪在院子里大声酣哭:“少东家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叁五八父子愿意三世为奴。” 一骑清尘如霞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