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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人听完贾画儿的哭诉,眼前一黑,差一点背过气去,马成龙,你真是我前世的冤家,在潍县你招惹谁不行,偏偏要招惹丁大公子,事情到了这地步,就不再只是一个下贱女人那么简单,丁大公子这是明显的冲我而来。
“贾画儿,我先前看你是个正经姑娘,又侍奉我多年,一直拿你当自家妹子,先前怨我瞎了眼,嫁给了这么个混蛋,我也知道你家老爷打你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为了你后半辈子的幸福,硬是咬牙没有答应他,没成想我的一片好心倒招来了你的记恨,也怨我,这几年因为生儿的病,淡忘了你,想来你也是将近三十岁的人了••••••即便你辜负了我,我还是念及往日的情份放你回家。原指望你的父母能够为你找个好人家嫁了,但你后来干的事太让我伤心了。”
贾画儿听小姐责备起自己有板有眼,心里不服却也无从辩驳,只能低着头唯唯诺诺,只有干挨骂的份儿。
“老人言‘窑姐爱钞,男人爱小’我这次准你进府原指望你能约束一下马如龙,我们娘俩住进老房子,也是图个耳根清净,哪成想家里的爷们这么不成器,有道是‘野鸡进家,墙倒屋塌,野鸡上床,家破人亡’,今天爷们的笑话闹大了,我们一群女子又有什么办法救他?让他在大狱里蹲着吧,吃点苦,长些记性也好。”
贾画儿见夫人不愿出手,捂着嘴巴哭的花枝乱颤,突然跪伏在赵夫人面前,拼命地叩头请罪,马夫人心里暗骂:“真是个下流胚子,一个连哭笑也搞不分明的贱货,还妄想做马府的主人,真是难为了表哥这双‘慧眼’”。
“小姐,丫头该骂,但现在您合该先想想办法呀,总不
能让老爷陷在大狱里过这个八月节吧。”贾画儿想起小姐的绝情,心里不免怨恨,但眼下事关老爷的安危,她不得不暂时低下头来苦苦哀求。
因为她知道不管老爷闹得多凶,丁大公子总会给小姐一个面子的。
马夫人嘲弄地瞟了一眼贾画儿,:“当年既然撵你出门,说明你我之间的主仆之情已经断了,以后你也别再叫我小姐,改叫大姐好了,尽管老爷恩宠你,毕竟你排在我身后。”
贾画儿跪在凉地上,哭丧着脸说道:“丫头不敢,您永远是我的小姐,今天您要是不出手救老爷,丫头跪死在这里算了。”
“丫头真有长进,敢以死要挟主子了”马夫人鄙夷的扫了一眼贾画儿,冲贾思妮说道:“同样都是一个祖宗,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思妮,今天你随我回一趟陈府,姨太太愿意跪就让她跪在这里好啦。”
说完话,嘱咐身边的屏屏姑娘侍奉好粮仓里忙着的少爷,叫了一顶轿子回城去了。
夫人前脚出门,接到讯息的如生后脚便闯进客厅来,看到适才还热热闹闹的客厅里,顷刻间只留下了一个屏屏丫头,连自己最心爱的丫头也被娘亲带走了,心里不免沮丧,还好大厅里跪着一个知趣的贾画儿。
屏屏见了少爷,老鼠避猫似的,本能的远远躲开了。
如生自从断发筹了旧情,脑子里的幽灵便彻底留在了马家墓地两位夫人的身边。如生从此没有了擎肘,渐渐适应了马家的舒适生活。饱食思淫欲,现代人的暧昧轻浮渐渐泛滥起来。
如生绕着小娘悠然转了一圈,发现贾画儿在经过了马成龙的过度开发后,浑身透出一股熟透了的甜果子的味道,粉黛色的弯眉下,大小适中的杏眼水波流动,鹅蛋形微胖的脸上,最醒目的是那张令人血脉喷张的烈焰红唇,身着藕荷色的绸缎旗袍,三曲身材,下褂高开,一双圆润白皙的玉腿似露不露,实在是迷煞人也。
如生转到小娘眼前,蹲下身子,故意含情脉脉的看着她的眼睛:“小娘,真是个知趣的妙人儿呀,连哭也哭的这么动人,我娘已经走了,您还跪给谁看呢,起来吧。”说着话,伸出一只大手,搭在小娘腋下,轻轻扶贾画儿起来。
贾画儿沉浸马府多年,不是不知道马家男人的下作,但她还是暧昧的冲少爷笑了笑,如生感到一阵春风扑面而来,禁不住将手搭在贾画儿肩头,丰腴滑嫩,秀色堪餐。贾画儿身子一颤,心儿禁不住‘砰砰’跳将起来。
长期陪伴一个半枯的老头,哪里还受得了如此英俊潇洒的少年公子撩拨,贾画儿此时恨不得立马投身少爷怀抱,但想到他的娘亲马夫人,立即心灰意冷起来。
如生看到小娘脸上一阵阴晴圆缺,只以为是小娘顾着自己的名分不敢放肆。也及时的收了手,相对于床上的短兵相接,他更痴心于这种没有后顾之忧的暧昧,这也是现代人为何会醉心于此道的最原始的动机吧。
姝儿姑娘一大早就闷在自己的闺房里,心情相当的不爽。起因来自于乳娘告诉自己的一个相当糟糕的消息------
胡家牌坊街马府的主人竟然因为争夺棘子沟的窑姐进了县长的大狱!
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是一个正经人家应该干的事吗?
姝儿姑娘为此感到无地自容,这就是我未来的公爹吗?有这样的父亲,可见儿子也好不了哪里去。姑娘心里开始埋怨起父亲早早为自己定下的这门亲事,他再次想到了小先生临行前对自己说的话。
“纪小姐,今日一别或许再难相见,但临行前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姝儿姑娘心中暗喜,她多想小先生嘴里能够说出自己心里一直憋着的,也是此时最想说出的那句话,但令人失望的是,小先生的话题却突然扯到了自己未婚夫的头上。
“您的那位马公子,或许是人品有点差,三年前他黏上了我的大师姐左玉婵,遭到了两家的反对后,马如生竟然拐走了左玉婵。后来马如生承受不了父母的压力,更忍受不了外面清贫的生活,抛弃了我师姐,最终害的左玉婵忧愤交加,郁郁而终。今天告诉您这些,是我实在不想再让你重蹈左玉婵的覆辙,何去何从,您好自为之吧。”
姝儿姑娘越想心里越生气,头也来不及梳拢,匆匆来到父亲的书房。
纪世昌手里一本石头记正看得如醉如痴,见姑娘披散着头发怒气冲冲闯进门来,忙问道:“闺女今天这是咋了,莫不是新来的厨子做的饭菜不和你口味?”
姝儿姑娘吃饭挑食,纪世昌为了女儿的身体,前几天特意从醉仙楼重金挖来一位厨子,专门为她做饭。
姝儿姑娘跺跺脚上的鹿皮小靴,急赤白脸地说道:“爹爹您为女儿找的好人家,您听听外面都传成什么了。” 一骑清尘如霞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