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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

二三情话 向栀 8815 2021-04-09 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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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知欣明白被玩了,憋屈的不行:“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两只纤细的胳膊勾住他的脖颈,音调平,无波无澜地问他。如果答案不满意,胳膊收紧不小心束到什么东西可不怪她。

  余时州身子转了一个方向,仰头望着她,面上是那种漫不经心的神态:“我自然有我的方法。”

  陆知欣等了半天得到这么一个答案,顿时觉得刚才的举动好傻/逼,或者说,从选择蒙他眼睛那一刻就错了。

  她安静了五秒,说出一句字面上像夸奖的号:“你厉害。”

  余时州两边都坐了人,他干脆地站起来:“你坐我这。”

  陆知欣掀起眼皮:“那你坐哪儿啊?”

  余时州笑了笑,脚抬起,踢了他左边的彭民达一下:“你换个位,到前面坐。”

  彭民达愤愤不平,敲着桌子发出清脆的声音:“我坐这碍着谁了吗?”

  他一转头看到余时州后边的陆知欣,脸上顿时乐的跟花一样,自圆其说:“确实碍着了。”

  余时州摆摆手:“快走。”

  “不是吧!”彭民达骂骂咧咧:“你就这么对兄弟,我怎么会交到你这么一个见色忘友的人。”

  余时州一秒都不想看他:“别磨磨唧唧,走不走?”

  彭民达向来是个有眼力价儿的,抱起桌上的水和桶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他推开椅子,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突然贴过来:“脖子遮一遮,你俩还挺会玩。”

  彭民达的嗓门高,没有刻意压低,他们两个人听得一清二楚。

  陆知欣定在了原地,嘴角抽搐,脸红的像煮熟的虾。

  她尴尬地对上余时州的眼睛,手指抬起,微微有些颤抖,搭在他一截脖子上。

  她没咬出血,但留下的痕迹很深,像被戳了一个章,鲜艳的红色渗透出来,红痕两边鼓出比皮肤嫩很多的白道。罪证充足,任意一出凹陷的边缘都能和她牙齿的形状分毫不差的重合。

  陆知欣额头鼓出几道波浪线,声音低低的,心虚的不行:“你没事吧?”

  余时州摸着被咬过的那处皮肤,上下两排牙齿贴在一起,凉飕飕的气见缝插针地从缝隙里跑进来。

  他蔫巴巴地看着她,表情痛心疾首:“挺疼的。”

  陆知欣手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按在了座位上。

  她居高临下看着他,白嫩的手握成拳头,用拇指凸起的骨头按在他的脖颈上,负荆请罪地弥补:“我给你按按。”

  余时州头歪着,气定神闲地坐在凳子上,享受着她的服务。

  陆知欣垂眼注视着他,睫毛覆盖下来,带着轻柔的力道揉着印痕。拇指不停地旋转,牵引着她的胳膊小幅度地震动,神经一点点绷紧。

  牙齿的印记消失的很快,红色的痕迹显得也不是那么深。她胳膊有点酸,松软无力感越来越重:“可以了吧?”

  余时州眼中闪着一片迷蒙,反应没跟上节奏:“完了?”

  他身上散发着“就这”的气息,表达出此次的服务不满意。

  陆知欣指腹贴着红痕的边缘,浅浅的一圈,应该对身体造不成伤害:“你还需要我做什么?”

  余时州大佬的坐姿,翘着二郎腿,视线落在她身上,带出一抹上位者的气场。

  “你干的好事问我?”

  对上他的胡搅蛮缠,陆知欣说起风凉话:“要不给你贴个创可贴?”

  余时州手放在脖子上:“我觉得行。”

  陆知欣本意损他,没想到魔高一尺,压根不会写收敛这两个字。

  看把你弱不禁风的!

  提到创可贴,她想起逛街买了东西,捡起丢地上的袋子放在桌子上。

  陆知欣掏出一个透明的包装袋,塞了一套针织的围巾和帽子,袋子显得鼓鼓的。

  她打开袋子的封口,先把折成方块的围巾拿了出来,展开后搭在胳膊上。

  “店里还有很多颜色,你要不喜欢这个米白色可以换一种。”

  余时州倒没嫌弃这个颜色,手伸出来,拽了点柔软的布料:“我的?不是你买吗?”

  陆知欣微微一笑:“我也给自己买了啊。”

  余时州抬起头:“那给弟弟买了吗?”

  陆知欣反应了一会这个弟弟指的是陆知然,翻了一个白眼:“我弟弟有我妈给买啊!”

  余时州愉悦地翘了翘唇:“既然是独一份的礼物,我就收下了。”

  他把围巾缠在脖子上,绕二圈长度看起来正好,被源源不断的热量包裹着的皮肤很舒服。划开手机摄像头,当成镜子一样,抚平围巾边缘上的褶皱。

  陆知欣手靠着桌沿:“还有一个帽子,你要戴吗?”

  余时州问道:“什么帽子啊?”

  陆知欣翻出帽子正面朝向他:“毛线帽。”

  冬天阴冷风又大,刮在脸上生疼。走读的学生不至于到四支僵劲不能动的地步,但他们手僵脸红耳朵烫,坐教室缓半天才能恢复成正常肤色。

  陆知欣给他选东西都以保暖为标准,有点担心他不愿意戴。

  他是一个为了风度不要温度的人,平时戴的棒球帽抵挡不了多少寒冷,羽绒服后边的帽子他戴上又嫌傻气。

  余时州如负释重松口气,帽子的款式很简单,戴起来估计不像老头。

  他戴上试了试,效果还行,没影响到他的帅气,整整齐齐地给两样东西收好:“你买了什么?”

  陆知欣懒得一件件摆出来,把袋子递给他。

  余时州打开一个盒子,起初以为是毛巾,又觉得尺寸不像,辨认了几秒惊奇出声:“袜子都变这么可爱了?”

  “我就是觉得可爱才买的。”陆知欣弯了弯唇角。

  现在商家太会赚女生的钱了,搞点可爱的图案就赚的盆满钵满。

  余时州以为袜子的颜色够陆离斑驳,又翻出一袋针线包,分门别类的颜色挂满一纸板:“你这是准备绣什么?”

  陆知欣停顿片刻,神秘兮兮地说:“就胸针啦。”

  余时州下巴一扬:“不会是给我绣的吧?”

  这……

  陆知欣脑袋卡壳了,愣愣地对上他的视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

  余时州眉眼舒展,笑得乐不可支:“我知道了,你想绣好了给我个惊喜,千算万算没想到提前被我发现了。”

  他晃了晃针线包,自欺欺人地说:“我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陆知欣非常想给他的嘴上一道封条,她一句话没说,心思被他猜的七七八八。

  她懊恼地塌了下眉,声音软糯,像一块软绵绵的棉花糖:“我买的情侣胸针,但我没绣过东西,如果绣的不好的话,我就不给你了。”

  余时州眨眨眼,反应过来说:“那我绣吧。”

  “你绣?”陆知欣瞪圆了眼珠子,唇微张,她咬重这两个字,希望他确认一遍刚才究竟说了什么话。

  余时州语气和神态丁点变化都没,再次重复说:“我来绣。”

  陆知欣舔了舔唇,神情充满了震惊感:“你绣过东西吗?”

  莫非他男朋友还有她没发现的技能,绣工很好?

  余时州修长手指捏着针线包,不小的声音击碎了她的猜测:“没绣过。”

  陆知欣吐血,既然没绣过,水平不是和她一个等级吗,说不定她更好一点。

  “那还是我来吧。”

  余时州语气多了几分认真,不带一丝玩笑地说:“你的时间不该花在这种事上,好好学习。”

  “……”

  陆知欣无言以对,从劝吃到劝学,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

  上高中之后,陆知欣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离开从小生长的城市,日复一日度过学校、宿舍和食堂三点一线的生活,放学门口再也看不到接她的人,生病一个人撑着吃不到妈妈煮的粥,想家只能通过冷冰冰的手机传达。

  也真真切切地体现在牺牲了许多娱乐时间上,她没有看过一部电视剧,新生代的明星偶像基本不认识。

  陆知欣坐在电脑前,鼠标来来回回转动 ,无聊透顶找了一个综艺看。

  ——《歌手请就位》

  参加这档综艺的歌手她倒是都认识,每个人手握好几首脍炙人口的歌曲,高音张口就来,音色唱功无一不让人折服。

  余时州趴过来:“我什么时候能听到你唱歌?”

  陆知欣很认真地思考了三秒,开口说:“下辈子吧。”

  余时州循循诱导:“这点自信怎么都没呢?你唱一句,我听听哪儿有毛病?”

  陆知欣捏起一缕头发别在耳后:“节目有请导师。”

  言外之意,有更专业的人,他哪儿暖和哪儿呆着去,别影响她看综艺。

  陆知欣正了正耳机,隔绝外界的声音。

  她嘴里叼着根棒棒糖,硬质的糖果在口腔横冲直闯,和牙齿发生碰撞,就像亲临现场,毫不吝啬地给予掌声激励。

  只是她选的播放平台有点垃圾,看了一半,蹦出一行提醒“看累了请您休息会”,挺有人情味的评价还没感慨完,屏幕放起了广告。

  看广告等于休息?要不要这么不要脸,偷换概念?

  陆知欣唰地拽下耳机,绘声绘色地和余时州吐槽了这个事,附加她一路的心理变化。

  余时州听她说完:“哪个软件,我开个会员?”

  陆知欣义正言辞:“不能开,它休想赚到你的钱!”

  余时州侧着脸看她,一本正经地说:“节目看了这么久,又有这么优秀的导师,唱歌有进步吗?趁现在广告时间,你测测自己的水平。”

  又来?

  陆知欣咬碎了嘴里的糖果,舌头是甜的,心是硬的:“没有,我只是普通听众,耳朵没坏就好,你可以把我当哑巴。”

  人总有这样奇怪的心理,对未知的领域格外好奇,想方设法挤开大门探索。

  余时州咬了咬唇,更加执念于让她唱歌,好听不好听另当别论,主要他想听。

  目光直白又强烈地黏在她脸上,陆知欣察觉到了,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朝嘴巴上拉链的动作。

  余时州唇角微抿,低低的笑声溢出喉咙。

  电脑屏幕上的消息小喇叭闪了闪,他点开,彭民达一个人聊出群聊的感觉。

  【草草草】

  【王有为给我打电话了】

  【问我在哪里要来我家】

  【啊啊啊啊啊】

  【我完了】

  【上星期睡觉被他在窗子看个正着】

  【对了】

  【州哥瘦猴他知道你们家和我在一个小区】

  【估计下一个就去你们家】

  章欢:

  【你现在回家吗】

  【咱一起走吧】

  余时州脸色如调色板似的变来变去,在最后几行字多停顿了会,想了想,啪啪打字。

  【你们离开的时候低调点】

  【如果你嫂子看到了】

  【一定别提家访】

  章欢:【啥意思】

  【州哥你不走吗】

  【老王都来你家门口了】

  王有为的家访重点谈话对象是家长,学生可以在一旁陪同。一般大家都会到场,万一老师兜了什么底,家长的盘问时能提前想好应对之策。

  余时州稳如泰山:

  【不走】

  【我就在这】

  他要离开,肯定要和陆知欣说实情。

  家访这个事他根本不在意,平时在学校什么表现,他爸妈心里有底。

  余时州不敢想象,留她一个人在这,会有多少恐惧和担心等着吞噬她。

  他不会让她一个人承担这些。

  喜欢是二个人的事情,在一起不是。如果恋爱不能让对方获得支撑,那就毫无意义。

  他会挡住所有痛苦和磨难,她保持干干净净,心无旁骛地往前走。 二三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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