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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
谢瑢敏感的听见殿前有脚步声,然后就听见殿门被人猛地推开,有人脚步踉跄的摇晃走了进来。
谢瑢立刻将衣服穿好坐起来,就看见拓跋珪双眼迷醉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勾唇一笑,然后朝着自己压了过来,她蹙眉躲闪过去,却被他拽住了腰带。
“拓跋珪你喝酒了?”
拓跋珪点了点头:“就喝了那么点。”衣带经不住他的拽弄,谢瑢索性弃了腰带,旋身站在了他半米开外的地方,冷下脸来:“别来我这里耍酒疯。”
拓跋珪将手中的衣带甩在榻上,摇摇晃晃的起身一把将谢瑢拽过来,狠狠的压在床栏上,冷笑道:“谢瑢啊谢瑢,你说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他说着,用手摁在了她的胸口,感受着掌心下面的跳动,有些怅然:“还会动……可是为什么怎么都捂不热呢?”
“拓跋珪!”谢瑢蹙眉看他。
他摇了摇脑袋,笑容变得残忍起来:“没关系,得不到你的心又有什么关系?”他猛地撕裂她的衣襟,露出白皙的双肩来,深邃的眸子里燃起一股邪火:“得到你的人,也一样。”
他胡乱的将谢瑢压在榻上亲吻,却在想要更加进一步的时候,蓦地停滞住了身子,双眼怔松:“你……”
谢瑢将他恶狠狠地推在一边,手中的匕首,闪烁着血光。
“……你这是何苦?”拓跋珪颤抖着双手想要帮她捂住鲜血喷涌的伤口,眼眸中浮现了深深的愧疚。
谢瑢将匕首随手丢在地上,自嘲的笑了一声:“何苦?你不是说我不够狠心吗?是的,我没有亲手杀过人,那有如何?”至少,我对自己比对任何人都要狠。
血流的速度很快,她有些畅快的看着拓跋珪张皇的神色,这样凌迟一个爱她的男人的心,真的很卑鄙,可是除此之外让她有了报复的一点点快感,她实在想不到自己要如何亲手拿着匕首刺进他的身体里。
“谢瑢!我不许你死!”拓跋珪从榻上爬起来,大声朝着殿外叫喊到:“来人!快来人!”
“陛下!”护卫和丫鬟冲进来,只见昏暗的烛光内,有美人一身是鲜血的倒在榻上,而他们尊贵的陛下正双手带血,眼神狠辣,这场面委实将他们吓到了。
“去请御医!最快的速度!”他挥开袍子,忽然想到自己是有武力的,慌张回过身去,给谢瑢点上了穴,看到鲜血还是在不断的往外涌出,他咬咬牙:“你如果真的想要我的命,我给你便是,等你好了之后,我便将我的命送给你如何?”
谢瑢半眯着双眼,小脸苍白,她颤抖着双唇不知道说了什么,拓跋珪没有听清,等到凑到前想要听的更加明白的时候,伊人已经昏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有个提着药箱絮絮叨叨的老人家走了进来,鞋子的颜色都是不对称的,看得出来是被从床上拉起来,他一脸的不高兴,走了进来,看了看榻上的人,眼中闪过一抹神奇的光芒,然后放下药箱,驱赶发了痴的拓跋珪,银针随着他的动作,慢慢被布施在谢瑢的身上。
半个时辰后。
“好了,等人醒过来就没事情了,今天晚上一定要注意,不要让她发烧,不然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老人家将药方子写好放在桌子上。
丫鬟立刻拿着去太医院抓药,老人家踩着不对称的鞋子就要走,回过神的拓跋珪轻轻的开口:“田七神医。”
“不敢当。”田七回过头来,抹了一把自己的胡子,笑呵呵的。
拓跋珪看了一眼榻上沉睡不醒的人儿,眼中闪过一抹暗淡之色,她躺在重新换上的被褥里面,像是个玉娃娃,而这个玉娃娃,他太过爱惜,生怕将她打破了,可是即便是打破,他也不甘愿就这么送她离开。
“田七神医刚刚的话,似乎还有其他的意思,她的身体究竟如何?”
田七将药箱放下,拉着椅子就这么大刺啦啦的坐在了拓跋珪的面前,再摸一把自己的小胡子:“是这样的,这位姑娘的身体已经经年累月的亏空,从小到达应该没少被毒物坑害过,所以到现在身体已经和老妪没什么差别了,即便没有这次意外,她也活不过三年。”
“三年?怎么会?!”拓跋珪蹙眉不敢相信:“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本来有人想要用情蛊救她,可是忽略了这姑娘的身体,结果将自己白搭了进去。”田七顿了顿,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自古都是英年早逝,姑娘也算是个人物,不想天妒英才啊,天妒英才!”
“听神医的意思是知道这榻上之人是谁了?”拓跋珪眼中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
没想到田七丝毫不畏惧:“平安美玉谢小郎,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唯一老夫比其他知道的多的便是,谢小郎竟是个女郎身罢了,巾帼英雄也是值得被尊崇的。”
拓跋珪沉默了一会儿,率先走出了大殿,田七看了看谢瑢,跟着走了出去,等到了空旷的地方,看着夜色里的百花,拓跋珪终于开口。
“当真没有法子救她?”她还那么年轻,怎么可以轻易死去?
田七摇头:“没有。”
“朕征战沙场多年,如今灭掉陈国,大军南征北战即将天下统一,田七神医莫非以为朕会怠慢了神医不成?”
田七摸着胡子讪笑:“其实也不是没有法子。”
“那么神医为何还吞吞吐吐?”拓跋珪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他。田七在这位战神身边,着实被他周身释放出来的煞气吓了一下,轻叹一口气,从药箱中拿出一个罐子来。
“这药是我的祖师爷研制出来的,谁都没有试过,据说有让死人生白骨之效,虽然夸张了,但是对于延年益寿还是有些功效的——”正说着只看见手中的药罐子被拓跋珪抢到了手中,他顿了顿,眼巴巴的看着那药罐子:“就是有一个不好的地方。”
“好药自然会有后遗症,说来听听。”拓跋珪掂量着手中的罐子。
“服下此药的人,会丧失所有的记忆,心智也会大大缩减,很有可能会痴痴傻傻……”
“朕知道了。”痴痴傻傻又如何?只要她能够留在自己的身边,他可以养她一辈子的。
“等一下陛下。”田七喊住拓跋珪,他停了下来:“神医还有什么事情?”
“这药不能乱吃……只能吃一颗!多了会致命。”田七有些不情愿那一罐子的药丸竟然都被拿走。
拓跋珪点了点头,拿着那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田七拎着药箱站在原地,有些报复的想,我就不告诉你那药吃下去后,服用之人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就是不说,要是小郎看上了哪个丫鬟侍卫,就让拓跋珪哭去吧!反正他明日便要南下离开了,横竖拓跋珪也捉不到他……
…………
“抓刺客!有刺客!”门外喧嚣阵阵,拓跋珪刚刚给谢瑢服下药丸,正紧张的看着她的动静,不想外面突然传来喧闹声,烦躁的打开门走出去。
“这是做什么?”他冷着眼看士兵,结果却意外的看见了自己的舅舅带着兵站在了自己的宫门口,他蹙眉。
“陛下,我们正在抓刺客呢。”那亲王笑着超前一步,俊美阴霾的面容让人无端不喜。
拓跋珪冷笑:“朕怎么没有看见有什么刺客?”
亲王两手一摊:“现在还没有捉到,这个丫鬟看见的,现在还请陛下随本王去大殿里呆着,以免陛下被刺杀。”
呵呵……当真以为他拓跋珪是死了不成?如此堂而皇之的逼宫,当真是他的家族养出来的好货色,冷着脸蓦地勾唇一笑他道:“如此就谢谢亲王的好意了。”他抬脚超前走去,原本只是想要换一个地方收拾亲王,却不想这一次的转身,让他后半生郁郁寡欢。
昏暗的房间内,榻上的人儿呢喃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然后蹙眉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迷茫的掀开衣服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里面,结果看见了沾染了鲜血的绷带,她吓得红了眼圈。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轻轻的推开,有人踩着猫步悄悄的走了进来,他背着身子将门关好,转过身正好撞到了榻上人的眼眸,楞了一下,他超前走过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你现在感觉如何?可以移动吗?”
榻上人眯着眼睛,里面晶亮剔透,黑黢黢的看着他,谢长翟被她看的口干舌燥,虽然知道自从上次一别,已经是三年之后,多少次他按捺住内心的躁动不去找她,可是如今听到她入宫的消息后,就再也按捺不住找了过来,生怕她吃了亏,受到伤害。
“怎么了?”他将脸上的帕子解下来,却看见那小人儿眼中更加晶亮,简直要用忽闪忽闪来形容了,不由得笑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你是来带我走的吗?”她仰着头,很乖巧的样子,伸出双手主动抱住了他的腰肢,却碍于自己胸口上的伤,眼中含泪收回了手,指着自己的胸口哭诉:“痛。”
“痛?”谢长翟看向她的衣襟,因为她的动作,伤口又裂开了,里面依稀渗出血迹,他眼中闪过疼惜,将她拦腰抱起来:“我送你回家,现在拓跋珪正面临逼宫,已经无暇来顾及我们了。”
美人歪着脑袋只是盯着他的脸看,好半响将侧脸靠在他的脸上,软软糯糯的嗓音很是好听:“好,我们回家。”
“你……”谢长翟觉得谢瑢有些不一样,但是又说不出来,只能先带着她除了殿门,一路上躲过哨兵,好不容易出了宫门,因为现在不容易出城,所以他便带着谢瑢回到了谢家大宅,虽然里面空无一人,不过正是因为它的空旷不会被人发现,所以才安全。
“你先呆在这里,我给你去弄吃的。”谢长翟将谢瑢放在被褥上,起身便要离开,走的时候却发现有阻力,回头一看,就看见谢瑢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撅着嘴:“你别走。”
“我……”谢长翟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腕,将手指摁在了她的脉搏上,给她把脉,然后蹙眉放开了她的手,正抬头,脸颊却撞上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清晰的感受到身前的人双手捧住了自己的脸,然后在他的鼻尖上又轻啜了一口。
“我喜欢你。”不谙人情世俗的谢瑢对着面前这个清冷矜贵的公子表达了自己的感觉。
谢长翟不知为何眼眶微热,大手扣住她想要离开的头,抬头稳稳的咬住了她的红唇,深深辗转…… 世子重口难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