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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隐晦

世子重口难调 苏鸭子 5594 2021-04-07 0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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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风楼,三日前。

  茶桑榆一派悠闲的在自己的阁楼上喝着小酒,蓦地就看见手下人急吼吼的冲了进来,他眉头一皱,将还未饮的酒水直接泼在了来人的脸上,低声道:“这么急火火的做甚么?难不成有人要烧了你的老巢?”

  “楼主您已经知道了?”手下人擦都不敢擦掉脸上的酒水,诧异的看着茶桑榆,眼神有微微的崇拜。

  茶桑榆白眼一翻:“知道什么了?”

  “四季楼的当家带着人过来要和我们听风楼决一死战,人已经聚集在山下面了……”

  “什么?!”茶桑榆拍桌而起,酒杯摔在地上,还没有碎裂,随着坡度滚了几圈,他怒视着那个手下:“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点说!废物!”话音刚落,人影已经消失在阁楼里。

  手下人嘟囔着:“还不是以为您……早就知道了。”

  “废话那么多,还不快点跟上来!”空气中突然传来茶桑榆的声音,手下人吓得一个哆嗦,左右看看没有看见人,他吞了吞口水,急忙下了阁楼。

  听风楼大门口,威武雄壮的石狮子边上,茶桑榆一袭水蓝色长衫,手中是万年不变的刀扇,他睥睨的看着台阶下面平地里的一群人,为首的正是一身绛红色长袍的惊蛰,站在他身后的几个人,可不就是四季楼的各位当家人?

  “哟!今天吹的是什么风?把师弟这个大忙人吹到寒舍来了?”茶桑榆率先开了口。

  惊蛰勾唇浅笑,他环顾四周,眼中闪过某些晦涩的光芒。

  “重新回到这个地方,心情是不是有一点奇怪?”茶桑榆听不出半点情绪的开口。

  惊蛰不反驳,点了点头,抬头看他:“看着这个地方,我更加确信自己当初应该离开。”

  “离开?”茶桑榆不屑的笑:“你以为你离开了就终于走出去了吗?不,你没有,你和我一样,始终会在这个肮脏的地方腐烂掉的!”

  “师兄最近情绪波动的太厉害,这样不利用练功。”

  “师弟能够为我着想,这让我脊梁骨都生出了一股子的寒意呢。”

  惊蛰听完,只是轻笑,他超前走了一步,茶桑榆身边的人立刻拔出刀也跟着上前一步,茶桑榆轻抬手示意他们退后:“只不过是同门情谊而已,你们不必紧张。”

  话音刚落,便看见惊蛰那边迎面甩出一根银针,茶桑榆也不着急,也迅速甩出一枚匕首,银针跟匕首在空中碰撞,在力度上竟然谁也不分上下,生生弹开摔在地上。

  “美人恩难销,师弟最近可是沉于美色,疏于练功了?这力道跟姑娘家似的。”茶桑榆毫不留情的嗤笑一声,惊蛰轻笑一声,不冷不淡:“师兄倒是勤于练功,也不过如此。”

  二人一来二去,倒是不比武,口水仗打的不少,四季楼和听风楼的人各个睁大眼睛看着两个像是小孩子吵架的老大,乖乖,怪不得一个个都这么毒舌,原来是从小练成的。

  “……每次雷雨夜你都在想些什么?”蓦地,茶桑榆来了这么一句。

  众人眼看着惊蛰身子一颤,随即他冷笑勾唇:“想什么似乎跟你没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你忘了我们是师兄弟,师兄到现在都记得雷雨夜我们缩在屋子角落的样子……啧啧,好可怜。”

  “闭嘴!”惊蛰低吼一声。

  茶桑榆笑出声,笑容拉到最大,他笑:“看看,你还是你,一提起那段日子就会恼羞成怒的你,说什么忘记,说什么离开,都是屁话!你根本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

  “你的话真的是太多了!”惊蛰扬手间,已经甩出一把银针,茶桑榆挑衅的一笑,手中的刀扇飞了出去,与此同时抬起手挡住惊蛰的招式,二人缠斗在一起,四季楼的人彼此对了对眼神,二话不说抄起家伙朝着听风楼大门冲了过去,一时间刀光血影,叫嚣辱骂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一场类似于江湖门派的互殴战斗,一打就打了三天三夜,到了最后,平地上还活着的人就这么仰着头躺在地上,余光瞅着还在缠斗在一起的两位当家人。

  内力早就消失殆尽,只剩下最初的拳头功夫,你一拳我一拳,毫不留情的朝着对方身体的要害攻击,谁也不手软,蓦地,茶桑榆被打中了嘴角,他喘息着朝后退了一步,伸出手抹了一把唇角的血迹,看着指腹上的鲜血,才发觉不光是面部还是身体,一动就疼。

  “我们别打了,也分不出胜负,浪费时间。”他抬手止住惊蛰的攻势。

  惊蛰粗鲁的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不早点说,老子早就累死了。”他盘腿坐在地上,开始运功疗伤,茶桑榆轻笑一声,扯了扯唇角有点疼,他也狼狈的坐在了惊蛰的身边,盘腿运功开始疗伤,内力在体内运行一周天后,二人不约而同的睁开了眼睛。

  惊蛰眼神有些挑衅:“是不是不服?还想再来一架?”

  “是不服,但是不想和你打了,我清楚你的招式,你懂我的套路,从小到大打了那么多次,从来都是平局。”茶桑榆轻轻的开口。

  他说完话,惊蛰也没有接话,彼此都沉默下来,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蓦地茶桑榆开了口。

  惊蛰抬眼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可以问。

  茶桑榆舔了舔有些发疼的唇角:“当初为什么要不顾一起的离开这里?”

  “觉得天机门会毁了我。”惊蛰坦然的开口:“所以离开了。”通过了死门的考验和一切的追杀,他惊蛰总算是活了下来。

  茶桑榆单手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喉咙中有压抑的笑声,惊蛰正要看他,却不防他猛地压过来,整个人被压在了地上,茶桑榆居高临下的冷眼看他:“当初说好要一起杀了那个人,为什么你选择提前离开?将我一个人丢在这个肮脏的地方?!”

  惊蛰原本捏银针的手放下来,他抿了抿唇,眼皮下垂,声音沙哑:“……对不起。”

  “我需要不是对不起这三个字!”茶桑榆怒吼一声,一拳砸在惊蛰的耳边:“这三个字有个屁用?!我只问你你当时为什么不信守承诺?!”

  “你最后不是也杀了他吗?我离开或者留下其实对你没有多大的意义的。”惊蛰轻声开口。

  “你根本不知道我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你——”茶桑榆红了眼,最终止住了要脱口而出的话语,他丝毫不在乎血肉模糊的右手,就这么看着身下人的眼睛,慢慢的他收敛住情绪,从地上爬起来。

  他冷漠的开口:“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你也对谢瑢说过吗?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惊蛰从地上坐直身子,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茶桑榆冷笑一声:“算了,当我没问。”他踉跄的往回走,听风楼的人一看见自家主子回去了,也一个个起身朝门内走,惊蛰一身狼狈,看着茶桑榆的背影,唇角动了两下,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天机老人门下的两名弟子,在六年前的一个晚上,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从惊蛰走进死门的那一刻,他们就不再是天机门可以互相信赖依靠的师兄弟了,再见面就算不是你死我活,刀剑相向也是少不了的。

  茶桑榆杀了天机老人,建立了听风楼,江湖中最大的杀手组织,替人杀人劫货,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情。

  惊蛰一身是伤逃离了天机门,遇上了谢瑢,创办了的四季楼,江湖中最大的情报组织,耳听八方,甘苦自知。

  茶桑榆说惊蛰不知道他花了多大的代价才杀了天机老人,惊蛰只想笑,他好歹也是四季楼的二把手,就算有些事情不去刻意的查,还是被送到他的眼前。

  所以啊……他才会说对不起,虽然明显没有什么用处,可是除了这个,他还能做什么?

  茶桑榆是他的救命恩人不假,可是如果不是他,他大概还会是平安城城门脚下的一个小乞丐,每天只为温饱而活,根本不会被天机老人看中选进天机门,这个世上最为肮脏龌龊的地方,在这里他苟延残喘,出卖灵魂出卖身体,活的甚至不如一条狗!

  “对不起……然后,好自为之。”惊蛰撑起身子从地上站起来,这不是最后一战,而是一切的开始,下一次他不会再念旧情,不会再有半点愧疚之心,扬手将手中闪着寒光的银针随手刺进身边的一颗大树中,他拂袖往前走,身后跟着的是四季楼的人,而他们的身后是尸横遍野的听风楼大门口……

  …………

  “你准备一下,师父说晚上要过来。”小一点的师弟哄着眼眶看着茶桑榆,站在门口怯生生的开口说道。

  茶桑榆笑着点了点头,朝着他招了招手,等到小师弟过来,他才摸了摸他柔顺的头发:“别担心,这种事情早就习惯了。”

  “可是听他们说……这一次不只是师父一个人,我怕,我怕师兄撑不过去呜呜……”小师弟说着说着就哭出声来,茶桑榆面色白了一下,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安慰道:“没事的,师兄都不怕你也不要怕,出去吧,师兄要准备一下了。”

  小师弟念念不舍的离开,茶桑榆才看着镜子里稚嫩俊秀的少年,慢慢的脱掉身上的衣服,他站在镜子面前,原本应该是白皙建康的少年身体,背上胳膊上腿上竟然都是各种疤痕,他摸了一下胸口的疤痕,这里早就已经不疼了。

  穿好师父那边送过来的衣服,水蓝色的,师父说他穿这种颜色很好看,好看吗?他不知道,反正一夜之后,这水蓝色都会被鲜血沾染比惊蛰的红衣还要鲜艳。

  从镜子后面拿出三根银针,银针上闪着森冷的幽光,他毫不犹豫将其插进了自己的发髻中,这个时候门口伴随着雷鸣声,还依稀传来几声敲门声,门口传来男人低哑性感的声音:“榆儿,师父来了……” 世子重口难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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