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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的往洞穴深处走了两步,始终觉得这里安静的有些诡异,更奇怪的是,我离外边的瀑布只有几步之遥,但是竟然听不到瀑布的轰鸣声。
事出反常必有妖,而且我心中那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就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但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这么呆愣愣的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只好再次抬脚往前走去。
走着走着,我发现这里的山壁很奇怪,上边坑坑洼洼的,排布十分规律,我愣了片刻,忽然一个名字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吸音墙!
外边的瀑布可以有效阻隔声音,在这一面能听到的轰鸣本来就小很多,如果这真的是吸音墙的话,倒可以解释这儿为什么这么安静。
为了印证我的猜想,我用力跺了跺脚。按理说,这种环境下,我穿着硬底军靴,用力一踏,不但会产生巨大的声响,更会产生回音。但事实却与常理相反,军靴发出的声音并不大,也压根就没有回音。
我又伸手摸了摸眼前的山壁,知道它是吸音墙无误了,但这吸音墙究竟是自然形成的,还是人为布置?
对于这两种可能,我更倾向于后者,那么究竟是谁在这里凿出了效率如此高的吸音墙?又有什么目的?难道这里是某个被隐藏的秘密基地?
我皱了皱眉头,拿出对讲机,打开之后却发现是嘈杂的白色噪音,那“沙沙”让人很不舒服,更让我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这里竟然有强度不弱的信号干扰!
“有趣!”我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退后两步回到原来的位置,信号干扰立马就消失了。我对着对讲机说了一声:“这里果然有古怪,铁手到了没有?”
“到了!”那头显然一直抓着对讲机,我话音刚落便传来了回应:“稍等,我把对讲机传给皇后。”
我默不作声,等过了一会儿,扶杳那甜美的嗓音传了出来,问我怎么了的时候,我才说:“让铁手上来一趟,这里头有古怪,或许他能破解出什么来。”
“好!”扶杳只说了一个字。我沉默了一下,又说:“你们的对讲机也关了,每隔十五分钟左右开一次,否则如果敌人到了近前,我一说话就把你们暴露了!”
“恩,放心!”扶杳又点了点头说了句话,就把对讲机关了。我愣了一下,她怎么会这么干脆?这和她平时的表现不太一样啊。
我本能的觉得她有些奇怪,但除了这一点,又说不上哪儿奇怪了,便强行把疑虑压了下去,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张彦上来。
噗!
正在这时,连续两声破水声传入我的耳朵,却是两只飞虎爪,我有些疑惑,不是只让张彦过来么?怎么变成了两个人?
过了一会儿,我透过水帘看到了两个身影,就走上前去,两手一伸同时抓住他们的领子,低呼一声“起”,他俩就被我直接拉近了山洞之中。其中一个人是张彦没错,而另一个竟然是狂徒。
狂徒看出了我的疑虑,笑了一笑说:“皇后担心如果真的出了问题,你又要保护铁手这个技术人员,又要负责对敌会忙不过来,就让我跟着上来了。”
我点点头,明白扶杳是为我好,再加上她说的也对,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我两头兼顾,很可能就是两头都顾不过来。再加上下边有权杖这个优秀的狙击手在,也算是安全无虞,就点了点头同意了。
同时我也明白了扶杳刚刚为什么这么急着挂掉对讲机,或许是因为她自作主张之下,面对我有些做贼心虚吧。想到这里,我摇头笑笑,这个单纯可爱的小妮子!
忽然,我愣住了,刚刚摇头的时候,不经意间往张彦身上一撇,竟然发现他的身子似乎大了一圈,身上也莫名的多出了一股凶悍之气。
我还没问呢,狂徒就笑了笑说:“铁手是技术人员,伸手不好,陡壁担心他会出问题,就不过铁手反对,把自己的防弹背心脱下来给他穿上了。”
张彦在边上点点头,却没有说话,我却还有有些怀疑,防弹背心并没有多厚,怎么可能让他身子整个大上一圈?
不过,这里的光线透过水流,本来就有些扭曲,张彦二人也有些时远时近的感觉,我便没有多想,只是告诫他们一声,这里或许是某些人流传下来的秘密基地,其中很可能会有陷阱的存在,一定要当心。
另外,我也想到了刚刚扶杳转告我的,张彦说这里鬼气森森,我怀疑其中可能有什么诡异之处,但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不好直说出来,就瞥了一眼张彦,张彦回我一个放心的眼神。
我们三人排成品字形,我当先带头探路,同时也顾不得节省电量了,拿出军用手电调到中光档,以左手持着,右手手心早就准备好了三枚钢针。
并不是说我不会用枪,或者除了钢针什么都不会,身为“皇”字号的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点本领,只不过一来这种环境当中,钢针是最有效的防备方式,二来,真正的压箱底技能也不能随便乱用,这可是保命的底牌。
不客气的说,真正见识过我全部实力的,除了极少数的长官之外,其他人都死了,如果有例外,那我也不会继续在这里活蹦乱跳。
三十米的距离很短,但是咱们这种极度小心谨慎之下,竟然走了五分钟,又折了个弯才来到狂徒之前说的那个岔路口。
但偏偏我好死不死的,就隔了这么一小会儿时间,竟然忘记了他说的是往上走还是往下走!但没关系,狂徒就在我边上,我就扭头问他了。
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抓耳挠腮想了老半天,竟然也记不起来要走那条路了!我疑惑的看了他两眼,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但是没有办法,他忘记了我也不能揍他一顿,把他脑袋里的东西抖出来。
暗暗地骂了一声这个脑袋里长膘的智障两句,并选择性的忽视了我自己也忘了走那条路的客观事实以后,我只能拿出一种十分唯心主义的方法出来了。
我右手举起微微一松,一根钢针便落到了地上。本来我打算看钢针落到了哪个方向,就按它的指引走,但它却是恰好不偏不倚的指向我们来的方向。这不奇怪,但我连续投了五次,它都指向那儿就有点邪门了。
“不用试了,附近或许有磁场干扰,这才让钢针每次都往一个方向落。你忘了对讲机被干扰的事了吗?”一直沉默不言的张彦说话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非常沙哑:“左边向下的入口没什么,而我感觉到的鬼气,就是右边这个入口传来的。”
我皱了皱眉头,又想到他身材和我印象中的那个张彦不太符合的事了。我本来想问问,但话到嘴边莫名的止住了,摇了摇头把这疑问压下,只是多留个心眼,并问他那我们该怎么走。
他眯了眯眼睛,依旧用他那沙哑的嗓音说道:“从目前了解的情况来看,这两个通道都不会太长,就算走错了,也大可以绕回来。而我个人觉得,这个鬼气太过古怪,不如我们迎难而上,先去看看它是怎么一回事再说!”
我眉头皱的更紧了。张彦说的虽然有些道理,但是仔细想来,根本站不住脚跟。如果装备恰好在没有鬼气的那一头,我们大可以去拿了装备就撤退,并没有必要去和这邪门的玩意硬碰硬。
当然,我也问过狂徒,为什么在直升机上不直接把装备给我们,还要先一步放藏在这儿,而且狂徒和权杖为什么不和我们一块过来,而是到了这里等我们,难道不怕被出了乱子。
狂徒当时回答我的是,这是莫佛的主意,还说这是给他俩的一个单独考验,如果他们连装备都守不住,也就没有资格和我们一起出任务了。当然,莫佛肯定有更深一层的意思,但是他不说,狂徒等人也不敢问。
这个回答自然让我无语,当当时也没有细想,而现在这个念头再一次浮现在我心中,这个莫佛到底搞什么鬼?
而更奇葩的事发生了,狂徒竟然支持了张彦,说往上走,还拿出了一套让我无法反驳的说辞:他们上一次来的时候,这里并没有古怪,因此,很有可能是敌人趁着他们离开的时候进来弄了这些布置,有这个时间,装备可能也落到了他们手里,因此哪里有古怪,装备就在哪儿准没错。
我承认狂徒说的比张彦有道理,再加上二比一,少数服从多数,我只好捡起落在地上的钢针当先往右边向上的通道走去。
刚一踏进这个通道的一瞬间,我就感觉到奇怪。不过一步之遥,这通道里的温度竟然比岔道口就低了好几度!
恰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我的后颈,这种感觉和当初在那办公大楼里是何等的相似,我打了个激灵,立马就往前一扑,同时看也不看的就往身后一甩手,三根钢针正正的对着张彦和狂徒射了出去。 人皮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