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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枪!你做什么!”张彦被吓了一跳,也就是狂徒反应极快,在我反手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赶紧扑了过去把他压在身下,这才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这三枚钢针。
我迅速的往前船了几步拉开距离,并在落地的瞬间扭过身子,左手猛地掏出手枪对着狂徒,右手迅速的往腿包上摸去,又抽出一枚钢针,咬牙切齿的说:“你不是铁手!你到底是谁?”
“你说什么疯话!”张彦倒是没太大的反应,反而是狂徒显得有些愤怒,双眼瞪着我:“冷枪,你卧底了几年,难道就学会了把枪口对着战友?”
我皱了皱眉头,心中也是有些纠结,但结合之前发现的种种迹象,再加上刚刚被冷风一激,我断定眼前的张彦肯定是被人假扮的,并连带着怀疑上了狂徒的身份。
张彦叹了口气,摸出一个指甲大小的球囊,屈指一弹便对着我射了过来。我一直小心防备着他,还以为是什么暗器,便也射出了一枚钢针,正好将它刺破。
但这个小球囊里头内藏乾坤,里头竟然包裹着猩红的鲜血,虽然球囊被刺破了,但那血还是因为惯性作用对我飞了过来,而我本来想要往后躲开,却没想到身子不受控制,就这么好好的蹲着,那几点鲜血便正好落在我的脸上。
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腥气,原本有些昏沉的大脑瞬间清明了起来,而他的这一手,也让我确信他是张彦无疑了。
我赶紧收起手枪站了起来,一把抹干净脸上的血,干咳了两声对他们说了个不好意思,张彦笑笑,说这里颇为古怪,他也看之不透,小心无大错。
那句他也看不透就仿佛钢针一般戳进我的心里。张彦的能耐,狂徒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一时之间,我也是拿出了万二分的小心,再一次抽出带有消声器的手枪,对着前边连续开了几枪。
张彦有些不明所以,狂徒给他解释说:“看样子,冷枪应该属于近战特种兵,在近战当中,钢针远比手枪来的好用,并让人防不胜防,因此他主要练习的便是这钢针投掷,并且把钢针轨迹的计算融入了本能之中。”
张彦对于这些不太了解,还没反应过来,便又问了句那又怎么样。狂徒叹了口气说:“人力毕竟不能和火药比,因此钢针的有限射程最多只有三十米,并且受空气的影响非常大,当计算这种轨迹变成了本能,用枪的时候枪口便会不受控制的向上,这样是打不中敌人的。”
“冷枪怎么样我不知道,但岩皇每次用枪械的时候,都需要提前适应一下枪械的弹道,等他能够控制住这种本能的时候,再使用枪械便会非常有准头,甚至不亚于权杖那种神枪手!”
狂徒这句话还没说完,我就已经掌控了手上这把抢的弹道了,但因为之前说过我在综合能力方面远远不如“岩皇”,因此我刻意多用了两个弹夹,等他给张彦解释完,我这才停止射击。
他以询问的目光投向我,我点点头表示搞定了,咱们仨便继续保持着品字形往前走去。
走着走着,我鬼使神差的想起来一个问题,或者是我们的疏忽:从去了人皮客栈基地以后,咱们几人竟然都忽略了一件事——忘记问那个神秘组织对我们围而不杀不抓,刻意放我们上武当山,其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暗暗下了决定,等这次任务完成了,无论如何都要找机会好好问问人皮客栈的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继续往前走了数百米路程,渐渐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我们好歹也走过几百米的距离了,怎么还没有到通道的尽头?我心中有些不安,便回过头问了问狂徒,说:“狂徒,你们当初把装备隐藏起来的时候,这里头的山洞有那么长吗?”
“绝对没有!”狂徒摇了摇头,说:“我们很可能走错路了,放置装备的地方,应该是另一边才对……”
“装备放在那边已经不重要了,他们肯定已经落到了敌人的手中。这里有古怪,安全起见,我们先退出去再说!”我叹口气说。
这个主意获得了张彦和狂徒的支持,我们一起往回退去,这一次的速度比进来的时候快乐不少,但诡异的是,走了老半天,我们竟然还没有退回到那个岔路口去。
“这……莫非是鬼打墙?”我们停了下来,我扭过头看向张彦,张彦却摇了摇头,说:“不会,鬼打墙要么是在极其空旷的地方,让人不停的转圈,要么就是蒙蔽了人的双眼,让他一直原地踏步,很显然,这个山洞没有鬼打墙的条件。”
“冷枪铁手,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鬼不鬼的?”狂徒有些不解的看着我和张彦,我摆摆手,没有过多和他解释,只是说我们可能遭遇了一个机关,恐怕是迷路了。
“迷路?”狂徒张了张嘴:“附近也没有岔道之类的,怎么会迷路?”
张彦似乎想到了什么,说:“这里光线不强,会不会是岔道被隐藏于黑暗之中,我们没有发现?”
“有可能!”我点了点头,看了狂徒一眼,狂徒也拿出了一个强光手电,我们也顾不上电池消耗了,把光线开到最亮档,咱们三又往后头走去,与此同时,我紧贴着其中一边的洞壁,掏出一根匕首贴在洞壁上,随着我们的走动,锋利的匕首便在洞壁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白横。
两个强光手电的照射,让这山洞里头宛如白昼,再也不可能出现有岔路口被我们忽视掉了,可实际情况是,我们继续往前走了许久,但却仍旧是始终没有走到这个山洞的尽头,更没有回到那个岔路口上。
狂徒并不知道张彦的真实身份,还以为是闹鬼了,头上冷汗淋漓,显然已经开始感到惊惧,而我和张彦虽然可以肯定眼前不是闹鬼两个字可以解释的,否则张彦有的是办法能够破解眼前的局面。
面对不论科学还是怪力乱神都无法解释的情景,也就是所谓的未知,我和张彦也有一点儿惊恐。毕竟生物对于“未知”的恐惧是本能的,张彦和我现在就和普通人怕鬼一样,有些怕眼前这怪诞的场景了。
但再次回头也不是办法,与其在其中转来转去,不如下定决心一直往前走,说不定能走到这条通道的尽头。
我们也是这么做的:强迫自己静下心,忍耐着匕首划过洞壁的嘈杂噪音,直到继续走了半个多小时以后,在手电的探照范围之内,出现了一段白线。
我眼睛瞪了瞪,脱离了队伍快速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这段白线就是我刚刚匕首划过的!
换句话说,我们走了半个多钟以后,竟然又回到了原点!
“吼!”我把这情况告诉张彦和狂徒之后,一直紧绷着神经的狂徒终于受不了了,大吼一声之后就是拿着手中的冲锋枪不断的扫射,逼的我和张彦只能紧贴着洞壁,以免被流弹击伤。
按理说以狂徒的素质,别说是这么点情况了,就算是再战场上杀个七进七出也绝对不会让他失去理智,但这个山洞里头实在太过诡异,我都能把张彦误以为是别人假扮的,更别说是狂徒了。
我手腕一抖,一根钢针飞速的射出,对着狂徒的脖颈刺去,崩溃了的狂徒哪里还有闪避的意思,钢针当即正正的扎在他脖子上,而他也两眼一翻,软倒了下去。
当然,我不可能就这么击杀了狂徒,这根钢针的力量并不大,只是点到了穴道让他暂时昏迷了过去罢了。
我和张彦对视一眼,都叹了口气走到倒在地上的狂徒边上坐下,有些烦躁的点了根烟。
我吐出一口烟圈,问张彦怎么办。当然,虽然狂徒昏迷了,但也不能保证他就没有了一点意识,因此我和张彦之间谈话用的还是代号。
张彦摇摇头,说这里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他也没办法。
就连张彦都说诡异,我更加一筹莫展,只好咬咬牙掏出对讲机,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和扶杳联系上,到时候里应外合之下,说不定能把这个洞穴给破了。
然而,好运并没有降临在我的头上,不出意外的,对讲机信号被干扰了。
张彦忽然盯着我的对讲机,说:“这个山洞有古怪!”
我翻了个白眼,心想他这说的不是废话么。不过他没有搭理我,而是继续讲下去:“这个山洞里头有着极其特殊的磁场,不仅仅能影响到通讯,更能直接影响到人的脑电波!”
“比如?”我皱了皱眉头,还想明白了什么,但还想不真切,便直接问张彦了。
他说:“比如你把我误以为是别人假扮的,比如在那个岔路口,你和狂徒都忘记了装备到底放在哪儿,比如我和狂徒都毫不犹豫的选择这条蕴含着鬼气的通道。”
“再比如,咱们的情绪现在都很不稳定,处于一种亢奋焦躁的状态之下,一个不慎,很可能就和狂徒一样精神崩溃!” 人皮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