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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真是要玩完了啊!杨凡心里想。
是不是应该在这个时候长长呼一口气,然后颤巍巍站起来道:“各位好!我杨凡现在舒服多了!看来身子已经没事了!”
这主意不错啊!杨凡简直要佩服自己了。
没想到他正想睁眼,便听见那宋钟道:“既是县尊大老爷有命,小人岂敢不遵?这僵毒的治疗,宜快不宜慢,若是中毒之人一直晕着,那还没什么,若是醒了过来,那便是他要变成僵尸之时!”
董县令紧张地道:“若是真的变成僵尸,那可怎么办?”
宋钟道:“若是变成僵尸,那可厉害了,到时候生出二尺长的獠牙来,逮谁咬谁,咬了谁谁也会变成僵尸!”他见众人都怕了,又笑道:“只不过这尸变之人刚醒转时极是孱弱,一时三刻之内倒不能逞凶,只要咱们多备人手,待这中毒之人一睁眼,那便上去一顿乱刀将他斩成数十段,这僵尸再凶也没什么了!”
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拍手叫好!
董县令颤声道:“诸衙役听令,本官命你们箭上弦,刀出鞘,将这杨凡围在当中,他若昏迷不醒,不要伤了他的性命,若见他睁眼,不必多问,乱刀砍成肉泥!”
数十名衙役得了命令,齐齐答应一声,抽出腰刀,将杨凡团团围住。
杨凡赶紧把要睁开的眼皮硬特么合上,心里这顿骂啊!这特么是要活活整死我啊!这装死装死,哪特么是装死啊?分明是作死嘛!
现在可倒好,不睁眼吧,等着宋钟这孙子拿一堆砒霜、毒蛇、蝎子往自己肚子里灌,这还能有好吗?
睁眼吧?只怕死得更快,那几十把刀一起砍下来,自己还没尸变呢,倒真成了尸体了!妈蛋的,我杨凡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难道真是此题无解吗?
正在此时,忽然大堂外一阵吵嚷之声传来,杨凡眯了眼睛去看,只见二三十个乡民抬着一张床,不停吵嚷。那床上面躺着一人,也不知是死是活。
付二脸色一沉,叫道:“你们是什么人,在大堂前吵扰!”
那一伙乡民见董县令在堂上,一个五十多岁的乡民大声哭诉道:“求大老爷明察,咱们是西门外五十里曾家村的村民,小人名叫曾朝!”他一指身后众人抬着那人,道:“这是小人的独子叫做曾辉!”
董县令皱眉道:“大堂之上吵吵嚷嚷所为何事?”
曾朝哭诉道:“小人一行,专为控告县衙边开着医馆的医官宋钟!”
他这句话说完,众人再去寻宋钟的影子,却找不见了。
到底是付二眼尖,一眼瞧见屏风后躲着一人,上前将那人揪了出来,原来正是宋钟。只见宋钟以袖子遮了头面,不敢露面。
付二想起自己在路上遇到宋钟的情景,顿时明白了,想是这宋钟治死了人命,患者家属来闹,他抵敌不住,这才掩面而走,不想倒给自己遇上了。
这付二猜得不错,原来宋钟十余日前到曾家村出诊,不想将一个姓曾的棒小伙治得半死不活,这曾家也是个难缠的,便缠住了宋钟不放,这一日又纠集了十余个亲属抬着那昏迷的小伙打上门来,宋钟见风头不好,先从后门溜走,不想却遇到付二。
他料想这伙人便是堵住了四个城门,却也想不到自己会躲到县衙中,再说县衙中有大老爷坐镇,便是这些刁民打上来,想必也不敢太放肆。
没想到他在堂上这一顿吹嘘,实在是连自己也觉得精彩,忍不住提高了调门,正给四处找他的曾家人听见了,因此便抬了那昏迷不醒的病患打上衙门来找他算账。
那曾朝哭诉道:“这宋钟号称什么神医,借着身为官府医官的名头招摇撞骗,前几日,他到咱们曾家村来行医,说是什么义诊,俺们曾家村地处偏僻,本就没个大夫,见了县里的医官前来,谁不高兴?因此都来问诊。”
宋钟叫道:“你自得了该死的病,要告便去告阎王,关我什么事?”
那乡民哭诉道:“我家儿子这几日肚腹中不太舒服,这宋大夫说他是中了什么鸟毒,开了个方子,其中尽是些稀奇古怪的毒物,我家这儿子吃了他开的药,连吃了两日,上吐下泻一番之后,竟然一病不起,一连昏睡十余日,直到今日,也不知是死是活!”
特么一个棒小伙都能给你治成植物人!你这本事可真不小!想到这里,杨凡脑袋中忽然灵光一现,暗道:“有了,我若能顺利度过这一关,看我怎么整治你这王八蛋!”
却听堂上宋钟与那曾朝等人大声喝骂。
堂上众人本来见这宋钟倒像个有本领的,待见了他这般模样,顿时连他之前说的话也不是很信了!
杨凡多想在这个时候一跃而起,以一个受害病患的身份痛斥宋钟的种种无良行径,待看了围着自己这一圈明晃晃的大刀片子,想想还是算了,还是老老实实躺在地上静观其变吧!
只听董县令一拍惊堂木,怒道:“你们这些刁民,在大堂上吵吵嚷嚷,难道不怕王法吗?”
那曾家人便不敢说话,却气鼓鼓地。
黄师爷出来劝道:“咱们一码归一码,你们既然要控告宋大夫,咱们大老爷接下这案子也就是了,你们曾家人先到一边等候,待咱们审完了这桩案子,再叫你们不迟!”
那曾家人见黄师爷这般说,便抬了那曾辉退到一旁,几十双眼珠子却齐齐盯在宋钟的身上,唯恐一不小心再给他溜了。
宋钟也松了一口气,却不敢再放肆,也跑到一边的角落里藏着。
杨凡心知这蜈蚣蝎子毒蛇大餐可以暂缓了,心中刚放下了这一块大石头,便又听见大堂下一人连哭带喊地跑了上来。
这特么真是祸不单行啊!
原来杨凡听出来了,这堂下跑上来的,不是旁人,正是郭洪。
董县令见郭洪这般模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心说老爷这都够乱的了,你个县衙里的小吏,也不懂得眉眼高低,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也来捣乱,心中却也知道这郭洪虽然是个没脑子的,背后却定有六大书吏撑腰。他在养济院中刚吃了六大书吏的瘪,心中倒也憋着一股火。
董县令叫道:“郭洪,你既是县衙中的小吏,须知道法度!这大堂之上可容得你大呼小叫?!”
那郭洪大喊冤枉。
董县令怒道:“冤你个大头鬼!左右来人,先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可怜这郭洪还没说话,左右几个衙役冲上来将他拖下去,剥了裤子便打。
那衙役倒也知道这郭洪背后站着六大书吏,也不敢下重手,这二十大板打过,郭洪虽然屁股受罪,却也无大碍。
左右衙役将郭洪架上大堂,郭洪揉着屁股叫道:“县尊大老爷在上,小人要告状!”
董县令见杨凡挨了五十大板便昏迷不醒,眼见是要打死了,这郭洪挨了二十大板,却屁事没有,心知是这些衙役从中做了手脚,想起养济院中自己受的气,叫道:“好你们这几个狗衙役,老爷下令去打,你们倒要调卖人情?当真是反了!”伸手从签筒里又抽出一根签子,扔在地上,叫道:“再拉下去重责三十大板!我倒看看这次还有谁敢徇情?”
那几个衙役见老爷发怒,心中也怕,顾不得六大书吏的面子,将郭洪拖下去又打了三十大板。
这三十大板可不比之前的二十板子,那是板板用力,棍棍夹风,直打得郭洪鬼哭狼嚎。
郭洪从小也算娇生惯养,及成人后,又仗着他叔叔郭涵的势力,何曾吃过这等亏?这一顿打直把他一条命打掉了七停。
杨凡在旁边眯缝着眼看得好笑,却拼命忍住,不敢使身子有一点异动,心说原来憋着不笑也很辛苦啊,算得上是一种酷刑!
董县令见郭洪给打得遍体鳞伤,心中总算出了一口恶气,回头看了看莫书吏,却见他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忍不住心头又是一阵火起,道:“郭洪,你说要告状,告的是谁?”
郭洪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着杨凡,道:“小人要告的便是这衣冠禽兽——杨凡!”
杨凡心道:“你特么来晚了啊,白挨了一顿板子,没见老子刚给未来的老丈人周教谕告了一遍?你这厮还能告出什么花样不成?”
董县令怒道:“杨凡虽然与周小姐失踪一案有些牵连,却没什么证据证明他害了周小姐!何况周家千金虽然名为你的媳妇,但毕竟尚未过门,现在见有她的父亲周教谕首告!关你什么事?”
郭洪一把鼻涕一把血,哭道:“县尊大人有所不知,小人与周家小姐自幼青梅竹马,情定三生,本来今秋就要完婚,不想给这杨凡害了!小人现寻得证人在此!”
他此话一出,周教谕“哦!”了一声又晕了过去,杨凡却真的要诈尸了!这特么完全是凭空诬陷啊!还特么有证人?我特么倒想看看这证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只听董县令道:“既然如此,带证人!”
杨凡眯缝了眼,瞧见堂下走上来几个人。
这几个人齐声道:“启禀大老爷,小人几个便是人证!” 极品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