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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玫瑰花海戒指交换

许我今世暖你余生 三月似锦 6761 2021-04-07 0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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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璇觉得眼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接着手机已被他拿在手中,灵敏的点击切断了相连的蓝牙,又戴起蓝牙耳机,接听道:“什么事?”

  孝璇听不到那边的对话,只能从后视镜中看到他平静的眼直视着车子前行的方向,专注地没有丝毫杂质。

  “做好你自己的那一部分,其他的不必担忧。”最后一句他是这样说,眼神依旧专注,但语气是一贯的柔和,似在扬唇轻笑。

  孝璇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直到他结束通话也没有发现任何端倪,但是通话结束后,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车厢内维持着安静,一直到达目的地。

  “这是哪儿?”孝璇望着车窗外,好奇地问。

  只见车外是大片大片成海洋似的玫瑰正是盛放期,已经是七月,怎么还会有这样繁盛的玫瑰?

  沈占没有应声,只降下了车窗,就有浓郁的玫瑰花香从空气中漂浮而来,沁入鼻尖,像是一群精灵窜遍了身体的四肢百骸。

  “与其远观,不如亲临体会。”男声缓缓道,接着就下车为孝璇开了门,“走吧,我亲爱的公主,这成片的玫瑰花就是为你而开。”

  他伸出了手,平摊在她面前,就像公主身侧的骑士。

  花香弥漫,耳边清风吹拂出嗡嗡低鸣,更像是有风吹拂在心底,青青嫩芽复苏,纷纷摇晃着细小的腰肢摇摆起来。

  孝璇不自禁地伸出手,在他的深切凝视下,借着他的支撑下了车,待她站稳,他反握住她,牵着她一步步向红色花海走去。

  迎面的风是玫瑰的香味,吹起她的黑亮秀发,她随着他的步伐往前走,震惊于如海浩瀚的玫瑰花园,一瞬间所有烦恼消散全无。

  “我从来不知道古城还有这样的地方。”不自禁地,孝璇痴痴出声。

  沈占侧身,微笑凝视着她洋溢着惊讶与喜悦的侧脸,“要是喜欢,可以经常来。”

  孝璇几乎就要答应,却又想起再美的花景也有花期,扬起的笑容消减了几分,平视着前方,悠悠说道:“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

  “此花不红彼花红,人也一样。”沈占应道,高扬的男声好似坚定的信念,他突然执起她的手,举到眼前,低头落下一吻。

  他的唇是温热的,落在手背上顿时有一股暖流随着电波往四处扩散,孝璇怔怔然不能动,瞧见他微微埋下的俊彦,那一双幽深眸子也低垂,浓长的睫毛落下一片光影。

  碧空如洗之下,火红的玫瑰花海在她的身侧,他就站在她眼前,执着她的手,说着寓意不明的话,落下令人心跳加速的吻。

  吻轻轻覆盖在手背,也轻轻移开,他执着她的指尖,另一只手也抬起覆盖她的全部手指,孝璇不解他要做什么,忽然感觉到一股力量侵袭而来,反应过来时,他已松开了她的手。

  而他的指尖却多了一枚戒指!

  明媚的阳光下,那颗钻石闪烁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你给我!”孝璇立刻去拿,那虽然是卿少涵给她求婚的戒指,如今她已不稀罕,但也不应该落在他手中。

  沈占没有避开,只是高举起手臂,任由孝璇扑过去争抢,另一手轻轻一揽,就已拥住她轻盈的身子,固定在他壮硕的胸口不让她动弹分毫。

  “你把戒指还给我!”孝璇不断扭动,想要挣脱却挣脱不了。

  那张比阳光更明媚,比玫瑰更妖冶的俊彦俯下来,狭长幽深的凤眸直直对上她的眼,一瞬间所有的挣扎不甘都停顿作罢,她定在了他怀里不动作。

  又是一个吻猝不及防地落下,这一落却是落在了她的唇上,如蜻蜓点水般稍作停顿,感受到温度就已撤离,他幽深的眼亮起晶莹的光来,

  如果不是想到他是因为白龄喻才来到古城,才和她认识,孝璇几乎救药以为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个举动都是因为别样的情愫。

  蓦地,他突然抬手,就见一颗水滴似的璀璨星光突然从他手中脱离,在空中划出一抹优美的弧弯,掉在红色的花海里彻底消失不见!

  孝璇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清楚地认识到是他扔掉了她的戒指,抬手就一拳冲着他的胸口锤打下去,然而沈占却是没有躲,任由她的拳头不轻地落在她胸口。

  “你凭什么把我的戒指丢了?”她怒声斥问。

  沈占却是一如既往地柔声笑道,“没有意义的东西留下不过是一间废物,你还要留着做什么?”

  “就算是废物也是我的废物!该怎么处置由我来!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凭什么把我的东西扔了?”一声怒吼置下,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陡然间就从他的胸口挣脱,一言不发地进入玫瑰花园。

  从水泥地到土地的转变,她根本顾不得那么多,脚下小高跟每走一步都陷进泥土之中,她没有一丝地迟疑,更不管自然的阻碍,坚定地往戒指落下的地方走去。

  这枚戒指确实已经失去了意义,但不代表就应该被遗弃,即使现在不迈出那最坏的一步,眼下的局势根本不允许就此断送了最后的退路!

  然而真正走入了花海之中,才发现刚才看准的方向早已迷失,孝璇四处遍寻不到,已是晕头转向。

  不经意间被玫瑰刺扎得手背微微作痛,一下子怒火冲上来,她直起腰冲着花园外喊道:“你把我的戒指扔哪儿了?”

  “……”回应她的是清风吹拂的声音,花园外的人影早已消失不见,孝璇惊慌地观望四周,不见那一抹白色,就连先前停放好的车子也消失不见!

  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地跳动,也顾不得被丢弃的戒指,她疾步往外走,“宋律师?宋律师你在哪儿?宋律师——”

  她喊得用力,可空旷的天地下根本无人回应,一眼看不到边的红色花海中没有多余的影子,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恐惧感袭来。

  孝璇飞快地走,像发了疯一样,小高跟几次陷进泥土里,她终于忍无可忍,脱了鞋子踢在手中,赤脚踩着潮湿的土地飞奔起来。

  “宋律师——”

  她一边飞奔,一边呼喊,冲出了花园,冲上了水泥地,环绕着四周看,唯一能见的就是绿树、玫瑰和蓝天。

  他就这么走了?可她要怎么办?她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哪儿,她的包包、手机,出门带着的所有物品都还放在车上!

  滚烫的水泥地灼烧着她的脚掌,她感觉不到,越走越急的步伐,伴随着越来越惊慌的心,还有眼眶里打转得越来越快的泪水,一同侵蚀着她的震惊,推着她往那一段不愿回忆的过往离去。

  身侧的红色海洋沐浴在阳光之下,清风中微微摇动,浓郁的花香弥漫在每一个空气分子中,可落入其中的那颗璀璨彻底消失,不见点滴踪影。

  难道世间的一切都是一个又一个相似的轮回?

  如果不是,为什么要让母亲经历过的在她身上上演?为什么要让那被背叛被抛弃的愤怒和无助,不甘和惊慌同时在她心底交织?

  不愿意让悲剧重演,所以她几乎是没有任何地犹豫,更没有留恋地要和过去斩断联系,事实却不能如她所愿,难道非要逼着她去妥协,去改变初衷?

  那时母亲确实是留恋了,她过着终日以泪洗面的日子,夜夜由眼泪陪着入睡,丈夫几乎夜不归宿,然而那只是开端,因为那时付孝扬才刚出生,她才刚知道外面还有人。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样令人伤心欲绝的日子过了五年。

  那一年,孝璇八岁,周岁生日过了十天后,她一如既往地等候在教室,等待着母亲来带她去上钢琴课,然而天都黑了也没见母亲到来。

  最终是张叔开车来将她带走,告诉她母亲出差到国外,要过一段日子回来。

  可就在当晚,多时不见的父亲突然火急火燎地归来,整个付家的宅子不得安宁,熟睡中孝璇被震天的怒吼惊醒,她抱着小熊走到楼口,就听见父亲的怒喊,责怪着那些办事不利的人。

  直到那一个暴雨来临的夜晚,突然有警察到访,满怀歉意地告诉他们,三天前的夜晚,有人看见一个女人在荆帆大桥投江自尽,接着他们更是拿到了从江边发现的一只女鞋,而那只女鞋正是来自付家消失的大少奶奶。

  站在楼口偷听的她听到一声霹雷,她飞快地跑下楼,一把夺过了警察手中的女鞋,抱着就往外冲。

  冰凉的雨冲刷在她的面庞,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一步一步飞快地奔跑,听不到雨水哗啦的声响,只有母亲的音容笑貌萦绕在眼前耳边。

  他们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可她已经八岁,她听得懂何为“外面有人”,何为“独守空房”,何为“不忠背叛”,何为“伤心欲绝”,但是她不愿意相信,母亲弃她不顾的事实。

  那一夜的雨淋透了她小小的身子,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惧将她笼罩,席卷,紧紧包裹!多年后的这一刻,在明媚的阳光下,温煦的清风之中,她赤着脚疾步地走,却感到相似的寒冷。

  莫名的恐惧在她心头盘旋,她越走越急,越急越清晰,也越混乱。

  她知道这样的感觉不应该有,那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可为什么她控制不住她狂速跳动的心,控制不住为他突然消失而紧张的恐惧将自己攫住?

  “宋轶清!宋轶清!”她呼喊着,泪水已在无知无觉中滑落风中,“轶清——”

  广阔的蓝天下,清风习习,她终于站定,明媚的阳光变得强烈,灼烧着她的眼,模糊的视线看不清任何画面。

  看不清的世界只有晕染开的色调,绿色、蓝色和红色,就算模糊,也没有那一抹白色。

  汇集到胸腔的那股气息忽然就涣散开,她往后退了两步,不再前进,这样的离开又算什么?

  “看见我不在,就这么着急,你还说不是喜欢上我了?”

  空茫之中,后方突然有清风送来一记清冽的男声,带着微微笑意,浅浅调侃,一如从前揶揄的语气。

  孝璇猛然转身看去,就见那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蓝天明媚光芒下,他一件白色衬衫通透明亮,他迎着风款款走来,薄唇高扬弯出的笑容自在得意。

  光照太过强烈,孝璇觉得一阵晕眩,眼前出现的画面好似幻觉。

  她眨了眨眼,眼前的景象不仅没有消失,还变得更加清晰,是蓝色的天,是红色的玫瑰海,是平坦的灰色地面,是他一抹白色的身影在风中花香中笔直地向她走来,是他含笑的幽深眸子深深地凝着她!

  孝璇不禁地松开一口气,可压在她心底的那股好似憋屈又好似慌张的情绪一下子逆冲而出,她突然就提步迎着他快速走过去。

  “你去哪儿了?知不知道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有多可恶?知不知道我到处找不到你有多担心?知不知道就这样丢我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地方我会害怕?”

  一连三个知不知道,她喊得用力,蓄在眼底的泪像是挣脱了束缚,簌簌落下。

  “嘘——”他轻轻哄着出声,修长的手指从她眼底脸颊怜爱地摩挲而过,指肚沾染了她温热的泪,“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哭鼻子?真是傻瓜,我还能去哪儿?”

  为她擦试完眼底泪痕,他像是变魔法一般拿出一个锦盒,盒盖打开,紫色天鹅绒的质地里有一枚银亮的戒指映入眼底!

  孝璇震惊得不能思考,耳边是他柔和的嗓音轻轻说道:“丢了你的戒指,用这一枚来换,好不好?” 许我今世暖你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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