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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宁乖,义母去找你义父,义父不会丢下平宁就走的,放心啊。”我亲了平宁的脸颊一下,抱了抱他,起身下楼告诉霍小五照顾他些,而后自己则出了春明楼,直往相府去。
多日未来,相府一反过去的宁静清冷,好像一下子多了不少下人。看衣着,倒像是怜萱公主带来的。人少的时候我都要跳墙,何况人多,到了正房后面用枯树掩饰着自己,我静静的蹲在了窗边。
里面没有动静。
他回来了吗?我有些担忧。但不能明目张胆的去看,只能扒着窗户角悄悄捅破了一小块窗纸,透过小洞刚好就见到了背对着我坐在桌案前的顾笑之。
他手中拿着那一对同心锁,令它们在空中荡来荡去发出了悦耳的声音。
这是还活着?那就行,活着就好。
暗暗松了口气,我离正房远了些,躲在了一处侧墙外的树丛后,琢磨起这不加思考就冲了过来,之后又该怎么办。这时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人响,“公主,虽说传闻中顾丞相不好女色,但只要用计没什么男人是勾引不到的。这合欢香效果甚为好用,哪怕他是名动江湖的高手,也不会察觉出里面的异样。”
这说话的是浅意,本来声音就压得极低,边说着还在往正房的方向去。若不是我怕被发现,警惕的竖着耳朵,恐怕根本不会听见这段话。好在她们在侧墙无人把守的的小门儿处停了下来,两人鬼鬼祟祟的往门内退了些,这让藏身隐蔽的我刚好能看见她们的举动。
怜萱公主也压低了声音,“你说你想嫁给这丞相的护卫,他却不娶,难道也是因为那侍卫是你用合欢香引上钩的?”
浅意闻言神色暗了暗,避重就轻的说:“我是真的喜欢他。可没想到我生出的是个女儿。若是儿子,他大概会认下的吧……”
怜萱公主拿着合欢香看了看她,说:“本公主答应你,只要顾丞相到手,介时本公主会请皇上赐婚与你和那个人。”
浅意垂眸,矮身行礼,也没见欢喜,只是淡淡的道:“谢公主成全。”
怜萱公主拿到了香,却也没怎么放松,捂着自己的肚子懊恼,“这不争气的肚子,和他不争气的爹一样,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死的倒快。只希望到时我能提早些生产,免得误了以早产圆谎的时间。到时你务必让那女大夫亲自来为我接生,只要保密,多少金银我都可以给她!”
浅意低头时唇角撩起了一丝诡谲的笑容,抬脸间笑容却消失的一干二净,换作了忠心耿耿的眼神,“放心,公主,奴婢定然会打点好齐大夫那边。”
原来她们是想用合欢香引顾笑之上钩,然后强行把孩子赖在他头上?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绿毛轮流戴啊。
等到她们两人相继离去,我就安心的躲回了捅窗户纸那里。反正他正房周围树多景美,还没人遮掩,对我而言想要躲起来并不难。最近也没见过天成,少了他的相府明显显得警卫松懈了。
虽说顾笑之自己也有功夫吧,可公主要拿去连天成都招架不住的合欢香,他会如何?
我安心的坐在窗下往右一点点的地方,听着屋子里的响动。顾笑之放下了同心锁,打开了个盒子,关上了盒子……吹了声口哨,一只鸽子从半敞的顶窗飞了进去,又飞了出去,期间大概是他把信绑在了鸽子脚上。
他是写给谁的?
鸽子飞去的方向,不是春明楼,不是皇宫,不是津淮国……是寒墨松家?
胡乱的猜着,我哭笑不得的想到,什么时候开始我怎么净做起了蹲墙角的事,昔日的金吾将军还真成飞贼了?
百无聊赖的笑话着自己,我也没忘记过来之后的目的。问明他的去处,然后要到他的地址吧,那样以后平宁想他了我还可以带着他去看。
这时有人敲门,顾笑之说了声:“进。”
怜萱说:“丞相,听闻您近日睡眠稍浅,妾身这刚好自闽越带来了几支有助睡眠的熏香,一路旅途劳顿,妾身身子乏时点了这香总能换得一路安慰好眠,今日特意拿来给您,希望您用了能对睡眠有所帮助。”
“东西放下吧。”顾笑之说。
怜萱问:“您不试用一下吗?”
“晌午饭还没吃,这会儿睡着了再起说不定就只能吃宵夜了,还是晚上再试吧。”
怜萱笑了笑,“丞相,这香是要三支按照顺序来燃的。晚上妾身不好来您房间为您点燃,还是现在就试一下吧,若是您睡着了,妾身会叫醒您的。”
顾笑之力道略重的撂下了笔,问:“那万一你也睡着了呢?”
“……妾身此时一点也不困,不会睡着的。”
顾笑之已经不耐烦了:“真巧啊,我也一点都不困,公主您暂且该干嘛干嘛去吧。燃香的顺序直接告诉我便是,我会记住的。”
听他的语气,好像已经在磨牙了。
这态度也真是有些恶劣啊……
但我听着真的忍不住好想笑啊!
怜萱没辙了,说:“那我帮您放到香炉旁,三套香一样各两支,按照顺序放好,晚些您自己试用吧。”
顾笑之嗯了一声,怜萱立刻起身扫了一圈屋子,往另一面的侧室走去。顾笑之向来不喜熏香味离得太近,大概她发现后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不过我不怎么放心,还是悄悄的跟去了怜萱那边,捅开了窗纸。
果然如我所料,怜萱没那么好妥协,她竟悄悄的引燃了自己手里的合欢香,替代了之前香炉里的,静站了一会儿,还将香炉捧了起来,磨磨蹭蹭地往顾笑之那边拿过去。
“丞相,熏香就是要放在离自己近一些的地方才能起效,放的远是没什么效果的,妾身帮您拿近一些吧?”
“我怎么没听过这种说法?”听起来顾笑之已经是在忍者怒气了。但他话音刚落,起身时就踉跄了一步,将桌案踢开了些,一手扶着额头晃晃悠悠的站在了原地。
浅意说,这香对女人毫无影响,但对男人会有立竿见影的起效。
还真是一点都没夸张。
“你换了香?”
怜萱转身将香炉放在一旁,“丞相,妾身真的只是想让您睡个好觉,妾身扶您去床上休息吧?”
“……不用,你走开!”
怜萱凑了上去,“丞相,您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您是怎么了?”
“走开!”顾笑之大吼了一声,转身就往后窗扑来,敞开了窗大口的呼吸。
而我恰好就站在窗外。
他看着我,瞪大了的桃花眼里通红一片。
“是你……你想……你……”他含糊不清的说着,又用力的晃了晃头。
我扳着他的头往里推了推,说:“我是来救你的,记得谢我。”而后蹬着窗子就钻进了屋子。
怜萱正想去扶顾笑之,见到我后大吃了一剂,“你是谁!?”
“不管我是谁,他都轮不到你上!”我闪身至她身后,一个手刀劈在了她后颈上。想到她还怀着证据呢,我便免为其难的扶了她一把,把她放倒在地面的绒毯上,然后凭着记忆不是很精准的试着点了下她的睡穴。
身后有阴测测的声音传来:“你这是干嘛?”
“点她睡穴啊。”
“这是睡穴?”声音嗤笑,“你都要点到她死穴上了。”
声音的主人伸出两指,果断的点在了怜萱身上,而后喘了两口粗气,整个人都瘫在了我背上。
“那香炉有问题,快把它扔掉……”
“噢。”我扳了下他的身子,没扳开,“你先站起来啊,你这么压着我我怎么过去。”
“压着……?”明显能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在我后颈上涌动,顾笑之低喘着在我耳边吞了吞口水,忽然伸出舌尖在我耳朵上舔了一下。
我浑身一个激灵,猛地甩开他后退了两步,“你这是做什么!”
顾笑之不断地喘着粗气,脸颊早飞满红晕,他闭了闭眼,喘息着说:“我不知道。”
看他的样子,已是神智不怎么清醒了,桃花眸里满是迷离恍惚,但见他在站在原地扶着额头闭上了眼,明显像是在克制着。
我有些担心。传闻中很多这类的迷香都是有副作用的,比如使人受不到调和就暴毙身亡啊,或者丧失功能什么的……但那些都是江湖上的下三滥伎俩,我这种从小生活在书香世家的人是不怎么懂得分辨的。
“喂,你还好吗?”我想过去看看他的情况,又怕刚才的事情发生,想来想去只能先抓着香炉开门。只是大门竟被从外面锁上了,没办法我只能把香炉从窗子丢了出去。
要不要把自己也从窗子丢出去?
我看了眼顾笑之。
他双眼通红,同样在看着我,但脚步没有挪动半分。
“你快走吧……别再看我了。”
“噢。”我抓抓头,扭身就想走,可是在要钻出去之前,身子却不听使唤的不动了。
不行,那地上还躺着个女人呢!万一我走了,顾笑之忍不住把她给哪啥了,那我不是白做了这些事吗! 此误最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