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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涂世六的话吓了一跳,那天晚上我竟然打了靳骁!
一想起在梦里的棺材里他变成蟒蛇的样子,我只觉得后背发凉,冷飕飕的冒阴风。
啪的一下,涂世六拍到我后脑勺得意的大笑说,现在知道害怕了,当时那狂妄劲真是分分钟想让人弄死你啊。
我心里虽然有点后怕,但是直接告诉我靳骁暂时应该不会杀我,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似乎在内心深处某个声音在肯定我的这个直觉。
到医院没多久,我妈跟我爸就风尘仆仆的来了,不用猜也知道是涂老道那边通知的。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我妈倒没跟我想的那样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心疼我眼瞎了怎么办,见面后先给我后脑勺一巴掌骂道:“死丫头整天就知道折腾我跟你爸,平常让你改了那些不良习惯你就是不听,现在眼出毛病了知道来医院了。”
原来涂老道怕我妈担心,只说了我眼睛因为用的过渡除了毛病,并没有多大事,医生那边估计是涂老道提前打好了招呼,只跟我妈解释是眼睛出毛病了,做个小手术就没事了,我妈跟我爸因为担心涂世六一个人照看不好我,所以过来看看。
我只得揉了揉好脑勺一脸傻笑,也不敢跟他们讲自己双眼被活死人弄瞎的事情。
弄好一切,下午我妈让我爸一个人先回了家,她说她要在医院里陪我,跟涂世六照顾我比着,我自然更愿意我妈来照顾我,到了晚上,涂世六收拾收拾也回去了。
大概是在涂老道那睡的太多,到了晚上,我的大脑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如果是以前,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玩手机看电影刷刷微博,可现在我是个瞎子,既睁不开眼又不能自由的转动眼珠,只能静静的躺在床上听着四周的声音。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大概快十二点的时候,我不光没睡着反而有点想去卫生间了。
来住院的时候我运气比较好,分到了一个还没人住的小病房里,刚好空出来两个床位给我妈睡。
眼睛看不见后,听力会相继变得强大几倍,虽然眼睛看不到我妈睡觉的模样,但我听到她的呼吸很平稳,睡的很熟。
我试着憋住尿意让自己放空赶紧睡觉,不想打扰我妈睡觉,结果越是刻意的忍着就越想上厕所。
半个小时后,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刚准备张口叫醒我妈,忽然就听到病房里刮起了一阵轻微的风,然后我就感觉后背一凉,被子被人掀开了。
因为之前的经历,眼瞎了后我整个人变得更加敏感,我吓得呼吸一滞,整个人都僵住了,然后腰突然被一只手握住,后背慢慢的贴上了一个冰凉的怀抱。
后背贴着的那个怀抱实在是太凉,我几乎可以确定,身后的人绝对不会是正常人,因为正常人不会连一点体温都没有。
以前就听说过医院因为几乎每天都会有人去世,所以阴气很重,如果碰上哪个病人阴气重说不定就被俯身了。
我吓得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前两天我几乎每天都在跟鬼打交道,身上肯定沾了不少阴气,如果身后真的是哪个路过的鬼要附身,那我根本就没有还手的力气。
然而让我更怕的是,万一她附身在我身上,一会做出伤害我妈的事情怎么办?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头缩进被子里,嘴里低声默念着佛语,奢望这样能吓跑身后的鬼。
忽然,身后的那只‘鬼手’突然把我的身子板正,然后压了上来,“我还以为你已经嚣张的不再怕我了。”
一听这声音,我吓得更不敢再动了。
黑暗中,我听到那股微风慢慢消失,靳骁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了。
说实话,以前眼好好的时候,对黑暗只是怀着一种敬畏之心,眼睛看不到之后,我对黑暗更多的是恐惧,因为我看不到与我对面说话的人表情与动作,只能通过耳朵与感官来分辨。
这种感觉很不好。
我抓住他探进衣服里的手使劲拽了拽,结果不光没拽出来还有点欲拒还迎的意思,最后我索性放弃的张开手抱紧他的脖子,身子紧贴着他,硬把他的手压制着不能再动一下。
果真,靳骁的手动了两下没成功,声音低沉的在我耳边呢喃了句:“我可以理解为你现在在朝我投怀送抱吗?”
我看不到靳骁的脸,但是听到他的语气能感觉到他此刻的心情应该很不错。
他下半身几乎全压在我身上,上半身还好半撑着,我抱紧他的脖子的姿势不太难受,毕竟全身的力都用在了他身上,而且让我不得不佩服的是,我这样吊在他身上,他一只胳膊支撑着我们两个人的重量竟然没有一点一点的打颤。
“做人做鬼做妖都要有自知之明,”我闷声闷气的在他肩膀上嘟囔了句,随后有点破光子破摔的说:“对于那天你救了我我却打了你的事情,我会诚挚的向你道歉,可你不能每次都这样,而且现在我还瞎了,你想想看,我有这么随便的摸过你吗?有这么随便的当着你父母的面骚扰你吗?”
话音落下,他突然松开手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了下来,我被他压的哀嚎一声,随即紧张的闭上嘴朝我妈那听了听动静。
“见我父母你可能没机会了,”靳骁歪着头在我脖子里亲了一下,低沉的嗓音像把小刷子一样在我耳边扫过,他轻而易举的拽开我的胳膊把我的手伸进了他衣服里,然后停在一处结实的胸肌上,“随便让你摸一下还是可以的。”
不知道为啥,今晚上的靳骁让我觉得有点骚。
前几次跟他见面相处,他都一副高冷清高的不行的样子,但现在完全都没了。
我一直觉得我有个作死的缺点,大多时候心里怎么想的就会情不自禁的说出来。
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骚……”
话音落下,我清楚的感觉到身上的靳骁身体僵了一下,握着我手腕的手也慢慢收紧。
我急忙摇头道歉:“不不不,帅!是帅!我说错了,说错了!”
正在这时,我听到我妈翻身的声音,然后听到她下床走过来嘟嘟囔囔的说了句:“都这么大了还说梦话,被子也不知道盖好。”
我吓的当即浑身一僵,紧张到了嗓子眼。 棺人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