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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镇上等待的时候,我以为说出这些话会很难,也不能坦然的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可是现在我发现说出来也不过如此。
我妈睁大眼,一副不愿相信的样子,我想她心里此刻一定很难过,真正做了母亲了,我才理解我妈此刻心里到底有多纠结有多痛苦,她跟我爸就我一个孩子,这么多年,所有的关心和爱全都倾心在我身上,舍不得我吃一点苦,受一点委屈,正如我无时无刻都在为肚子里的孩子担忧,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想让他有一点点意外。可怜天下父母心,今日我才明白过来。
我爸说:“张道长刚才都已经告诉我们了,你应该有心理准备的。况且,这是我们欠他的,以后就什么都不欠了,人回来了就好。”
我妈眼皮微微松动,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又松开。
她瞥了我一眼,没有发火也没有动怒,推开我爸转身回了卧室。
我爸看了我一眼,转身又去招待张世君。
曹洋揽着我的肩膀说:“小诗,别害怕,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身边。”
曹洋话音落下,我手心的祭月鸟突然醒了过来,蹭的一下从我手心里飞了出去啄了一下曹洋揽在我肩头的手。
曹洋吃疼的缩回手,祭月鸟张开翅膀,剑奴跋扈的样子敌对着曹洋。
我歪着头把它从我肩膀上拿下来说:“他是我朋友,你安静一会儿。”
祭月鸟像疯了一样,竟然还啄了我几口。
我这会儿心里正烦躁,实在没空搭理它,就捏着它的嘴拎着拎回了卧室,把它关在卧室里。
等我从卧室出来回到客厅的时候,张世君刚好也起身要离开。
我爸上前跟他握手,说:“这次就有劳张道长了。”
张世君人模狗样的笑笑说:“无妨,做我们这一行,总不能见死不救,你们尽快劝通她。”
“好,张道长慢走。”
张世君说的这句话让我心里有些不安,且不说张世君之前就有害死我爸妈的前科,现在他这时候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我刚从阴间回来,尤婉婉这个时候应该才刚知道我逃跑,并不知道我回了家,我想张世君应该不是尤婉婉派来的。而且靳骁曾经也说过,张世君并不是尤婉婉的人。
张世君走后,我想上前跟我爸说不要相信张世君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一句话给堵了回来。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你说,你先回房休息,给我跟你妈一个缓冲的机会。”
我张了张嘴,看着我爸点点头。
曹洋十分有眼色的上前说他公司有点事情,要先走一步,我把曹洋送出门,我爸刚好也推开门回卧室。
我抿着唇,心口闷闷的,无论深呼吸多少口气都没办法缓过来。
收回目光,我朝卧室走去。
推开卧室的门,我刚埋进去一只脚,一堵胸膛就挡在了我面前,不等我抬头,胳膊就被人拉住,门砰的一声被反锁上。
“你……唔……”
我惊讶的睁大眼看在面前的人,嘴唇被他蹂躏似的啃咬着,疼的我直皱眉。
“唔……疼……疼……”
我挣扎着别开头去推他,他力气却大的吓人,一只手抓住我两个手腕,轻而易举的抵着我的身子扣在了墙壁上,另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不要命的抵开我的牙齿把舌头伸了进来。
与他口濡交融的那一刻,嗡的一下,大脑变得一片空白,我呆怔的望着面前的少年,心口仿佛窜起了一团火一样,那种悸动难以形容。
他看着我,那双眼眸深邃但却很单纯,清澈的让我能一眼看穿他。
他满眼哀怨的看着我,仿佛我是个十恶不做的坏蛋一样,嘴上一点都没放过我。
我被他咬的疼的直抽抽,最后再也忍不住抬脚踹了他一脚,他皱了皱眉,松开了口,气息微喘的抵着我的额头,依旧没放开手。
“你是我的。”他捏着我的下巴,满分委屈的在我红肿的嘴唇上亲了亲,长发扫过我的脸颊,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我盯着这张与靳骁有两三分相似的面孔,突然反应过来。
我竟然跟一个刚认识几天的鸟亲了!
我抬脚准备踢他,他长腿一伸挤在我双腿之间抵住,哀怨的指控我:“你还想踢我。”
“你先放开我,首先我跟你刚认识不久,其次,我有喜欢的人,不喜欢吃嫩草。”
“你是我的!”他拔高了声音吼了一句,吓得我紧张的朝门口看了一眼,连忙压低声音说:“好好好,你的你的,你别使那么大劲。”
我动了动手说:“你先把我松开,我大着肚子本来就难受,仰着胳膊更难受了。”
他认真的看着我,问:“你不准再踢我。”
我点点头:“不踢了。”
然后在他刚松开手的那瞬间,我扬起胳膊抽了他一巴掌。
他捂住脸一脸震惊的看着我,白生生,俊朗的小脸看着像个脆弱的小绵羊一样。
“你说了不打我。”
我点头:“是啊,我是没用脚踢你。”
话音落下,他再次上前抱着我,上来就要啃。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有点烦的说:“你别得寸进尺啊,我带你回来不是让你侵犯我的,刚才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要是你不想呆在这,晚上我让怨灵还送你会阴间。”
他眨了眨眼睛,那漆黑黑的眸子与靳骁的如出一辙,不过,靳骁的眼眸深遂而不可测,不像眼前的祭月鸟,单纯的一眼就能看透他心中所想。
我别开目光,掰开他的手朝床边走:“我累了想睡会,你还变回鸟样吧,不然跟一个男生呆一间房里别扭。”
但我完全低估了这货的单纯程度,直到晚上我爸过来敲门让我出去吃饭,我醒过来,刚想掀开毯子起床,一抬头就看到与我面对面睡着的脸。
他单手搂着我,身下小心翼翼的错开我的肚子没有挤压上,一只手紧扣着我的手,轻柔的鼻息扑在我的额头。
我望着眼前这张五官立体,线条硬朗的脸,突然忘了呼吸,有种错觉,仿佛眼前搂着我睡觉的人就是靳骁一样。
我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他的脸,手刚碰上他的脸颊,眼前的少年突然睁开了眼,带着惺忪睡意的眸子凝望着我。
他与我对视了两三秒后,抿唇笑了笑,握住我的手,低头顺着我的额头一点一点的亲到鼻尖。
快亲到嘴唇的时候,我推开他别过了头。
我坐起身说:“谁让你睡到床上来的。” 棺人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