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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有头债有主,宫主和天烽谷之间的交易,跟我有何干系?!”
不怪秦正出言不逊,袁会谦的要求未免忒过分了!且不说他没有妹妹,就算真有妹妹,也绝对不会拿来充作议价筹码!所以,秦正连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袁会谦不恼不怒,只是呵呵笑道:“自然有干系,因为你是个聪明人。”
秦正直接摇头,没有半点商量,这压根是莫名其妙的谈判。
“你年轻,有野心,倘若你将秦筝姑娘嫁与本宫,从今以后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秦门为你撑腰,何愁何事不能成?”袁会谦举手投足间抛出一个极大的诱饵,他不信秦正会不动心,顿了顿接着又道:“当然,世间青年才俊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大好良机在于你如何把握。”
秦正闻言无声冷笑,袁会谦甜枣夹大棒,以为用在别人身上无往不利的招数对他也有用?
话是没错,同样的话一经说出没有人听了会不动心,跃跃欲试的大有人在。试想常人在世间、门派中不停徘徊,倒霉的人拼到财尽人亡,好运的人庸碌苟活一生比比皆是。如果有一方列强承诺为其撑腰,别说妹妹,哪怕直系亲朋、老婆孩子也能眨眼间抵作价码,为的是能够一飞冲天、称雄称霸。
但秦正是什么人?他是一个重生者,还是一个曾经位列神祗之巅的主神,诸神之下谁敢忤逆?谁又敢要挟逼迫?上辈子如此,这辈子亦是如此,来自骨子里的傲性没有人能够威胁得了秦正,动他主意就要先做好被动的准备。
“宫主无需多言,我不会让筝儿嫁给你。”
袁会谦眉头微皱,不禁思忖道:送命的活计兴许有人惜命而趋利避害,多做考虑,可是嫁娶之事只要双方条件尤佳,顺水推舟再好不过,秦正怎么反其道而行?
抱着暂时隐忍的心思,袁会谦摆出大度的姿态夸夸而谈。“秦筝姑娘与本宫相谈甚欢……”
“那也没用,”秦正不客气地直接打断,转而露出遗憾神色,幽幽地说道:“筝儿早有婚约在身,丹烟城众所周知,宫主在其夫家面前,怕是没有相争的资格。”方才灵机一动,恍然觉得凐的背后势力是个绝佳的挡箭牌,拿来应付一下没事吧?不用岂不可惜?
袁会谦终于忍耐到了极限,霎时收敛了笑意,冷道:“本宫身为秦门之主,谁敢与本宫论资格?”
“不知宫主可有听说过玄家?”
秦正说的左顾右盼,好像很忌讳的样子。暗中观其脸色,如果所料不差,袁会谦绝对不会坦言说没听过玄家。身居高位时间长了,不论是谁都会把脸面看得无比重要,这是通病!嘿嘿,不怕袁会谦会不配合。
“玄家?”袁会谦一转眼珠,沉寂了下来。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玄姓家族,顾及老脸又不能坦言说不知道,深感左右为难。
再看秦正先是强势拒绝,而后才透露逼不得已的神态,应该也是有苦难言。当下袁会谦忍不住暗自揣测,难道玄家来头很大?大到连偌大的秦门也不放在眼里?放眼秦夏两国,只有天烽谷尚有一拼之力,什么时候闷声不响蹦出个玄家?
秦正看准了火候,掐着小拇指尖尖说道:“这玄家,别说我得罪不起,宫主在他们面前恐怕也就是这个……”
“放肆!”袁会谦拍案怒起,何曾受过这般待遇,秦正的比喻未免欺人太甚!
秦正装作被吓了一跳,拍拍胸口苦笑道:“我知道宫主肯定听说过玄家,所以,自然也会知道他们归属超脱势力,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宫主冲着我发火作甚?”
超脱势力?袁会谦在听到秦正‘无意间’透露的四个字后,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世间列强中能被称为超脱二字的,不外乎旭日和暮月两大神殿,那是神祗在人间的使徒,没人能够比得了!除此之外,他还真的从未听说过有第三个敢言‘超脱’的势力,不过,没听过不代表没有,一切小心为上。
“被吓住了吧?哼,我活了两辈子,还没见过听闻超脱之名而面不改色的。”秦正默道,见局面渐渐演变成由他为主导,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被怀疑是肯定的,秦正心如明镜,他并没把袁会谦当成可以随便吓唬的小人物。反正玄家的确存在,不怕袁会谦将来有机会接触到神殿的人,询问后从而导致谎言捅穿,再者,凐就是个活脱脱的人证,正儿八经从玄家出来的。
正所谓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更何况凐一直自诩为秦筝的丈夫,秦正一点也不担心凐到时候拆他台。
为了加深袁会谦的疑心,秦正把各种委屈,以及各种无奈表演的淋漓尽致,末了还不忘叹气道:“筝儿如今身在玄家,我想见一面都见不着,宫主的条件不是我不答应,而是没办法答应!”
袁会谦果然不信。
“本宫不久前才见过秦筝姑娘一面,你现在说她身在玄家,本宫凭什么信你?”
“宫主不信我也没办法。”秦正摊手,忽然击掌惊道:“对了,之前随我一起来的就是我妹夫,宫主一问便知?”
“……玄家的人?”袁会谦似有顾忌地问道。回想秦正来的时候,身后的确跟着一个冷峻、寡言的少年,可这未免也忒巧了吧?一时疑心大起。不过区区武师阶,见见又何妨,他堂堂武帝还会惧怕不成?!想到这里,冲着殿外朗声道:“来人!”
数息间,立即进来两个全副武装的男人,秦正回头一看,正是刚才对他冷言冷语的殿前守卫。
“你们去把他的同伴带进来。”袁会谦手指秦正,对来人命令道。
两个殿前守卫齐齐看了秦正一眼,应诺有声,转身退出殿外。
不一会凐跨门而进,视线连扫,瞳中不禁透出一丝困惑。当他走到袁会谦面前站定,没有行礼的意思,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
“我这妹夫叫凐,他向来都是这样,给人感觉像个冰块,呵呵呵……”秦正适时侯对袁会谦干笑道。
“音?”袁会谦扯了扯嘴角,不再理会秦正,转眼细细打量起立在身前的冷峻少年。入了殿中面不改色,多少算个人物,见其眼熟,立即忆起曾在茶楼有见过一面,正是劫走秦筝跳窗而逃的人!他倒要看看,所谓的玄家,到底有何能耐敢称‘超脱’二字!
“本宫记得你,秦筝姑娘现在何处?”袁会谦居高临下地问道。
凐没有说话,像是觉察到了袁会谦的敌意,目光又冷了一分。
秦正不声不响走到凐的身边,低声说道:“宫主要强娶筝儿为妾,我解释说你的人接走了筝儿,可惜宫主不信我的话。”他既然敢对凐暗示,就不怕被袁会谦听见,何况他又没说错,只是言语上直白了一些。
筝儿不是被你师父接走了吗?凐神色一变,下意识差点脱口而出。不过,知道秦门宫主要强娶筝儿为妾的时候,胸中莫名而起的怒气自动将前面的疑问给略过了。他已将秦筝视为终身伴侣,虽没过门,但筝儿有‘印’在身,已然是玄家长媳无疑!竟然有人想纳她为妾,这叫凐如何能忍?!
“筝儿是我的女人,没有人能够染指!”
话语一经凐的口中说出,殿内的温度徒然骤降至冰点。
袁会谦眼见地面、座椅结满了冰霜,心中有些惊奇。他察觉到凐没有动修为,四周的温度却能因情绪而骤起变化,简直闻所未闻!无形之中,不禁对敢言‘超脱’的玄家多了一丝相信。但是,仅凭这一点,让他完全信服远远不够。
“你不过武师阶第八重的修为,也敢在本宫面前示威?”袁会谦话音刚落,一股炙热的磅礴威势由身而发,所到之处,结满冰霜的地面和座椅纷纷解冻,顷刻间大殿之内再无一丝冰寒之气。
凐双眼微微一眯,冷道:“倚强凌弱就是秦门宫主所为?”
“凌弱?不见得,玄家敢言超脱二字,岂是我秦门能比?”
“哼,玄家不曾入世,小小的秦门却敢妄言与之比肩!”
一边极寒,一边极热,两人言语针锋相对,各自寸步不让。
凐在修为上绝无胜出的可能,袁会谦何尝不是在放手豪赌?万一得罪的真是超脱势力,秦门能否安然存世,尽在玄家一念之中。这个时候,凐和袁会谦好像谁都没有考虑过,如此这般为了一个女人,可能要付出的代价究竟值不值得。
秦正默默旁观着由他一手导演出来的好戏。凐出自玄家,不可能只会降温的把戏,肯定还有压箱底没有拿出来。上辈子对玄家一无所知,这辈子被他有幸碰上,那么正好可以借袁会谦来试探一下玄家的深浅,也好为今后是否决定得罪玄家,预先估计好应对之策。
若问秦正有何妙计,他哪有什么妙计,打得过就打呗,打不过就跑呗!天、人两界相隔,秦正不信玄家到时候还能追杀他去天界? 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