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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寂肃杀,人群散去时刻,那清林之上,竟是雨水淅沥地落了下来。
可那荡气回肠的狂傲笑声,却是从那画图之中,绵绵而出。
山河布满冷色,华灯燃点上了柳梢,这画面,看着怎么那般熟悉?
这榕湖夜色,桃花水畔的风光怎么出现在了这画面之中?
而这画面只算是一闪而过,那高山流水之上,一个手握金色盘龙长棍的人便浮现在了眼前。
那长棍的周身散溢着光芒,悬浮在那虚空之中,一个个细密的文字从那长棍之中冒出,像是打字机一般,印刻在了那虚空之中。
“非有道不可言,不可言即道,非有道不可思,不可思即道。天物怒流,人事错错然,若若乎回也,戛戛乎斗也,勿勿乎似而非也。而争之,而介之,而□之,而啧之,而去之,而要之。言之如吹影,思之如镂尘。圣智造迷,鬼神不识。惟不可为,不可致,不可测,不可分,故曰天曰命曰神曰元,合曰道。
曰:无一物非天,无一物非命,无一物非神,无一物非元。物既如此,人岂不然。人皆可曰天,人皆可曰神,人皆可致命通元。不可彼天此非天,彼神此非神,彼命此非命,彼元此非元。是以善吾道者,即一物中,知天尽神,致命造元。学之,徇异名,析同实。得之,契同实,忘异名。
曰:观道者如观水,以观沼为未足,则之河之江之海,曰水至也,殊不知我之津液涎泪皆水。
曰:道无人,圣人不见甲是道乙非道。道无我,圣人不见己进道己退道。以不有道,故不无道;以不得道,故不失道。
曰:不知道妄意卜者,如射覆盂。高之,存金存玉;中之,存角存羽;卑之,存瓦存石。是乎,非是乎,惟置物者知之。
曰:小人之权归于恶,君子之权归于善,圣人之权归于无所得。惟无所得,所以为道。
曰:吾道如剑,以刃割物即利,以手握刃即伤。
曰:笾不问豆,豆不答笾,瓦不问石,石不答瓦,道亦不失。问欤答欤,一气往来,道何在。”
那蹦出来的文字,岂是我能认得的东西,好在,我这天子爷爷眸子紧闭,却似乎仍能看到那虚空之上冒出来的玄文,嘴里竟是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
我虽然不能尽明其意,但仅仅只是嘴里跟着诵读了起来,便觉得灵台清明,那隐匿在我天门之中的庞杂玄气竟似被这玄文引导,围绕着我那身子之中的经络开始运转了起来。
本来堆聚着那莲花宝台和八卦图印的位置,渐渐被一圈浓厚的玄气包裹了起来,随着那玄气在体内运转一个周天,那盘旋聚集起来的玄云就浓厚了一层!
这玄文读起来晦涩不已,可是其中一直追问的却是这‘道’一词,这倒是让我有点惊诧。
我这天子爷爷在这云顶不周之中,所居之处,都是那佛门的庙宇,而这出线在我眼前的却像极了那道家的法门。
我这天子爷爷所学的东西还真是庞杂的很…
“动合天心,静得地意,不识百灵,不睹本根,言伤人物,默而害鬼。”我这身子里面,玄气团绕了许久,那影像之中的天子也是长舒了一口气,伸展开了手臂,一副酸爽的表情。可他这嘴里冒出来的话,却很是一本正经。
这动合天心,静得地意,想必是他此番炼气之中,偶得的顿悟。
他立起身子,将那悬浮着的盘龙棍,抓回手上,那眉梢挑起,却是往那桃花江水缓缓流淌的远方望去,似乎那里花木松垒成的那家客栈,还不算破旧。
我早就听说,那里的客栈,在我们那桂林里都是出了名的,只不过,却不是什么好名声。
我这天子老爷子还好这么一口?
本以为那里面会是风尘之所,可是随着天子提脚狂奔,我这才看到,那里门楣干净,树影错落。
琉璃瓦铺成的斗檐亭阁,看起来华贵非常。
那门楼正上,娟秀的三个大字,乃金漆写上,‘彩桂坊’。
“这温言姑娘可算是开腔了,我天子百里外都听得了来,这彩调别的人哪里唱的来!”彩桂坊里面传来悠然小调,虽是干涩的方言,可是入了这耳朵,却是酥滑入骨,如清流漫漫,舒服非常。
那天子推开了大门,一把推开上前阻拦的一个小生,往那中堂便跨步走去。
原来这‘彩桂坊’当年是这等文雅之地呢?这彩子调,和那桂戏也算是文化瑰宝,怎么这些年后,这地方却成了肉皮买卖的窝窝。
“非关癖爱轻模样,冷处偏佳。
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
谢娘别后谁能惜,飘泊天涯。
寒月悲笳,万里西风瀚海沙。”
词调款款,我可算是把那内容听了个大概,竟然是一首小词。
似乎是那纳兰容若所写,这词的风骨极高,人间花朵无数,我却从天而来,寒冬中的白影,可惜,谢女娉婷,葬了雪花的魂后,也是任凭西风吹冷,无人怜惜。
那唱腔幽冷,听之,似乎还真有几分雪漫长空的味道,我不由好奇心起,想看看这温言姑娘究竟是何模样。
只是,待那天子冲到了那大堂之中的时候,那台子之上却是挂起了一层白纱,里面一个清瘦的人影,似乎也是黑纱遮面,悠扬的小曲从那帷幕之后传来,却是窥不见那人的芳容。
可就是如此,那中堂里面的椅子也早已坐满,那听曲儿的人,微闭着眸子,或微微垂首,或轻扣椅边,陶醉其中,便是连这天子贸然闯入都未曾发现。
这哪里算是那彩子调啊,除了这个小曲算是,那彩调的表演可是得有唱,念,做,舞于其中,那唱曲儿的时候,眼,身,腰还有那步法才是关键,还有那‘扇花矮步,才是那观众最爱瞧的。
这么干干地坐在里面,唱曲儿有个什么意思,倒是让我颇是失望!
“温言小姐曾言,唯有那五大家族之人前来,才会揭掉这台面上的香纱,我天子不才,却也正好去取来了这一家之名,不知温言小姐可是应下我这相见一面的请求?”天子立在堂中,将那盘龙棒对着地面狠狠砸下,咚的一声,把那陶醉在曲儿中的听课们全给吓了一个激灵。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兔崽子,赶到这里来撒野,看我不…”见了这堂子中间站着的只是个小伙,那坐着一个横肉的老头,大声地喊道。
似乎那人身份也不凡,话声才落,那一对奴才模样的打手便咚咚咚地跑了出来,隔在了天子的身前。
“原来是天家的天子啊,小女子随口一说,想不到,天子官人这般入心,既然是有约在先,自然这一面是要见得。”那薄纱之内,曲儿是停了,可这话声儿出来的更是悦耳脆人。
“各位来听闻言唱曲儿的大爷们,今日这曲是唱不了了,这银两自当全数退还,还望大爷们见谅。”
“凭什么,就因为这小子,他是这桂林哪处的人家,我在这里还没有怕过谁!”一个壮汉很是恼火,出言喝到。
“这位大爷,消消气,这人连那五大家族都卖给了面皮,咱们可谁也惹不起呢!”那帷幕之后,此话听起来,似乎是夸这天子,可是又觉得味道不对。
“五大家族?是那玄...”那人欲言又止。
“自然是沈,华,汪..”那人轻轻回到。
“告辞,我李某人先走了。”众人听闻,面色皆变,抬起身子,都是快步地往屋外走去。
果然这五大家族名头很是唬人,似乎即便不是那玄门之人,对这五大家族都有所耳闻。
我去,这一出子,把我看的好一阵发笑,我这天子爷爷当年为了争夺那一门之地,竟然是为了泡这个妹子?
关键是这女子连面目还不曾看见,哪里来的这番痴情,莫不是我那奶奶就是这一位?
“慈航虚度,韶华幽独,我已经好长时候,不见人家了…”直到那堂中人群散尽,只有那天子一人,那声音才忽地传出。
随着,那帷幕也是哗啦地一下便掉落了下来!
黑纱覆面,可是那一身白衣如雪,端然立在那戏台之中,虽不言语,可是却能感觉到也是在上下打量着我那天子爷爷。
“年少俊朗,真龙贯体,怪不得把那五大家族皆给战败。小女子佩服的紧呢。”那女子伸出皓腕,放在腰身处,款然行礼。
这份温婉得体,倒也算是配了‘温言’这么一个名字。
“我天子未曾风流过一次,也不知爱慕喜欢为何物,常常木讷无人爱,直到遇到了你,才知了思之深,念之痛,不见情愈浓。”天子深情地说道,脸上更是温情款款。
“我说公子啊,哪有你这一见面,就给人家姑娘说情话的,你说你不风流,谁会信呢!这甜言蜜语把人家说的...心都跳乱了,真是。”那温言,也是没想到天子来了这么一句,很是不自然地扭开了头,嗔道。
我也真是服了,当时那个年代,我这天子爷爷也算是个猛人,表白起来,一点都不含糊,这文采也是好的不得了...
“小女子一戏子,公子出身不凡,又得了那玄门一大家,可别拿我调笑,我这就给公子煮上一碟香茶,这小曲儿公子想听什么?”温言隔了一会儿,又出声说道。
“得了,你既然连这玄门五大家族都知根知底,什么所谓的弱女子,就别挂在嘴端。我也不问你出处于何?反正,你只需告诉我,我需做些什么,你才愿意当我天子的妻子?” 天墓谜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