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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沈棠如摇摇坠坠地往前,眼底全然都是震惊,“他怎么可能醒的过来,当初我亲眼看着他沉入长渊墓下,这么轻易便醒过来。”
“我知道。”男人沉声,沈棠如怔了一下,她瞪眼。
“你知道他醒过来,却不跟我说?”第一次见沈棠如这么说话,大抵是真的着急了。
男人垂眸,没有多说什么,沈棠如说夜未凉作为墓地的一部分,牵连着整个长渊墓地的变动,夜未凉醒过来,意味着长渊墓地有变动,里面的奇门八卦也会跟着变化。
“我不可能按照之前的路子带你们走了。”沈棠如忽而倦怠的语气,她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勾唇,“都戴上我之前给你们准备的面罩,不想死的都好好听着。”
我怔了一下,双儿递给我那个黑色的绸布面罩,我跟着戴了起来,一股奇怪的味道,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站在青龙门前,莫名觉得心堵得很,一个个都戴上黑色的面罩,谁是谁都看不清楚,沈棠如要我们躲在暗处,她说她会打开青龙门。
“但我不保证夜未凉,这扇门可以帮你打开,但是生死,我却不能替你做任何的担保,在他面前,别说保一个人了,就是我自己,都难。”沈棠如道。
她倒是动情的很,只可惜男人并不领情,他没有说话,指着青龙门,意思明确地很。
沈棠如一个侧身,缓缓往前面去,我看得不是很清楚,那只青龙看着就像是真的一样,忽而低下头来,只听得沈棠如嘴里念咒,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张红色的血符,跟着贴在那青龙门上。
“吾主为长渊帝王,待主亲启封印,吾欲以身相侍……“沈棠如的声音很大,在整个墓室里面响彻,我怔了一下,忽而嘎吱,在我猝不及防的时候,那只巨龙忽而动了一下。
地动山摇,青龙好似要飞起一样,下一秒,只见沈棠如再度启动四张符咒,将那只青龙团团围住,她勾唇:“还不开么。”
沈棠如的动作很快,在那只雕塑快落下来的时候,她一把闪开,那扇门,慢慢地被打开来。
跟着来的几个人很焦灼,也没等男人上前,他们倒是蜂拥过去,我拧眉,忽而从那扇门内掉出来的几颗火球,重重地砸在他们的身上。
一阵凄厉的喊声,火球落在人的身上,很快便烧了起来。
沈棠如怒了:“我说了可以过来么,倒是迫不及待。”
“你做你的,不用管他们。”男人低声道,他压根不在乎这些人的死活,就算他们交心与他,也无济于事。
沈棠如再度厉吼:“真有宝贝,也得有命带的出去才是。”
那扇门还是被打开了,沈棠如不费吹灰之力便打开了那扇门,我原以为会跟朱雀门差不多,可是里面的情况,却比朱雀门内还要复杂地多。
温度跟着上升,我热地快要融化掉似的,男人抓着我的手,沈棠如刚巧扫了一眼,不屑的说什么身体不好就在地宫待着,偏偏要跑到这里来。
我没有说话,男人执意要抓着我一起往前。
那条路很窄,两边喷着烈火,跳跃地火星子特别的明显,都在等着沈棠如上前,她忽而抓了两个人在手里,跟着往前面一推。
“啊——”
那两人惊呼,话音还未落下,便已经被火舌吞没,连点儿渣渣都没有留下来,我吓了一跳,长大了嘴巴。
她没有伸手,只是将那两人作为试探给推了出去,就这么亡故生命。
“连个影子都留不下来,再往前就是断了的那座桥,你还有印象么?”沈棠如低声问了一句,男人没有接话,她话很多。
“你们几个都留在这里,包括你。”沈棠如的手指着我的鼻尖,男人反对,他说我一定要跟着一起去。
沈棠如却说我不可能从这里过得去,到时候被烧焦了可不怪她,男人说没关系,他会照顾我,只需要沈棠如来带路便是,沈棠如气得直咬牙,她说什么男人有这样的本事,怎么不自己走呢。
男人一把拽我过去,也不说什么,几步移开,我还没看清楚,只是一股灼热,我便已经到了火舌的这端,安然无恙。
沈棠如这会儿脸色更差了,她一把伸手,想要去抓双儿,我稍稍吓了一跳,可是下一秒,双儿却躲过了沈棠如的爪子,跟着男人过来了。
双儿完全没有惧怕,她低声道:“主子,夫人就交给双儿吧。”
男人松开我的手,嘱咐了双儿几句话,沈棠如不甘心,可惜她改变不了这一切,她不甘心地在前面带路,这条路越走越窄,期间几个火舌,都是男人抓着我过去的。
而双儿则稳稳当当地躲开,看得出来,她是有些本事的。
越走越觉得前面幽深,男人沉声:“再兜圈子,小心我丢你下去。”
沈棠如笑着说:“这你都知道,不亏是邪佛主,你以为我乐意多兜几个圈子么,不走快些,很难走出这个鬼地方,那个鬼亭依然还在那边。”
她指着前面断桥过去的亭子,上面挂着两个大红色的灯笼,在昏暗的环境下看着格外的渗人,不说渗人,总觉得透着些许死亡的气息。
沈棠如说我们一直在原地兜着圈子,从这儿到鬼亭的距离,一直都没有变过,她说如果这会儿就转晕了,稍有不慎,就该被烧死了。
她微微叹了口气:“你知道鬼亭的来历么?”
男人都不怎么说话,沈棠如自顾自的说,见没人理会,她便去问双儿,知不知道鬼亭的来历。
双儿摇头,说她可不清楚,沈棠如笑了:“这鬼亭跟夜未凉夜家的关系颇深,当初夜家可还不是皇家御用军团,还没有那么多的背景可以依靠,家族背景也不那么深厚,自然少不了被欺负的。”
沈棠如一说,便是很长的一段,她说这鬼亭只怕是夜未凉最不想来的地方,只可惜帝君将其作为镇守青龙门最主要的法门。
“夜家一脉,人丁本就稀少,从这些人中挑选人进入夜家军,那支长渊王朝最神秘的力量,人虽然少,但是从来没有失败过,对于夜家的人而言,能入夜家军无疑是最高的荣耀。”
对于夜未凉而言同样是这样,可惜夜家还有一条变态的规定,但凡被选入夜家军,此生便要断了与父母的关系,从此再也不能见父母一命。
“他们常年在基地训练,执行秘密任务,从来不能与母亲见面,本就悲怆。”沈棠如絮絮叨叨,说起来没完没了,她指着鬼亭问我们,看着是不是很像一个母亲在期盼孩子回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所谓的不与父母相见其实不过是一个幌子。在他们选入夜家军的那一刻开始,便没了母亲。”
夜家生怕母凭子贵的现象出现,在那些幼子被选入夜家军之后,便将其母弑杀,埋在这鬼亭之下,用特殊的法阵将那些亡魂镇压在鬼亭之下。
“他们从来都不知道这一切,继续走自己的大道,多么可悲呢。”
沈棠如笑着说道,她说只可惜纸是包不住火的,这样的事情终究是会被世人知晓的。
“夜家从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了什么,就好像夜未凉虽然知道母亲被处死在这鬼亭之中,可他却做不了什么,能做的也只是无事的时候站在这儿,听肆虐的风声,感受那样的凄凉。”
沈棠如说什么说起来夜家军都是一群可怜的人,她话锋一转,视线落在男人身上:“兴许比你更惨。”
“你住嘴。”男人颤抖着身子,我不知道这故事里面什么东西刺激了他的神经,但是他很激动。
沈棠如没再继续说下去,她说故事到这里也该结束了,我瞧着那几盏红色的灯笼,在风中扑闪扑闪的,犹如两只眼睛似的。
四周是悲凉凄惨的哀歌,一道人影闪过,沈棠如急忙上前,擦着断桥而过。
“是时候该会会老朋友了。”沈棠如沉声,她很快便到了鬼亭那儿,男人抱着我,也往那边去。
再见夜未凉,没想到是以这样的形势,他该忘记我这个人了吧,虽说是我将他从这里放出来的,可是未必能记得。
“沈棠如,你还有脸出现在长渊。”:他冷声道。
“比不得你尊贵,这是墓地,不是长渊,都是一群死人,没必要标榜什么。”沈棠如低声道,“夜未凉你也没必要看不起我,沈家从未做过背弃王朝的事情。”
“呵呵。”夜未凉冷笑,他依旧那样的冰凉,眼眸之中没有一丝丝温度,尤其是站在这鬼亭里,看着越发让人寒冷。
沈棠如厉声道:“站在这里,是不是更容易想起什么,你恨啊,夜未凉你恨他们,恨沉睡在这个墓地里的人,只可惜你还忠犬一般地想要去守护他们,他们值得么?”
“值不值得,不是你一个外姓家奴说了算的。”
夜未凉冷声。
沈棠如咯咯咯直笑:“外姓家奴?说的倒是好听了。” 冥夫在上我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