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魇妖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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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遇到难解的事了,一觉醒来,周围的环境又全都变了,好像我们经历了时空穿梭。
唯一能想到的是,这左右两座雕像肯定就是对应辅星和弼星的。现在没有别的思路,只好走到雕像前去看一看。索然也没主意,指了指两边,看看我,我说:“既然辅星排在弼星前面,那就先看辅星的雕像吧。”
我们向左边走了过去,很快走到了雕像跟前。我看到,那副骨骸非常洁白,在周围光线的映射下,竟发出了七彩的炫光,这样倒不显得它恐怖了。
索然仔细看了一会,脸色变得很木然,我问怎么了,他说:“从盆骨和耻骨来看,这是个女孩。”
“这不奇怪啊,这应该就是小柳了,这样的名字多半是女孩的。”
“可她生过孩子!”
我一怔,看了看索然,他目光很坚定,做为一个法医人类学家,通过女性尸骨推断她有没有分娩过是一项基本技能,他不会看错。我又看向那副骨骸,虽然是坐姿,但即使伸直了,也不会超过一米三,那么矮小的身体,就已经做过母亲了吗?而按那个残酷游戏的规则,参与者都是孩子,如果她已经生育过,为什么会被加入这么残酷的游戏?
“还记得大维最后一段话吗?确切的说,是‘大勇’的话。”
我想起来了,当时大维像快速切换频道一样被“附身”,她的最后一段话像是一个男孩子说的:“小秀,你还活着么,是俺啊,俺是大勇--------俺跟你从小玩到大,俺不想你死,可俺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要不,咱俩一起死吧。”
我一字不差的复述了那段话,索然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我了一会,才说:“你的记忆力怎么变得那么好了?”
我耸耸肩,心想现在是讨论这种问题的时候吗?
索然又说:“无疑,这个大勇就是九个孩子里的最后一个,他向倒数第二个孩子,也就是小秀说了这番话。而从字里行间分析,他似乎和小秀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你是说,他和小秀---------早恋了?”
“以现代的标准,算是早恋吧,可在那个时代,中国社会结婚生子普遍较早,一个处于青春期的女孩和别人发生恋情是很正常的事,如果这段恋情不被父母知道,也就是私情。这种处于懵懂状态的恋情最常见的严重后果就是早孕了。”
我虽然觉得合理,可还是很震惊。我回头看了看对面,那是最后一座雕像了,我说:“无向当识辅弼座,现在辅星的雕像已经看完了,除了发现了一个更悲惨的线索,对眼前的事情没找到任何解决办法。难道非要再去看那边?”
索然说:“那座雕像可能藏着谜底,也可能什么都没有,但近在眼前,我们只好先过去看看。”
我压制住自己的悲观情绪,正在转身,忽然一个黑影袭来,只见大维就在我侧面向我挥刀就砍,我躲闪不及,被刀锋划到胳膊,马上便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到了胳膊上。此时的大维毫不留情,又撤肘准备下一击,这次明显对准了我的腹部。这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呼的一声风响,再看大维已经被什么东西打的站不稳而趴到在一边,咣当一声响,一件东西掉落在地,是那把钩拒,原来索然用它投中了大维。
可这一下太过了,就见大维左肋处开始往外冒血,她痛苦的**起来。我叫声不好,过去看她,大维却又鼓足了力气挣扎而起,举刀向我冲来。我正往她那边跑着,这跑势一时难以停止,眼看就要和她撞在一起,忽然又一个黑影倏的闪在身侧,一手将大维抱住,另一只手握着一把奇怪的锐器架在大维脖子上。
“Anqi!”“七姐?”索然和我同时叫道。
那是廖彦七,她看了我们一眼,冷冷的说道:“想办法去最后的镇骨!”然后,她用鱼骨刺毫不犹豫在大维脖子上一划,大维眉头皱了一下,都没叫出声,便见一大股鲜血从颈侧喷涌而出。廖彦七将她推开,她痛得捂住脖子,在地上扭动起来。我赶紧过去抱住她,她看着我,居然笑了起来,说:“我的游戏终于结束了,好可怕的一场梦啊!”然后,她闭上了眼睛。
“大维!”我大声叫了起来。索然也过来看,他拿开大维的手,只见那里有一条四寸多长的裂口,还在不停的往外渗血,他知道,这是致命伤,大维必死无疑了。
我对廖彦七恨到了极点,摸出钨化钢锤就想冲,一抬头,却让我目瞪口呆:廖彦七不见了!
周围没有任何遮挡,她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这也让我重新想起一个问题:大维又是怎么出现的?
这两个人都像大变活人一样凭空的出现,不然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不可能事先发现不了她们。我忽然觉得这件事的诡异程度已经超过对大维死去的悲痛了。
一切还是无解,但又多了新的问题,而且又死了人,这种被动的感觉简直让我崩溃。我问索然该怎么想,索然说:“我只能将现在的事解释成,这里是一个和我们的认识完全不同的时空,存在着各种违反物理常识的事,现在没有任何别的线索,只好-------”他看了看两百米外那座最后的雕像。
也只能这样了。我又看了大维一眼,她安祥的像是睡着了一样,看来在这里活着对她来说真是受罪。我闭上眼睛转过身,朝着最后一座雕像走去。
两百米,不是多远的距离,而且周围一目了然。奇怪的是,我们直视着雕像走过去,好像已经走了不短时间了,可离那座雕像还是有至少一半的距离。我感觉到了蹊跷,看看索然,他也一脸疑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我的视线又转向了雕像的方向,只觉得那雕像又远了一些。我心里一紧,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如果我死盯着雕像边看边走,感觉就是正常的,我会离雕像越来越近,但是,只要我一眨眼,或者视线一旦离开雕像,它就会又一次远离我,所以我老是走不到它的近前。可我又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不眨眼。
“索然,你发现了没有?”我根本不用说发现了什么,以索然对事物的观察能力,他肯定知道我的意思。
果然,他说:“发现了,雕像会在视线之外瞬间远离我们,这让我们永远走不完这段看似很短的距离------又一个违反常识的现象,我感觉,我们被困在一个超时空里了。”
“超时空?他妈个蛋,听起来很酷,这要是电影小说倒是有意思,可我们居然身在其中!”我又看了看周围,无处不在的粼粼光线,和悬浮的颗粒状物质,都说明此地是一个完全不同于人类生存环境的存在,用超时空去形容也不为过,看来大维和廖彦七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肯定也这种特殊的空间有关。我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找出原因,但现在别问我,我不知道。”
我无语了一会,停住脚步说:“别走了,再走还是这样,我想这就是廖彦七为什么说‘想办法去最后的镇骨’,显然她也面对了同样的问题。我隐隐有种感觉,我们好像漏掉了什么线索,只要在把这个线索想通了,那全盘就激活了!”
索然叹了口气说:“能想的我都想过了,我无能为力。”
如果是平常,连索然都想不通的事情,我早就不想动脑子了,可这次不知怎的,总感觉脑海里有个声音不停的在对我说:“再想想,快接近了,就是那句话!”我听从了那个声音,在脑海里快速将之前的经历过了一遍电影,忽然想起了那句话,对,就是那句蜉蝣子在我们进入光球时说的话。
我对索然叫道:“这里是厌胜造成的结果,这是魇妖厌胜啊!” 厌胜术:左道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