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谁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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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解地望着他,不知道该不该问下去。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季崧已经掌握了当年那件事的所有情况,只是需要等待证据、证人以及一个合适的时间点。但现在看样子,方毅旬给的这个消息季崧并不知道。
许久之后,季崧轻轻拍了拍我,然后拉起我离开了松达办公楼。
我并没有再提这件事,似乎经过aids这个乌龙事件,我对季崧的信任更重了。
第二天几乎所有的报纸都报道了谢云丽的死,其中有几家小报的报道十分惊悚,说谢云丽是被她吸毒的老公方毅旬给害死的,原因就是方毅旬毒瘾犯了,谢云丽不给钱。
季崧显然也看了这些报纸,他一大早就开始打电话问情况。
最后得出的结论居然是,那几家小报是被人故意授意那样报道的。不过他们的主编一致对那个授意人进行保密,连季崧都没有办法查到。
很快,方毅旬以谋杀罪被提起公诉。我想起他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季崧说过是涉嫌吸毒,可短短几天就成了谋杀。
z市的媒体终于开始铺天盖地的宣扬,说方毅旬是因为吸毒缺钱,向谢云丽要钱未遂,一怒之下掐死了谢云丽。
在舆论的强势压力下,法院和检察院只能一再加快案件进度,对方毅旬的审判很快就进去了终审环节。
我对这件事情存在很多疑问,第一,是谢云丽致使方毅旬染上毒瘾的,只要方毅旬顺着她,她没必要不给方毅旬毒资,所以小报说的因为钱杀了谢云丽是不成立的。第二,所有报道都没有说明谢云丽死在哪里,按照那些小报“非私密不报道”的作风,这简直是不可能的。
我能想到的,季崧当然也都想到了。而且他还派人去进行了调查,但都被软钉子给拒了回来。
在z市有这么大势力,能把季崧的调查挡回来的只可能是一个人。
但我和季崧都不明白,谢老头为什么要在诬赖方毅旬是凶手这种事上下这么大的功夫。
想知道原因,只能问谢老头,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季崧思考过后,决定再问问方毅旬,看他有没有什么内情没有告诉我们。
因为方毅旬已经是重刑嫌疑犯,所以想见他非常困难,季崧最终采用了替方毅旬找律师的方法,与律师一起见到了被关在看守所特殊监管区域里的方毅旬。
因为看守所管理实在严格,我没能进去听他们的谈话,一个人在外面的车里等着季崧和律师。
进看守所是不能拿手机的,季崧的手机就放到了我这里。
他们进去后不久,季崧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居然是欧歌。最近事情太多,跟欧歌他们几乎断了联系。
我想着欧歌打给季崧的应该是私人电话,便没有自作主张接通。谁知道欧歌孜孜不倦地打了一遍又一遍,大有打不通就永远打下去的态势。
我也怕他万一真有什么急事,只好滑开了手机接听。
我刚“喂”了一声,就听到欧歌在那边咋咋呼呼地说:“崧哥,你怎么才接电话,我有急事找你!你中午有空吗?我们见一面吧!”
我赶紧出声打断他:“欧歌,我是夏纷,你先别急,慢慢说……”
一听到是我,欧歌的声音马上小了下来,然后语气里满是失望地说:“夏姐姐,怎么是你接的啊。崧哥呢?”
“他现在有点事,手机放在我这里,你要是找他有急事,一会儿我让他给你回过去。”
“那……”欧歌犹豫片刻,终究无奈地答道:“好吧。”
临挂电话,他还又嘱咐了我一遍,让季崧一回来就给他回电话。
别说欧歌着急,其实我在外面等得也着急。车里也莫名其妙变得无比憋闷,我只好打开车门下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看守所在郊区的一个小山脚下,平时来的人很少,所以现在孤零零地只有我们那一辆车停在门口。
在我下车的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一辆车从后视镜里消失了,可等我再转头去看,哪里还有车的影子。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最近睡眠不太好,心事又太多,居然都开始有幻觉了。
正想着,季崧和律师一起从看守所走了出来。
今天季崧穿着深蓝色修身衬衫,更显得他的身材颀长紧实。再和旁边矮矮胖胖的律师一对比,我心里更是冒出了一堆粉色泡泡。刚才等待的烦闷和无奈,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季崧看我现在太阳下等着,明显加快了步伐朝我走来,他用手掌帮我遮住阳光,关切地说:“太阳大,别总晒着。”
我为他的举动和言语心动不已,忍不住红着脸说:“哪有那么娇气。”
我看他心情还不错,以为有什么新进展,便充满希望地问他:“方毅旬知道谢老头诬赖他的原因吗。”
季崧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但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无奈,“方毅旬也不明白,不过他把谢云丽死那天的事情大概讲了讲。而且,他说谢家人拒绝尸检,所以谢云丽的死亡时间至今都不确定。”
我一听,便恼火了。“怎么能这样?!不尸检就确定不了死亡原因和死亡时间,凭什么就说是方毅旬杀的人呢?”
跟在季崧身后的律师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自己失态了便赶紧闭上了嘴。
季崧轻轻揽了揽我,把我扶上了车。
回程的路上,因为有律师在,我没有再问,季崧本来就是安静的性子,自然也不会先挑起话头,于是整个车里的安静得只剩下了三个人的呼吸声。
我倒是习惯了这种情况,不过下车时候听到律师连连说“抱歉”,还一直擦着汗,想必是他以为季崧不满意,被吓到了。我也不好多做解释,就只能随他去了。
送了律师回事务所之后,我便按捺不住,直接要求季崧把在看守所和方毅旬见面的情况原原本本告诉我。
季崧十分配合,细细地讲给我听。
他们一见到方毅旬,方毅旬就表现出异常的状态,情绪非常激动,说自己是被冤枉的。但是等他冷静下来,听律师的问话时,他又十分沮丧。因为律师问的那些关于时间,地点,人证,物证的问题他一个都答不上来。尤其是再加上谢家拒绝尸检,法医只能从外观来判断谢云丽的死因和死亡时间。
而且,谢云丽死的那天,方毅旬和谢云丽吸毒之后,趁着毒品的劲儿还做了一次。方毅旬因为早被毒品掏空了身子,早……泄得厉害。他心里烦闷,就因为吸毒和染病的事和谢云丽起了争执。这样一来,方毅旬等于说是既有作案时间又有作案动机。又加上谢老头的操控,导致了一些不能明说的理由,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方毅旬。而最重要的一个证据,就是谢云丽脖子上的掐痕和手上、腿上方毅旬的精……液。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有点儿恶心,便不想再听下去。季崧也说别的也没什么重要的,就此打住没再说下去。
季崧紧闭双眼,揉了揉眉心,似乎是有些苦恼。我不解地看着他。
他睁开眼睛,眼神里竟然都是纠结和郁闷。他缓缓地说:“没有办法了,如果还想管方毅旬的事,就只能……直接找谢老头了。”
我一听,急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他没那么重要!”
刚说完,我猛然想起一件事,竟然忘了跟季崧说了。我连忙拿出包里季崧的手机,一边递给他一边说:“快给欧歌回电话,他找你有急事!”
季崧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刚开始并不给欧歌回电话。但他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迅速拨通了欧歌的电话。
我听到他和欧歌约了一个茶社见面,而且是马上就见面。
挂断电话,季崧就开着车直奔茶社。
我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意识到事情可能不简单。但我不忍心看到他真的烦闷,便开口问道:“是什么事?”
“欧歌没说。”季崧的回答极为简洁。
“那……为什么这么着急?你看起来,好像……很紧张。”我忍不住轻轻拍拍他架在方向盘上的右胳膊。
季崧的表情微微松动,眉头似乎也舒展了一些。过了一会儿,他回答了我的疑问:“欧歌是谢彩霞领养的孩子,现在谢云丽突然暴毙,欧歌却来找我,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联系。”
我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这绝对不是巧合,不然这么久不联系的欧歌,怎么会突然着急着要见面!
想明白了这些,我心里忍不住激动起来,对一会儿的见面既期待又紧张。
其实,我并不是相救方毅旬或是什么,只是觉得他这个人虽然很渣,但似乎也不至于敢杀人,而且还杀的是他荣华富贵的源头。而且方毅旬的事和谢老头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就更加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也许可以给当年的事提供一些启发。
季崧的车一路飞驰,刚停到茶社门口,季崧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一看来电显示,眉头又皱了起来。接通了电话,却并不说话。
那边说了几句,他冷冷地回了一句:“多谢指教。”就迅速挂断了电话。
我看到他修长的手指紧紧握住手机,骨节泛白,可显出力道之大。
我抬起手,轻轻抚上他的手,尽量用平缓的语气问他:“怎么了?”
他猛地放松下来,淡淡地答道:“是谢老头……”
是他?他现在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爱情,从遇见你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