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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里,顾锦七忽然间肚子疼,当时君墨竟然在和大臣议事。
茉羽找找姐姐的冲进屋子:“陛下,小姐出事了!”
“出什么事情了?”
“陛下快去看吧,小姐肚子疼,肚子疼!”茉羽说完之后就快速的转身,君墨也跟随着佛袖离去,末了杨明义在身后说道:“诸位大臣在此等候,陛下很快就回来。”
当时议事的大臣谁也出不去,开始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后来才知晓这已经是变相的围禁了。
顾锦七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君墨真的吓坏了。
“太医呢?太医呢?”
“陛下,太医就快来了。”杨明义跟随在身后急忙说道。
“阿锦,阿锦....”君墨着急的喊着她,顾锦七的气息很弱,额头都都汗渍。
太医碎碎的步子生意想起,快速的就来了:“参见陛下......”
话还没有说完,君墨就急忙说道:“快点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是,陛下!”
话落,就这样的让开了一条道,太医为顾锦七诊脉之后却是神色凛冽,随后颤颤巍巍的说道:“陛下.....”
“说,什么情况!”
“回陛下,锦姑娘有滑胎的危险.....”太医颤颤巍巍的说着,似乎是害怕极了。
“什么!”君墨一声拍板而起,吓得众人都身子颤动。
“陛下息怒!”
“上午的早膳用的是什么?”
茉羽急忙回道:“回陛下,上午小姐一直孕吐,吃不下东西,就只喝了一点糖水,没有吃其他的东西。”
“糖水谁熬的?”
“陛下,是奴婢亲自熬的,锅和小姐用过的碗都还在。”
“拿过来。”君墨说完,侍婢就已经把那些东西都送了上来,可是太医查看之后,却没有再这里面发现东西。
良久之后,太医却颤颤巍巍的说道:“陛下,这药已经服用好几天了,只是药性慢,现在才发作。”
太医刚说完,茉羽就忽然间张大了嘴巴扑通的就跪在了君墨的面前。
“陛下,前些日子小姐肚子不舒服,就去太医院开了药,喝了两天的药后来就没有喝了,会不会是那个药出了问题了。”
“为什么不告诉朕?”
“小姐说您忙,这样的小事不用告诉您烦心。”茉羽轻声回道。
药得事情,其实茉羽他们已经找到是谁了,只是,那个想要取顾锦七的性命的那个人,这一次,是真的不会放了,一尸两命,她多狠毒。
“陈太医,先抓药保住孩子。”
“茉羽你把前几天你家小姐喝的药渣拿过来给太医检查。”君墨一边吩咐着,可是却心急如焚,顾锦七还一直昏迷不醒。
陈太医给顾锦七配了药,茉羽他们拿下去熬制了。
可就是药物都还没有熬好的时候,忽然间有人求见顾锦七,便被茉羽带了进来,她跪在那儿,闭口不说话。
说口中的话一定要亲口和顾锦七说。
君墨不解,还是茉羽劝道她才把手中的东西交给了君墨。
当君墨拿到那两个布娃娃的时候,脸上的怒气淹没了整个甘泉宫!
布娃娃上面被写了字,全部是顾锦七,上面插上了很多的针,这是巫蛊诅咒啊!
“哪儿来的这些污秽东西?”
“回陛下,皇后娘娘的宫里!”跪在地上的婢女冷静的回道。
君墨气急,先不去理会眼前的女子是谁,可是柳倾倾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就该死!
那一天晚上,浮华宫和甘泉宫都乱成了一团,因为禁军从皇后暂居的浮华宫内搜出来了很多被下了诅咒的布娃娃,以及很多麝香之类的东西。
全程都是许放带着禁军围困了浮华宫,顾锦七还没有醒,君墨一直在她的身边守候着,一直到了寅时,她才缓缓的醒了过来,看到了君墨就在她的身边。
“你怎么来了?”
“为什么出事了,都还不告诉我呢?”君墨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抚着她的眉眼。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没事,不要担心,我会好好的保护好我们的孩子。”顾锦七有些累,气若柔丝的模样,看着让人心疼。
“你啊!”君墨一声长叹:“你肚子饿了吗?”
顾锦七望着他憔悴的面容,有些心疼:“不饿。”她说着往里面挪了挪,伸手拍了拍一旁的位置,君墨轻轻的躺在了旁边,把她抱在了怀中。
天快亮了,天亮之后就会是另一番光景。
顾锦七轻轻的环着他的腰:“累了大半夜了,还能歇息一会儿。”
等天亮了,柳家被围困,联合着皇后残害皇子为理由,全部入狱,而柳倾倾则被废黜皇后的称号,打入冷宫。
那一天的盛京,一阵都昏昏沉沉的,柳家的事情,来得那么快,来得那么急,就像是天空中传来的一道闪电那样。
把盛京瞬间就劈得四分五裂了一样。
柳倾倾被废,自始至终君墨都没有去看她一眼,但是顾锦七不会,君墨想要杀了她,但是天下的眼中,糟糠之妻不能弃,只不过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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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宫殿,本应该是坤宁宫,但是当时君墨以没有修饰好,而柳倾倾住入了景仁宫内。
而此时的景仁宫,早已经是一片冷寂。
还是清晨,景仁宫的内室之中,顾锦七和柳倾倾相对而坐,柳倾倾取出两个杯子,亲自倒了热茶。
顾锦七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清澈如水的眸子中闪烁着细碎的光。
柳倾倾除了脸色苍白之外,她的声音一如以往那般温柔淡雅,只是却多了一丝苍老:“你终于来了。”
“听姐姐的意思,是等我许久了。”
“是啊,本以为一辈子你都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可是,你为何还要回来呢。”
“我根本就没有走,谈何来回,哦,我明白了,你说的是死,我只是顺应了姐姐的心愿而已,不是很好吗?”
“好,那妹妹今日又是为何而来?”
顾锦七眼眸微垂,看着茶杯中漂浮的绿茶叶,她的眼睛里忽然间有了闪亮的光芒:“来找姐姐讨杯茶水喝。”
柳倾倾转头看她,温柔的笑道:“如今这景仁宫连个奴才都人人避之不及,妹妹前来了就不怕染了晦气?”
顾锦七拿起杯中茶,轻抿了一口,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只是含笑道:“好茶!”
很显然,顾锦七并不想顺着柳倾倾话语的意思。
柳倾倾看着她,眼中的光芒更亮:“妹妹,你还没有回答姐姐的话呢!”
顾锦七的眼睛闪烁了一下,长长的睫毛覆盖了明眸,然后转瞬抬起,淡淡道:“姐姐一向聪慧,要不然你猜猜好了。”
顾锦七的笑,一向如此,含着笑确实带着杀意,柳倾倾沉静而言:“我这一辈子都在猜别人的心思,太苦,也太累,妹妹若是体恤我,不妨直言吧!”
顾锦七一眼不眨的看着她,眼眸中闪烁着的那一股冷意,始终都不曾退却:“姐姐今日说话怎这般悲凉呢?”
柳倾倾轻笑,声音里含着一丝漠然:“横竖都是要死的人,这些悲凉的话就当是自己送给自己的了。”
顾锦七佛袖半掩嘴轻轻的笑了,然而她的目光,却在刹那间变得空旷而辽远:“姐姐怎说起这等晦气的言语来,人总是难免一死,这悼词也该是旁人所念,哪有人自己念给自己听的?”
柳倾倾抬眼看着她,话语平淡,喜怒难测:“妹妹,姐姐虽痴,但不傻,你今日单独来到景仁宫,我便知道我命不久矣。”
顾锦七看着她,目光复杂的变幻,许久没有说话。
柳倾倾的目光沉静而深邃:“走到今天这份田地,我无话可说。”
顾锦七笑了笑,但是眼色却是冷冷的,许久才轻轻道,“姐姐,小七一直想问可曾对你做过什么错事?”
柳倾倾看着顾锦七,淡雅淑荣:“虽没有,却也有,而且深。”
顾锦七端起了一旁的清茶淡淡的小抿了一口,静静的说道:“姐姐,我一直都看不懂人心,你说猜人心思很难,我跟你一样,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也不短了,因为身份关系,甚至是没有姐妹相称过,所以也始终都不曾了解过对方。其实这样很好,因为不远不近,便不会觉得难以取舍,更加不会心思犹豫。”
“呵呵……”低着头,柳倾倾再也忍不住的轻轻笑了起来,她缓缓抬起头,“你本就是心思果断刚毅的人,这世上也唯有你才配得上他。”
顾锦七微微敛眸:“其实从来都不是配不配的问题,而是遇见了,便是一生。”
柳倾倾微微闭上了眼睛,似乎强自压抑着什么,然而苦笑却忍不住从她唇角溢出,“你身为男子,在他的身边那么多年,先是挚友,再世猜忌,就算是猜忌,你也片刻间就化解了,最后他知道你女子的身份,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不可割舍。”
顾锦七缓缓站了起来,推开窗柩,看着夜空中的那一轮满月,叹息道:“本身就一直被很多的事情牵绊,你所说的这些我倒是不曾很深刻的想过,不过你此刻说起来,似乎还真的是那么回事。”
“你真的不恨他吗?
顾锦七低低的笑了起来:“这个问题来得太快,也不曾想过。”
柳倾倾的眼神变得苍茫和萧凉,“那你可以慢慢想了,等你想到答案的时候,能否派人到我的墓前跟我说一声呢?”
“姐姐那时候还能够听得到吗?”
她听到顾锦七的话语,笑了起来,带着决裂和凄然,“就算听不到,也算是一种告慰了。”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柳倾倾低低的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的悲凉顺着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顾锦七却是漠然的看着她。
“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我的处境,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四皇子收养,到后来跟随在陛下的身边,我的任务本是要陛下爱上我,可是到最后我背叛了四殿下爱上了陛下,到最后陛下爱的那个人却不是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却越发的苦涩难忍:“可是就算我这么做了,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身份的枷锁。”
柳倾倾说道此处她顿了顿:“知道吗?顾将军,我真的很恨你,就算是你还是男子的时候,陛下看你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我当时觉得恶心,觉得深恶痛绝,可是,你却是一个能够助他登上大位的人,所以都忍了,我千算万算没有想到,闻名天下冷血无情的顾锦七,竟然是个女人!所以,我想着揭开你女人的面目,让他没有选择,你却选择了毁灭一切的死亡脱身,我想你一定不知道吧,陛下当时拟诏书杀了你!”
顾锦七其实猜到了,但是心中却还是在那一瞬间咯噔了一下。
“然后呢?你是想告诉我,有一天你的下场也会是我的下场吗?”顾锦七僵硬的转头看向柳倾倾,心怦然间停止了跳动,她彻身冰冷,如同掉进冰窟一般,执杯的手却连连剧颤,洒了自己一襟的茶水。
柳倾倾笑望着顾锦七,眼神清冷寒人,“有些时候,我觉得你是不同的,可是终归比不了那句美人不及江山重。”
顾锦七深望着柳倾倾,玉杯安放在桌案上,却已有细微的裂缝浮现玉杯表面,唯有在这一点上才可以窥探顾锦七的心绪。
她目光柔和如春风,但在下一瞬间转为冷寂淡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柳倾倾似乎并不在意顾锦七的探究,依然笑意盎然道,“就当做身为姐姐对你的最后一点忠告吧!我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顾锦七微微勾唇,笑道,“我跟你不一样。”
“对,你当然和我不一样,你懂得自己在什么时候退出去最合适,最能保命,你比很多人都聪明得多。”
“是吗?姐姐竟是认为我聪明得想退?却不知我是被逼无奈!”顾锦七扣动着手中的玉环。
“若你不退,恐怕就不是如今的场景了。”柳倾倾淡淡的说道。
“因为恨,所以你想杀了我,所以不惜南疆的蛊虫都找来了吗?”顾锦七的眼中似乎是淬上了毒一样。
“我不该恨吗?不该吗?我的儿子就那么的死了,凭什么你们可以安然无恙?凭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他却还有夺取我唯一的依靠,是他心狠在先!”
柳倾倾的恨意泠然,对着顾锦七宣泄之后,没想到顾锦七却浅浅的笑了,只是笑得悲寂。
“你错了,一个还一个而已,姐姐觉得除了陷害我就不欠我了吗?不,若不是你和四皇子告密我是齐国的锦公子,我就不会失去一个孩子,我和陛下的第一个孩子!”顾锦七眼帘低垂着,看不清楚悲喜。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顾锦七屏住呼吸,沉了面容,淡淡横了她一眼,已经杀意尽露:“姐姐,知道吗?做人没必要活的太坦白,要不然苦了自己,也苦了别人,那个孩子,也是他的命,你可还记得,某一天雨夜里你不小心滑了一下,差点摔倒小产?” 将本红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