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说快也快,郁琬白很快就从昭阳宫解了禁足。三天,让她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天夜里的幕后主使,定不是皇后。
这样想着,玉露刚从宫里拿了除夕晚宴的宫袍,便被郁琬白拉着去了不远的养德宫。
“主子这么急急忙忙的去养德宫做什么?今儿晚上就是阖宫宴,娘娘该是好好准备才是啊!”
郁琬白轻笑了一声,其实算起来她也是傻的,怎么没有当夜就戳穿了德妃的面具,从御乾宫那次寒风雨中的等待开始,德妃的目的就一直是她,那傻乎乎的沈氏不过就是她的一个诱饵罢了,可沈氏那么心高气傲的性子,怎么会听从一个妃嫔的使唤?
莫名的,郁琬白就想到了当夜林太医把脉时德妃的那抹笑,想来跟沈氏那肚子脱不开干系。
肚子?郁琬白一愣,难道当真像宫里传言的那样,沈氏的肚子是假的?
离着老远,养德宫的李公公便瞧见了郁琬白,他打发了小太监急忙进去回禀,自己则迎在门口:“奴才恭迎贵妃娘娘金安。”
郁琬白看了他一眼:“今日本宫来这养德宫,想必不需要等两个时辰了吧?”
“贵妃娘娘这是说哪儿的话呢,”李公公急忙跪在她面前:“这话不是折煞奴才么,奴才这就通传,这就通传。”
没等李公公站起身来通报,里头德妃已经提着裙子迎了出来:“贵妃姐姐这是打哪儿来呢?妹妹真是有失远迎了,贵妃姐姐也不常来嫔妾这里坐坐,今日来了,可不能早走了!”
旁人都瞧着德妃笑的假,可郁琬白比她笑的更假:“妹妹这是说哪儿的话,以前就休要再提了,日后啊,咱们姐们二人自然要好好相处才是。”
“姐姐说的是,快请进。”
德妃赵氏,名曰赵羽衣,是赵国的公主,此女堪称绝美,若说郁琬白是绝色倾城,那赵羽衣就该是仙姿玉色。
赵国曾经有人这样形容赵羽衣,此女只应天上有,绝非凡尘绝色能比之。
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她一身华丽的宫装站在郁琬白面前,眉间的粉黛略施,朱唇樱红,看的人心驰荡漾,郁琬白就想,这样的女子,为何五年来默不作声,直到如今才崭露头角?
“贵妃姐姐这样来,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赵羽衣也想到了,她被解了禁足的第一件事,应该也就是来向她要回协理六宫之权了。
可郁琬白压根就没打算提这件事,她笑了笑:“按理说,妹妹这养德宫和我那昭阳宫离的这样近,妹妹与我该是十分亲近的,可也不知怎得,就是没熟络起来,不过也不要紧,咱们来日方长,如今妹妹也就别贵妃贵妃的叫了,难免生份,日后你便叫我姐姐,我便叫你妹妹可好?”
赵羽衣干笑了两声,也没想到郁琬白会来这一手,只能悻悻的点点头:“姐姐不嫌弃,自然是好。”
郁琬白笑了笑:“今儿个晚上阖宫宴,妹妹可曾去领过宫装了?莫不如穿上叫我看看吧?” 凤谋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