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洋深夜赶回王府,王府上下竟然灯火通明,所有人等都在住院候着,王爷说事情已水落石出,相关人等如何处置,交给于紫泾全权定夺。
于紫泾说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尽管整个事件针对的事自己,但也不知道其背后目标是什么,所以所有涉及人等要交给陆泽洋来处置。
陆泽洋扫了眼众人,说为贱内之事,劳烦王爷等人熬夜未眠,实乃不孝,今日夜色已深,所有一切,该罚该赏的,明日再说。
于是遣散了众人,让各自回府。
郁子静也疲惫不堪,要不是王爷坚持,自己早就要回院倒头大睡,这时候放松下来,撑不住的倦意袭来,陆泽洋一路牵着她的小手,时不时要倒上去。
陆泽洋见状,抱着她就走,郁子静也不怕被下人见着,浑身上下正累得似要散架,他乐意抱着,正求之不得呢!
下人早就准备好热水和换洗衣服,陆泽洋抱着她一起跳进水桶,解着她一身布衣的时候,就觉得好笑,这个人,也真的是非常有趣,即使身着布衣,也与众不同,此时长发披散,清纯得像个少女。
在她身上,怎么随时随地都会有事情发生呢?以前是她自己不安分,老是要费尽心机忧国忧民,这几年安下心来相夫教子了,还是被人惦记着。
都说一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但也没见过竟有不同到这份上的,何况还是双生子,何故相煎太急?
这个大木桶,两人洗也不嫌局促,所有的疲劳全在温水里散开,郁子静觉得浑身说不出的放松,不知是到了家的缘故,还是陆泽洋在身边的缘故。
分开这么久,又提心吊胆了这么多日子,面对着怀里的这般温香软玉,一如既往地鲜嫩,陆泽洋仿佛是对着一个瓷娃娃,重一分轻一分都觉得不妥,从来没有这样怕失去过。
以前她怀着孕下江南,自己都没这么紧张过,现在好好的,毫发无损,反而觉得很后怕,各个环节,假如出一点差错,后果将不堪设想。
也只有她了,在那种情况下能临危不惧,这个女人,经历的故事,一点也不比自己南征北战来得少。
一边把她擦洗,动情处就不自觉地亲吻几下,手脚渐渐也不老实起来。
郁子静闭着眼睛呢喃:“上床好吗?”
“好!”陆泽洋用大毯子把她包好,抱到床上,塞进被子里。
男人的精力是无穷的,陆泽洋从北麓策马千里回都城,又马不停蹄地上南山,刚才又连夜返回,这时候竟然还有力气折腾郁子静。
郁子静这时似乎才清醒过来,抱着陆泽洋的脖子:“你回来了,两个宝贝呢?”
“放心!在路上,耿梁带着一队人马护送呢!”陆泽洋道。
“天!你竟然这么放心,万一也有人起歹念呢?”郁子静现在是被谋算怕了,也开始惶恐不安起来。
陆泽洋只顾啃咬她的嘴唇,也不回话,郁子静急了,就用力捏他,可是某人皮厚,竟然纹丝不动,郁子静最后只得挠痒,陆泽洋一把抓住她的两只手,用一只手控制住,继续他该做的事。
完毕,才抱着她说:“相信我的人,就像相信我一样,可以的,几天后保证像今天的你一样毫发无损。”
这边一夜,两个人相亲相爱。
世子院一夜,陆泽浩不发一言,于紫渭也心事重重,终究睡不着,出门找喜春,喜春安慰道:“主子,他们没有证据,万一哪个环节上出了纰漏,我全部担当下来,定不会供出主子。”
“我怀疑世子已经知道了一切,他这几天看我的眼光好可怕,我都不敢回屋了。”于紫渭向喜春哭诉道。
“别怕,小姐,不会有事的,再说大小姐一贯懦顺,以前做过那么多事,她不从没追究过吗?还不都一样过来了?”喜春说道。
于紫渭簌簌发抖道:“可是这次不同,你没看到她的眼神,像刀子似的,还有四子,凶神恶煞样,他与世子的温文尔雅不同,他是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将军。”
“小姐,他那是对敌人,不是对家人。”
“敌人?家人?也不知他现在是把我当敌人还是家人?”于紫渭喃喃自语。
“去睡吧,小姐,睡觉就好了。”喜春觉得于紫渭神色不对,一直行事果决的小姐今天怎么了?
不过怎么说呢?这事也确实是二小姐做得不对,哎,现在说什么也晚了,看明天如何处置再说吧,他们真要顶起真来,我拼了这条命也要替她全部承担下来。
二小姐对其他人尽管不怎么样,但是对自己从来都是推心置腹,金钱上从没吝啬过,自己哥哥娶妻生子,哪一项不都帮了大忙,如今小姐有事,该到我报答的时候了。
这么想着,下了决心,又安慰一通,就推于紫渭回房睡觉。
第二天起床郁子静自然是早不了,本想美美地赖一下被窝,但想起今天府里有大事要处理,还是拖着酸痛的身子从被窝里爬起来,一直不喜欢支使下人的,但破天荒地叫她们进来伺候她起床。
洗漱毕,才想起张涂还在府上,连忙命下人前去招待。
张涂第一次出山,第一次进城,见到这诺大的王府惊讶得不知如何是好。
郁子静与陆泽洋一起来得时候,他正在用早膳,见到众下人叩头问安,连忙也要跟着跪下来,郁子静连忙制止:“你不一直唤我姐姐么?怎么可以下跪?”
陆泽洋把一千两银票给张涂,说:“这是官府刚才送来的赏银。”
另外又唤小厮封上一百两银子,交到他手里:“这是我们的一点小心意。”
张涂死活不收,说也不是我的功劳,是姐姐自己找出来的路。
郁子静说:“收下吧,这银票你大概不会用吧,可以去钱庄兑换成银子。以后你可以继续住在山里,也可以到都城来买宅子和田地,把你家人从山里接出来。”
郁子静想了想,“你可以在都城开医馆,卖药材,你的那些个药材等会我让管家陪你去药房,帮你卖掉。”
张涂道:“那一点药材,山里多的是,这次就算我孝敬姐姐姐夫吧,断不要再提买卖一事。”
陆泽洋道:“想来你第一次出山,家人甚不放心,我们这次就不久留了,待会我安排人员快马送你回家,等日后有空带全家人来府里做客。”
张涂道:“正有此意,我早膳已用毕,若方便的话,能否现在就送我回山?”
“没问题!”陆泽洋挥手,就有一小厮上前,领着张涂出府。 侯门丑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