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微的扫了一眼,这个人的头上原本贴着符咒的,现在已经不见了。
我并没有把找符咒到底在哪里,因为找到也没用。毒性已经成煞,就算贴回去也没用,一定要用更奏效的方法才行。
其中一个警察已经把枪掏出来了,我按住他的手说:“千万不能用枪打,那样不但不能制服,而且会使毒性扩散!”
刘欣一脸紧张:“那怎么办?”
我看了她一眼,此刻在她脸上再也看不到之前那一副臭屁三三的表情了。
不过我也够佩服她,换作一般的女孩子,遇见这种事,早就吓哭了。
阿罗说:“妹子,你现在别给我们添乱就是好的了!”
我也说:“留下樊警官和这位兄弟,其他人都出去吧!”
刘欣柳眉倒立,狠狠地瞪了我和阿罗一眼:“你们少瞧不起人,我和樊头儿留下,你们都出去!”
其他几个人本想争执一下,可是已经变成大怪物的家伙不会等着你们商量出人选才下手。
这刻他已经张牙舞爪的冲我们过来了,阿罗一个低头从这家伙胯下钻过去,这招叫“黑狗钻裆”。在怪物背后,举起铁八卦对着怪物后心拍了下去。
接触的地方顿时发出“滋滋”的声音,就像一块烙铁落在肥肉上的声音。怪物喉咙里发出骇人的嚎叫。
看来是铁八卦上的阳刚之气对怪物身上的煞气剧烈反映,就像烧红的铁扔进水里的效果一样。
怪物往前几步,不过并没有倒下。可见怪物煞气极强,连铁八卦都无法一击致命。
这时候刘欣和樊玉刚已经把多余的人推出去了,关严了门,防止怪物出去,场面就无法控制了。
不过这也等于我们被隔绝在屋子里,必须与怪物决出高下。
阿罗大喊:“妹夫!这家伙煞气太强,需要用你的宝贝!”
我知道他说的是雷火棍,这东西轻易不用,不过要是贸然使用的话,可能后果很严重。
如果我当着警察的面,把这家伙打出个好歹,或许说不过去。
所以我手上一迟疑,怪物已经扑过来了,说真的,这一刻我丝毫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腥风一阵。
我再想从口袋里那东西根本来不及了,我也不知道怪物为什么单单朝我过来,或许是今天我对着他贴了张符咒的缘故吧。
此刻可以看见,他额头上的符咒已经不见了。
就在他手指尖马上碰到我的时候,身边一阵清香伴随着尖厉的喊声:“小心!……”
接着我的身体被重重的撞到一边,我侧身摔倒在地上,着地的半边膀子摔得麻木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是刘欣救了我,她在紧要关头把我撞开,可是自己却被怪物的爪子扣住了手腕。
幸好她穿的是长袖警服,这一下才没有直接抓到皮肤。
可是从她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虽然隔着衣服,可还是很疼的。樊玉刚没看着,纵过来对着怪物就是一飞脚。
怪物连退了好几步,可是手上并没撒开刘欣,就等于刘欣也被他拉着,而且刘欣穿着高跟鞋,或许重心不稳,一下子扑到怪物身上。
怪物看见香喷喷的刘欣主动送上来了,报仇的机会来了,张开大嘴,残缺的獠牙对着刘欣的耳朵就咬了过去。
我见势不好,连忙从口袋里翻出一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时间太短促,我根本来不及摸雷火棍。
反正摸到什么就是什么了,冲着怪物的头打过去。
扔出去之后我才看见,那是一块朱砂木。朱砂素来都辟邪的功效,而且这个并不是普通的朱砂,不但辟邪,还能镇邪。
打在怪物头上就是一到火光,刘欣也趁机挣脱了,顺便还飞起一脚踢在怪物胸口上。
不得不说,刘欣这个飞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再配上与众不同的装扮,英姿飒爽。
“妹夫,你想啥呢!动手吧!”阿罗在一旁催促,而且跳到高处,用铁八卦当镜子,照在怪物的脸上。
顿时铁八卦中放出一道光线,怪物痛苦的正在,却无法起身。
我的机会来了,如果错过了,大家都会很危险。我从口袋里掏出雷火棍,为了让雷火棍减弱一点为了,我特意用黑布把它包起来。
反复包了三层,用来掩盖雷火棍的至刚阳气。我跳过去,对着怪物的胸口就是一棍,“砰”的一声怪物剧烈的扭动着身体。
我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就是第二棍。怪物扭动的明显减弱了,而且从打中的地方,喷油而出一股黑烟。
看来是他体内的煞气被打出来了,如果不用黑布包住雷火棍,这一下子冒出都就不是黑气了,说不定就是这个人的灵魂。
我没有停手,接着就是重重的第三棍子。这一下子下去,怪物几乎停止了挣扎,张着大嘴,从嘴角里涌出来一股黑色的粘稠物。
恶臭无比,樊玉刚和刘欣作为专业人士,见过大场面的人,这一刻都有点忍不住反胃了。
我从口袋里拿出镇邪纸符贴在怪物额头上,不过从他中毒来说,绝不是阴阳水那么简单的事。
肯定被混合了其他控制中枢神经的药物,或者是咒语。在我所知道的范畴里,他中的是降头,具体是不是,还不好说。
所以,我的符咒能不能彻底化解他身上残留的煞气,还不好说。总之现在来说,他已经老实了。
我和阿罗,加上樊玉刚把这家伙抬上床。我拿出毛笔,在这个家伙的手心、脚心还有额头上各点一点。
不过我用的可不是普通的墨汁,那是混合了朱砂粉,还有金炉香灰的紫碳墨,这东西只要用笔尖蘸一点在空中一甩。
所有小鬼就会退避三舍,就连成了气候的厉鬼也不敢顶着来。
专治各种僵尸,我定住了他的五心,基本确保他不会起来闹腾了。阿罗也松了一口气:“妹夫,看不出你还蛮心软的,不忍心伤害他,不然你的雷火棍一下子就能把他脑袋削掉一半。”
当着警察的面我真的不想反驳他,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被人利用,连个打酱油的角色都不是,先不说被我打死远不远。
警察就在我身边呢,能不能说话控制点,再说滥杀无辜也不符合本书男主角我的英明啊!
我没理会阿罗,而是对樊玉刚说:“樊警官,我看他基本消停了,如果您还觉得不安心就用绳子捆起来。”
樊玉刚说:“兄弟,这回多亏了你俩,否则警队里还真没有人能降住这家伙,可是你们看看怎么能根治一下,我们也好调查一下他的底细,是怎么卷进来的。”
其实这句话刚说到一半,旁边都刘欣显然脸上有点挂不住。
等樊玉刚说完,刘欣那臭屁的表情又回来了:“切!樊头儿,您不要助涨别人的威风,谁说警队里没人能降住这东西!”
我看了一眼刘欣,没接着她的话头,我承认这姑娘比我想象中要厉害得多,只不过她也过于自负了。
有很多时候,真的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樊警官,如果要彻底驱除他身上的邪降,可以说方法并不唯一,只不过最简单的方法是找到给他下毒的人,刚刚我们在肇事车里发现了针筒,可以说又多了一份线索,要是能找到方向盘上的符咒,一定可以事半功倍。”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出去吧!”樊玉刚说着,打开了门。外面的人急的一身大汗,甚至还叫来了特警帮忙。
不过最后只是虚惊一场,被臭屁的刘欣哄散了。
樊玉刚说打电话问问交警队那边是不是有消息了,可是电话还没打通,走廊尽头,小交警急忙的从电梯里出来。
手里拿着一个黄纸团,一见到樊玉刚就说,自己找到这个纸团多么多么不容易,在晚一步就被倒了之类的话。
我心中大喜,找到它的过程已经不重要了,有了这东西,我就能确定屋子里躺着的人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术。
才有帮他脱险的可能,当然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可以通过这张纸符,找到施法的人。
也就是那个拐走我的琳儿的家伙!
樊玉刚小心翼翼的展开纸团,可是眉毛耸了一下,转手递给我说:“兄弟,你看看,这……”
我接过来一看,这纸符并不完整,缺了一个角落,而且缺的这部部分是有文字的,并不是白边。
“怎么搞的?”樊玉刚眼睛又立起来了,小交警顿时心虚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我也急了,吼了一声:“你特么不会真的拿去上厕所了吧!”
我知道自己的态度有点气急败坏了,要是往常,打死我也不敢和警察装逼,可是今天真的压不住了。
因为符咒缺失一部分,这可是很关键的,很有可能会让符咒发挥反作用,甚至说,其中自带的风水都会发生改变。
这还不算,我把这东西拿在手里仔细看,我原本以为一张南疆符咒,可是没想到的是,这似乎更像是一张到家咒符。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看不懂…… 滇南阴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