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录像慢慢的往回倒,眼睛不错神的盯着,一直到倒退到七点左右。我看见两个人径直的朝那辆车走去。
而且开门的动作如此自然,就像开自己的车一样,而且看见这两人的身影是,我和阿罗都愣住了。
因为我们俩都见过,就是从对门第一个房间里走出来的爷孙俩,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领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而且他们离开的时候我还特意的去他们房间里翻看过。
他们俩住过的房间就像没人住过一样,什么都没动过,就连床单都是整整齐齐的,床尾巾都没动过。
一开始我还觉得奇快,可是并没想太多,只是我看他们并没有带走余琳儿,也没有能装下一个人那么的行李箱。
可是现在看来,他们和“女死者”有关?
不然,他们为什么那么从容的就把人家的车开走了呢?肯定这期间他们有过接触,这使我更加晕了。
等等!等等!……
我又把录像往回倒回去一点,尼玛这辆车怎么看着也眼熟,刚刚没太注意,这是一辆银白色的日产阳光,就是那种小车。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车牌号!我连忙把樊玉刚叫过来:“樊警官,您看看这车的排号。”
樊玉刚看了一眼,眉毛就耸了一下,然后瞪着我说:“这不是!这不就是刚刚和我撞在一起的那辆车吗?”
尼玛这辆车到底有几个主人?
“女死者”把车子开到酒店,然后由爷孙俩把车开走,接着下午又有个年轻人开着这辆车和我们撞了一下,这还不算,撞了人下车还要咬人!
可是这辆车已经拖走了,不然可以看看这辆车里会不会有什么信息,樊玉刚说这事情并不难,交警队里有他大学同学,他打电话联系。
尼玛人头熟真的是好办事,樊玉刚打了一通电话,似乎是问到了一些信息。
挂了电话樊玉刚说:“我同学说了,这辆车刚刚查过,是一辆被盗车辆,已经报过案了,现在因为涉嫌肇事,已经被扣了。”
搞半天是一辆偷来的车,我想能见到这辆车,说不定可以从车上看出为什么那个年轻人要袭警,当然这不是主要的。
最重要的是,师傅能从车上找出这伙人抓走余琳儿的线索,因为余琳儿那么大一个人,手提不走,背包也装不下。
他们到底是怎么避开所有摄像头把人弄出去的。
我和樊玉刚说明了我们的想法,他表示这事情简单,不需要提前打招呼,直接去交警队就行,到了他负责联系。
不过说话间也到了吃完饭的时间,我们又在附近随便吃饭,速战速决。
吃完也并没有继续耽搁,开着我们的车和老樊去交警队,来到肇事车停车场,我们见到了这辆已经撞的面目全非的车。
小日本的合资车确实不咋滴,国产警车都没大事,这车前面已经撞碎了。不过这不是重点,我站在斜后方,确认监控里出现的就是这辆车。
我仔细的看了这车里,似乎找不出什么蹊跷来,当我打算坐进去试试的时候,阿罗提醒我说注意看看座子下面。
还是小心点好,我弯腰往下面看,可是不看还好,一看把我吓了一跳,就在座子下面竖着一根注射器。
而且注射器针头朝上,刺穿了座垫。座垫上面是长绒的纺织品,所以一个不露头的枕头根本没法发现。
可是等你坐上去的时候,发现了也晚了。先不说这一针会不会爆.菊,就算是刺破一点点皮肤,就会中招。
我把注射器小心翼翼的拆了下来,里面的液体还有。樊玉刚看了我一眼,说要不要拿到医院去化验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我摇摇头说不用,我将针筒朝上,现在太阳已经落山了,没什么光。我就用手记的手电,直接照在针筒上。
光芒下可以看出注射器里本来清澈的液体开始变得浑浊,而且不由得在动。按理说,液体里面不加入什么其他漂浮物,就算动了你也看不出来。
可是这里面的水不同,就像烧的快开了的热水一样,在边上形成很多小气泡,而且气泡会像楼卷风一样,在针筒里飞速旋转。
把手电光关掉,立马就恢复平静了。
我说这东西叫阴阳水,制成的方式很特殊,混合了人将死的的最后一口气息,这东西只要碰到人体,就会让活人阴气加重。
但是阴鬼却十分喜欢,据说这是炼僵尸必备的东西。
如果刺穿皮肤,把这东西弄到人体里面,那这个就和鬼上身是一样的效果,不过要做到对这个人的控制,还需要配合催鬼的符咒。
我翻遍了车里并没有发现,据我推断,要让符咒对这个人的控制比较直观,那就必须贴在很显眼的位置,要让被控制的人一眼就看得见才行。
如果太隐蔽就没效果了,我翻了半天没找到,那就是……
我看了看,方向盘上的安全气囊已经爆掉了。没错,这张符咒肯定是贴在方向盘上的,我问樊玉刚能不能设法找到那张符咒。
樊玉刚说为什么要找那个东西,很重要吗?
我说,只要我有了这张符咒,我就可以对这张符咒下降头,利用反制鬼降,找到这个最后施法的人,反正我猜想,这个人不是“女死者”就是那个带着小男孩的老头。
时间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了,不管他们此刻在什么地方,只要有有点线索,就算追到天边也要把他们找到。
樊玉刚听着有点悬,不过他不像那个小女警一样,提到这些东西就一脸不屑。他这边好歹有郑弘这层关系,所以他也答应赶紧去联系。
他又打了一通电话,这边处理事故的交警赶了过来,我简单的和他说明了情况,问他是不是在方向盘上有这样一张黄纸。
交警说:“有啊!不过我以为没啥用呢,撕下来揉成团揣兜儿里了。”
我焦急的说:“那太好了,给我吧,我有重要的用处!”
交警翻了半天,最后说:“哎呀!糟了,我刚刚上厕所……”
“什么?你拿它上厕所了!……”我几乎是喊出来的!
交警说:“不是,我只是上厕所的时候无意中掏出来,觉得没用,就给扔进纸篓了!”
这时候,阿罗跳过来:“哥们儿!您能不能试着……给咱找回来!”
“啊!?我……”
樊玉刚眼睛一立,满脸横丝肉随着脉搏直跳,极为“客气”的说:“老弟,你找找看,我们真的有用!”
一个眼神过去,这小交警立马吓的哆嗦了,赶紧小跑着去了厕所。
可是,正在小交警走了之后,樊玉刚的电话突然间响了。
他刚一接起来,脸色顿时就变了:“什么!好!……我马上就赶过去!”
挂了电话,我问他是不是有急事。他说出事了,是医院那边。电话是刘欣打来的,好像还有人受伤了。
我从老樊的表情来看,事情可能有点严重。而且我也可以断定这事情和那个估计
“袭警”的年轻人有关。
可是去找符咒的小交警还没回来,我们就一辆车,没法分头行动。
我说:“樊警官,我们走!赶紧去医院!”
樊玉刚说:“那这边……”
我说:“这边没事,交警找到了,您让他给我们送过去就是了,医院这边出事,我们俩不去不行,您相信我!”
阿罗也说:“是啊!樊大哥,那个人肯定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这一到晚上,闹腾的更凶也是正常的,我们不去不行的,别说了,快走吧!”
樊玉刚点点头同意了,一边上车一边给交警这边打电话,找到了符咒立刻给他送到医院去!
虽然说樊玉刚和交警不是一个单位的,不过就冲他刑警队的身份,所有人都得配合他,这还不说,就单看老樊着一脸凶相,谁尼玛敢惹啊!
闲话少叙,我们开着车飞一样的来到医院,这边已经有警车赶过来了,估计是刘欣给樊玉刚打电话的同时,还给队里打电话请求支援了。
进了医院,可以看见大厅里大家依然是该排队的排队,该拿药的人拿药。丝毫没有因为晚上而冷清,医院永远都是生意最好的地方。
不过我现在没心情去探求这个,我只是惊讶于警察们控制局面的能力,发生了这么大事,这些人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一样。
只不过早就有人等在大厅门口,看见我们来赶紧在前面引路。一行四人乘电梯来到十一楼,一个很特殊的病房。
“好强的煞气!”还没接近病房,阿罗就说道,并提前把铁八卦拿了出来。
我们赶到的时候,隔着幽深的走廊已经听见了撕打和几个人吼叫的声音。
一个人喊:“不能开枪,用电击!”
另一个声音:“不行啊,电击不起作用!”
我又听见刘欣的声音:“樊头儿马上就来了,我来挡住他!……”
听这架势,里面的人已经快顶不住了。我们一路奔跑来到观察室,之间已经有个医生已经躺在走廊里,身上有伤痕。
樊玉刚率先破门而入,我和阿罗也紧随其后,这一眼我的头发根子都立起来了。
因为这人简直变了样子,脸色铁灰,眼珠血红,满嘴已经残缺不全的獠牙,还在一开一合的见人就咬!
几个人根本没法靠近,阿罗也愣住了,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能预想的,让我想起了在雾云岭,仓房里的薛佳悦…… 滇南阴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