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玉刚反应快,一翻手腕躲开,大手紧紧的扣住这家伙的下颚,不让他继续咬人。可是这家伙手炮脚蹬一顿乱打。
我敢肯定这家伙肯定不是正常状态,有可能是一种中毒的表现,不过短时间内无法判断。阿罗连忙回到我们的车里,取来背包。
拿碗口大的铁八卦猛击这个人的胸口,不用多,就一下,这家伙的四肢顿时停止了抽打,只不过脸上的凶相依然,还在挣扎着要咬人。
阿罗用铁八卦在这人的胸口上,又是一下。这家伙顿时表情痛苦,阿罗趁热打铁又是一下,这家伙顿时惨叫一声,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我连忙过去,一把拉开樊玉刚,以免被黑血溅到身上。
这家伙躺在地上不动了,几个人全都为了刚才的事情心有余悸,樊玉刚赶紧联系了交警处理这件事,不过这个人要送到指定医院。
因为这家伙不仅涉嫌袭警,而且就冲他刚刚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举动,我完全可以认定,他是被人控制的。
如果说通过药物,或者某种方法控制一个人的行为,最有可能的方式就是下降头。可是我前面早就说过了,这东西离我的生活太遥远。
我在东北生活了二十多年,除了在电视上和小说里听说过这个词汇,根本就没听说过东北还有降师的存在。
当然了,我除外……
莫非就是因为我的突然入行,才发现身边的世界并不简单吗?
过了十几分钟,清障车拖走了两辆已经碰坏的车,交警处理责任不必细说,又一辆警车停在路口。
驾驶座上跳下一个女警,不得不说,这姑娘长得够漂亮的,一身警服加上标志的素颜,足有一米七的身高,体态匀称,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在我印象中,漂亮警花都是出现在电视剧里,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现实中的女警,特别是女刑警,想必都是五大三粗,粘上胡子就是男人的军中花木兰。
可是,看到这位女警之后,我又改变了一丝看法。不过谁知道她会不会是传说中的花瓶呢。
“樊头儿,怎么回事?”女警对樊玉刚说。
樊玉刚指着地上已经昏迷的人说:“刘欣你来的正好,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开车故意撞我,一会儿救护车来了你先带着送医院治疗,给我看好他,千万别跑了!”
原来女警叫刘欣。
刘欣答了一声:“是!”然后来到这个人身边,用脚碰了碰这个人,脸上一副不屑的样子,臭屁极了。
而且刘欣脚上穿的是那种细跟的高跟鞋,我心说:妹妹,你不知道开车不能穿高跟鞋吗?就这两下子还做刑警,要说她是身份证窗口的我倒相信。
正在我心里对她满满的不相信的时候,地上已经处在昏迷状态的家伙猛然间伸出双手抓住刘欣的脚腕。
刚刚已经平静的脸上再次泛起铁青色,嘴里露出尖厉的獠牙,张嘴就要咬人。这一口要是被咬下去,估计连打狂犬疫苗的机会都没有了,肯定会中毒。
而且事出太突然,樊玉刚正准备上我们的车离开,我和阿罗也都退后了几步,准备去开车。
所以,这一瞬间没人能帮得了她。我本以为下一秒,这丫头就要“哇”的一声哭出来了,可是让我也没想到的是。
这姑娘不但没有吓哭,反而沉着冷静。
一般的女孩子,如果纤细的小腿被人抓住,还要动嘴。这就是耍流氓的标准动作,要么没命往回拉,要么就顺势摔倒,大哭。
可是刘欣没那么做,她并没有往回撤腿,而是顺着那人的力量被带入怀里。这一脚重重的踩在了那个人的胸口上,纤细的高跟,我在一旁看着都疼。
这还不算,这只脚踩在他的胸口,另一只脚抬起,就等于整个人踩在这货的身上,以这只脚为轴,抬起另一只脚,飞起就是一脚。
动作之快也就是半秒钟的事儿,这一脚飞在那个人的脸上。再看这货还能咬人吗?显然不能了,牙都踢掉了……
我一捂嘴,顿时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有多幼稚,这虎妞儿太厉害了,估计打我跟阿罗是轻松的。
我也没闲着,刚刚阿罗用铁八卦把这个人打吐血了,可是也只是暂时震住了他体内的东西,我此刻几乎可以断定他就是中了降头。
从整装来看,应该是一种毒虫所致,只不过具体是什么毒虫,需要进一步观察,现在情况紧急,我掏出一张镇邪的符咒贴在这人的脑门儿上。
刘欣看了我一眼,我连忙解释:“女侠!啊不……警官,这个人可能是中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样是以免他再次咬人!”
刘欣没说什么,只是弯腰用纸巾擦了擦自己闪闪亮的皮鞋。
这家伙顿时老实了,樊玉刚又折回来问:“刘欣你没事儿吧?”
刘欣一脸不屑,鼻子里哼了一声:“放心吧,持刀歹徒都不知道撂倒多少个了,这个小毛贼能伤的到我!”
樊玉刚说:“这个人肯定有问题,我也怀疑他攻击我可能不是他的本意,总之你给我控制住她,我先回队里,回头派个人帮你!”
“不用樊头儿,你们忙去吧,我一个人能应付!”说着,刘欣的目光落在我和阿罗身上,又低头看了看地上那个人,头上贴的黄纸。
樊玉刚解释说:“这两位是朋友介绍来帮忙的。”
刘欣鼻子里嗤了一声,显然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似笑非笑的说:“樊头儿,您这么也信这东西……”
“行了,不该管的别管,听我的就是了!”樊玉刚压低声音说。
这时候,救护车到了,穿着白大褂的人拎着担架抬人,可是看到这家伙脑门儿上的黄纸,顿时有点发懵,看着面前的女警。
刘欣白了我一眼,然后一脸不屑的对医生说:“别管他,抬上车再说!”
“哎!纸符别掉了!”我还不甘心的嘱咐道,结果换来的又是刘欣一个白眼,外加一个蔑视的微笑。
“走吧!坐你们的车!”樊玉刚对我说。
三个人上了后面的车,继续回警队的路上,这一路上樊玉刚并没有再说话,我估计他心里也是很纠结的。
像他们这种工作决定的,得罪人被人暗算应该是经常的,不过这次事情就蹊跷了,因为刚刚接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凶杀,外加尸体丢失案。
紧接着就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估计他心里有些打鼓了。
我问:“樊警官,嫌犯不是应该关押在看守所吗?怎么还在警队呢?”
樊玉刚无奈的说:“问题就是现在没有一个可靠的证据怀疑,所以只要他不承认,我们就只能暂时限制自由,并不能送进看守所。”
好吧,不管怎么样,让我们先见见这个家伙,至少也能得知一些那个女死者的信息,要说他们俩不认识,我并不相信。
车子停进警队院里,我猜阿罗此刻还不知道警察到底是干啥的,还在和樊玉刚勾肩搭背的,一直到下了车,我才把阿罗拉开。
毕竟这是人家的单位,我们跟着来已经算是闲杂人等了,就不要找麻烦了。
上了二楼,樊玉刚经过短暂的沟通之后,让我跟阿罗进来。办公室里人不多,三四个的样子。
可是我们一进来,所有人都像我们行注目礼,那感觉就像是在看怪物,我都不知道樊玉刚是怎么介绍我们的。
穿过办公室,就是一个单独的,带有百叶窗的审讯室。
一进屋,我一眼就看见监控镜头里看见的那个男人坐在玻璃窗后面,外面还有两个警察,看样子在打持久战。
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个人叫邓强,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樊玉刚一摆手,让另外两个警察暂时出去,换我们几个来,两个警察出去后,从外面把门关严。
我刚一落座,这个人瞟了一眼我和阿罗,冷笑了一声:“哼,换了两个人。换多少人也没用,老子问心无愧!”
樊玉刚把之前的口供递给我,我看了一眼。他大概已经承认的,大概就是之前樊玉刚说过的,那个女的他事先不认识,至于他走后发生什么并不知道。
很多问题,他都是选择说“不知道”。
我并没有审讯过犯人,我只能像普通聊天一样问问题。
我问:“邓强,我想问你,你是怎么叫那个女人来你房间的?”
邓强看我没穿着警服,问话的方式也很业余,不像是警察,于是放松了警惕说:“兄弟,你这不明知故问吗,当然是酒店里的小卡片,你不会是没玩儿过吧,哈哈哈!……”
尼玛,我顿时对这家伙印象差到极点,这家伙不是滚刀肉就是个无赖。
我又问:“那你叫她来了之后,你们在房间里相处了两个小时,都发生了什么?”
邓强一笑,笑的很猥琐:“发生了什么?当然是什么都发生了,要不要我给你描述一下具体姿势?”
我问这个问题的目的是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真得应召女,可是从他的回答里我得不到答案,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在现场没找到一点他们俩发生关系的线索。
没办法,我只能继续问:“那我再问你,那个女人的睡衣是自带的,还是……”
可是我还没说完,这个家伙再次无耻的笑了起来…… 滇南阴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