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最好这段时间别碰到水,她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洗了澡,吹干头发,躺在床上,随手拿了本他搁在床头的财经杂志,随意翻了几页,楼下院子里传来引擎声,时间刚过十点。
叶静榆搁下杂志,从床上起来,站在门口,他推门进来,故意躲在门后吓了他一跳,然后拿过他挂在臂弯里的外套:“我帮你挂起来。”
顾言今疑惑的瞧了她一眼,接着进了浴室,出来脸上都是水,一副疲倦的模样,一手搭在脑门上,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
“今晚过的还愉快吗?”
他不理她,她伸手去挠他的脖子,被他一下子抓住,攥在手心:“别闹。”
“难道不愉快吗?”
“很愉快,去帮我放洗澡水。”
她以自己是病人,不能剥削劳动力为由不肯动,被他一下子抱坐在腿上,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有些恼怒的蹬着他。
“时间不早了,还不去洗洗睡了。”他只是笑,笑的莫名其妙,伸手在她头顶揉了几下,将她的头发弄的乱糟糟,像个小疯子才住手。
叶静榆琢磨摸不清他的思绪,挣扎了几下从他怀里出来,掀开被子钻进去,顾言今的视线落在床上的小土丘上,走过去把她从被子里拖起来,狠狠吻了她一口,不顾她的恼意,进了浴室。
她不悦的擦着嘴唇,将他的枕头一脚踢下去后,脸深深埋进被子里。
脑子里蓦地出现一个问题,他是不是也这样吻过别人?
隔天,她恹恹的不想起床,早上故意把他闹钟关了没叫他起床,看着他明知道迟到,依旧有条不絮的洗漱换衣服,硬生生别过脸去。
“太太,我一会出去,有没有什么东西要买?”
“没有,你去吧。”
她打着哈气,想到什么,从厨房打包了早饭给顾言今:“带着路上吃吧。”
他并没拒绝,院子里的引擎声慢慢消失,知道他走了。
之后十多天,她一直在家里养病,一个月的假期太长,除了中途几天去陪陪郑喻外,她几乎是足不出户,上上网,浇浇花,日子过的平淡如水。
“林姨,我今天去学校,不要告诉顾言今。”
她说完,踩着半跟高的鞋子出门,在小区外招了辆车租车,直奔学校,肖笑给她带了个煎饼果子,她咬了口,觉得是人间美味。
“还是这日子过的舒服,想吃什么吃什么。”
“难道你家皇上苛刻的不给你吃?”
“你不懂。”
“我是不懂,你要是现在跟顾言今离婚,多少女人欢天喜地放鞭炮啊。”
吃到嘴里的煎饼果子一下子没了味道,或许顾言今在其他女人眼里是香饽饽,但在她眼里,只是一个顾言今。
“笔记本给我吧,我补下笔记。”
肖笑把笔记本一下子拍在桌子上,她翻开抄在自己本子上,抄到一半,教授来了开始上课。
“你身体真的好了?”
“你要做什么?”
“有个篮球比赛,一会下午一起去。”
她应了“好”,叶静榆对篮球并没兴趣,也是因为某个人,她曾像个疯子一样,在观众席上尖叫,只因为他进了最关键的一球,反败为胜。
中午,她们如愿以偿的吃了棒棒鸡,肖笑开了瓶啤酒祝贺她身体康复,她开了罐王老吉跟她喝。
“人生最开心的事,莫过于此。”
“肖笑,你有心事?”
“错了,不是心事,是少女心事。”
叶静榆拍着桌子大笑,要是让顾言今那帮朋友看见她此刻豪放的样子,估计会大跌眼镜,若是让郑喻看见,她是小命危已,顾太太就该有顾太太的样子,豪门贵妇她这辈子是做不了,学不来那种优雅尊贵,至于顾言今,是早见过她这副模样,甚至比这还差的样子,他都是见过。 此禽可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