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立在密林正中不动身形,屏气凝息,面色沉了下去,肃杀之色展露无遗。忽见周遭树木竟自移动了起来,似被什么东西操控着一
般慢慢向自己涌来,速度之快,如风如电各个仿佛鬼怪一般面目狰狞可怖,阴风刮过,不寒而栗身子不由得也是一颤,望着四周可供容身
之处越来越小,只余寸土,仍没有动作,抬头痴望本明亮的月色此刻也是暗了下去,寒意无限,似死一般的寂静,无声无息,催动体内真
元尽力向上一跃欲求脱身不料刚至半空,那些原本毫无生气的枯木似受了什么召唤一般枝叶、藤蔓开始疯狂生出、增大。
其数量不可胜数
皆向自己铺天盖地涌来欲缚住自己身体。心中一惊,翻身不断躲避着,一边凌厉挥舞着腕刃,斩断那些逼身而来的藤枝。自己的腕刃名曰
“斩鬼神”别说小小藤枝,任何活物一击之下必定魂飞魄散了,红芒凸现凌空借势劈下——轰!两股力量对撞,气旋四散而出,劈山裂石
!血煞身子猛震竟是倒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形。再看那藤条只是竟无一丝伤痕留下,不由得吃了一惊面色有异。不容多想,身后又有藤条暗
袭而来,回转身形刃锋横着挥出——巨响震耳,破开眼下地面激起千层浪铺天盖地遮天蔽日霎时间天昏地暗仿佛转瞬便没了生气。忽觉痛
感顿生只道胸前衣衫已破烂不堪数道抓痕赫然醒目,血!
唇角溢血身体内气息紊乱不堪正在外泄!强自镇定心神,闭目运气,不待多时胸前伤口便慢慢愈合了,如此重伤能痊愈的如此之快天
下再无第二人了。正欲收势忽大地崩裂从中蹿出无数藤条制住四肢将自己困了个结结实实欲挣脱这些缠人藤条无奈自己每用一份力它们便
紧一分当下不敢再试。更甚者自己全身精血正缓缓被吞食一般正在流失如此下去,非丧命不可情急之下,强自运气凝于右手结印握诀——
眨眼间身体液化变为一滩血水,浮于半空片刻又凝聚成形,终是无恙脱身,方才所用之法乃是魔界秘术——
“化骨幻身之术”虽有奇效但
对自身损害极大,所谓有得必有失,血煞一身修为此刻只余六成左右。面露痛苦之色不停喘息,这时,那些枯木仿佛被激怒了,挥舞着藤
条似鞭似龙逼身而来,血煞别无他法只得步步后退勉强支撑着身体,气喘不断。
“冰坠天地,覆灭万灵!”面色一紧以手撑地,转瞬本是
枯枝落叶的地面覆上了一层厚达数尺的坚冰,并有冰锥生出无数,以自己为中心,将周遭方圆百里内尽数冰封!气息稍有缓和之色便倚着
冰柱站起身体,寸步难移也只能靠着冰柱苦苦支撑。
见那周遭树木似恼羞成怒不断的扭动身体,欲破冰而出,惨笑几声,满是嘲讽意味,能将自己逼到如此地步,也是难得,这“鬼道阴
阳术”的威力,可见一斑。正想着忽然间乌云盖顶、狂风大作,天色有异,转瞬间断木劈石直逼自己而来,似惊涛骇浪,锁眉凝视却是坦
然神色,莫说自己此刻修为尽散没有抵抗之力,就算毫发无伤要想制住这般威势也断是不可能了。闭目任由尘雨将自己吞噬,不惧生死,
密林暗处,黑影突显,正盯着这一幕,唇间露笑,轻声道:“他,死了......”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还有未完之事等着自己去做,为了值得的人......死?魔又何惧生死?轮回之事早已与魔无关,为何在一息尚存
之时,莫名的感觉占据了他的心,挣扎着、叫喊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天地间是如此的寂静,在临死之时,第一个想到的为何会是她?自己是
人是魔?无法回答、无法分辨,却又无法逃避心中那莫名的情感,暖暖的,正充斥全身。一声爆响!
震天裂地,将周遭一切尽数毁去只剩一片
焦土与残根断枝,偌大气旋蓄势冲出,仿佛动摇大地令人不寒而颤,暗淡夜色中远处黑影面色一紧,轻道:“不可能?!”兴奋、愉悦、嘲讽
、失落、失望,一一闪过,怎会如此?他怎会还有余力?一丝讥笑,跃然于眉。血煞此刻双目赤红,似嗜血狂妄,又似波澜不惊,那冰冷面容
下,透着决意、杀意,嗜血疯狂的杀意,充斥脑海尽管依旧冷着面色,目光凌厉不可逼视!
“出来吧!”平静,似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一般淡
然自若,黑衣人闻声心惊片刻又恢复常态缓缓地自暗处踏出一步,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身影。一身黑衣,干瘪的身形似枯瘦老者般瘦骨嶙峋;
站在近处仍感觉不到他的气息。血煞心中自是警惕起来,眼前这人——是敌是友?
强撑着身体倚靠在冰柱上,方才一场颤抖,已耗去大半魔力,此刻也只能护住心脉勉强维持身体,心中暗暗惊叹这“鬼道阴阳术”的厉害
依旧冷着面色,道:“你是何人?”身子又往下滑了几寸,胸中气血翻涌不止痛苦不堪。目光肃然而后慢慢转为淡然、冷漠,紧盯着眼前人似
剑似锥仿佛将之一眼望穿、看透。即使重伤之下,仍是一般冰冷面色,毫无表情。沉着、冷静的让人心寒,隐有怒气透出,最后闭上了眼睛,
不再去看,静待回答。
那表情,冰冷似霜仿佛将在了脸上,凝固了。僵直了身体,尽力撑着,不让自己倒下,面色煞白。“血煞将军,您这是
怎么了,如此狼狈?”带着得胜似的喜悦,逼近了一步。突然厉声大笑,肆无忌惮,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扭曲了。多年的夙愿,今夜终于达成。
血煞这曾不可一世的魔界战将此刻落得狼狈不堪,任由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怎能不悦,也不枉自己献出肉身修习鬼道之术。幽淡却明亮的月
光照亮了彼此之间的空地不留一丝光影。摘下衣袍竟是一具骷髅,幽绿色瞳孔直看着血煞,阴森之气逼面而来,鬼!鬼!!
嘴一张一合,好久
没有这样兴奋了,放肆大笑着,眼中红流涌动,竟是顺着眼角边沿缓缓流下。面上因兴奋渐渐红润起来,有了一丝血色。看着昔日仇敌慢慢受
尽折磨而死,这是多么令人畅快之事。
“鬼道阴阳术”乃是西域巫族独门秘术向来从不外传,只因此术太过凶戾,需屠尽千人饮尽被杀之人精血;食尽魂魄跳入“魄炼池”中自
焚其身,经七七之期将无数冤魂融进躯体,方可大成,具有长生不死之效。自古以来一直被视为禁术,禁止门下弟子修炼,数载前,玄虎探得
西域巫族有人会此禁术,便千里迢迢来到西域,时正值巫族首领病逝群龙无首之际,便以一身修为道行,击败众多竞争者顺利坐上首领之位又
闭关四十多日终将“鬼道阴阳术”参悟。
也落下一个病根,每过一晚必要食人精血,否则便会周身剧痛难忍受万虫噬心。这就是鬼道原则——
有得必有失!下一刻,狞笑的面容,突然僵住了,痴望着前方,血煞亦在笑,对着自己,笑声中满是厌恶、轻蔑。
冰冷、空洞的目光扫过,仿佛冰冻了千年的寒冰,带去无尽寒意,透入骨髓,寒入心田,还有那隐匿在深黑色双眸下的空洞与死寂——
杀意,浓重的杀意,自那深邃的瞳孔中映射而出!双目已然赤红似血,面色依旧不变,目光嗜血紧紧盯着眼前人——似豺狼,贪婪的望着自己
的猎物!不曾移动半分!空气万分压抑,似瀑布,自山涧倾泻而下;又似溪流,潺潺涌动不曾停歇。时而高亢浑厚一往无前;时而悦耳动听,
万分柔情,似有似无捉摸不定。风,不再涌动;云,亦不再奔腾。一股气息,由远而近,似万马奔腾,蹄声隆隆震颤大地,又似九天冰雪,自
九天银河洒向人间,似幻却真,仿佛沉寂了许久许久的力量,在这一刻觉醒!
苍穹为之默然、大地为之臣服!怒啸着,吞噬天地!霎那间,天
昏地暗、日月失色,“魔由心生!”乌云密布转瞬间雷声阵阵,数道闪电划破苍穹,仿佛将原本万里无云的夜空割裂、撕扯着,缓缓聚集似光
幕将如墨夜色照得如同白昼!光芒大亮!“永堕阎罗!”无数闪电滋滋作响聚于血煞头顶上方,玄虎不禁大惊失色面上惶恐,不知血煞究竟意
欲何为,这雷声、这闪电,似一柄白色巨剑怒斩苍穹,劈将下去,将之一分为二!
“魔血之力!”霎时间又是震耳欲聋一声吼啸,已分不清天
与地......风卷残云,似万马奔腾直逼自己而来!血煞面色冰冷却是抬手擎住了雷电,幻化成一柄白色巨剑,直向自己斩来——一剑,斩尽繁
华!“斩鬼神!”——轰!轰!!万钧雷电轰然落下,激起漫天沙尘,遮天蔽日,待云开雾散,地面化作一片焦土,俨然只留下数十个大坑
丝丝青烟,向外升腾久久不散。
眼前一片炽凉充斥着耀眼白光,狂风席卷,阴云奔腾,似在诉说着这“血魔御雷诀”的惊人威力,足可毁天灭地,只是转瞬便将这延绵百
里的密林夷为平地!这一击惊天地!这一击泣鬼神!玄虎躯体只是尸骸,又如何有办法抵挡?这一刻,害怕了;这一刻,恐惧了,那来自灵魂
最深处的呐喊——“咔嚓......”骨架自万米高空轰然跌落,散落遍地,没了气息。只余那头骨上的深瞳泛着幽光,不甘,不愿,不舍,最终
“还是败给他了么?”
魔,这就是魔族的力量,六界中最为强大的一族,而他,无疑是魔族力量之巅,怎可能胜?似是嘲讽自己的无能、妄想
痴人说梦,一双深瞳望着他,发出一声惨嚎。天地不仁,天地不仁么?或许是吧?人怎可与天争?自己穷尽一生只为得到力量,无论前途如何
,都要得到力量,不惜一切代价,只为打败他,今时才知,自己原以为与他已不分伯仲,却在顷刻之间落败,可怜,可悲!
血煞信步走来,冷
着面色,目光凝视,玄虎片刻间,竟自头凉到了脚不由得后退一步。“我要找一物。”玄虎面上掠过一丝惊讶、兴奋,片刻恢复如常轻轻道:
“为了她?”血煞面色也是一滞,闪过一丝复杂神情,有惊讶、诧异、疑惑、渴望,转瞬如常。
“是!”坚定答道。闪过一丝失落,心中涌起
一丝渴望。将本该离去的东西强行留下,已是逆天行事了,扰乱轮回之道,更是逆天。自己心知肚明这本是个错误,然而却执意如此,天?天
地在自己眼里又算得了什么!纵是如此也要逆天而行!“带我去!”冷声道,依旧冷着面色,不容分辨,玄虎全身一颤,心凉了半截,微微动
了动唇,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看向血煞的目光,轻颤,却坚定了几分。“好。”血煞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久久凝视了玄虎一会儿唇微微动了
动,片刻知道出一句:“走吧。”虽不知玄虎为何会如此爽快的答应,略有几分隐忧闪过,此时也唯有相信眼前这个人了。
出了密林,暮色渐褪,一轮红日自东方缓缓升起,为这清幽、寂寥的大地带来丝丝暖意,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银白色的世界,天空中淅淅
沥沥飘着晶莹剔透的雪花,微风吹来,带来了些许寒意,俩人身后那原本白雪皑皑的土地上,余下了足印,轮廓清晰,深浅不一,略有交集,
藕断丝连。仿佛诉说着主人的执着。一路走来,心中又有多少酸楚静静沉淀那从未曾有人波动的心湖,泛起一层涟漪,轻荡开去。
似一片落叶
轻触心弦。变得不再平静如初,远处,一抹绿意,映入眼眸,走得近了只见层峦叠嶂,山势崎岖险峻;望之延绵千里不尽,皑皑白雪倾其上;
在阳光下,透着五彩光晕,煞是好看,如盘踞的沉睡巨龙,大有啸傲苍穹之势随时准备一飞冲天,直入九霄。
血煞暗暗吃惊,面上闪过一丝悦色也是加紧脚步,向前走去,玄虎有意无意、不紧不慢的与血煞并肩而行,但见血煞此刻面色暗淡、苍白
失了血色想来是前夜斗法元气大伤,眼下乃大好时机,不禁心中暗喜,掌中运起法诀,一蓝色光影太极图案渐渐凝聚成形,泛起幽幽蓝芒旋转
着伺机而动。血煞面色一紧,觉察到了异样,冷冷道:“怎么?想杀我?”
玄虎心中一惊,看向血煞,面色一僵,对上血煞冷厉目光整个人不
寒而颤,手中原本聚起的蓝芒幽光,也淡淡化去,片刻,面色如常,淡道:“不敢,不敢。”血煞眼中满是轻蔑之色,隐有一丝怒色闪过转瞬
便消失了,唇微微动了动,没有再说什么,暗自运起“血魔归元诀”疗伤。血煞心中自知,若是再斗法起来,自己并无胜算,再者又是有求于
人不愿多生事端,不好闹僵,否则依自己行事作风又怎会容玄虎如此嚣张!
正在这时忽觉背后寒意袭来,掌中赤芒运——轰!红、蓝光芒两相碰撞,激起层层雪浪,聚成雪幕崩于四周,天崩!地裂!顷刻间原本完
好的地面竟深深凹陷下去,俩人身子都是一震红蓝俩种力量相抵,僵持不下。
皆被震得连连后退多步刚才稳住身形,相比玄虎的从容,血煞就
显得有些吃力。大伤初愈面对玄虎尽全力的一击,实是有些勉强。口中一甜竟是喷出一口鲜血来。“拿命来!”玄虎大喝一声快速转动身影急
冲而来,掌中化出花瓣借着风势化作漫天花雨,齐向自己射来,避无可避,血煞眉头一皱只能顺势步步后退同时掌中碧光大盛,化作光墙立于
身前,挡下了这来势汹汹的漫天花瓣剑雨。撞在了光墙上,顿时没了气势,纷纷散落于地,血煞面上显出些许痛苦之色,单手极力维持着光幕
不散,目光迅速看向右手转瞬又移回左手,心中一横赫然将全力聚于右手,同时迅速撤去光幕,化成一柄赤色巨剑,向玄虎疾刺而去!
玄虎面
色大惊,提手便挡,轰!当头劈下,激起雪浪滔天涌起......屈膝,半跪,手中橙光泛起,刺目耀眼充盈周身,俩人屏息,斗起了内劲。红橙
两股力量碰撞,目不能视发出巨响震耳,玄虎渐渐不敌,橙光转淡红芒大盛,似血充盈天际,将俩人面色也映得血红,血煞掌中欲再施力忽觉
整条臂膀矢了直觉竟是麻了,面上也是挥汗如雨。玄虎微微一笑,凝力一抵右掌脱开,五道血印立现,凌空抓下,血煞收势不及身形一偏便如
落叶一般失了重心,坠落而下。鲜血自血煞周身倾巢涌出,聚成血雾遮天。身影隐在血雾中已不能辨识染红了衣衫也映红了身下大地......
玄虎站在烈风中肆意的狂笑着,眼眸泛着血光,面容因笑而扭曲,变得有些狰狞。兴奋而鄙夷的看着倒在自己面前,奄奄一息的血煞,身
子也因兴奋而不住颤抖起来,目光贪婪而嗜血,暗流翻涌,片刻玄虎收住了笑容,蹲下身冷冷道:“当初与你一战,我受重伤逃回这昆仑雪原
,一身修行尽数散去,这都是拜你所赐,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说着便举起右爪,向着血煞面门劈将下去......血煞周身剧痛难忍已是动弹
不得,哪接得住玄虎这一击,面色惨白,闭目待死。
正在这时忽见天际一道紫影流光划过,朝自己驰来,离得近了才看清那是一柄紫色仙剑,搅动风云撕开苍穹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向自己
胸口刺来,其后一名紫衫女子于紫色光芒中脱影而出,正怒视着自己,忽的紫凝剑剑锋倒转硬是生生隔开了玄虎的巨爪,玄虎大是一惊,身子
巨震,紫凝剑紫芒大涨,凌厉剑气充盈而起,化成无数七彩巨剑,直向玄虎袭去!玄虎暗叫不好,面上一慌,身影仰面倒去。
左掌撑地,右掌
运起鬼道真法只见一暗褐色太极图案渐渐于手中成形,慢慢旋转起来成漩涡状转瞬间增大数倍,将无数幻化而出的气剑尽数吸了去,紫衫女子
眸中一丝异色闪过,紧接着一声娇喝,驭起紫凝剑破空而上跃入云端,撕风裂云照着玄虎头顶当头劈下!
——轰!掀起冲天雪浪,大地巨震,
苍穹默然周遭树木皆是剧烈摇摆落叶纷纷气波冲散而去,劈山断石之声震耳不绝。似斩冰切雪般势大力沉!屈膝半跪,身子巨颤不已,双爪硬
抵住剑身,手臂酸麻,颤抖不已,唇角已有血丝溢出,面色苍白似纸,紫衫女子雪白贝齿紧咬淡唇,决然又是一剑挥来,迎着烈风,赫然便将
玄虎身体斩为俩截,血光仿佛泉涌,侵红了紫凝剑身,顺着剑身缓缓流下,毫不吝啬为脚下大地铺上一幕血红。
紫衫女子收了剑,慢慢转过身,望着血煞,但见清丽无双的面容之上,隐有一丝温柔。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忽的,那女子轻声道:
“你没事吧?”带着一丝关心、一丝喜悦,随即跑过去,扶起血煞。他与她,目光相接,因其紫纱遮面,故看不清神情,血煞迟疑着:“你是
婉儿?”那女子一喜嗔道:“大老远赶来救你,你不谢谢我么?”说着揭下面纱,莞尔一笑。
似在这茫茫雪原,迎风绽放的雪莲花,艳丽无双
。第一次与婉儿如此之近血煞一时恍若失神,痴痴看着婉儿,视线再也无法移开了,从那雪白肌肤之上传来淡淡少女幽香,从鼻端飘了进去。
身子又是一阵颤栗,微微转头不再去看她,虽如此,婉儿周身似乎有淡淡紫色光晕,围绕着两人。“你怎么会来这儿?”血煞镇定片刻从容问
道,目光看着远处山岭问道。“我是来救你的。”婉儿转过头,目光对上血煞侧脸,万分认真坚定的说道,这一句话犹如斩冰切雪般坚决,血
煞默然,无言以对,然而婉儿眼波流转,透着灵动,满是柔情片刻又暗淡了下去,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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