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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绝境逢生又绝境(1)

灵异少女异闻录 一只粉甜怪 5830 2021-04-07 04:00

  前几次我都是在跌落山崖,或者被狼叼着走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三个字,我完了。

  但是下一秒,转机总会出现。

  可是如今,所有人都沉默着,手电的灯光打在圆滑的洞壁上,我清楚的看到了死亡正向我走来。

  不是摔死,不是被狼群分食。

  而是静静的等待,食物吃光,脱水,昏迷,痛苦的挣扎,回光返照,回想人生片段,然后咽气。

  王兴突然大骂了一句带着两种生殖器的脏话,然后说,“我们……我们回去把那条路挖通,说不定还能出去!”

  但是显然这条建议是不可能被采纳的,我们都亲眼看见的,那洞口就只有一米八多一点的高度,然而掉下来的那块石头根本不知道多大,死死的堵在洞口上。

  如果没有专业的工具,是根本别想挖开的。

  而且就算挖开那块石头,石头后面的又是什么呢?

  是人都知道,一定是更多的沙子,更多的石头,山体塌方,绝不可能只是薄薄的一层石头而已。

  我们一遍遍的搜索着每一寸角落,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却发现这洞是人工开凿的,很粗糙很简陋,似乎是刨了一阵子以后,发现没啥可以开凿的必要,就随意的放弃了。

  王兴几乎崩溃,瘫坐在地上不停地念叨着,“我不想死,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蓝药倒是淡定,他缓缓的靠着右侧的墙壁坐下来,苦笑着说,“我在这世界上无亲无故,还被人追杀,反正早晚都是将死之人,我又怕啥?”

  我没有蓝药的淡定,也不是王兴那种濒临崩溃的类型,因为我心底总还有一丝丝希望,因为我师父他一定会来寻找我的。

  其实说来可笑,那时候我们才刚认识两三天,只是口头达成协议的草台子师徒关系,没有任何的深情厚谊。

  但是天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打心眼儿里相信我师父,相信他不会弃我于不顾,不会不来找我的。

  所以我只是贴左侧的墙壁坐在那里,安德鲁看样子很累,伏在地上安静的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也是,仿佛现在除了睡觉,我们也做不了别的什么了。

  于是我也闭上眼睛,听着王兴那催眠曲一样的叨咕,迷迷糊糊的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

  似乎梦见了我的小房间,柔和的阳光,温软的空气,空调西瓜电脑和电视……

  猛然间,一阵极其不舒服的预感居然强行将我唤醒。

  就是那种类似睡觉时候梦见走路,走着走着突然摔了一跤的感觉一样,抽搐了一下醒了,我下意识的用手电光照着周围,发现一身蝙蝠屎的王兴,居然手托着一颗小巧的金锭子在仔细的看着,用衣服不断的擦拭,那眼神里居然带着一种痴迷的神色,像是那金锭子就是自己逃生的希望。

  我愣了一下,他发现了我的注视,立刻警觉的看了我一眼。

  我立刻觉察到不对劲,在这种地方会有金锭子?还是他自己带着的?

  不对,如果他有这玩意,又怎么会以身犯险为了三千块来杀人?

  我说,“你哪儿弄的?”

  王兴愣了一下,将金锭子收起来小心的放进裤子兜里,“在那些粪便里摸到的。”

  啊??

  粪堆里咋会有这个东西?还真是金钱如粪土啊。

  他看我疑惑,冷哼了一声,“爱信不信。”

  然后就转头开始装睡不理我,似乎是怕我抢走?

  呸,王八羔子,稀罕你那破金锭子?我爹随便一条手串儿就比你这个值钱好么?

  心里暗暗的不屑,但是眼前又闪过那金锭子的模样,似乎也很想碰一碰,摸一摸,心里莫名的一阵烦躁,抓了抓头发,从里面扣出了不少干了的蝙蝠屎,歪着脑袋靠着墙壁准备睡一会儿。

  本以为会难受得睡不着,没想到居然一闭眼睛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似乎是在我乡下外婆家里,仿佛一切都还是我所熟悉的样子丝毫没有改变,外婆六十几岁了,齐耳短发,带着一个棕色的布艺发卡。

  头发花白,脸上皱纹不少,但是眼不花耳不聋,腰背挺直,妈妈总说她跟年轻时一样,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为四个儿女撑起一片天地。

  就连我姥爷也只能听她的,因为我姥爷以前曾经是大学的高等数学教授,所以姥姥总觉得百无一用是书生。

  老两口总是拌嘴,但是每次都是姥爷服软,默默的捧着一个苹果,坐到院子里的摇椅上,用小刀把烂掉的地方剜掉,然后一点一点的片成小块,吃进已经没有几颗牙齿的嘴巴里。

  吃着吃着就不生气了,姥姥一叫他吃饭去,就又乐呵呵的去吃饭了。

  我听见了隐约的流水声,是姥姥舀水准备做菜吧?

  镜头一转,似乎来到了小舅妈生孩子的那天,家里所有人都忙里忙外,外婆更是亲自烧水,一边烧水一边念念有词。

  我问她在念什么,她说,我在念《往生咒》啊,你弟弟八字弱,有玩意想抢他的身子,我念念经文超度它们……我不是也教过你吗?来一起念。

  我鬼使神差的也跟着外婆一起念起来,而且居然流利无比,似乎从心底就会这些东西,根本不用想,张嘴就来。

  而那时候我没注意到外婆为什么知道舅妈会生下一个弟弟,更多关注的是,外婆为什么总是在舀氺,哗啦啦,哗啦啦……

  盆子已经满了,可是外婆还是在不停的往盆子里舀水。

  “生啦,生啦,陈婆子,恭喜你啊,是个外孙子啊!”产婆高兴的喊道,外婆一喜,连忙起身擦着手跑了过去,我迷迷糊糊的就跟着她去了。

  外婆很高兴,她并不重男轻女,但是格外疼爱老幺,不论是年纪最小的舅舅,还是我的小表弟,都是她一直疼爱的对象。

  当年三姨是老幺的时候,她也是最疼三姨,后来小舅出生,她又溺爱小舅。

  所以导致这两人后来的不合,争宠,吵闹,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我没见过新生儿什么样,所以我梦里的表弟已经是一个有头发的半岁的孩子了,被大人们抱在怀里,一个劲儿的哭。

  那时候四岁的表妹已经懂事了,但是毕竟小我三岁,又被父母溺爱,惯得不知天高地厚。

  不像我有些惧怕姥姥,更不知道弟弟是“什么”。

  她好奇的伸手拽了一下弟弟的小叽叽,“姥儿,这是啥啊?”

  结果弟弟吃疼,刷的尿出来,哗啦啦,一股酸臭的味道直接照着我的脸喷过来。

  “卧槽!”我一下子被吓醒了,一身冷汗,这才发现是个梦,蓝药跟王兴都在睡着,还有着轻微的鼾声。

  我喘了口气,想着刚才在梦里的景象,居然莫名的觉得十分诡异。

  表弟今年六岁,他在六年前出生,六年前我七岁,可是我为什么不记得有这一幕?

  我几乎忘记我表弟是怎么出生的了,而且那《往生咒》我居然莫名清楚的记得。

  我试着张口念了两句,竟然朗朗上口,只是开了一个头,就全都想起来了。

  这是啥情况?

  梦里梦见了没有的东西?还是我曾经熟知,如今却已经遗忘了的东西?

  我有些头疼,胸闷的厉害,大概是这里太过封闭,我开始缺氧了吧。

  我无奈的把头靠在墙上,梦到啥又有什么要紧,很可能就死在这里了,想个屁啊还……

  可是接下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我把头往墙上一靠,顿时听见了哗啦啦的水声。

  嗯?

  我把头离开墙壁,又没有声音了。

  再次贴近,声音再次响起。

  我突然心里一个闪念,连忙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去听。

  没一会儿,我突然心里激动不已,伸手去把那两人叫醒,“蓝药,我听见水声了,就在洞壁外面。”

  蓝药惊醒,顿时睡意全无,“水声?”

  我连忙点头,让他贴在墙上去听,半分钟后,他果然惊喜的说,“真的有水声,也就是说,这片墙很薄,外面可能有出路!”

  王兴从睡梦中醒来,听见我们的议论,忍不住也问了一句,“万一……万一墙壁外面都是水,我们是在水底咋办?”

  蓝药摇头,“不会,外面如果全是水,一来,我们不会听见水流的声音,二来,你看着地上,这墙上有轻微的裂缝,而土却十分干燥,这就说明外面没有水,否则水早就渗进来了,这里不可能还存在。”

  他分析的很有道理,我们瞬间就被点燃了希望。

  根据蓝药的分析,洞壁外面有可能是泥石流形成的河道,有可能是小型的悬崖,旁边的水流是瀑布。

  但是无论何种可能,我们多了一线生机,这就比等死管用!

  接下来,我发现我师父真的是个帅爆了的人,嗯,我师叔也帅爆了!

  虽然一个是邋遢叫花子,一个是穷酸小黑胖子,但是他们真的是……妈的帅爆了!

  因为我居然在他们给我的包里找到了一个手臂长短的登山镐!

  这里的岩石并不是那种很结实灰岩和花岗岩,我们顺着裂缝敲击,很快就敲开了一个洞,一股冰凉的风顺着黑乎乎的洞吹进来,我们三个瞬间欢呼雀跃起来,安德鲁也嗥了一声,以示兴奋。

  我们继续连刨带挖加脚踹,终于,一片一人多高的洞壁被我们扣下来,掉到外面去了。

  然而诡异的是,那么大一块石头掉下去居然久久没有回声。

  无论是撞在岩石上,还是落进水里,都应该有声音才对啊。

  可是什么声音也没有,这怎么可能? 灵异少女异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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