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吗?不绑架你,他如果不答应怎么办?”
景程澄微皱了眉头,她倒是也不急,背后这个男人一看就是生活无法自理,空有一肚子墨水的人
“如果我带你走,你是不是可以把枪放下了?”
那人身子明显的僵了一下,“他能听你的话?”
挑了一下眉,景程澄浅笑了一声,“你看她,也是因为我想带她走,她才能跟上的。不然呢。”
话落,那人狐疑的眸光落在凉衣的脸上,她面上带着一丝复杂,显然不认同景程澄的话,但此时那人已经看过来了,她也只能无奈的点头。
不远处,景封已经朝着这边走了。
景程澄笑着指了指他的方向,“他来了。”
他立即激动的差点枪都拿不好了,全然忽视了景封脸上的冰冷。
“你是?”
“小少爷好,我是008号,我想离开这里。”
微微眯起眼睛,他瞥了一眼他手上的手枪,笑了笑,“离开这里可以,为什么要拿枪抵着小景的脑袋?”
他天真的收起手枪,面上是藏不住的欣喜。
景程澄被景封拉到他身边,他的身子挡在她身前,上前两步,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手枪,“我记得这里是不能私自携带枪支的,你这是哪里来的?”
“用迷药迷晕了一个保安,从他身上拿的。”
“哦?那你知不知道这里的手枪都是没有子弹的?”
“什么?”
他惊了一下,将手枪拿起来,正要检查时已经被景封一把夺过了,他毫不犹豫的开枪,砰砰两枪打在那人的两个膝盖上。当即,他跪在地上,两圈血液从他的膝盖处蔓延开来。
瞪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景封,“为什么?不是说要带我离开吗?”
“带你离开当然可以,但你不该动她!”
他声音冷漠,但在景程澄耳中却像是恶魔的叫嚣,苍白着小脸,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景封的后脑勺。
似乎是感应到她的注视,景封回头,怔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浅笑道,“没事的,他们听到枪声会将他带回去的。”
“他只是想离开这里!”
她死死的盯着这张脸,景封愣了一下,“但这里的规矩不是我说了算,如果你要救他,去求景开。”
呼吸一窒,她身子晃了晃,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无奈的轻叹口气,“如果是他,这个人应该已经没命了,现在至少,他还活着。”
多么冠冕堂皇的话,如果他真的是景封的话,或许她信了,但现在,她只觉得讽刺。
“我们可以带他走。”
景程澄似乎还在挣扎着什么,但景封面色已经冷下来了,他收起手枪,声音冷淡道,“小景,我希望你看清楚形势,我不来,你可能已经倒在地上了。”
话落,他迈开修长的腿离开了。
凉衣看了一眼景封的背影,又看了看景程澄,“小少爷说的不错,任何人来了这里,都别想离开,你只是个例外而已。”
“你也是,不是吗?”
“我……”
凉衣语塞,瞥了一眼地上的男人,眼底闪过一抹幽光,追着景封而去。
景程澄闭了闭眼,清泪落下,她随手擦了一下,地上的男人痛的打滚,朝着她的方向爬来,她僵硬着身子,一时不忍心离开。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圣母心,但她无法见死不救。
这到底是个单纯的男人,如果不是单纯,怎么会被景封轻而易举的给骗了。
“小姐,这里交给我们就好。”
突然,她背后出现了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们恭恭敬敬的站着,景程澄吓了一跳,“你们会怎么对他?”
“养伤!”
深吸口气,她的目光透过他们,看向远处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也难怪凉衣说他的饮食起居不用她操心,原来,他手下可供差遣的人实在是有太多了。
她转身,沉默着离开了,距离他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
景程澄一路冷着脸,直到回到景家,她没吃午饭就回了卧室,倒在床上假寐。
景封没有追过来,似乎也在生气,两人都将凉衣给晾着了,她倒是有点尴尬。
一直到下午,景程澄肚子实在是饿了,便打算收拾东西去‘欢畅’找吃的,随意换了一件蓝色的衬衫,下身穿着牛仔短裤,才出房间,迎面就碰到景封。
她伸手要推他,他将她的手握在手中。
她挣扎着要抽出来,他直接将她抵在了墙上。
惊愕的看着他,景程澄别过脸,景封勾起她的下颚,没好气道,“还在生气呢?”
“我不明白……”
“嗯?不明白什么,你说?”
他越靠越近,鼻息扑在她的脸上,景程澄推着他的脑袋,他的手却已经探入到衣服里面了。
浑身一震,她小脸一冷,没好气道,“景封,你放手!”
知道她是怒了,景封暂时还不敢惹怒她,她情绪激动时总是失控,尽管她的说法是会将他看成景开,但到底是不是这样,还有待查证。
他停住不动,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景程澄眸光微闪,将他的身子推开。
“你去哪里?”
“去‘欢畅’。”
“吃完东西再走!”
她忽而停住,他的身子已经从背后覆上来了,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来,低沉的笑声从唇瓣溢出来,“乖,不气了。都是我的错好吗?你都释放一路的冷空气了,现在也该好了吧。”
把她放在二楼的餐厅,景封将她爱吃的菜都往她碗中送。
看着眼前的饭菜,她眸中划过一抹幽光,拿起筷子。
见状,景封忙倾身上前,啄了一下红唇,后又伸出舌头舔了舔,“苦的。”
瞪了他一眼,景程澄也确实是饿了,便也就不再计较,她知道见好就收,也明白眼前这个人再像,也没有那般的耐心。
“已经预约了心理医生,今天下午会过来,到时候让翟东明也来看看。”
顿了一下,景程澄瞥了他一眼,又继续吃,漫不经心问,“怎么这么急?”
“总是哪里出了问题的,不早点找出来,不安心。”
他看着她,深情款款。
景程澄与他对视,心下一动,忙收起目光,“可是我想去一趟‘欢畅’,上次不辞而别,听阿布说,陈诺来找过我几次。想看看……”
“小景!”
“嗯?”
景封打断了她的话,继续道,“你不是他们的保姆,也没有义务要给他们帮忙,不是什么事都需要你的。”
“不,我是他们的朋友。”
话落,她兀自笑了笑,放下碗筷,认真地看着景封这张脸,“小爸爸,如果不是他们,我应该等不到你回来了。”
景封眉头紧皱。
她又重新拿起碗筷,对他们为她做的事情如数家珍。
她都记着呢。
不是为了报恩,只是感恩。她有这样一群可爱的人。
“是呢,我倒是忘了,小景不缺我一个人守护。”
他语气中带着点落寞,景程澄愣了愣,眸光微闪,放下碗筷,绕到他身边,手捧着他的脸,低头吻上他的唇,“但小爸爸是唯一的,我唯一爱的人,在你不在的时候,有他们照顾我,不好吗?”
“对不起。”
她怔了一下,“我不想再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
“嗯?”
“如果你觉得对不起我,就对我好点,可不是你说了这三个字就能够抹平那些过去的。”
她脸上带着轻快和得意,景封愣了愣,一把拉过她的身子,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问道,“好,那小景让我为你做什么?”
“唔……比如现在,去把碗洗了,把心理医生的预约改到明天,然后,我要出门了,你乖乖处理公司的事情,等我回来。还有,和凉衣保持距离。”
挑了一下眉头,景封喜欢她这样狐假虎威的模样。
脑袋埋在她脖颈间,撕咬一番,景程澄左躲右闪,他穷追不舍。
“别闹了,好痒!”
“是吗?我帮你挠挠。”
“别……”
餐厅连续不断的有嬉笑声传来,门外的凉衣僵在原地,面上带着悲切。
十分钟后,景封终于不闹她了,景程澄坐在他肩膀上,看着窗外的阳光火热,手抚摸着他头上的秀发,好想用力扭断这个脖子,她面色怔忡,迷惘而让人看不真切。
“我该走了。”
她忽而出声,景封愣了愣,蹲下身子,她从他身上下来。
才站稳身子,他的吻就来了,她迎上去。
景程澄出了门,凉衣还在,她眸光微闪,见着凉衣脸上的一瞬慌乱,心底有数,浅笑道,“我要出去一趟,小爸爸下午应该要工作,他工作有喝咖啡的习惯,到时候就麻烦凉衣了。”
“是,小姐。”
“别这样喊,你是客人,以我朋友的身份入住景家,回头还要去景氏上班,所以,喊我程澄就好了。”
身后的景封讶异于景程澄与凉衣突然变好的关系,还没回过神来,她已经回头了,笑看着他,“我觉得凉衣既然做了这么多年的管家,想必秘书这个职位是很适合她的,小爸爸觉得呢?” 重生做朵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