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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毁容

烈情如火,灼痛你我 唐十九 11619 2021-04-07 03:56

  脑袋晕晕沉沉的,我告诉自己不能慌,我用力掐了掐手心,尽力让疼痛让我清醒些。

  对,手机,打电话。

  注意到小家伙咳的厉害,我担心她吸入太多的烟雾,我脚步虚浮的来到洗手间,浸了两块毛巾,一个捂在她的口鼻上,叮嘱她捂好,另一个留给我自己。

  火应该是厨房中先着起来的,厨房中天然气,火势早已经蔓延开,火舌狰狞着要好似要将房间中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屋内温度已经在逐渐升高,热的跟个蒸笼样,烟雾弥漫,能见度低,我担心等下找不到小豆花,让她拉住我的衣服,我摸索着,穿过浓烟重新回到卧室,找到正在响着的手机,是李佳桐。

  “唐柠,房东打电话跟我说家里着火了,你跟小豆花逃出来了没有?”

  李佳桐语气急切,我越心急,就咳嗽的厉害,我哑着嗓子断断续续的说道:“门打不开,我们出不去。”

  “门……门打不开?用钥匙也不行吗?”

  “不行,我试过了。”

  小豆花很聪明,她拧不开门就找了钥匙,刚才转动几下钥匙,钥匙卡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锁芯坏了。

  “你……你别急,他们已经打电话找消防了,我也马上赶过去。”

  李佳桐让我别着急,自己却在那边急的声音都开始哆嗦了。

  我听到有人叫她,听声音应该是邹敏如。

  “桐铜,婚礼都要开始了,你要去哪?”

  李佳桐急吼吼吼了声,“急事!”

  “再急的事也该等着举行完婚礼再说。”

  邹敏如冷了声音,李佳桐没有吭声,手机里传来一阵杂乱的的脚步声。

  “桐铜,如果你觉得在婚礼开始之前弄出一出罢工的戏码让我心塞,你心里会好受一些的话,你就走吧,我是不会怪你的。”

  “陶思语你起来,我是真的有急事。”

  “桐铜,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可不管怎样,我还是希望你能参加完我跟云霆的……”

  “陶思语你特么的给我让开。”

  李佳桐是真的急了,她低吼了一声,用力推了把陶思语。

  “啊……”

  陶思语鞋跟高,的繁琐的婚纱铺了一地,她猜到婚纱的裙摆,尖叫声向一边倒去,李佳桐伸手去扶她,却被一只大手抢先一步。

  “李佳桐你是要当着那么多宾客和媒体的面,大闹婚礼吗?”

  “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你们还是重新找伴娘吧。”

  “没想到那么多年,你还和以前一样任性,做什么都凭着自己的心情。既然穿上了伴娘服,今天这个伴娘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纪云霆冷沉的声音不容置喙,上前一步抓住提着礼服裙摆急急向外冲的李佳桐。

  “纪云霆你给我松手!”

  “松手可以,得等婚礼结束。来人,把她先带到休息室,看住她,被让她乱走。”

  纪家为了维护婚礼秩序,专门请了保镖。

  纪云霆的话语一落,就过来两个人高马大,身穿黑色西装的冷面保镖,分立在李佳桐两侧,作势要架住她的胳膊。

  “纪云霆我家着火了,我必须马上……”

  “一切损失我来担负,带走。”

  “里面有两条人命,你担负的起吗?”

  李佳桐早已经红了眼睛,她歇斯底里的嘶吼声,瞬间一大波宾客得注意力,已经准备好一切,等待着婚礼开始的霍衍征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疾步拨开围观的几个人冲到李佳桐的面前。

  “唐柠被困在火场了?”

  “嗯,门锁坏了,她们出不来。”

  李佳桐的像是看到救命稻草,她急忙点了点头,霍衍征面色突然一变,他来不及跟纪云霆打招呼,一变阔步向外走去,一边给孙程远打电话,让他去找开锁匠。

  “霍衍征……”

  被丢下的李佳桐急忙喊了他一声,霍衍征步子微顿,折返回身向面容冷峻的纪云霆说道:“纪总,事出突然,你们的婚礼我们不能参加了,改日我会设宴赔罪。”

  “不行,你不参加可以,她必须留下。”

  纪云霆一改往日很好说话的一面,执拗的让李佳桐想要杀人,她眼泪横流,这应该是自五年前那事以后,她哭的最凄惨的一次。

  纪云霆不放人,霍衍征又着急救人,面色焦灼的看向急哭成泪人的李佳桐,“不然你……”

  “纪云霆如果公寓里的人有个三长两短,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这样刚好,我们可以扯平。”

  李佳桐闻言,再也没忍住弯身脱掉脚上的鞋子对着纪云霆丢了过去,她伸手不错,大力推开身前的保安,眼泪纷飞的向前逃去。

  纪云霆冷声吩咐保安去追,霍衍征闪身挡在那些人的面前,语气带了丝强硬。

  “纪总把一个女孩子逼到这样的份上,是不是过分了些。”

  “这事我跟她的事,跟霍总无关。”

  纪云霆从试婚纱的那天就瞧着霍衍征碍眼的紧,但他脾气内敛深沉,跟臭脾气,一言不合就甩脸子的厉瑾言不同。

  就算是心里种了根刺,他也能的面色无异的与你交谈。

  “我是她的男伴,而纪总是今天这场婚礼的新郎,你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会让你的新娘很难堪。”

  陶思语一直痴痴的望着身旁注意力自始至终都在李佳桐身上的纪云霆,闻言,她心中委屈和愤慨就跟喷涌的火山岩样,烫的她心疼,眼睛也氤氲出一层雾气。

  男伴两个字让纪云霆的眸子猛地一黯,他扯了下身前的领结,转身向外走去。

  “云霆,宾客都到了,你今天哪儿都不许去。”

  邹敏如拦在他的身前,“你已经走过一次弯路,这一次妈绝不容许你再犯同样的错误,就算是闹出笑话,我也要把你压上婚礼。”

  这是纪家母子两个的对峙,霍衍征不清楚火势到底怎样,他不敢耽搁,火速来到酒店的停车场,离开酒店。

  酒店外艳阳高照,李佳桐许久都没有拦到车,她赤着脚,踩着被晒的滚烫的地面,拎着裙摆不管不顾的向前飞奔。

  霍衍征对着她按了几下喇叭,李佳桐满脑子都是火灾的画面,喇叭声无法入耳,霍衍征放下车窗,叫了她几声。

  “啊……”

  李佳桐绊到地面上翘起的砖块,大脚趾发出一声咯的声响,她尖叫声差点扑倒。

  她稳住身子,看了下破了层皮,立刻肿了起来脚趾,咬着牙忍着痛,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这不像他认识的那个眼里只有美食的李佳桐,倒是有点像……

  霍衍征脑中浮现一个身穿校服的身影,他的琥珀色的眼中闪过抹柔光,快速下车把李佳桐扶到了车上。

  “开快一点。”

  李佳桐攥着裙摆的手,一直没有松开,最上面的那层薄纱已经被她的手指戳穿出几个窟窿。

  她心里焦躁,压根就没有注意到霍衍征已经把油门踩到了最底面,还一连闯了好几个红灯。

  秋水公寓。

  火势越来越旺,消防还没有来到,我又试了几次,门依旧打不开,窗户外面的小窗钥匙也找不到,我身子虚,折腾了半天早已没了力气,我担心继续下去会晕倒,吓到已经被熏的身体不适的小豆花。

  我带着她来到了远离厨房的浴室,抱着她缩在角落中,在心里暗暗祈祷消防人员快点过来,眼皮却逐渐变的沉重异常,我知道自己不能睡,可却抵不过不断袭来的晕眩感。

  手机响起,我艰难的抬起重如千斤的胳膊,哆嗦着手轻滑下屏幕,只是还未把手机送到耳边,手机从我的手中滑落,我缓缓地闭上眼睛,堕进黑暗。

  “唐柠,小豆花……”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身边有人哭着叫我,还不断地摇晃着我的身子,我想睁开眼睛,可试了几次,眼皮好似粘了强力502怎么也睁不开。

  张张嘴巴,嗓子跟丢进一团火般,烧的嗓子火烧火燎的疼着,半点儿声音都发不出。

  疼,脑袋疼得似炸开一般,我抱着头蜷缩着身子,痛苦的呻、吟着。

  “唐柠你哪儿不舒服?”

  李佳桐急忙按住我的肩膀,我疼的无法开口,她急匆匆的跑出门去叫医生。

  时间不长,医生赶来帮我做了个简单的检查。

  “烟雾吸入过量,脑部和肺部都会出现一些不适,治疗一段时间就会恢复正常。”

  一波疼痛过后,我浑身已经被冷汗浸湿,凌乱的头发湿哒哒的铺在针头上。

  我好似死过一回,睁着红成兔子还有冷光在闪动的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来,喝点水。”

  李佳桐扶着我起身,把杯子抵在我的唇边,我忍着疼,费力的吞咽着,温热的水滑过喉咙,我快要冒烟的嗓子微微好了些,最难以忍受的还是脸上被火灼伤的脸,我抬手碰了碰。

  “嘶……”

  “别碰,医生说抹几天药看看情况,褪去上面被火灼伤的皮,应该是不会有大碍的。”

  以前觉得这张脸长得好,也是一种累赘,可真要被毁了,心里也真怪难受的。

  我双唇嗫嚅几下,想让李佳桐给我找个小镜子瞧一下,想想还是算了,别给自己徒增烦恼了。

  “小豆花呢?”

  “在那。”

  小豆花在另一张病床上,她比我醒来的早一些,此刻正侧躺在床上,双手合十枕在头下,睁着一张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

  她除了面色有些泛白,没有其它异样,我长舒了口气,浑浑噩噩的脑袋逐渐恢复一丝清明,我猛然间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火灾有没有牵连到别家?”

  房子是李佳桐租的,烧成那样,铁定是要赔的,现在的房价那么贵,肯定不是一笔小数目。

  “相邻的两家有不同程度损坏,霍衍征已经帮忙与他们交涉,商谈赔付的问题。不过这些都是小事,万幸的是你们都安好没事。”

  “火灾的原因调查清楚了吗?”

  “说是燃气外泄,可能是我早上做饭的时候忘了给关阀门。”

  李佳桐一脸歉意。

  “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什么没有那么简单?”

  我跟李佳桐疑惑的看向敲了几下门,推门而进的霍衍征。

  “火灾可能是人为。”

  霍衍征把手中的文件袋递给李佳桐,“我去跟邻居们交涉的时候,无意中听到其中一个女邻居说她下去买东西回来的时候,见到有个那人在楼道里走动。那是张陌生的脸孔,进门后,觉得心里不踏实,她就打开门向外面看了看。根据她的回忆,当时那个人在你们的门前停留了好一会儿,她想给物业打电话,那人又匆匆离开了。本来她觉得没什么,发生了火灾,她才想起这茬来。”

  李佳桐拿出文件袋中的东西,那是打印的黑白照片。

  “这是?”

  “这是我去保安室查的监控,据女邻居的指认,就是这个人。我已经让物业和小区保安辨认过,他不是小区的住户。你们看下,有没有见过他。”

  李佳桐仔细看了下照片上略有些模糊的人影,她摇了摇头,把照片递给我。

  我生活的圈子小,认识的就那么几个人,照片上那个人模样年轻,五官看不甚清,是那种丢进人群中都不会惹人注意的人,我左右端详,在脑中搜寻半天,“没见过。”

  “我觉得你们可以报案。”

  霍衍征的意思是有人蓄意要置我跟小豆花于死地,我脑中不期然闪过那两起车祸,我捏着照片的手缓缓收紧,手指周围出现一圈圈明显的褶皱。

  “小豆花可能是被我连累的。”

  闻言,李佳桐猛然看向我,我的眼里满是自责。

  她抽过我手中那张印着照片的纸,瞥了眼小豆花的方向,眉眼低垂,“不一定,麻烦霍先生照顾他们一会,我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

  李佳桐面色不对,暗沉的眸色好似住着张牙舞爪的怪兽,她应该是想到了什么,要找人去算账,我不放心,急忙拉住她的手。

  “报案。”

  “真的仅仅只是报案?”

  “报完案回来再给你们买点儿吃的。”

  李佳桐隐去眼底冷意,我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不敢让她独自去,拜托一直站在病床旁边看着我那张不知道变成什么鬼样子面容的霍衍征。

  “不用再麻烦他了,昨天他冲进火场救你,被客厅掉落的水晶灯砸到了后背,只是简单处理了下一直忙到现在没有休息。”

  砸到了后背……

  “严不严重?”

  原来昨天是他把我从火场里面救出来的,我抓住他的胳膊,拉低他的身子,欲要掀起他的衣服。

  “唐柠我很保守,看了就要负责的。”

  霍衍征抓住我的手,嘴角噙着一抹温柔宠溺的笑,他的手火热,比我皮肤的温度高出许多,我好似被烫了下,急忙向后缩了下手,低头避开他的视线,语无伦次,“我……我……”

  “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瞧你吓的。”

  霍衍征站直身子,理了理身上起了不少褶子的衣服。

  “你的伤……”

  “没事,我去看看她,等下我让方秘书过来陪你。”

  李佳桐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退了出去,霍衍征给我倒了杯水,嘱咐我有事按传呼器叫的医生,转身离开。

  望着伟岸的身影,我的心里泛起一阵苦涩,我咬了咬唇,转身看向一直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的小豆花。

  嗓子不舒服,我们两个就那样大眼瞪着小眼,不一会儿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小豆花笑的眉眼弯弯,我突然觉得她的模样有几分眼熟,我仔细端详了下,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病房门被人旋开,我以为是方青媛,一回头竟然看到来厉美仪带着手拎着果篮的小宇。

  我微微一怔,叫了声“席夫人”双手撑着身子坐起身。

  “你身子虚,赶紧躺下。”

  厉美仪应该是从小宇那听说了我的事情,接触的不多,我觉得厉美仪比大多数上层圈子的人,要好相处许多,我对她笑了笑,“麻烦席夫人专程跑一趟,我的身体没有大碍。”

  “怎么能那么不小心,听说这事,吓的我一夜没睡踏实,本来是昨晚就要过来的,有点事情给耽搁了。”

  厉美仪在床边坐下,打开包,递给我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瓶子,“我有个朋友对这种外伤很有研究,这是他配的药膏,对你的脸很有帮助。”

  “谢谢,不用了,我……”

  这药一看就是价值不菲,我最怕的就是欠别人的人情,欠霍衍征的已经让我心里难安我,厉美仪的这份情能不承,还是不要的好,免的我时时挂心。

  “女人的脸是门面。”厉美仪把药瓶塞到我的手中,“相识就是一种缘分,我没女儿,觉得你跟我挺有眼缘的,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厉美仪的话让我惶恐,我可不想跟厉家人纠缠不休,我欲把药还回去,小宇伸手挡了回去。

  “我妈说的对,脸很重要的,万一好不了的话,你出去找工作都会受到歧视的。”

  工作……

  对,我还得工作养活我自己,我默默的收回手,道了声谢。

  “小言没来吗?”

  “没有。”

  我在厉瑾言的眼中顶多算是个床伴,他来看我才不正常。

  厉美仪轻叹口气,用一股责怪的口吻说道:“这孩子从小就把事情闷在心里,我能感觉出来,他对你不一样。说不定他是有事抽不开身,等一下就会过来。”

  别,千万别来。

  我对着厉美仪咧了咧嘴巴,笑的比哭还要难看几分。

  厉美仪叮嘱我早中晚涂上三次,没待多久就欲起身离开,无意中瞥见已经睡着的小豆花,“她是谁家的孩子,长得可俊俏。以后若是你跟小言有了孩子,估计会比她还要好看呢。”

  我跟厉瑾言的孩子……

  我脑中莫名浮现那个带血的婴儿,我面色猛地一白,药瓶从我的手中脱落。

  “怎么了?”

  “没什么。”

  我赶紧摇了下头,挥去脑袋中血淋漓的画面,欲起身去送厉美仪。

  “别起来了,我过两天再来看你,病房里没人也不行,小宇你留下来。”

  厉美仪想的周到,小宇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阿柠……”

  厉美仪刚打开门跟前来看我的娟姨和我妈碰个正着,厉美仪的目光在我妈身上稍作停留,对着两人轻点下头离开。

  “她是谁啊?”

  厉美仪气质不俗,娟姨等她走后,狐疑的看着我和站在病床旁边的小宇。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我跟这对母子的关系,干脆直接说道:“我同事的母亲,来医院看病,知道我住院了,就顺道来看了我一下。”

  “阿姨,我脸上有东西吗?”

  我妈一进门,目光就一直落在小宇的身上,他被我妈看的有些坐立不安,抬手碰了碰脸颊。

  我妈摇了摇头,默不作声坐在床尾出神。

  娟姨推了推我妈的肩膀,“刚听到阿柠出事,你担心的连鞋子都没换,就跑了出来,怎么到医院了,连句话都不说了。”

  我扫了眼我妈趿着拖鞋的脚,我难以想象出我妈着急的那个画面。

  察觉我的视线,她向后缩了缩脚,抬手挠了挠头发,“我……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就急匆匆的离开,娟姨笑了声,“还不好意思了,你听医生的话好好养着,我去看看她。”

  “你……你妈她挺奇怪的。”

  失去记忆的人,能不奇怪吗,我疲乏的闭上眼睛,小宇没有吵我,找了个椅子安静的坐在一边。

  我这一觉睡得很沉,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已经到了晚上,我揉了揉隐隐作疼的太阳穴,“小宇,帮我倒杯水。”

  “水没有,硫酸要吗?”

  低沉阴冷的如九幽地狱的索命阎罗般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我猛地清醒过来,我深深的觉得如果他在神出鬼没几次,我的心脏就玩完了。

  “怕我?”

  厉瑾言扫了眼我放在胸前的手,目光沉沉,抬手狠狠按了下我的脸。

  “嘶……厉瑾言你……”

  我急忙偏开头,在他倾身过来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他脖子上竟然有一块清晰火吻痕迹,我抬手放在了他的脖颈出,“这伤是哪来的?” 烈情如火,灼痛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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