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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廖宗棋要干大事业了

我的阴夫是怪咖 鱼太咸 7287 2021-04-07 03:53

  直到记忆里的那个人,出现在我眼前,我仿佛都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好虚幻,廖宗棋,就像从梦中走来的一样,虽然只是几个月未见,但是为了这一眼,仿佛以等了万年。

  我以为,这一生,这一世,再也见不到他了,为了等待重逢的这一刻,我等得好苦。

  我是那样的爱他,深入骨髓,我也痛恨过自己,为什么狠不下心来,将他彻底地忘掉,很多个无眠的夜晚,我想他想得快要发疯时,我就让自己一遍遍回忆,在山洞中,他是怎么对待我的,我想要用他对我的不好,来抹掉他留给我的美好记忆,可是,我做不到。我也曾站在江清明背后出神,试想过,以后的日子,就这样和江清明在一起过下去,可是,一想到我身边和我相濡以沫的那个人,不是廖宗棋,我心里就莫名的难受。

  我以为,廖宗棋出现了,我会扑倒他怀里嚎啕大哭,可是,当我朝思暮想的那个人,真正站在我面前时,我却心里恨极了他,恨他明明没事,为什么不来见我,恨他知道我怀有身孕,还让我想他想的这样辛苦,到底在他心中,把我摆在什么位置,是不是,像我在乎他这样在乎我?

  以前,我以为他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对他所有的思念,仿佛都值得,但是,在看到廖宗棋平安无事的这一刻,我心里,说不上是喜,也说不上是悲,就是那种搅的慌的难受,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告诉自己:不值得。

  真不值得,他明明还在,却不来见我,他明明知道我心里的苦,却又无视我对他思念,所以,不值得。

  我看着与我近在咫尺的廖宗棋,我苦笑着哭了,看向他的目光,也充满了埋怨和厌恨。

  廖宗棋幽邃的眸子在与我的目光相遇的那一刻,僵住了一下。我看到了他眼里的不知所措,和深深的自责。

  他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吐出一个字,然后转过头去,面对着大蛇,语气不畏地说:“不就是十颗珠子吗?你要还你就是,何必枉害性命。”

  大蛇将蛇头探到廖宗棋面前,吐出的信子都快碰触到他的脸上,“珠子在哪?快点还我。”

  廖宗棋伸手从身上,摸出一把圆晶晶,亮莹莹的珠子,递到大蛇面前,“都在这里。”

  大蛇看到珠子的那一刻,蛇眼里一下子就有了光彩,但马上她发现了不对,目光里又泛起寒意,“不对,这里是九颗,还差一颗!”

  “我的命,你要不要,拿命相抵。”廖宗棋毫无惧色,一股子无赖的腔调。

  大蛇怕眼前的九颗珠子也丢了,一探蛇信子,将九颗珠子吞到肚子里,然后对廖宗棋说:“就是将你生吞活剥,也难消我心头之恨,我要的是珠子,我要你命干嘛?我的珠子,在谁身上,我就要谁的命。”

  大蛇说着一扫蛇尾,盘住我的身子,将我从床上卷到她的蛇头前,张开血盆大嘴,就要连我整个人都吞进去一样。

  也许是廖宗棋的出现,太刺激神经了,也许是被眼前的血盆大口,吓傻了,我看着大蛇嘴里的那两颗毒牙,竟然没有一点颤抖,麻木地看着它的嘴,越张越大,手里的锥魂钉也掉在了地上。

  “你有你在乎的,我也有我在乎的,我愿意拿命相抵,可是你却还害我妻儿。”

  廖宗棋阴狠地说完这句话,像是被逼入绝境一样,只是一个闪瞬,就带着满身怨气冲到大蛇跟前。

  刚才还要生吞我的大蛇,竟然尾巴一松,把我掉在地板上,然后一个变幻,幻化成人身,往后退了几步,惊愕地看着廖宗棋,“你是不是疯了,居然想拿锥魂钉扎我。”

  身子摔在地上,还好是屁股着地,掉下来时也不高,所以肚子没觉得不舒服,我听见蛇精的话,扭头朝着萦绕着黑色怨气的廖宗棋那里看了一眼,不由得心头一跳,只见廖宗棋手里紧握着锥魂钉,鲜红的血迹,顺着钉子的尖部不住地滴落在地上,江清明说锥魂钉扎到魂体身上,对魂体有不可逆的伤害,此时廖宗棋把锥魂钉握在手里,就像人的手,握着一跟烧红的钢筋一样,他的手掌,根本就承受不了,锥魂钉得灼烫,握着锥魂钉的手,疼得直哆嗦。

  “你这是干什么?”虽然心里怨极了他,可是眼里还是见不得他有任何一点伤害,我从地上爬了起来,过去想把锥魂钉从他手里抢下来,生怕他握得时间久了,伤口深了,会让他魂飞魄散。

  廖宗棋把拿锥魂钉的手,背到身后,目光温存地逡巡在我脸上,竟然也是那么的让人失神。

  他挡开我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说:“没事,我有分寸,别看她是千年的妖精,刀铁未必能伤得了她,但是这个管用,她要是苦苦相逼,我也没有办法,只能跟她拼命了。”

  蛇精的视线,再次落到廖宗棋的手上,牙缝里轻蔑地挤出两个字“疯子”,可又没有进一步动作。

  “我媳份儿是凡人,你也说了,她一时消化不了那颗珠子,等她平安产子,身体不需要月精珠滋补时,到时候自然会把珠子还给你,你干嘛要一个心眼,非得一尸两命,现在就拿回去。”廖宗棋毫不退让地说。

  蛇精听了他的话,心思似乎有所松动,但是,又有点不甘心,就好像自己的宝贝,一时不放在自己手里,浑身都不得劲儿一样。

  正在僵持不下时,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墙上窜了出来,落地是一只白色的狐狸,白狐落在地上,幻化成一个肤白貌俊的男子,冲我风骚地眨了下眼睛,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走到蛇精身边,拉起蛇精的手,刚要打个酒嗝,可是看到蛇精冷目瞪他,把打了一半的嗝生生给咽了回去,然后对蛇精讨好地说:“廖老弟已经是我们堂口的清风了,好歹也算是有神职的人了,你就看在我的薄面,别跟他计较了,他已经还你珠子了,剩下那颗,等以后也会还你,他要是不还你,我也不会饶他,你就当把那颗珠子,先借他老婆玩儿玩儿,等过一断时间,再拿回来也不迟,反正他们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我惊讶地看了一眼廖宗棋,我知道清风,就是入了堂口仙籍的鬼,听李仙姑说过,这样的鬼,在堂口帮忙看事,功德圆满了,是有飞升成仙的希望的。

  廖宗棋要干大事业了?飞升成仙,那不就要断了七情六欲了吗?他果然,心里舍得下我,我在心里冷哼一声,觉得自己,真是痴心喂了狗。

  狐仙说情,蛇精拉着脸,矫情地不吱声,冷冷地看着我的肚子,还在惦记她的珠子。

  狐仙扶着她肩膀哄着,“等你回去,也入我们堂口仙籍得了,有朝一日,咱们两个一起飞升,地上天下,都成双成对,乖,咱们先回去吧。”

  “谁要入你们那个狗屁堂口,当妖精多好,无拘无束的。”蛇精甩脸子说完,脚往地上一顿,人就没影了。

  “这人,说走就走,一点也不带给人留面子的。”狐仙说完,也身形从房间里消失,不用想,也是追蛇精去了。

  他俩一走,刚才房间还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就松懈下来,廖宗棋还攥着那根锥魂钉,我生着闷气,坐在床边,看着肚子,不搭理他,疼死他才好。

  感觉自己彻头彻尾就像一个S/B,放着有血有肉的江清明不爱,非得爱上他这个阴气森森的死鬼,这下好了,人家要当神仙了,以后想看他,坐火箭上天,都不一定好使了。

  廖宗棋手上的锥魂钉,“咚”的一声掉在地上,站在那里看着我踌躇不前,好像有满心的话,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样。

  我小家子气地扭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不理他,眼泪唰唰往下掉,觉得心里委屈得不得了。

  “你心里一定还在怪我的吧?”廖宗棋声音有些低落地说。

  我又往里背了下身子,依旧不理他。

  廖宗棋叹了口气,走到我身边,想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可是伸到半空的手,停了一下,有犹豫地缩了回去。

  我一下子就憋不住了,不顾自己有身孕,猛地掉过身子,红着眼睛,怒视着廖宗棋问:“姓廖的,你到底是几个意思?你到底现在心里是爱我,还是恨我?你把我肚子弄大了,然后就玩儿失踪是吧?你多潇洒啊,还当鬼仙去了,想上天娶嫦娥是吧?”

  廖宗棋被我抢白一通,脸色很不自然,动了动嘴,辩解地说:“我知道,我以前是误会你了,你爸爸和你爷爷,是陆宇杀的,那日山洞爆炸,爷爷和罗镇都死了,他们的尸体被炸的肢离破碎,因为死的时候肢体分离,魂魄也残缺不全,我和陆宇虽然跑的快,可是也被震伤了,罗启铭守着罗婆婆的尸体没跑,后来再也没见过他。”

  廖宗棋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坐到我身边的床上,目光落地板上,摆弄手指说:“你在医院里昏迷时,我有去看过你,也知道你怀孕了,我心里真的很内疚,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原谅我,想到陆宇还在,他在一天,都是对你的威胁,我就到处去找陆宇的踪迹,想找到他,把他了结了,也算是为你的爸爸和爷爷报仇了,也有脸儿来见你。可是,陆宇行踪诡异,到处吸食人的精气和魂魄,我追了一处又一处,始终没有抓到他,我看到江清明对你很好,也不确定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觉得江清明比起我来,更适合你。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出现在你面前,其实,很多次夜里,我就在你的身边,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觉得江清明比你更适合我?”我听到他这样说,忽然觉得他很好笑,呵呵冷笑一声,“廖宗棋,你还真是一个奇葩。”

  廖宗棋垂着头,手掌撑在床边,鲜血把他手下的床单都染红了,然后扭过头,目光询问地看着我,“你还爱我吗?”

  我咬着牙根,恨恨地看着他,也是被他气疯了,为什么他总是那样的自以为,想当然,从一开始就是,我爸从楼梯上摔折胳膊,我埋怨他,他离家出走,然后莫名其妙的就玩儿失踪,还说让我忘记他是对我好,想让我活在阳光底下,以后也是,他突然觉得,哪样是对我好了,就做哪样,跟爸爸和爷爷一样,根本就不考虑我的感受,只是一厢情愿地做他认为是对我好的事。

  我现在才看明白,也开始反思,是不是,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不爱。”我违心地说,也是被他气疯心了。

  廖宗棋怔了怔,眸子里的期待,瞬间破碎,不知怎的,我心底竟然有一丝快感,是属于报复的快感。

  廖宗棋别过脸去,不让我看到他的眸子,许久过后,他才转过头来,眸子里有泪水的痕迹,不甘心地问我:“不爱我,为什么不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她是我的孩子,跟你没有关系,是我把她从大石镇领回来的,我为什么要把她打掉?”我嘴硬的反问,觉得现在说的话,一点也不理智,感觉心都在滴血。

  我觉得,我会把事情搞砸的,但是,说不好,就是觉得,无所谓了。我认为,他还是不够在乎我,如果真的很在乎我,不会这么久都不出现,让我担心他,思念他,这么长时间。

  廖宗棋对我把他对这个孩子的参股权给收回,显得很生气,但一时又无话可说。

  “你想怎样?”廖宗棋似乎觉得他也很委屈,但是我真不知道他委屈在哪里。

  我梗着脖子反问,“你想怎样?你都要飞升成仙了,要做大事,光宗耀祖了,你还撩我来干嘛?你去蛇精那偷珠子给我吃,我看根本就不是担心我,你是担心我肚子里的孩子。你要是真担心我,我给你烧了手机,给你发了那么多信息,你不可能一条都不回我。这么久,不见我,也不联系我。”

  我说到委屈的地方,声调也跟着激动起来,泪水更是不争气地落下来,我又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让廖宗棋看到我的眼泪,很倔强地伸手把眼里抹掉,然后像发泄一样地冲他喊了一句,“我跟你够了!你做你的神仙去吧!”

  “你说的都是心里话?”廖宗棋的身子有些抖,眸子里显得很痛苦,不甘地追问。

  看到他的样子,我无所谓地苦笑了一下,他总拿这么要吃人一样的神情吓唬我,就是练胆儿,也该被他给练出来了,我作死地问他:“怎么,你又想杀我?!”

  廖宗棋惊诧地看着我,少顷收起他目光里的阴冷,语气平淡地感叹着:“你果然变了。”然后站起身来,声音有些刻板地说:“既然你觉得这样开心,就随你好了,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不想见到我了,我会从你眼前消失,但是,我会在奈何桥上等你,能看着你转世投胎也好。”

  “江清明很不错,如果你喜欢他,我会祝福你,我知道,是我伤害了你,这一辈子,终究是我欠你的。”廖宗棋说这句话时,显得有些失魂落魄,语气又是那样的无可奈何。

  平时小心眼、爱吃醋、霸占欲和报复欲强烈的廖宗棋,忽然这么宽容大度起来,让我有些如鲠在喉,就像自己对于别人来说,像是没有用处了,可以舍弃了的那种感觉。

  我忽然很不爽,拿起床头柜上的书,就朝着他的后背狠狠地扔了过去,书砸在他的后背,落在地上,“说的真好听,你欠我的,呵!”我又是一声冷笑,流着泪看着廖宗棋想要离去的背影,情绪有些激动地说:“你就是欠我的!我对你,问心无愧,没有做过任何一丁点伤害你,背叛你的事,可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我怀着你的孩子,可是你却消失了七个月,你有没有想过我,爸爸和爷爷死了,你又生死不明,我要是精神脆弱一点,估计现在可能已经死八个来回了。我天天厚着脸皮赖在江清明家里,你以为,我就那么心安理得的接受江清明对我的照顾吗?”

  我觉得脑子里很乱,心里被怨气和委屈充斥,对廖宗棋的爱与恨,也忽上忽下的在心里翻腾,我忽然间觉得,要么对一个人,爱就爱的彻底,要么对一个人,恨就恨的绝对,就这样,爱不爱,恨不恨,爱里还有恨,恨里还有爱,最是虐心的。

  也不知道是我心太软,还是廖宗棋伤我伤的还不够深,再看到廖宗棋转过去的背影,我忽然觉得心好痛。

  我用全身心的爱这个男人,换来的只是他一句,这辈子他是欠我的。真是日了狗了。

  “我爱你!我一直一直都很爱你!即使把你囚禁在山洞里,也很爱你!表面上,是我在折磨着你!可是,实际上,我是在折磨我自己!如果我不爱你,我会在知道你爷爷杀了我的那一刻,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如果我不爱你,我会天天偷偷做菜给你吃,还说是我爷爷做的吗?如果我不爱你,我会在掐住你脖子时,江清明进来的那一刻忽然感觉很轻松吗?我一直在找个理由,想说我不爱你,可是,没有。”廖宗棋也情绪激动地说了一大堆,他藏在心里的话,说到最后,那么大的男人竟然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的阴夫是怪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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