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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怀孕了

我的阴夫是怪咖 鱼太咸 11398 2021-04-07 03:53

  “为什么要救我?”廖宗棋用手托住我的后背,眸子里的那层冰冷,在看到我肩膀上侵染出来的鲜红,瞬间融化。

  “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害你,你把爷爷的帐算到我头上,我无话可说,毕竟我姓唐,是爷爷杀死了你,其实,我心里也怪过他,为什么要对你这样残忍,可是,那毕竟是我爷爷啊。我心里的痛苦和纠结,不比你少。但是,你非要说我联合我爸爸和我爷爷害你,我不认,我从来没想过,也没做过害你的事。”我看着廖宗棋,一古脑的把以前想对他解释的话,都说了出来,怕这些话说不出来,以后就没机会说了一样。

  肩膀虽然锥心的痛,但是,我很庆幸,有一个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害他,如果我害他,就不会救他,很简单的道理,我想,他一定会懂。

  廖宗棋幽邃的眸子,闪过一丝痛苦,看到罗启铭再次带着黑色怨气,向我们这边扑来,廖宗棋抱着受伤的我,险险地躲开他的攻击,江清明也挺身上前,帮他抵挡住罗启铭的攻击。

  廖宗棋忽然把受伤的我,推到江清明怀里,掏出钥匙交到他的手上,就像托付后事一样,看着江清明语气诚恳,而又有些不甘地说:“带她离开这里,好好照顾她。”

  廖宗棋最讨厌的人就是江清明,因为江清明,也没少跟我生气。可是大难当头,他却把我托付给江清明照顾,他到底是几个意思?他这是做了必死的打算了吗?

  我刚要伸手想要抓住他的胳膊,不想让他丢下我,那边廖祖桥应对罗镇和罗婆婆的进攻时,一时不慎,竟让身后伺机而动的陆宇钻了空子,陆宇从背面偷袭了廖祖桥,廖祖桥回身闪躲陆宇时,又让罗镇一掌拍在后背,震飞在血吼那边的地上,吐了一口老血。

  罗镇和罗婆婆刚想追过去了结廖祖桥,不想锁在阴影处的血吼,忽然狰狞地站起身来,发出一声震人心魄的嘶吼,然后向前猛地一窜,就听“咔嘣”一声断裂,锁着它的铁链,竟让让它硬生生的给闯断了,碎开的铁环,迸溅到我脚边的地上。罗镇和罗婆婆面对忽然暴怒的血吼,吓得呆愣了一下,此时的血吼,真的是太让人恐怖了。

  可是更恐怖的是,血吼挣脱束缚以后,竟然四肢着地,腾空跃起,像出笼的猛兽一样,朝着罗镇和罗婆婆扑了过去。

  廖宗棋见他爷爷受伤,眼神慌了一下,把我托付给江清明,就毅然转身闪瞬到他爷爷身边,把嘴角挂有血迹,表情痛苦的廖祖桥从地上扶起来。

  “小心!”廖祖桥指着前面,对廖宗棋说,说话的时候,又是吐出一口鲜血,看来这下子伤得不轻,毕竟他擅长的是风水,对于打斗,未必得心应手,更何况又是这么大的年纪。

  廖祖桥指着的地方,罗启铭和陆宇带着满身的怨气,凶神恶煞地像廖宗棋那边冲了过去。

  廖宗棋放下他爷爷,腾空飘起,伸展开胳膊,激发出身上所有的怨气,在手心凝结成两团流动的黑色怨气,红着眼睛向我这边看了一眼,冲江清明吼了一句:“快带她走,别在这里碍我的事!”说完目光泛起一股鱼死网破般的凶狠,把手里的两团黑色,朝着罗启铭和陆宇打去。

  那边罗镇跳开血吼的攻击,罗婆婆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被浑身血肉模糊的血吼,扑倒在地上,咬住了脖子。

  我眼见着血吼扑倒罗婆婆以后,把尖长变形的手指插入罗婆婆的左胸,掏出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场面太过血腥,江清明一下捂住我的眼睛,告诉我,“别看。”

  然后快速地打开我的锁链,趁着大家还没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扶着我就朝洞外走。

  我听见山洞里,发出罗启铭悲恸的喊声,忍不住回头看去,就看到一道黑影,如闪电一样朝着血吼冲去,把血吼撞飞,神情万分痛苦地抱起罗婆婆的尸体,再也无心恋战。

  我收回视线,不忍心看这样的场面,现在我和罗婆婆虽然在对立面,但是,站在都嫁给了一个鬼夫的角度,我还是挺同情她的。

  罗镇的关注点压根就不在我这边,他一心想要杀死廖祖桥和廖宗棋,或许他认为,等杀死廖宗棋和他爷爷,回头在来收拾我,不费吹灰之力,所以,江清明拉着我向洞口外逃走,罗镇没有过来阻挡我们两个,而是在看到罗婆婆被血吼掏心而死后,稍微震撼了那么一小下,就抬起手掌,调动真气像廖宗棋打出掌心刃。

  掌心刃像一道白光,带着强劲的杀气,破空像廖宗棋飞去,廖宗棋也再次凝结怨气,推动黑色的怨气,顶上罗镇的掌心刃,飞沙走石间,两道力量在半空中相遇,就像两颗撞在一起的导弹,炸裂后反弹回两股超强的气浪,把罗镇和廖宗棋都冲击得向后飞出。

  看到廖宗棋也摔倒在地上,我下意识地停住脚步,想跑回去看看他伤得重不重。

  “不想全死在这儿,就赶紧带她走!让你带他走,怎么这么慢!”廖宗棋摇晃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显得非常生气地冲江清明怒喊。

  江清明赶忙伸手拉住我,揽过我的肩膀,带着我往外边走,边走边说:“你现在都受伤了,留在这,只能束缚他的手脚。你在这,帮不上他什么忙,还会让他分心,不想拖累他,就赶紧离开这儿。”

  眼前的情形,有点像在凌城,乱葬岗的鬼别墅里,只是今日的情况,要比那晚凶险得多,不知道廖宗棋还能不能化险为夷。

  江清明说得对,我也明白,我在这只能给廖宗棋徒增危险,红着眼睛,忍着疼痛,狠心地转过头,跟着江清明快步往洞外面走,心里祈祷,廖宗棋一定要平安出来啊。

  可是,我和江清明刚走出拐角没多远,身后传来一身巨响,一瞬间整个山洞,地动山摇地晃了一下,头顶有碎石往下落,身后更是轰隆一声,里面的山洞竟然垮塌了,洞口也被塌下来的石头堵得严严实实。

  江清明和我一下子惊慌起来,怕山洞垮塌,把我们埋在山洞里,我们来不及多想,躲着头顶掉下来的碎石,赶紧加快脚步,朝着前面洞口的阳光跑去。

  因为连日里都被廖宗棋囚禁在光线昏暗的山洞里,一跑出洞口,外面刺眼的光线让我眼睛一阵吃痛,我连忙用手捂住眼睛,江清明把外套脱下来,罩在我的头上。扶着我往安全的地方,走出一段距离才停下来。

  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我有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但是一想到,山洞塌了,廖宗棋还在里面,我心急如焚,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担心的要死。

  我用手捂着肩膀,连指缝里都是血,江清明先报了警,说山洞塌方,有人被埋在里面,然后要送我去医院,我觉得这点伤死不了,更何况,现在生和死,对我也没大区别,我坚持不去,吃力地靠着一棵大树,坐在树荫下,想等警察来,看着他们把塌掉的山洞挖开。

  可能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我刚坐下来没一会,就感觉眼前发黑,江清明的身影,在我眼前忽大忽小,一头栽倒在地上,就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全身虚弱无力,手上还扎着吊瓶。

  江清明拿着单据,正好推门从外面进来,看我在看他,清冷的目光里泛出惊喜,快走两步到我床边,“你别动,肩膀上有伤。”然后他从病床头的桌子上,拿起一瓶水,语气关心地问:“要喝水吗?”

  我看着江清明,因为刚刚苏醒的缘故,意识还有些恍惚,我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滴流管问:“我在医院躺多久了?”

  “三天了。”江清明把水放到桌面说:“送到医院里时,你身体太虚弱了,全检查以后,没有什么大碍,也处理了伤口,可是,就是一直昏迷不醒。”

  “廖宗棋呢?”记忆终于在脑子里明朗起来,我抓着江清明的胳膊,目光紧张地盯着他,生怕从他嘴里,说出不好的事。

  江清明沉默了一会,知道搪塞不过,就开口吐出四个字:“不知所踪。”

  我无力地松开他手,感觉胸口就像被重锤狠狠捶了一下,不知所踪,可能已是江清明想到的最好的,也比较能让我接受的词汇了吧。

  魂飞魄散,也是不知所踪。

  “山洞为什么塌了,那几个人呢?”我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脑子里都是廖宗棋的影子。

  江清明声音低沉地说:“山洞垮塌的原因,是有人在里面引爆了炸药,我估计应该是廖祖桥所为,警察挖开洞口的乱石以后,在山洞里也发现了罗镇、廖祖桥和罗婆婆,还有血吼的尸体,至于那几个鬼,我把你送到医院后,也回去看过一眼,真的是不知所踪。”

  江清明的话,让我大为震惊,怪不得我们走在山洞里时,身后传出一声巨响,里面的山洞就轰然倒塌。廖祖桥什么时候在山洞里放了炸药,廖宗棋是不是知道?他应该知道的,要不然,怎么会那么急切地催促江清明,带我离开山洞。

  “你们是怎么找到廖祖桥隐居的那个山洞的?”我问。

  江清明在我床边的一个椅子上坐下,细心地帮我掖了掖脚底的被,说:“你家出了命案,现场就是我出的,我一看你爸和你爷的死相,就是被厉鬼吸食了精气,吞了魂魄,然后你又失踪了,我就想到了廖宗棋。可是,我自己去廖家村的后山,根本就找不到廖祖桥隐居的山洞,其实,我早就知道,爷爷是罗门的人,只是一直不原因跟他们走近,你失踪以后,我就去找了罗婆婆,我爷爷是罗镇的徒弟,我又有警察这个身份,他们以后用到我的地方会很多,所以,罗镇很痛快地认了我这个徒孙,并且答应,去廖家村找廖宗祖桥时带上我。罗启铭去过廖祖桥隐居的山洞,他也知道廖祖桥的迷魂阵的玄机,他带着我们上山,指挥着罗镇,很容易就破了廖祖桥的迷魂阵。”

  原来是这样,看来廖祖桥也可能早就料到,放走罗启铭,他一定会带人上门寻仇,就做了玉石俱焚的打算,在山洞里,老早就布置了炸药,只是我越想越心惊,囚禁我的山洞里,不光有血吼,还埋有炸药,我都不知道。

  廖宗棋是廖祖桥的孙子,他一定知道他爷爷在山洞里布置过炸药,要不然,怎么会,那么急切地催促江清明带我离开山洞。

  只是这些天,他一个字都没有跟我透露过,最初的想法,是不是想和我同归于尽?只是,我在最后关头,帮他挡了罗镇的掌心刃,消除了他对我的误解,才对我起了恻隐之心,让江清明带我逃出一条生路。

  我已经不怎么在意这些东西了,我现在只关心廖宗棋到底还存不存在这个世界上。

  听说我醒了,外边有两个办案的警察走进病房,其中一个,是在我们学校的人工湖边,一起抓过鬼的胖警察李哥,他们和江清明打过招呼以后,就问我爸爸和爷爷死的那天经过,问我凶手是谁,又是谁把我囚禁在山洞里。

  这些事情根本就无法说清,我告诉他们,不知道爸爸和爷爷是谁杀死的,山洞里的事,我都记不得了,给我做笔录的那个年轻警察,显然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也不相信,说我不配合他们做案件调查,隐瞒案情,要把我列为嫌疑人什么的吓唬我,还一个劲追问我,到底是谁把我绑架在山洞里的。

  我装作头疼,李哥是经历过灵异事件的人,在警队里也是老油条了,什么样离奇古怪的案件,估计没见过,也听闻过了,江清明向他递了个眼色,他就拦过那个小年轻警察,打着哈哈说:“她刚刚苏醒,想起不起很正常,我们过几天在问。”边说边把那小警察推了出去。

  他俩出去以后,我从病床上撑坐起身子,忍着肩膀伤口处牵扯的疼痛,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江清明挡住我,问:“你伤还没好,要在医院里养几天,你下床干嘛?”

  “我想去看爸爸和爷爷。”我说着就要拔掉手背上的针头,一想到爷爷和爸爸还躺在殡仪馆里,心里就一刻也在医院里待不下去了,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天,现在我回来了,廖宗棋我不知道去哪里找,爸爸和爷爷就躺在殡仪馆,我想在去看看他们,去给他们烧点纸,给他们磕几个头,想让他们尽快入土为安。

  “你现在身子弱,不能离开医院,你爸爸和你爷爷,都已经撒手人寰,早两天入土,晚两天入土,没有什么区别,你不能在有事了啊,你照顾好自己,就是对你爸爸和爷爷在天之灵的最大安慰了。”江清明一边挡着我,一边关心地说。

  江清明的话,我一句也听不进了,一想到还没见过爸爸最后一面,我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我拔掉针管,下了床还没迈出一步,脚下一软,差点没摔在地上,江清明连忙将我扶住,让我坐在床上,肩膀的伤口,扯了一下,病号服上又晕出了鲜红的血迹,江清明看了一阵紧张,把我放躺在床上,就跑出去叫护士。

  护士跟着江清明进到病房里,察看了下我的伤势,又重新给我处理了伤口,然后一边往我手背上扎针一边埋怨地说:“你都受伤来,肚子里还有身孕,不好好养着,还折腾啥?”

  我一听护士的话,差点又坐起来,护士眼急手快地将我按住,责怪地说:“在动扯到伤口,伤口就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了。”

  “你刚才说什么?”我以为一定是我耳朵听错了,目光在意地紧盯着她,不确定地问。

  护士可能知道我被人非法囚禁在山洞里的事,这两天又没见有家人和老公照顾我,态度一下柔和下来,有些同情地说:“如果你想打掉这个孩子,等过两天,你身体恢复一些,在堕胎也来的及。”

  在我得知,我真的怀了廖宗棋的孩子时,惊诧得张大嘴巴,不知道是喜还是悲,我想,如果廖宗棋听到这个消息,他一定会很开心的,可是,我现在连他在哪儿,还存在没存在这个世界上,我都不知道。

  “可是,我来大姨妈了,怎么会怀孕呢?”我说出了我心底的疑问。

  护士熟练地把针头扎进我的静脉里,贴上胶布,调了下药水滴落的速度,说:“怀孕也有来月经的啊,着床不稳,孕激素偏低,都可以导致一小部分子宫内膜继续脱落,形成出血,但是对胎儿发育没影响啊,一般这样的孕妇,过了前三个月,等胎盘形成了,孕激素也就上来,子宫内膜也就不脱落了。”

  护士说完这些话,有些奇怪地打量我两眼,纳闷地说:“你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你要是不想要,我们好正常给你伤口用药。”

  经她这样一提醒,我一下想起,以前在商店门口和那些抱着孩子的嫂子大妈们聊天,听她们说过,怀孕以后,就不能乱服药了,会导致胎儿畸形,想到这里,我抬起手臂,又要去拔掉护士刚给我扎上的针头。

  护士连忙抓住我扎着针头的手,“你别乱动,现在给你挂的是葡萄糖,给你身体补充营养的,对胎儿没有影响。”

  护士这样一说,我神经才放松下来,护士见我没有想打胎的意思,没有在继续多嘴,嘱咐了几句,端着不锈钢托盘,扭着屁股就出去了。

  护士出去以后,江清明才开门进来。

  我愣愣地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会,厚着脸皮问他,“护士说我怀孕了,你早就知道了吧?”

  江清明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变化,表情平淡地点了点头,“你送进来的时候,他们就给你做了全身检查,医生说怀孕有五周了。只是你这些日子,身体状况不是很好,说胎像有些不稳,你情绪上不能太激动了。”

  听着江清明的话,我安静地平躺在病床上,手下意识地抚摸上我的腹部,想到廖宗棋,眼角又湿润起来,但是想到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情绪不能波动,就呼了口气,驱赶走心疼的悲伤,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你有什么打算?”江清明站在我床头问,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只叼在嘴上,抬眼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我,迟疑了下,又把烟放了回去。

  我明白江清明的意思,现在廖宗棋踪迹不明,我年纪轻轻的肚子里还有个孩子,生下来用老人的话讲,也是一个拖油瓶,而且,独自养大一个孩子,也是很艰辛的。更何况,我怀的还是鬼胎。现在孩子的爸爸不见了,如果孩子生下来,我要是真死了,她就连妈妈都没有了,也是怪可怜的。

  “生下鬼胎,母亲就一定得死吗?”我手始终地放在小腹上,知道那里孕育了一个小生命,一个我和廖宗棋的结晶,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江清明拉过把椅子,坐了下来,看着我说:“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没看过,也没听说过谁,生了鬼胎,鬼胎噬母,到底是真有其事,还是以讹传讹,谁也说不好,不过毕竟是鬼胎,危险肯定也比正常的孩子凶险,你还是谨慎些好。”

  “如果,我现在打掉这个孩子,马尾辫儿会怎样?”我目光询问地看着江清明。

  江清明听明白了我的话,毫无隐瞒地说:“你说的是你从大石镇带回来的那个鬼孩子吧?你不带她回来,她还有转世投胎的机会,现在你把她带回来了,并且她成功入胎,你把她堕掉,她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能投胎,她会怨恨你。”

  我皱了下眉头,我不想让马尾辫儿心里有怨恨,当初是我去大石镇带回的她,她明知道跟着我,没有什么好日子,还是跟着我来了,我怎么能不要她呢?

  我家里还有二十七万的折子,爸爸这些年,也有些积蓄,就算我家的房子,成了凶宅,好歹是临街的商铺,就是贱卖也能抵些钱,更何况,等孩子大些,如果我还活着,我还可以上班,经济上,养活一个孩子到成年,应该问题不大。

  我没有把我住院的消息告诉孟涵,如果让孟涵知道,我孩子在肚里,孩子爸爸却不知道哪儿去了,而且孩子他爸还是一个鬼,她肯定会没完没了地劝我打掉这个孩子,我知道她是好心,可是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在医院里住了将近有一个星期,我基本都是白天睡觉,一到晚上就跟兔子精一样,瞪着眼睛不睡,不是我精神上出了问题,而是我知道,如果廖宗棋还在这个世界上,不管他心里对我有恨,还是有爱,他一定会来找我的。

  可是熬过了一个个漫长的晚上,等来的确实一次次的失望,直到我出院时候,也没有见到廖宗棋出现,难道他这次,真的遭遇不测了吗?

  出院时,江清明小心翼翼地问我去哪里,我低者头看着脚尖,泪水又不守控制地下来,我想回家,可是又害怕回家,如果自己肚子里没有孩子,我会回去大哭一场,可是,现在肚子里有孩子,医生还说胎像不稳,我怕承受不了那么大的悲痛。

  我抬起头,看着江清明说:“能不能让我去你家先住两天,然后我租个房子,就搬出来。”

  说实话,现在我肚子里怀着孩子,又知道江清明对我的心意,也不敢断定江清明还会像以前那样对我,毕竟女孩子一结婚,异性朋友自然而然的就莫名消失一半,然后一怀孕,异性朋友也就没啥了。

  江清明拎着我住院的东西,走到车旁,把东西扔进后备箱,然后打开车门,对我说:“你想去我家,住多久都可以。”

  我还是被江清明感动得暖了一小下,毕竟不是谁都愿意收留一个无家可归的大肚子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怀着鬼胎,随时都会惹上麻烦的女人。

  江清明真不该单身,这么好的人,就是因为职业特殊,性子又有些冷,才做单身狗,忽然又点替他抱屈。

  江清明的车子路过手机店时,我要求他停车,下车进到手机店里,挑了一个和廖宗棋用过的一模一样的手机,然后又给廖宗棋把原来的手机号给补了回来。

  陪着我在手机店里逛了一圈的江清明,在我俩都上车以后,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我:“你以后要用这个号了吗?”

  我手指抚摸着装有手机的盒子,低着头没有隐瞒他,坦白地说:“不是,这个手机号,是廖宗棋的,我想晚上的时候,去十字路口烧给他。”

  然后抬起头,泪花迷离地看着江清明,求证一样地问:“如果他还存在这个世界上,他一定会收到我烧给他的手机,是吗?”

  江清明错愕地望着我,竟然一时语塞,不想给我希望,也不想给我失望,选择了什么也没说,板着脸掉过头去,专心开他的车。

  但是到了晚上时,他还是陪着我去了趟十字路口,站在我旁边,看着我把新买的手机,烧给廖宗棋,回去的路上,我俩并排走着个子一高一矮,被灯光投在前面地上的影子一长一短。

  我满腹心事,茫然地向前走,江清明双手插在裤兜里,目光一直落在地上属于我俩的影子上,一路不语。

  深秋的街头,落叶枯黄,一阵冷风刮过,旋飞起地上的落叶,竟然也让我心情激动了下,因为廖宗棋每次出现的时候,也会有风。

  可是,那阵风只是在地上旋起了一小圈,就消散了,被它卷起的几片树叶,又重新飘落在脚底的柏油路上。

  我弯腰捡起那片被风吹起的落叶,触景伤怀,感觉此时的自己,就像手里的落叶一样,漂泊无依,也不知道会被风,最终给吹向哪里。

  “起风了,夜里凉,小心感冒。”江清明说着脱下他的外套,穿着单薄的衬衫,把厚实的外套,披到我身上,裹住我的身子,语气平淡地说。然后装作一副很随意的样子,悠闲地踢着步子,漫不经心地说:“以前我不喜欢秋天,觉得秋天给人的感觉很凄凉,尤其不适合像我这样的单身狗,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感觉和每年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跟在他身后,心不在焉地问。

  江清明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指着路旁的树说:“今年的叶子,比往年凋落的要晚一些。”

  我抬头看了看他指着的手,光秃秃的树桠,已经没有几片树叶了,心里不明白,这还算晚吗?回想了一下,去年是什么时候树上的叶子落光的,根本就没有一点印象。

  我觉得江清明的话,有点莫名其妙。

  到了江清明家里,感觉身上有点乏累,而且,出院的时候,医生叮嘱过,要尽量卧床静养,我刚想进他家的小卧室,早点休息,忽然想起什么事来,就转身对去冰箱里拿东西喝的江清明说:“清明,能不能这几天,把你家防鬼的布局撤了。”

  江清明愣了一下,不过马上说:“好,你先去睡觉吧,我一会就撤掉。”

  我嗯了一声,对江清明说了谢谢,然后就推开小卧室的门,进到房间里,躺在床上,摸着还没有凸起的小腹,竟然魔症一样地拿起手机,给廖宗棋打过去一个电话,对方没有开机,就在心里安慰自己,即使廖宗棋在,也不可能这么快收到手机。

  打开微信,给廖宗棋发过去一条语音,告诉他:“大叔,你这次真的要当爸爸了,快点回来,我和孩子,都在等你。” 我的阴夫是怪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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