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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大结局

我的阴夫是怪咖 鱼太咸 8888 2021-04-07 03:53

  两个廖宗棋都指着对方,说对方是假的,我心里一阵叫苦,想起以前看西游记,觉得里面真假美猴王还是挺好玩儿的,但是,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要面对这个难题,就觉得一点也不好玩了。

  我手里拿着追魂钉,站在两个一模一样的廖宗棋中间,不知道该扎谁,又怕耽搁的时间久了,陆宇怨气恢复过来,对我们一家三口不利。

  其实,分辨出廖宗棋的方法,还是有的,只要把他们裤子脱了,我就不信他俩的那个东西也一样,但是,这个邪恶的想法,只在冒出来的一瞬间,就被我掐死在脑海中了。

  虽然不能脱他们的裤子,但是面具是可以卸下来的,我拿着锥魂钉,威胁我左手边的廖宗棋,让他把面具摘下来,不摘就扎死他。

  廖宗棋很配合地摘下了面具,脸上的伤疤,和我那天见到的一样狰狞吓人,我一阵欣喜,心里几乎就要认定他是真的廖宗棋时,我左手边的那个廖宗棋,也把面具摘了下来,脸上的伤疤,竟然也一样一样的。

  我急得直挠头发,恨不得上天也把如来佛祖请下来,但是,只是脑子里乱了一会,我便有了主意,廖宗棋与我同床共枕,朝夕相处那么久,外貌可以模仿,但是很多细节,是模仿不了的。

  我让他俩都别说话,绕到右手边的廖宗棋身后,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在他的衣服上闻了闻,同样又走到左边的廖宗棋身后,也在他身上闻了,心中就有了谱。

  为了万无一失,我又让他们两个把右手都伸了出来,露出手腕,真的廖宗棋,在去学校里帮赵繁找魂的时候,右手腕上被聻鬼咬了一口,留下花瓣大小的疤印,平时被袖口挡着,轻易看不见,我想陆宇能模仿廖宗棋,也肯定是模仿他能看得到的地方。

  我让右边那个身上没有檀香味儿的廖宗棋先撸起袖口,他神色迟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还是撸起袖子,露出手腕给我看。腕骨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我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已经很确定了,就转过身让左边的廖宗棋也撸起袖子,廖宗棋的眸子里流露出赞赏的目光,伸出带有疤痕的腕骨给我看,同时对我使了一个眼色,意思让我过去,一锥子了结了陆宇。

  我指着真的廖宗棋,说了一句:“你是假的。”装做害怕的样子,往后退了两步,正好退到陆宇跟前,然后装作伸手要去扶他的样子。

  陆宇不知是计,还指着廖宗棋,得意而阴毒地说:“不用管我,先过去把他杀了。”

  我看陆宇毫无防备,在弯腰佯装去扶他时,忽然手腕一转,把握在手里的锥魂钉对着陆宇的前胸就狠狠地扎了下去,嘴里还怒喊了一声,“你去死吧!”

  锥魂钉几乎毫不费力地就扎进了陆宇的魂体里,虽然不是心脏的位置,但是我眼见着他被刺穿的地方,魂体上出现了一个透明的窟窿,而且窟窿越来越大,陆宇受伤的位置,也变得虚幻透明。

  我心里砰砰跳着,拔出锥魂钉,退到廖宗棋身边,直到看到陆宇变回他原来的模仿,我紧绷的心,才一下子落了下来。

  陆宇低头看着胸前透明的地方,脸上浮现出前所未有的恐惧,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抬起手,看着已经开始消散的手指,崩溃地喊了一句:“不.....!”不字还没喊完,就好像他的魂体里有东西炸裂一样,眼前的陆宇一下子魂魄飞散,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媳份儿,好样的,还没笨到家,关键时候,智商还够用。”廖宗棋虚弱地把身子靠在墙上,冲我竖起了拇指。

  我先过去把孩子抱起来,看到孩子还睡得香甜,一颗心总算踏实了,但是看到廖宗棋受伤不清,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关心地问:“大叔,你怎么了?陆宇刚才明明没有伤到你,你怎么还伤得这样重?”

  廖宗棋咳了一下,满脸对不住地说:“刚才我激起的那些冰刀,是玉石俱焚的招,我强行激发了身体里所有的怨气,本来在山洞里受得伤,就没好利索,这次又用了绝杀的招,耗尽了我所有的怨力,所以,才伤得这样重。”

  他在山洞里受过很重的伤?也没听他说过啊,他回来的时候,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山洞爆炸时,魂体被震了一下。

  “你别吓唬我啊,我们还有孩子,你可不能有事啊。”我看到廖宗棋好像伤得比在乱葬岗里挨了柳将军一鞭子还要重,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廖宗棋挣扎着要站起来,却一下子又摔到了地上,然后苦笑着说:“这次可能真的要对不起了。”

  “你欠我的还没有还,你现在又想赖账吗?”怀里抱着孩子,看到廖宗棋伤这样,我心都要碎了,忽然想到李仙姑,就对廖宗棋说:“你现在不是李仙姑仙堂的仙家了吗?你出事,她不可能不管你,你们仙堂里的兵马受伤,不都是青婆婆给医治吗?还有,你上次魂魄都要消散了,吃了月精珠子就好了,这次也不会有事的。”

  我说着情绪激动地拿出手机,给李仙姑打去了一个电话,告诉她廖宗棋现在受伤了让她派人接廖宗棋回仙堂。

  电话撂下没两分钟,耳边一道刺耳的刹车上,就见房间里凭空出现一辆桑塔纳,停下来的时候,还一甩车屁股,炫了一个漂移。

  车门打开,下来的是长脸男,长脸男一看廖宗棋的情况,惊愕地说:“他竟然耗空了怨力?这下子青婆婆,可遇到难题了。”

  廖宗棋现在已经意识不清了,长脸男也不废话,背起廖宗棋,就把他放在了车后座上,我抱着孩子也跟上了车。

  “你也去?”长脸男看着副驾驶的我,愣了一下。

  “他是我老公,不跟去,我不放心。”

  长脸男看了一眼我怀里的孩子,也没多说话,一脚油门,车就窜了出去,就像穿越时空隧道一样,坐在车里,根本就看不清车窗外都有啥,比上次他送我回来的车速,要快不知道多少倍了。

  到了李仙姑家楼下,狐仙已经等在那里了,车停下来,就把已经昏迷不醒的廖宗棋背上了楼,一进到李仙姑家,我抱着孩子噗通一下给她跪在地上,求她救救廖宗棋,又求狐仙找蛇精再要颗珠子,狐仙无可奈何。

  李仙姑让青婆婆查看了廖宗棋的伤势,然后问她怎么样?青婆婆同情地看了我一眼,说:“他-上-次-的-伤-才-将-见-好,这-次-又-耗-尽-了-他-的-怨-气,就-好-比-大-病-初-愈-的-人,一-下-子-把-他-的-体-力-透-光,虽-然-外-边-没-伤,可-是-内-在-里-已-经-无-回-天-之-力-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流着眼泪,模样痴傻地问青婆婆:“救不了么?”

  “给-他-吃-月-精-珠-也-不-见-得-管-用-了-。”青婆婆摇头叹息。

  “怎么会这样?”我看着双目紧闭的廖宗棋,一瞬间感觉肝肠寸断,我和他纠缠了这么久,前两天他还说,要给我们娘俩当牛做马一辈子,怎么这么快就要说话不算数了吗?

  我就知道他是骗子,大骗子,每次说的都那么好听,每次都做不到。

  狐仙和长脸男也在一旁蔫头耷脑的,看起来也束手无策。既然青婆婆都说救不了了,那基本就给廖宗棋盼了死刑。

  可是,我见不得廖宗棋魂飞魄散,也没做好,跟他道别的准备,我失声痛哭,却无计可施,想到廖宗棋魂飞魄散,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就要命的难受。他的命怎么这么苦,精通风水,却生不逢时,年纪轻轻的又横死,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好不容易入籍鬼仙,我也给他生了孩子,要熬出头来,现在又要魂飞魄散了。

  我受不了,也接受不了。不想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魂飞魄散,连个转世投胎的机会我都没有,我抓着李仙姑的衣服,跪着求她,然后给屋子里狐仙,青婆婆和长脸难挨个磕头,“如果救不了廖宗棋,不要让他魂飞破灭,求你们现在就超度他转世投胎,他转世投胎了,虽然我见不到他,这辈子和他的缘分尽了,但是,只他不要从这个世界上彻底地消失就好,他转世投胎了,他还可以有他新的人生。我不想看到他魂飞破灭,我想让他好好地活着。”

  我声泪俱下,李仙姑叹了一口气,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目光不忍地说:“不是我不帮他转世投胎,是他已经没有了转世投胎的机会。”

  我惊诧地看着李仙姑,不明白廖宗棋怎么就没有转世投胎的机会了,“是他伤得太重吗?”

  李仙姑摇了摇,说:“上一次你来我这时,他爷爷就答应将撼龙经给我,让我收他孙子入仙堂,可是,他迟迟不来。等他带着撼龙经找到我时,伤得魂魄已经快无法聚拢了,他求我救救他,说你的肚子里还有孩子,他不能就这样魂飞魄散了,如果他魂飞魄散了,你们娘俩怎么办?可是那次,他伤得就太重了。”

  “那你是怎么救他的?”我迫不及待追问。

  李仙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廖宗棋,然后对我说:“他用永世不得超生,才换了这世与你相伴相守。”

  我震惊地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廖宗棋,就觉得他怎么这么傻,永世不得超生,不就是永远也没有转世投胎的机会了吗,如果投胎轮回,算是永恒的生命的话,那他的这种行为,不就是为了能和我在一起,把他以后的生生世世都舍弃了,只剩下眼前的这一世生命了吗?

  我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廖宗棋身边,世上最大的痛,就是看着眼前最爱的人的生命,在自己眼前一点点的消失,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以前,我还埋怨过廖宗棋在我怀孕的时候,消失了那么久不来见我,现在我才知道,他为了能和我在一起,默默地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

  李仙姑把孩子从我怀里抱过去,我伏在廖宗棋胸前哭得伤心欲绝,房间里的鬼仙人,无不动容落泪。

  青婆婆在我哭得死去活来时,也在低头苦苦思索救廖宗棋的法子,忽然她像想到了什么,激动得有些手发抖地说:“想-要-救-他,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只-要-有-人-愿-意-和-他-绑命-,或-许-还-可-以-起-死-回-生-。”

  “绑命?怎么绑命?”我听到青婆婆的话,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停止哭声,目光殷切地看着她。

  青婆婆看着我,以一种能急死人的语速说:“绑-命-简-单-一-点-说,就-跟-借-寿-差-不-多,就-是-把-廖-宗-棋-的-命-和-你-的-命-绑-在-一-起-,也-就-是-把-你-的-寿-命-分-他-一-半-,也-就-是-用-你-的-阳-寿-帮-他-续-阴-寿-。”

  她这一个字一个字跟吐珠子一样,实在让人听得抓狂。

  狐仙好歹活几百年了,也算见多识广,听青婆婆这样说,一下子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也受不了地抢过她的话,接着说:“她的意思是,把你和廖宗棋的命绑在一起,就是你把你的寿命分给廖宗棋一半,以后你们两个命脉想通,你的肉身死了廖宗棋也就魂飞魄散了,同理,廖宗棋如果魂飞魄散了,你也就死了,听明白没?就比如,你有100年的寿命,分给廖宗棋一半,你就只能活50岁,廖宗棋也能多活50年,但是这期间,你俩有一个人出现事故,先死了,另外一个人也就死了。”

  狐仙快嘴快速地解释一通,我总算听明白了,听到能有救廖宗棋的办法,我想也没想地就点头,看着青婆婆说,“我愿意和廖宗棋绑命,愿意把我的寿命分给他一半,只要他不魂飞魄散,怎么都行,即使只活二三十年,我也愿意和他一起走过。”

  青婆婆微笑地点点头,表示愿意试一试,但是她这个法子,只在古书籍里看过,具体可行不可行,还是未知,也许阎王爷那里把我的寿命大笔一挥,扣掉一半,却没给廖宗棋添加上,也是不无可能,但是为了救廖宗棋,什么样的险我都敢冒。

  性命攸关,片刻都耽误不得,李仙姑赶紧穿上她的神衣,上香请神,派了他们堂口里,专门走阴司的清风鬼,下地府跟阎王爷通融。

  过了能有半个钟头的功夫,负责下地府的那个清风返回来了,说每次给人借寿,阎王爷都很快通融,就像哪家的老太太,老头啊要咽气了,那家有孝子孝女,不想让爹妈死,就发愿吃多少年多少年的素,借给他父母十年阳寿那样,这样的事,在地府里也很常见,可是他下去跟阎王爷一说,是一个人,要把阳寿借给一个鬼,阎王爷还是头次听说过,担心借寿命出去的那个人,不是自愿的,要让我也跟着清风下去一趟。

  一听说要下地府,我脑海里自然而然的就浮现出,阴气森森,鬼哭狼嚎,把鬼生劈两半,活着扔油锅里炸啊,或者用碾子把鬼压碎啊的那些画面,心里恐惧的不得了,但是,为了救廖宗棋,知道自己这一去,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就把孩子托付给李仙姑,跟着那个走阴司的清风鬼就下了地府。

  阎王殿上,判官手持生死簿,拿着杆大笔,站在阎王身边。阎王爷身穿锦袍,头戴珠冠,面相威严地端坐在长长的玉案后面。

  来时下地府的清风鬼和我说,因为常年面对怨鬼冤魂,阎王爷的脾气不太好,心情一年三百六五天,有三百六十天不好,剩下那一天,可能还在吃药,所以,进到阎王殿,不要到处乱看,也不要乱说话,阎王爷问什么,就答什么是了。

  我看了阎王爷一眼,就不敢多看了,学者清风鬼的样子,给阎王爷请安,然后阎王爷问我,为什么要和一个快要魂飞魄散的鬼仙平分性命。

  我就如实相告,“回禀阎王圣君,我要救的那个鬼仙,是我的冥婚丈夫,所以,我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阳寿平分给他,和他绑命在一起。”

  阎王爷半晌没有说话,我心跳得厉害,生怕阎王爷不会同意,阎王爷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说:“活人和死人冥婚的也不少,但大多都非自愿,各个盼着能和鬼解除婚约,你到稀奇的很,不找人驱除鬼,还居然愿意把寿命分给他一半,真是难得一见。”

  然后他又问判官:“她原本的阳寿是多少?”

  判官恭恭敬敬地回答:“高寿九十四,寿终正寝。她今年二十三岁,还有七十一年的阳寿,如果和她鬼夫平分剩下的阳寿,也就说说,她还有三十五年半可活。”

  没想到我原本这么高寿,我暗自欢喜了一小下,本来还合计,我要是个短命鬼,只能活四五十岁,就算跟廖宗棋平分成功了,我俩也只能活个十年八年了,现在听判官这样一说,感觉我俩能在一起的时间还挺多的。

  阎王爷又声音威严地问我,“你可听明白了,你不把阳寿和他平分,你原本能活到九十四岁,但是你把阳寿借给他,你就只能活到五十八岁。而且,从此以后,你还要吃十年的素。你还愿意和他平分阳寿吗?”

  我叩头如捣蒜,生怕阎王爷不答应,一口连声地说:“我愿意,我愿意。”

  “真是一对情种”判官在一旁看着生死簿,感慨地说:“她那个鬼夫,原本几个月前阴寿就到了,却用几世的轮回续了这一世的阴寿,现在她又舍弃自己的一半阳寿,来给她给付续命,和他绑命在一起,原本他鬼夫,没人和他绑命的话,就要魂飞魄散的,如果和她绑命后,就有了凭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阎王爷点点头,好像才听明白了怎么回事一样,说“难道一对有情人,本王就网开一面,成全你们,至于你们能不能平平安安地活到寿尽,也只能自求多福了,要广积阴德,多做善事才是。”

  我一听阎王同意了,差点没在阎王殿就哭出声来,赶紧叩谢。清风鬼和我跪拜阎王后,又带着我重返阳间,我俩出现在李仙姑家,清风鬼就把阎王同意的事告诉了青婆婆。

  青婆婆连声说好,“阎王同意就好办了,只要把他魂体受得伤调理过来,你的命和他的命又绑在一起,只要你活着,他一时半会就不能魂飞魄散了,以后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帮他续命,也未曾可知,先过哪条儿河,脱哪只袜子吧。”

  我听到廖宗棋暂时不用魂飞魄散了,差点又喜极而泣,就恨不得自己不能像蛇精,狐仙那样,能活个几百几千年的,要是那样的话,廖宗棋也可以活得更久了。

  几个月以后,我和廖宗棋在长春买了房子,廖宗棋的脸,青婆婆给她做了一个人皮面具,虽然不能彻底消除廖宗棋脸上的伤疤,但是人皮面具和他原有的肌肤轮廓,很自然地融合在一起,竟然也很逼真,即使我离得很近的地方观察,也看不出他脸上的破绽,廖宗棋又变回了以前那个英俊帅气的鬼大叔。

  是夜,我把孩子哄睡着以后,廖宗棋抱着我,坐在飘窗上,看着窗外灯火繁华的城市,把我的一缕头发,缠绕在他的手指上,姿态闲逸地说:“媳份儿,你好傻,和我绑命在一起,白白少活了好几十年,值得吗?”

  我学着他的样子,回身掐了掐他高挺的鼻子,“那你岂不更傻,用生生世世,来换了和我在一起的这一世不弃不离,你值得吗?”

  廖宗棋把我搂得更紧,低头把微凉的唇,覆盖在我柔唇上,然后抬起头来,很是诗情画意地说:“值得。世间虽有万千繁华,不如与你相守的每一个瞬间。”

  我又被他给说得眼前一个劲的转小心心,恨不得抱住他一顿狂亲,给他生一堆的孩子。

  “我就喜欢你这油嘴滑舌的样子。”

  .......

  窗外灯火璀璨,屋内春色旖旎,虽然我和廖宗棋,只剩下三十五年可以相守的时间,但是,正是因为知道,能彼此陪伴的时间有限,我们更懂得了珍惜,珍惜生活、珍惜彼此、珍惜我们能陪伴相守的每一分,每一秒。

  生同寝,死同穴,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却能同年同月死。我庆幸,在去廖家村的那个夜色朦胧的晚上,掉进了那口,也许冥冥中就等待我走近的枯井...... 我的阴夫是怪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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