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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记忆复苏

我的阴夫是怪咖 鱼太咸 7246 2021-04-07 03:53

  “他的睫毛动了?”我拿着手电,心情期待地看到廖宗棋浓密的睫毛,忽然抖动了一下,激动地对站在一旁的江清明喊。

  江清明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也没说话,板着脸继续吸烟。

  “媳份儿,你是不是彪?你是怕我好的太快,才用手电照我的脸吗?”刚刚还双眼紧闭的廖宗棋,抬起一只手,遮挡住照在脸上刺眼的手电光,声音有些虚弱无力地抱怨。

  听到廖宗棋这样说,想到他见不得强光,慌忙地把手电扔到一旁的地上,双手抱住廖宗棋的肩旁,让他的身子斜靠在我的腿上,心头被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笼罩,哽咽地说:“大叔,你终于醒过来了,你昏迷的这两天,真的要把我吓死了。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呢。”

  “傻丫头,离开我不更好么?”昏黑的夜色中,廖宗棋抬起手,宠溺地掐了掐我的鼻尖。

  江清明扔掉手里的烟头,不耐烦地走到离我们稍微远一些的地方。

  这人真是奇怪,明明廖宗棋受伤时,挺热心的,现在廖宗棋醒过来了,脸上又挂上了一副冷若冰霜的淡漠表情。

  “不好,我习惯你在我身边了。”我看着怀里的廖宗棋说。

  廖宗棋听了以后,沉默了一下,虚弱地说:“你把耳朵低下来,我有话想对你说,不想让那个姓江的听到。”

  看到廖宗棋神秘的样子,我心里奇怪,不知道他想告诉我什么,也没多想,就低下头要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没想到,我脸刚低过去,他一下子勾过我的后脑勺,将我的唇猝不及防我压在他的唇上,吸允纠缠。

  我一阵脸红,也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他都这样了,差点就魂飞魄散了,刚一醒过来,居然还有心情套路我。

  和他亲吻了一小会,廖宗棋的手竟然不安分地钻到我的衣服底下,目的明确地向月凶前抓住。我脸呼地烫热起来,一把按住他的手,有些难为情地小声吓唬他:“江清明还在那边,你不要过分。而且,你阴气才刚恢复,你要克制。我回来的时候,仙姑特意叮嘱过,七天之内不能同房。”

  “哎。”廖宗棋很委屈地叹了口气,信以为真,极不情愿地把手收回去。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关心地想知道月精珠在他体内起到多大作用了。

  “难受。”廖宗棋一本正经地说,委屈得像吃不到糖果的孩子。

  我愣了一下,感觉他回答的和我问的,不在一个频道,就嗔怪地掐了他一下,廖宗棋才恹恹地说:“感觉体内的阴气在源源不断地恢复,但是还发挥不出来怨力。”

  “你这才刚吃了珠子,能恢复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想要全恢复好,估计得等个几天吧?”我猜测地说。

  “珠子,什么珠子?”廖宗棋的头靠在我胳膊上,仰着脸问我,把我的一只手攥在手心里把玩。

  我没有把偷月精珠的过程告诉他,怕他担心,也不想让他心疼,他能好比什么都强,看到廖宗棋能醒过来,我忽然觉得为他受多大的苦楚都是值得的,我轻描淡写地说:“我这两天去长春找了一个叫李仙姑的人,他家仙堂里的狐仙给了我一颗月之精华,才把你救好的。”

  “你去长春了?”廖宗棋显得很惊讶,又不解地问:“谁告诉你她能救我的呢?”

  我就把斗笠老头的事跟廖宗棋说了一遍,“我怀疑,你这坟都是他给你打理的,他好像一直都在暗中帮助你,会不会是廖家村的幸存者?”

  廖宗棋也感觉廖家村还有人在,显得很激动,“如果真是廖家村的人就好了,可是,我记忆里,廖家村没有这么厉害的人呐?我们那个时候,村子里会看风水的,都是上了年纪,辈份大的人,年轻人里受新思想冲击,觉得给人看风水,整天做一些神神鬼鬼的事,觉得丢人,很多都不愿意学风水了。好几十年过去了,廖家村的长辈即使活着,也该过世了,年轻一代里,我真想不出谁能变得这么厉害。”

  “想不到就别想了,我觉得他一定隐居在廖家村的后山里,说不定哪天还能碰上。”我说。

  “嗯,这两天你先回家去住,我在坟里住几天,这样阴气会恢复的快一点,我也好看看,给我扫墓的人是谁。”

  我一听我俩要分开几天,有点小小的舍不得,本来想把帐篷拿过来,就睡在他坟边,可是怕他把持不住,总觉得大伤初愈,正是恢复元气的时候,无论是人还是鬼,都应该节制那方面的事,就点头同意。

  “你这次受伤,江清明帮了很大的忙,又去乱葬岗救你,又帮你把魂魄埋在这里,你以后对人家的态度友善一点。”我对廖宗棋说。

  “你在替他说话?”

  “我没有,我说的是事实,你也看到了那晚在鬼别墅里,有多危险。”我强调着说。

  “我知道了。你老公不是那种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人,放心吧。”

  我听廖宗棋这样说,也就满意了,又把江清明他爷爷是道士,也是廖家村破四旧的工作组组长,死在了廖家村的事,也跟他说了。

  “道士?!”廖宗棋犹豫了一下,好像在努力回想什么,喃喃自语:“我怎么好像想起来点什么了,道士?工作组?道士?!我想起来了,可是我想不起来,他们都叫什么?我的记忆里,是有这么一帮人。”

  廖宗棋忽然很痛苦地捂住脑袋,好像在极力地在脑海中回忆那时候的事。但是,越是心急越是想不起来,到最后一直抱着脑袋喊疼。

  江清明听到廖宗棋痛苦的声音,几步就走过来,蹲下来看着有些头痛欲裂的廖宗棋,问我:“他怎么了?”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慢慢来,别着急。”我心疼又担忧地安慰廖宗棋,然后扭头告诉江清明:“我刚才跟他提起你爷爷了,他好像想起来点什么,然后又想不起来,就这样了,可能是他吃了月精珠,月精珠的至阴之气在他体内起了作用,他的记忆也在慢慢恢复。”

  江清明一听廖宗棋想起他爷爷来了,急切地抓住廖宗棋的肩膀,摇晃了一下,追问:“你能想起廖家村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吗?我爷爷在廖家村里都遇到了什么事?”

  “你别逼他了行不行?!”我见廖宗棋想得都快崩溃,江清明还急着问他,怕他把廖宗棋逼疯,急眼地一下子把江清明拉开说:“他能想起那时候的事,已经是好苗条了,以前他的记忆里,从来没任何和工作组有关的人和事,现在他能想起工作组里的人来,慢慢就会记起所有的事。等他全部想起来时,到时候你有多少问题不能问。”

  “对不起,好几十年没有我爷爷的消息,现在突然听到,有点心急了。”江清明也意识到刚才的做法不对,带着歉意说。

  过了好一会,廖宗棋才平静下来,我目光询问地看着他的眼睛,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想起零星的画面,很多事还都想不起来。也不记得他们的名字,连长相回忆起来,都很模糊。”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慢慢来。”我说。

  廖宗棋点点头,对恢复记忆看起来很有信心的样子。我不知道对于他来说,能想起以前所有的事,是好事还是坏事,重新回忆一遍当年的事,就是重新回忆那份痛苦。

  时间很晚的时候,廖宗棋需要修养,就化作一丝黑烟钻进了他的坟里,我和江清明借着手电的光下了山,上了停在山脚下的车,车子从廖家村的废墟中驶过,我心事重重地望着外面,脑海里想象以前这个村子人烟繁茂的画面,在想着到底后来发生了什么。

  “江清明,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这个村子怎么看不到游魂了?”我看着黑漆漆的车窗外,从了树影和野草,已经不向我和廖宗棋来的那次,废墟里飘荡白色的影子了。

  “也许他们都魂飞魄散了,也许被吃掉了。”江清明说一边开车一边说:“前两天来时,我就注意到这个情况了,只是那时你的注意力都在廖宗棋身上,没有注意到村子里的情况。”

  “吃掉?”我忽然想起了陆宇,心底一阵不寒而栗,栓子就是被他吃掉的,难道这些日子来,他把一村人的魂魄,都给吃掉了吗?怪不得他现在能以生前的样子出现了,原来是力量强大了。

  想到他前两天对我羞辱的嘴脸,我就恨得牙根痒痒,扭过身去问江清明:“江清明,你能教我画五雷符不?”

  “你想学?”江清明一边开车一边问。

  我点一下头,觉得学点驱鬼的法术很有必要。

  “嗯,可以。”江清明爽快地答到,然后接着说:“其实五雷符不难画,我把下笔的密咒和结煞的口诀叫你,你有时间多练习就可以了。只是,我只有下班后才有时间教你,这个东西在外面教也不合适,只能去你家或者我家。”

  “去你家吧。”我想到家里有爸爸和爷爷,带江清明回去跟他学画符有点不方便,觉得还是去江清明家比较合适。

  “好。你想什么时候学,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江清明说。

  我嗯了一生,想到要学画五雷符了,还有点小兴奋,如果能多学点驱鬼的本事,以后遇到危险,就算廖宗棋不在身边我也不会怕了。

  江清明一路颠簸地将车开车廖家村,等我们回到市里以后,他把我送到家门口就回去了,我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间,洗完澡换好睡衣,躺在床上,感觉这两天发生的事,好像做了一场梦,胸腔里隐隐传来的疼痛,让我一时睡不着觉。

  想到狐仙说这种神经作用的疼痛,得四十九天以后才能完全消失,就一阵愁眉不展。而且,我也品出来了,只要不动,疼痛感就弱点,像刚才坐江清明的车,在土路上颠簸时,感觉肋骨都要断了的疼。

  我把廖宗棋的灵牌抱在怀里,感觉一个人躺在床上好空,想到过几天廖宗棋就能回来了,心里又莫名的开心,呢喃着:“大叔,快点好起来,你回来就好了,回来就能搂着你睡觉觉了。”

  转过天下午,江清明下班以后,睡了一天的我,正准备出门找江清明学画符的我,被爷爷从后面叫住,“唐唐,你这两天干嘛去了?怎么没看到你屋里的那个东西跟你回来?”

  我吃惊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才发现爷爷坐在轮椅上,待在走廊里的阴影处,背着阳光,有点让我看不清楚他的脸,我惊诧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两天廖宗棋没有跟我回来?”

  爷爷咳嗽了一下,然后转动轮椅,从阴影里走到光线亮的地方,老态龙钟地看着我,一脸的慈祥:“你这两天出来进去的,没有带黑伞,我就知道那个东西没有跟你回来。”

  原来是这样,吓我一跳,我还以为爷爷也能看到廖宗棋了呢,想不到爷爷虽然上了年纪,但观察能力还挺强的。只不过,自从我把廖宗棋从廖家村招回来以后,爷爷从来没有一天不为我担心的,七十来岁的人,这几个月像又老了十岁一样。

  “爷爷,他这两天为了救我受伤了,得过几天才能回来。”我走到爷爷轮椅旁,蹲下来,扶着爷爷的膝盖,试图扭转他对廖宗棋的印象,说:“他叫廖宗棋,他从来没有害过我,反倒一直都在保护我。这次为了保护我,差点就魂飞魄散了。”

  “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他身上有怨气,他来咱们家肯定没安好心,他早晚会害死咱们全家的,你醒醒吧,他是鬼!满身怨气的鬼!”爷爷苦口婆心地说:“爷爷告诉你,能离他远点就远点,他要是不回来,是好事,知道吗?”

  我愕然,知道爷爷对廖宗棋是鬼的身份成见很深,就不在徒劳地给他做思想工作了,起身含糊地答应了一句,“我知道了,我约了人教我画驱鬼的符咒,时间到了,我得走了。”然后转身下了楼,下楼时,还听到爷爷在身后说“好好好”,我无奈地摇了摇,心里盘算着爷爷和爸爸好像还不怎么待见廖宗棋,廖宗棋是鬼的身份,总待在家里对他们也不好,想着等廖宗棋好了,该出去租个房子,我俩一起住了。

  我出门时,下了班的江清明,已经把黑色的越野车停在我家商店门前等我了。

  见我出来,伸手帮我打开车门,上车的时候,我看到在店铺里的爸爸,伸出头向外探望了一眼。

  江清明下班直接就来接我,还没有吃饭,我俩先找了一个地方填了下肚子,然后才到江清明的家里,去学画符。

  他的家里,总是整洁干净,桌子上摆放的东西,像有强迫症一样,都按着高低大小,井然有序地摆在那里。

  江清明找来画符的黄纸和朱砂,然后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扔给我,打开他自己手里的那罐喝了一口,走过来坐在书桌旁说:“驱鬼的符咒有很多种,有镇尸符、打屍符、镇宅符、七杀符、三煞符、还有你已经用过的五雷火符。既然你想学五雷符,那咱就先从五雷符练起。”

  江清明说完,把密咒和结煞口诀都告诉我了,然后拿过一张符纸,笔走龙蛇地画好一张五雷符说:“我画这个五雷符时,没念密咒,也没结煞,虽然和你每次看到的五雷符看起来一样,但是他就是一张废纸,跟本没有驱鬼的功效,不信你试试。”

  我接过来,把五雷符夹在手指,就念使用五雷符的咒语,果然,咒语都念完了,符纸连个烟丝都没冒,一点变化都没有。

  “下笔密咒和结煞很重要,你一定要把这两样口诀也背熟,画符的时候,一定要心静,排除一切杂念,你先照着我画的这个五雷符临摹,等把五雷符能画得准确熟练了,在念下笔咒和结煞咒。”江清明说着,把毛笔和朱砂,还有空白的符纸一古脑地推到我面前。

  看江清明画的时候,也挺简单的,可是当我坐下来,拿起毛笔临摹时,画了一脑门子汗,始终画的弯弯曲曲,不成章法。

  “别急,画熟悉了就好了,雷字的最后一边,要甩起来,应该这样画。”一直站在我身旁,看我鬼画符的江清明,见我画得有些心浮气躁,俯下身来,像老师教学生一样,把住我握笔的手,教我怎么把雷字最后一笔甩出小圈圈。

  他的前胸贴在我后背上,把我整个人,都圈在了他怀里,脸也几乎要贴到我头上了。我手抖了一下,在符纸上画歪了一笔,江清明侧过脸看不解地我,四目相对,距离近得能感觉到彼此的气息,他一下子就怔住了,一向冰冷的目光里,也燃起了一丝热烈。 我的阴夫是怪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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