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猜测讲给廖宗棋听,廖宗棋微蹙着眉头,看着那边的人工湖说:“陆宇是鬼儡,行动受人驱使,他不可能只为了杀吴颜,那个人就让他从廖家村出来,他应该还有别的目的。吴颜的死,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现在也不好下结论。”
我忽然想起陆宇在树林里说的话,就对廖宗棋说:“陆宇说那个老头不会放过我,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把陆宇炼成了鬼儡,也要把我炼成鬼儡?”
说到这儿,我一下子懊恼起来,看了看周围没人经过,又沮丧地说:“我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大学女生,从未与人结怨,更没有得罪过那个老头,为什么那个老头,非要揪住我不放呢。”
“或许那个老头的目的是我,不是你。只是你是我的冥婚妻子,所以,也被牵连到廖家村的恩怨当中。”提起廖家村,廖宗棋平静的目光里,就涌现出浓浓的恨意。我知道,廖家村灭族的事,是他心底挥之不去的痛。
难道,真像廖宗棋说的这么简单吗?仅仅是因为我是他的冥婚妻子?
人工湖那边,尸检已结束,听散去的学生议论,警察给出的说法,是自杀身亡。
吴颜的尸体被殡仪馆的车拉走,警察和围观的学生也都各自散去,我看见刚才给吴颜做尸检的那个年轻法医,一个人就像看风景一样,在夜色里围着湖边走走停停。
湖里刚淹死了人,尸体还是他亲手解剖的,这大半夜的,他还有心情在湖边看风景?
看来法医,果然都是怪胎。
“我们也过去看看吧,如果能找到吴颜的魂魄,也就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了。”
廖宗棋说完,带头就朝湖边走了,我也赶紧跟了过去。
夜里的人工湖,静如一滩死水。因为刚淹死人的缘故,总觉得湖面阴气森森的。
我远远地离湖边站着,总害怕湖水里,会伸出一只冰冷的手,把我拖到湖里去。
我们走到湖边,正好与那个法医迎头碰上。他很意外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可能没想到这大夜里的,湖里刚死了人,还有人敢上这来。
他看到我以后,明显地一愣。我礼节性地地冲他点下头,以为他会盘问我。没想到,他却冷着一张严肃的脸,一句话也没说,提着他的勘察箱,转身就朝停在一旁的车走去。
冰山冷男,面瘫一枚,超级怪胎,鉴定完毕。
正在我给他在心里做评价时,身边的廖宗棋忽然开了腔,“这里没有吴颜的魂魄。但是,空气里却留有厉鬼的气息。说明这里有厉鬼出没过。
我一听廖宗棋这样说,才把注意力放到湖面上来,惊讶地向四周看了看,果然没有发现吴颜的魂魄。看来吴颜的死,并非像警察说的那样简单。
“那会不会是陆宇把吴颜杀了以后,把她的魂魄也给吃了?”
“也有可能,但是这点只是猜测。”廖宗棋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湖面,说:“我总感觉这湖有点怪,但是,又看不出来问题。你平时还是离这湖水远一点好,毕竟是淹死过人的。”
听他这样说,我也好奇地看了湖面两眼,也没看出哪里怪了,不过,我觉得,刚才走的那个法医倒是有点怪。
我和廖宗棋回到家里时,已经夜里11点多,我简单的洗漱一下,上床准备睡觉,这期间,一直站在房间里眼巴巴看我的廖宗棋,见我上床,竟然也要掀被角躺进来。
想起白桦林里的事,我余怒未消地瞪了他一眼,廖宗棋被我瞪得,干咽了一口吐沫,很知趣地收回了手,可怜兮兮地飘进了他的灵牌里。
这两天一直缺觉,这一夜睡得倒也香甜。但是,总感觉睡梦中有一双手摸我呢?
早晨睁眼醒来,我敲了敲灵牌,把廖宗棋从灵牌里叫了出来,问他昨晚是不是又不老实了?没想到他死活不承认,还让我拿出证据说话。
我有一种想拍死他的冲动,可是他不承认,我自然也没有办法,只能暗自在心里,思考对付他不老实的办法。
上午,我没有去学校上课,给赵繁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见面,劝解他和孟涵之间是误会,不要因为误会而放弃一段感情。
没想到劝解半天,一脸秃废的赵繁一句话也没听进去,而是神经地问了我一句:“唐唐,你说实话,那晚你跟我上没上床?”
我被他问得一愣,真想拿水泼他,没想到他还在纠结这个。他质疑我的人品,让我很生气。不过想想,这也不能怪他,毕竟那晚发生了什么事,他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我想勾引你,就你那点定力,还用等你喝醉了?”我生气地反问。
赵繁如释负重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探过身子又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阴夫是怪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