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廖宗棋沉默了半晌才说:“你真的想帮我吗?”
“我不帮你,我怕我们都交待在这儿。”我扶着廖宗棋的肩膀说:“况且,就算看在刚才你救我命,危险的时候又让我先跑的情份上,只要我能帮上你,我也不能犹豫啊。”
“那能把你的阳气借我一点吗?”廖宗棋斜靠在我的臂弯里问。
“借你阳气?”我一下愣住了,这玩意,怎么借?
但是马上,我想到了人工呼吸,惊讶地张大眼睛,脸腾地一下就热辣起来。
就在我希望我想错了时,廖宗棋突然勾过我的脖子,用实际行动告诉我,我TM的想对了。
智商上难得有一次亮点,没想到结果还是被他占便宜。
我慌乱地收回扶着廖宗棋的手,想推开他,结果我俩都摔在了地上,变成他按着我的脑勺,我压在他的身上。他的舌头也趁虚而入,霸道地滑了进来。
我的脸更加的火辣,心跳也突然加速。但是又不能咬他,想推开他,可是他的手紧紧地按住我的头,让唇与唇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我呜呜地表示抗议,但是刚才还虚弱的他,此刻仿佛打了一针强心剂,突然有了气力,一翻身就将我死死压在身下,将我一只手拉过头顶,钳制着我的手腕。
他的舌头冰冷湿滑,贪婪地与我纠缠吸取,而且,因为他现在变回死时的样子,身上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我虽然睁大了眼睛,可是黑气萦萦中,就是看不清他的样子。
没一会,我身上就湿了……
咳咳,别想多哈,我的意思是,他身上渗透出来的血混合着水,也打湿了我。
我现在是挣扎也不是,不挣扎也不是,最后一想,为了我们三个人的性命,我还是放弃挣扎吧,索性就将眼睛一闭,任由他吸取。
我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了,选择顺从,都能搬出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搞得自己跟个为革命牺牲的烈士一样。
可是他吸阳气,就吸阳气,手滑到我衣服里嘛?为什么这种感觉,有点怪,还有点麻?话说,我是不是该反抗一下了,可是为什么,我对他的侵犯,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那种厌恶与排斥?
我不知道我是在接吻,还是在思考问题。就感觉最后脑袋晕晕的,整个人都有点飘。
拜托,跟鬼接吻不会这么刺激吧?更何况,我们之间准确一点说,是我在借给他阳气……
感觉过了好久,也感觉过的好快,遮挡住廖宗棋脸部的黑雾,慢慢散去,口齿相吸间他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他闭着眼睛的样子,看起来是那样的用心与深情,我那颗原本有些燥热的心,忽然漏了节拍地跳了一下。
我被自己的这个反应,吓了一跳,睁大眼睛咬到他的舌头,廖宗棋痛叫一声,从我身上爬起来,用手捂了下舌头。
看来阳气起作用了,他恢复的还可以,至少不像刚才那样,虚弱得连自己的形貌都无法维持。
我有些发晕地从地上站起来,感觉脚上跟踩了棉花一样。想到刚才自己异常的心跳,我暗自责怪自己,跟鬼接吻都有感觉,太禽兽了……
“小心,别摔到。”廖宗棋见我重心不稳,赶紧上前将我扶住。
“怎么脚下这么飘?头也晕晕的?”我靠在他的怀里问。
“我这次伤得有点重,刚才没控制住……多吸了些阳气。”廖宗棋顿了一下接着说:“你现在阳气不足,所以才头晕目眩。回去多晒晒太阳就好了。”
“哦,那你没事了吧?”
“至少咱们今晚不用在这山里过夜了,回去在慢慢修养就好了。如果你能再借我点阳气,我能恢复得更快一些。”
“别想了。”我一口回绝,想起我俩刚才滚在地上的画面,我就一真脸红。
为了缓解尴尬,我连忙岔开话题问他:“那你的骨骸怎么办?我们还没到你说的地方,而且,我恐怕也挖不动坑了。”
廖宗棋看了看四周,说:“那就先埋这里吧,这里虽然算不上风水宝地,但是也没有什么忌讳,至少比那口井里强。改天我们再来一次好了。”
还要来啊?听见廖宗棋的话,我心里叫苦不已,这黑鬼白鬼的,也太刺激人的神经了啊。
我和廖宗棋草草将他的骨骸浅埋,然后廖宗棋扶着我下山时,路过一颗大梨树旁,看到倒霉催的赵繁闭目靠坐在树干上。
廖宗棋再次上了赵繁的身,“赵繁”才从地上站起来,但是明显有些摇晃,有点体力不足的样子,看来廖宗棋果然还没有完全恢复好。
我俩互相搀扶着下山,出了村子。跟两万五长征是的,走走停停三个来小时,才看到镇子里的光亮。 我的阴夫是怪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