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公交车上,我还在纳闷,我留宿在男人家里彻夜不归,廖宗棋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直接给气绿了?气死了?还是给气跑了?
电光火石间,我突然想到了家里,我和江清明这边一点状况没有,廖宗棋在我家里,他要是真发飙,他不会拿我爸和我爷撒气吧?
要不是公车上人多,我真想抽自己一巴掌,自己作死就算了,怎么把爸爸和爷爷给忘了呢?
我赶紧掏出手机,给我爸打电话,可是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我这边急得要哭,我爸那边就是打不通。
我不知道他那边出了什么情况,一种不好的感觉,笼罩上心头。我越想越心惊,哪里还坐得住,赶紧下车打了一个出租车,直接回家了。
每天这个时候,我家的商店早就营业了,可是今天都下午了,卷帘门还没拉起来,电话又打不通,我急的要死,脑子里都是各种,廖宗棋气得暴走,手撕我爸和我爷的画面。
我赶忙绕到店铺的后面,一边用钥匙开门,一边心里祈祷,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可房门一打开,我进到家里一看,立时就傻眼了。一楼的货架东倒西歪,商品乱七八糟地撒了一地,明显就是打斗过。而且,在一侧靠墙角的地板上,还有一摊触目惊心地血!
一看到血,我整个人都傻掉了,大脑一片空白,手里的包也掉在了地上……
廖宗棋真的被我气的暴走发狂了?
想到我爸和我爷可能遭遇不测,我发疯般地冲上楼,找了家里所有的房间,也没找我爸和我爷。
廖宗棋到底把我爸和我爷弄哪去了?我痛苦地抓着头发,好恨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幼稚,为什么要气他?
他脾气再好,可他终究是鬼,怨恨蒙心的时候,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我就说,以他小心眼的酸醋劲,怎么可能会没反应。
他口口声声说为我好,可是我一晚上不归,他就对我爸和我爷下了手?有什么怨气冲我来啊,为什么要祸害我的家人?
我发疯般地闯进自己的房间,窗帘还拉着,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我快步走到床边,想把廖宗棋的灵牌从床底拿出来,没想就在这时,身后的门突然“啪”的一声关上了!
死寂的房间里,我被这突兀响起的关门声,吓了一跳。
转身一看,一身黑衣的廖宗棋,正阴沉着脸不声不响地站在门边,一双隐含着怒意的眸子冰冷地盯着我,身上还丝丝萦绕着黑气。
他身上的黑衬衫,正是我昨天烧给他的,穿在他挺拔的身姿上,果然帅气精神。
可是,我现在没心情看他衣服好不好看,我一看到他,就情绪激动地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衬衫,流着泪问:“廖宗棋,你到底把我爸和我爷藏到哪里去了?!”
廖宗棋眸子里的怒意更盛了,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伸手抓住我的肩膀,将脸凑了过来,压制着怒火问:“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要去那个法医家里?”
果然,他是在意这件事的,可是,他的反应未免也太过激了吧?
我流着泪冷笑了一下,感觉肩膀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可比肩膀更疼的却是心里,我最爱的人,伤害了我最亲的人?
“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不正是你想要给我的幸福吗?是你要跟我划清界线,把我推到别的男人的怀抱,为什么我照做了,你还要伤害我的家人?”我失去理智般地控诉,用手使劲地在他身上拍打。
廖宗棋的脸黑成了冰,整个人都被我气得有些发抖,他把我的手腕抓在手里,眼神里看不出是痛,还是怒,低声冲我吼:“我想看到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是想看到你幸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你自己作践自己,随便就可以跟一个交往不深的男人回家!”
廖宗棋还头一次冲我这样大动肝火,看来他果然被我气得暴走了。我心里好后悔,没想到自己的不理智,害了他,也害了我,更害了自己的家人。
“既然你要跟我划清界线,我跟谁在一起,你管不着!”我不甘示弱地冲他喊:“我喜欢跟谁在一起,那是我的权利!你怎么知道,我跟江清明在一起,就不幸福了?你就是虚伪,口口声声说放手,我真的投入别人的怀抱,你就翻脸了!你不光虚伪还凶残!”
廖宗棋身上的黑气更浓了,他怒不可歇地把我拽到怀里,低头有些歇斯底里地问我:“你昨天晚上,都和江清明干什么了?”
廖宗棋要暴走的样子,就像要把房顶掀开一样,可是到现在,我不怕他了,这些日子我受得委屈够多了。
人在气头上,说出的话有时都是不走大脑的,既然已经把他气得暴走,那就更彻底一点,直接气死好了。
我不知死活地看着他,一副无所谓地样子,挑衅着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能干什么?不都是先谈人生,再谈生人吗?” 我的阴夫是怪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