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是真的尴尬,不过很快便也恢复过来。在楚元策面前,她也曾狼狈过。
“这个,先吃点,补充点能量。”楚元策手伸开,里面是一块巧克力。
晚晚有些愣怔,这巧克力很是面熟,和这几日她桌上的那些别无二致。
她的确饿,片刻的怔忡过后就接了过来:“谢谢。”
她心里有疑惑,却也没有当面问他。拆了包装放进嘴里,入口即化。难怪这几日,组里的那些人个个都爱往她这边跑。
“舒姐睡了,估计要一会儿才醒,下去吃点东西。”楚元策当先朝外走。
医院外的一间小餐厅,晚晚和楚元策面对面而坐。
担心舒姐要人照顾,两人也没选多远的地方,索性就挑了这间冒菜。
过了用餐的点,已经没剩多少菜,晚晚随意点了些,要了超辣,才后知后觉的问楚元策意见。
男人没有太多要求,于是等菜的空隙,又陷入了沉默。
“舒姐是我妈妈的闺蜜。”楚元策忽然开口,晚晚愣了愣,简单的应了一声:“哦。”
“我妈是凌城人,后来跟着我爸去了魔都,再后来……”男人没再说话,晚晚记得,上次楚小乔曾说,楚元策父母早逝,他是爷爷带大的。
晚晚不知道怎么安慰,楚元策又道:“我妈走后,我对她的印象越来越淡。她在凌城没什么亲人,就只寻到舒姐这么一个。”
“哦。”晚晚还是只能应上一个字,表示她在听。
“我妈以前和舒姐承包过一片果园,后来果园被开发时拆掉了,我在凌城买了这么处宅子,接了舒姐过来,她见着宅子院落有些空地,张罗着种了些李树,我也没拦着。”
显然,对于舒姐从树上掉下来一事,楚元策心怀内疚。
“这个事,谁都不想的。”晚晚的安慰略显苍白:“医生说,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接下去,我怕是要出差一段时间。舒姐这个情况……”
“我来照顾。”晚晚顺口就接了过来:“之前我伤了脚,多亏了舒姐照顾,现在换我照顾她。”
“那就有劳了。”楚元策回答得很是客气。
菜上来,晚晚执了筷子,大快朵颐。她真的饿惨了,中午饭没怎么吃,下午出去看了两趟工地,下班又送舒姐来医院,体力消耗太大。
她要的超辣,才吃几口,唇便被染得娇艳欲滴。
她给自己倒了杯酸梅汁,抬头看向楚元策,他吃得很少,喉结却滑动了一下。
他灼灼的目光锁着她,和楚元策也算认识有几年,两人之间还有过多次,他这个眼神,晚晚知道意味着什么。
她咬了咬唇,低下头去。
椅子搬动的声音,下一刻,楚元策坐到她身旁。
晚晚竟莫名有些紧张:“你辣不辣?我帮你……”
话音未落,晚晚惊恐的看着眼前陡然放大了的俊颜。
他手撑在她椅背上,唇覆着她的唇。
晚晚很是吃惊,楚元策这个人,极其讲究,此刻,这个极其讲究的男人,却在公共场合向她索吻。
她要推他,但根本推不动。
她前面是桌子,后面是椅背,右面是墙,左面是他,逃无可逃。
最糟糕的,他并非浅尝辄止,而是探了舌进来,攻开她的牙关。
晚晚死死的咬住,终是咬不住,楚元策闯了进来。
她呜了一声,男人越发受了鼓励,直将一个吻吻得昏天黑地,吻得她喘不过气才退离了些许。
晚晚得了空隙,用力喘息。男人仍旧维持着先前的姿势,气息暖昧的喷浮在她的颈侧:“你问我辣不辣,尝过之后才能回答。”
晚晚愕然怒视,男人一本正经:“不辣,一如既往,甜甜软软,口感不错。”
晚晚再也吃不下去,推开他往外走,男人付了钱信步跟在后头,嘴角微扬,心情不错。
恰是月中,满月圆亮,清辉映着灯光,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偶尔重叠,偶尔交错,像是一生的命运,不可分割。
晚上,晚晚要留下来守夜,舒姐才刚缝完针,腿脚也伤着,万一要起夜,她得照顾着。
楚元策也不曾回去,两人间的病房里,舒姐和晚晚各睡一床,楚元策搭了个简易床躺着。
晚晚背对着他,思及他出其不意的吻,又生了几分恼意,翻来翻去,最终坐了起来。
有些事,总要说清楚的。
楚元策这个人,心思比海底还深,虽然他的提议,她给了明确的答复,可他转眼就诓她出席宋家家宴,方才更是在公共场合吻她。
“出来吧,我有话说。”晚晚往病房外走,楚元策果然也还没睡着,跟着她步出病房,两人站在走廊上,晚晚想了想,还是找了个切入点。
“那巧克力,口感不错。”
“第一次吃?”他心情似乎不坏,凤眸微挑。“和那些花一样,送去折了现?”
调侃她?
晚晚摇头,实话实说:“没有。食品比不得花,可以二次出售。”她双手搁在窗台上,正色道:“楚先生真给我送了巧克力?”
“还有水果。”男人补充。
“为什么?”
“你瘦了。”男人视线落在她胸前,晚晚搁在窗台上的手收了收,有点愠怒。
“多此一举。”男人嘴角微挑。
她没遮没挡的时候,他都看过,此刻这般,的确是多此一举。
晚晚怒气更甚,但不想一直被他带着跑,放弃了和他计较,转而道:“之前和楚先生说过,您的提议,我不接受。”晚晚一脸严肃:“我和宋修迟早是要结婚的,还请楚先生不要增加我的困扰。”
男人脸色略沉:“如果我不呢?”
“楚元策你到底想要怎样?”晚晚很难冷静自持。
“你知道的。”他淡然开口。是的,她知道的,他之前说过,让她到他怀里。但,楚元策是个招惹不得的人物,晚晚不会自投罗网。
“你……”晚晚说不过他,气得甩手回了病房。 束婚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