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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因为,我移情别恋了

束婚无策 水羽白函 7514 2021-04-07 03:52

  微风浮动,窗纱起伏。

  光影在室内过境,映照在那一对交缠的身影之上。

  连风都觉出了害羞,绕了道走。

  晚晚紧咬着嘴唇,暗自后悔方才崭露的那一丝色、心,早知道就不该吻他,现在连投降都没能中止这场“战争”。

  某处被猛力一撞,晚晚忍不住轻吟出声,男人满意的在她额头落下奖赏之吻,动作温柔之中不失力度和节奏。

  纤细的手指紧紧揪住身下的床单,男人百忙之中,竟也关注到这个细节,将她的双手搭在窄腰上,低声笑:“任你掐。”

  女人懊恼,毫不客气。

  腰间没有一丝赘肉,她无处落爪,愤愤的用指甲在他腰上划下一道痕迹。

  回馈她的,是更猛烈的攻击……

  ……

  不知道多久之后,浴室里传来水声,晚晚已经被清洗过,重新躺回到新换了床单的床上。

  她很累,但毕竟是大上午,并无睡意。

  摸了手机在看,想起来束檀的那通电话,她眉头微皱。

  束檀对她着实算不得好,充其量只有收留之恩。即便是上次遇到那样的事,他站出来说了话,也不过是在楚元策消化了他那几块地的交换之上做的。他现在打电话来,要说什么呢?

  说知道束雅君不是她杀的,说现在束家只有她一个女儿,说让她搬回束宅去,上演父慈子孝的戏码?

  晚晚咬着唇,指尖无意识的点在手机屏幕上。

  林美芸的电话在这时候打了进来,晚晚不小心点到了接通,要挂断已经来不及了。

  “晚君。”林美芸喊她,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晚晚实在难以适应她这样的语气,淡淡回了一句:“有事吗?”

  “晚君,雅君的事,是我们错怪了你。”林美芸直奔主题。

  晚晚有些烦燥,握紧了拳又松开:“没关系。”

  曾经她的确很在意束家夫妇对她的看法,甚至为了获得他们的关注,不惜让自己变成问题少女,混成小太妹,可事到如今,他们在她心里,已经没有了多少位置。当然,能洗刷自己的冤屈还是好的。

  对话进行到这里,就有些说不下去了。林美芸歉也道过了,这时候要让晚晚回束宅,几乎是不太可能的,尤其现在,整个凌城都知道,她束晚晚不是束家亲生的。

  “没其他事,我先挂了。”晚晚实在没有心情和林美芸去玩这种猜心游戏。

  “好。你一个人,多注意身体。”

  晚晚挂电话之前,听到了林美芸这句二十几年来第一次说出口的关心,她有些怔忡。

  楚元策洗完澡出来,就见晚晚坐在床上发呆,手里还握着手机,视线却不在手机上。

  男人眉心微紧,边擦头发边朝她走过去。

  “帮帮我。”男人将毛巾递到她手里,晚晚回神,接过毛巾,半跪着,轻柔的替他擦头发。

  待擦得半干,她忽然开口:“束宅刚刚来电话。”

  “嗯。”他应了一声。

  “他们跟我道歉,在束雅君的事情上,错怪了我。”晚晚动作缓了缓,楚元策拉了她的手,晚晚往旁一坐,和他面对面。

  “那现在,你是什么心情?”他很认真的看着她。

  “唔,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情。”晚晚懒懒的躺下去,头枕在他的腿上:“有点酸涩,”她抬起头,朝他露出笑脸:“刚刚,她还叮嘱我要注意身体。”

  男人心底一窒,有种闷闷的疼,大掌轻抚上她的发,没有接话。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会在遇见她认定她的那一刻就带她走。

  所幸,兜兜转转之后,现在,也还不晚。

  嘉盛的业绩增长不快,作为销售经理,以及楚元策的太太,她有责任有义务把嘉盛的业绩做上去,以帮楚先生分担一丢丢的压力。

  这阵子因为宋敏和赵思莹的事,她在工作上也没怎么尽心力,甚至出勤也是断断续续,身为经理都无法以身作责,必然难以服众。

  是以,决定全身心投入工作之前,她主动将自己的薪水划出来一部份作为部门的奖金池,部门里头若有谁超额完成业绩目标,将可获得奖金池里一定份额的奖励。

  楚元策自助理徐洋那里得知晚晚的激励政策,自然也要体现出身为总裁身为人夫的担当来,于是,销售部的奖金池瞬间水涨船高,销售部士气大涨,每个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晚晚自然也不能例外,想起来很长时间不曾跟陆子胜吃饭了,这阵子一直忙宋敏和赵思莹的事,对陆子胜对向兰都疏于照顾,正巧出去见客户,经过恒远,当即就给陆子胜去了电话。

  陆子胜正对着一大摞的报表发愣,他老子是存心坑他,让各个部门把上个月的报表全部送上来,还不让附任何的分析文字,只为了锻炼他的火眼金睛。

  晚晚一来,就跟来了救星似的。

  “帮我看看,这什么意思?”陆子胜把报表推过去,一副好学的学生模样。

  晚晚笑着推开:“这是你恒远的机密,让我看,不太好吧?”

  “切,这有什么好不好的?你是我兄弟啊,同生共死过的。哥让你看你就看。”陆子胜爱耍贫,晚晚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瞪他:“哥?”

  陆子胜不敢了:“真的,晚晚姐,晚晚女侠,帮我看看,救我出苦海吧。”

  晚晚见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预备饶了他。

  坐在桌前,一目十行的看完报表,又跟陆子胜要了台电脑,让他找各部门要了电子档,在把里头的数据进行分析,形成了各种图表加文字的分析报告,最后在文档里头,提列了最关键的三条,三条均涵盖了各个部门的共同问题。

  前后不过一个小时。

  陆子胜坐在晚晚身侧,目瞪口呆。

  “累死我了。”晚晚甩了甩手,很久没做过这样的工作了,虽然销售部也时时要做业绩分析,但数据比他这个少很多,且线单一,不必综合看全局。

  陆子胜回过神来给她端茶递水,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支着腮,狗腿的看着晚晚:“讲真,女侠要不要来助我一臂之力?”

  晚晚没兴趣。

  陆子胜用苦肉计:“老头子这两年身体日渐衰弱,生怕他百年之后恒远的基业毁于一旦,前两天我妈从他那里得了口风,说是要赶鸭子上架,把恒远撂给我,自己当甩手掌柜去。你说要真到了那一天,我身边没个人看着,恒远不是早早就要完蛋?”

  看得出来,陆子胜是真的着急。

  晚晚拍拍他:“放心,你家老头子还在,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陆子胜看出晚晚无意,也就不再强求,狗腿的替她捏了捏肩:“你帮我这么大一个忙,我得好好犒劳你,走,咱们吃饭去。”

  吃饭的地点是陆子胜挑的,陆子胜旁的不行,对吃倒是讲究。

  一家日料店,开在一条老街上。利用了老街原有的建筑,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从卷起的帘子往外看,恰能瞧见对面的食客。

  围桌坐了四个人,两男两女,晚晚瞧了瞧,并不相识。

  “兰兰联系你了吧?”陆子胜问晚晚。

  “嗯。”晚晚和向兰偶有微信往来,隐隐约约能觉出向兰过得不错,不过她这个人,向来报喜不报忧。

  “放心啦,如果她遇到事,一定会找我们的。”陆子胜瞧出来她的担忧,安慰道。

  晚晚捏了杯子喝茶,不置可否。

  不经意抬眸,便见对面食客多了两人。真是巧了,竟是宋修。

  他穿一身正装西服,温文尔雅的朝在座一位蓄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伸出手去,谦逊的寒暄。

  陆子胜顺着晚晚目光看过去,嘴角撇了撇:“那个人渣。”自从宋修劈腿赵思莹之后,陆子胜对他的称呼,就只有“人渣”二字。

  晚晚收回目光,恍惚想起赵思莹临死前和她说的话。

  她说,千算万算算不到宋修对晚晚的爱……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赵思莹不至于骗她。

  宋修当真爱她,又何至于和赵思莹劈腿?这其间,有什么隐情?

  这些于晚晚而言,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但终究还是想知道,毕竟没有任何人喜欢被蒙在鼓里。

  她这边想得入神,那边宋修和小胡子握过手寒暄落座后,视线远远的望了过来。

  和她的对了个正着。

  晚晚波澜不惊的收回了视线。

  赵思莹的事一出,宋修想必也知晓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仔细想想,宋修还真是可怜,未婚妻怀孕,孩子不是他的;他以为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却又是钱八的……

  “服务员,换个桌。”陆子胜眉头微皱,和向兰一样,陆子胜第一个要维护的人,也是束晚晚。

  “干吗要换?”晚晚不解。陆子胜回答得直接:“对着人渣,我食难下咽。”

  晚晚笑:“我都不在意了,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真的不在意了?”陆子胜显然不信,晚晚那段日子怎么熬过来的,他比谁都清楚。

  “嗯。”晚晚转动着杯子,看着里头的茶浸润着杯壁:“因为,我移情别恋了。”

  说这话的束晚晚微低着头,嘴角含着笑,娇羞之中透着幸福。

  陆子胜喉头微哽,没有答话。

  晚晚抬起头来:“不相信啊?”

  “信,当然信。哪家的青年才俊被你给祸害上了?”陆子胜移开视线,端了茶杯轻啜一口。

  “什么祸害啊?”晚晚很是不满:“我又不差。”

  “这倒是实话。”陆子胜说:“什么时候约出来见见,好歹我也算半个娘家人。”

  “什么半个,我娘家人就你和向兰两个。”晚晚笑:“你见过的,猜猜看。”

  “不猜。没有悬念。”陆子胜摆摆手,一脸嫌弃:“这狗粮撒的,让我这孤家寡人怎么活?”

  “你还孤家寡人?上个月被拍到给小嫩模捧场的人是谁啊?上周刷壕礼送女主播的又是谁啊?陆子胜,不是我说你,差不多也该收收心了,老大不小的了。”

  “得,跟我妈一个阵营了。”

  两人边吃边聊,和陆子胜用餐,向来是最轻松随意的,晚晚吃得有点多,几乎是陆子胜扶着出餐厅的。

  吃得这么撑,自然无法立即开车,晚晚打算走一走,陆子胜要陪她,怎奈老头子一个电话急召,不得不心急火燎的走了。

  晚晚独自沿着古街往前走,才走不到两分钟,宋修追了上来。

  晚晚站在青石板上,缓缓回眸:“宋修。”

  很平淡的招呼声,历尽沧桑之后,这两个字普通得再也激不起心底的波澜。

  宋修脚步顿住,不敢再往前。

  早就知道的结果,丢下重要客户追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上次约了落日,临时有事,没能过去。”晚晚致歉:“这阵子重回工作岗位,手头事情不少,一直没找到时间。”

  晚晚走到一旁凉亭的阴影底下,进入夏季,阳光渐渐烈了。

  她收了伞,站在凉亭石凳前。

  凉亭正面是个广场,广场前方有个戏台,上面写着广聚园三个繁体大字。

  真是巧得很,这里她们都不陌生。晚晚高三那年,不堪高考压力,本就是问题少女的她毫无顾忌的跷课了,宋修找到了这里。

  彼时恰是某个菩萨生日,在这里唱了三天三夜的戏。

  晚晚看不懂戏,对戏无感。她霸了一张长条石凳,头枕在宋修腿上,对着他的容颜发呆一整晚。

  回去的时候,她踮着脚尖亲了他。

  当心里的恨意不在了,美好的记忆也会适时的跳出来,只不过,那些都只是过去,她站在这里,看对岸青涩的自己,全心全意付出纯真的爱意。像看一本青春故事,通常,结局都是分离。

  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好可惜。

  “你上次说要找我好好聊聊。择日不如撞日,要找我聊什么?”晚晚问。

  宋修终于走近,却并未进到凉亭。他站在亭外,虽和她一样处在凉亭的阴影之下,却到底隔了距离,他说:“没什么,你现在看起来很好,那就够了。” 束婚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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