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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飘飘荡荡

束婚无策 水羽白函 5975 2021-04-07 03:52

  晚晚凝着眉,陆子胜也没有催她。

  又行了一段,晚晚忽然叫了一声,陆子胜险些没急刹车。

  晚晚终于把所有的事情都联系起来了,从最初的宋修找她,和她提了晋深中标的事,到徐洋送她,与她相认,说相信她,再到杜琴上午突然跑到晋深去跟她道谢,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有一个原因,他们认定,是晚晚透露了承泽的底价给晋深。

  晚晚有些委屈有些愤怒,楚元策也在怀疑她,所以她给他打电话,他是那样冷淡的态度,更甚至以工作太忙为由连家都不回。

  “要我是楚先生,指不定也得怀疑你。”陆子胜说:“毕竟你和宋修在一起这么多年,而当初宋修和你分手,是迫不得已。”

  陆子胜对上晚晚的视线,住了嘴。

  晚晚给楚元策打电话,那边响了两声接通,声音却不是楚元策的。

  “叮当姐。”徐洋说:“楚先生不方便听电话,我替你转告?”

  晚晚想了想,这种事,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比较好:“我晚些再找他,对了七生,承泽错失了那个项目,你们是不是都怀疑是我……”

  “我相信你,”徐洋没等她说完,急急道:“这件事,一定是其他地方出了错。我这两天正琢磨这件事,等有眉目了再和你说。”

  晚晚谢过徐洋,心情并没有好一些。徐洋是不是信她又有什么要紧?最要紧的,是楚元策不信她,他不止不信她,连自己也不信。

  他不信他能胜过宋修!这才是晚晚真正气愤的缘由。

  她明明和他说过,宋修已是过去,而未来,要他陪着一起走。他当她束晚晚是那般言而无信的人吗?

  晚晚让陆子胜把车开到承泽,照例还是昨晚的那个保全,看见她,有些疑惑:“束经理真有事,明天上班时间再过来吧。”

  晚晚知道他不肯放行,只得一如昨晚,在车里候着。

  陆子胜眉头皱了皱:“我先送你回去吧。”

  晚晚摇头,沉默不语。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有人从里面出来。

  是个女人,穿一套浅色的套装。

  晚晚认出来,是楚元策的秘书柯小青。

  正要下车迎过去,问问楚元策的情况,就见徐洋从里面出来。

  陆子胜的车停在绿化带另侧,半高的绿化丛挡了对方的视线。徐洋也不曾往这边张望,径直跟着柯小青去。

  晚晚眉头微皱,徐洋喜欢柯小青?可她没记错的话,柯小青今年该有二十七八了,比徐洋大。

  助理和秘书都下来了,楚元策就算有事,应该也不至于呆到太晚。

  晚晚又在楼下等了片刻,不见楚元策下来,给他去了个电话。

  楚元策接的,声音略沉:“怎么了?”

  “你忙完了吗?”晚晚耐着性子,想着他如果在忙,就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和他解释了。

  果然,楚元策道:“会议还没结束。”

  “我打扰到你了?”

  “没有。很晚了,你早点睡。”

  不算特别冷淡,晚晚心里还是生了疙瘩。

  陆子胜没有去听晚晚讲电话,他看着窗外,路的尽头,一辆车等在路边,柯小青上了车。

  徐洋站在一棵树后,目送车子远去。

  陆子胜摇了摇头低叹一声,回过头想和晚晚说些什么,一眼就瞧见她微怔着,灵魂像是飞了出去。

  陆子胜要送她回去,晚晚没有拒绝。

  她呆在这里又能怎么样呢?告诉楚元策她什么都没做,他会信吗?

  当务之急,还是先弄清楚那个项目为什么会落到晋深手里吧,她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替人背锅。

  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她连线索都没有一星半点,怎么去查?

  晚晚苦恼了一夜,整晚无法入眠。这件事,最直接的办法是问宋修。

  但作为这次竞标的获益人,就算真的是承泽内部有晋深的人,宋修也不可能跟她说实话。

  这条路行不通,那就只能查承泽内部的人。

  晚晚知道,这次项目投标,承泽成本部的人必定有参与。

  次日一早她就给张总发了微信,说有点工作上的事情想要请教她。

  张总本就是个直爽的人,和晚晚相处了一整天,也算是兴趣相投,答应了晚晚的邀约。

  晚晚选的地方,一间小有特色的书栈。

  这间书栈晚晚和向兰曾经来过,书栈里不只有书,更有许许多多从国外搜罗回来的文艺品,还有单独的一区花栈,顾客要是喜欢,可以自选花材,自己插上一束心仪的带走。

  晚晚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了,点了杯饮料。

  张总不多时就到了,晚晚起身相迎。

  张总笑:“怎么就找了这么一处好地方?”像老朋友一样。

  “最开始,是陪我干女儿来的。”晚晚实话实说,有次她带轻轻去参加活动,两人活动完也没立即开车回去,就在附近转了转,轻轻一眼看到这家店,硬要进来,她也就跟着一起进来了。

  “你还有干女儿?”上次相处,也就一天的时间,两人也没有聊得多深入。此时一提到孩子,张总话匣子就打开了。

  张总的孩子也才三岁,晚晚是见证过轻轻三岁时光的,是以聊得轻松而随意。

  这边正聊着,自窗户往外看,便见书店外的院子里,走进来一个男人。

  张总松了冷饮吸管,咦了一声。

  “熟人?”晚晚问,正想着要不要邀来同坐,张总已然摇头:“不算太熟。”

  看一眼晚晚,大概觉得和她说些承泽的事也没有关系,便又道:“公司总部的人。”

  晚晚啊了一声,张总笑:“嘉盛并入承泽的时间不长,再加上业务关联度不大,你不认识也很正常。”

  照理说,张总见了公司总部的人,至少招呼是要打一个的,但她显然没有起身的意思。

  张总见晚晚面露疑惑,笑了笑:“他和我们不对盘。”

  见晚晚一脸好奇,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道:“嘉盛是承泽旗下的,你是嘉盛的销售经理,和你说一说也没有关系。承泽集团内部,也分派系的。”

  晚晚表现出惊讶,随即道:“这么大的集团,意见相左不可避免。”

  “不是意见相左这么简单。承泽是家族企业,家族内部分成了两派。一边是以楚先生,一边是楚先生的叔叔楚善。”

  晚晚了然:“您追随楚先生来了凌城。而这位和我们不对盘的先生,是楚善那边的?”

  张总点头:“没错,楚善的亲信,陈延。”

  晚晚眉头微皱,楚元策他们到达凌城也没有多长的时间,楚善的亲信就追了过来……

  “凌城是楚先生执意要来的,也是楚先生和老董事长拍的胸脯,说要把这边的市场给拓开,这才刚有起色,楚善的亲信就追了过来。”

  “他们想干什么?”

  “无非就是分一杯羹吧。”

  话题没有继续下去,张总转了话题,问晚晚今天约她,是有什么事。

  晚晚随口说了个案例,想听听张总的说法。

  恰是张总的专业,很认真的给晚晚做了分析。

  晚晚表达谢意,话锋几转,转到了此次去G省参与投标的事。

  “张总您思维缜密,这次失标,会不会是有别的什么原因呀?”晚晚眨着眼睛:“纯粹八卦。”

  “这次的事情有些蹊跷。”张总说:“投标当天,我接到顾总的信息,说底价要调。结果投标会上,晋深的底价就比我们低了一点点。他们就算分析得再准确,也不可能只差这一些些。”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毕竟同去的,都是承泽的老人了。”张总眉头微皱,显然没把晚晚当外人。

  “都有谁啊?”晚晚随口问了一句。

  张总提到几个人名,晚晚都不熟,倒是后来提到楚元策的秘书柯小青,晚晚有些印象。

  与张总说的一样,谁都不好贸然去猜,毕竟都是同事。

  这件事如鲠在喉,一天没有解决,她就一天难安。尤其想到楚元策也这样猜她,心里更加难受。

  她心里堵了气,也就不再联系楚元策。他也是,不知道真忙假忙,竟也一次都没有主动联系她。

  晚晚没心思工作,这么熬了两天,终于忍不住,打了电话给徐洋。

  隐隐约约问到楚元策,徐洋安慰她,说楚先生最近真的忙,欧洲那边的项目出了点小问题,他昨晚视频连线那边的项目负责人,今天凌晨才得以休息片刻。

  徐洋这么说,晚晚并没有好受多少,楚元策这段时日的冷落,以及他可能有的对她的猜测,仍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心口。

  这种感觉很不好,飘飘荡荡的,落不了地。

  徐洋之前说他有一些线索,正在查,有眉目了会和她说。尽管此时心急如焚,晚晚也不好开口问他进展如何。

  但电话就这么断掉也不是很合适,晚晚想起那晚徐洋跟着柯小青,不禁就脱口而出:“你最近是不是也太忙了?忙到没时间约会,女朋友都要生你气了。”

  当时柯小青走在前面,徐洋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那模样,可不就是女朋友生气,男朋友想哄又不敢哄的情景么?

  “我没有女朋友。”徐洋只闷闷的回了这么一句,晚晚讪讪的笑了笑:“那你可别学楚先生,一忙起来六亲不认,你二十四了,也是时候找一找女朋友了。”

  “叮当姐不用担心我的。”徐洋说:“我手头还有些事,晚些再跟你聊。”

  晚晚拔了蓝牙,红色牧马人下了高架桥,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晚晚看见旁边的一辆车里,陈延正在讲电话。 束婚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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