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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兰&陆其彰01

束婚无策 水羽白函 5653 2021-04-07 03:52

  我躺在床上,透过飘动的窗纱望向窗外的天际,天空灰蒙蒙的,大楼也是灰的,这一刻开始,我的世界失去了颜色。

  那个男人已经走了,空气里还弥漫着令人欲呕的气息。我闭上双眼,眼前仿佛还能看见那张脸,刚毅的、冷酷的,仿若地狱里的修罗。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以着控制一切的力道控制着我,他说:“不是自愿代孕吗?这幅表情给谁看?”

  我惊恐的说不出指责的话,连反抗都不能。我哭着求饶,求他放过我。我的声音抽抽噻噎,我看见他紧皱起眉。

  他不耐烦听我说这些,显然也没有听进去。

  他撕扯我的衣服……

  离开之前,他说:“要钱就要得干脆点!”

  是,我要钱,急需要钱。父亲刚刚诊断出尿毒症,一次透析就要很多钱。

  母亲不肯告诉我,父亲也只字不提,每每打电话回去,都说家里一切都好。甚至还给我每月寄生活费,虽然我一再让他们不用寄,我自己做兼职能赚取生活费。

  要不是同在这个城市另个学校的周欢欢告诉我,我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周欢欢是我的初高中同学,我们一直明里暗里在竞争,她看不惯我,而我也未必看得惯她。

  她知道我的家庭情况,特意跨过半个城市来看我的笑话。

  我临时请了假回家,父亲躺在家里,连医院都没去。

  家里就我一个女儿,双亲老了,除了我,还有谁能救他?我哭了两天两夜,这两天见到了父亲发病的痛楚,我被母亲赶走,她挥着手说:“闺女,你好好念书,你爸,我会照顾好。”

  她怎么照顾呢?连全职工作都没有,每天帮人工地上抬抬这个,递递那个,严寒酷暑也挣不了几个钱。

  可我还是走了,我呆在家里也没有任何的帮助。

  同宿舍的林薇是个另类,每天都早出晚归,但班级里面看不见她,图书馆也不见她的踪影。

  宿舍的其他人对林薇都很鄙夷,说她小小年纪爱慕虚荣,傍了谁给谁当情人。

  “不然她哪里那么多钱,又是买名牌包包,又是买高级化妆品。”“就是,还记得她前年入学的时候吧,那个土样儿,和现在简直天差地别了呢。”

  我咬着被子哭了两夜,第三天,趁着宿舍没人,我主动找林薇说话。

  我向来是谨小慎微,没有存在感的,突然找她,林薇很吃惊。

  “你?”对我的提议,她显然是不太认同的,她笑起来,有些刺耳。

  可我必须受住,我说你就带我去看看,我需要钱,一定能做得下去。

  林薇说的那地方,是一家酒吧,叫夜享。

  当天傍晚,林薇给我化了个妆,带我去了那儿。

  林薇打量着镜子里的我说:“诶,看不出来呀,你还挺有料。”

  胸口极低,我不安的将领口往上扯。林薇打开我的手:“不是说你能做吗?要不,还是算了,搞得我在逼良为C似的。”

  我的手慢慢放下去,抬起头时,坚定了目光。

  林薇在夜享工作有一段时间了,最主要她放得开,领班很喜欢她。见她带的我又是乖乖巧巧不会惹事的模样,也就安心的让我跟着她去了包厢。

  包厢里乌烟瘴气,我一进去就被呛得忍不住咳嗽出声。

  林薇把我拽出来,让我在外面守着就行,说里面都是些重要人物,别惹得人不开心。

  我站在门口更加不安,隔一秒钟就要往上扯扯领口,裙子就那些布料,往上扯了,下面便短了。

  我焦燥不安,觉得这班着实不好上。可一想起连医院都不肯去的父亲,我放下了双手。

  一群人走过来,我替他们推开包厢门。

  人多了,林薇几个顾不过来,将我拉进去,贴着我耳朵说:“机灵着点儿。还有,把他们都当成人民币就好了。”

  我知道她的意思,在乌烟瘴气昏暗不明男女交错的包厢里会发生些什么,我很清楚。

  我不止一次想逃,可我没有办法。

  林薇坐在正中间的位置,那里的灯不知道怎么了,并不明亮,她身旁坐着谁,我看不清。

  我选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着,但包厢里的女孩儿不多,不多时就有人注意到了我。

  “兰兰,喊你呢。”林薇朝我喊,估计跟我递的眼色,我一个都没接收到。

  我硬着头皮去给那人倒酒,手都在发抖。

  酒杯倒得七分满,那人掐了我的手腕,笑着问我:“小妹妹,知不知道高山流水啊?”

  他的表情,一看就知道这是夜享里面玩的招数。可我不知道怎么玩,只能沉默着不接话。

  “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呀?”那人显然生了丝愠怒。

  我说知道,是一首非常有名的古筝曲子。

  整个包厢刹时间哄堂大笑。

  林薇替我打圆场,说我是第一次来这里,清纯着呢。

  那人更加不肯放手:“清纯好呀,我就喜欢清纯的,不知道清纯的玩起高山流水,又会是个什么景象。”

  他将酒杯端起来,朝我胸口塞。

  他的手碰到我的胸口,我下意识就要逃。

  但我手腕被他抓住,哪里都逃不了。

  我急得朝林薇求救,可在这群人面前,林薇能做的十分有限,她有心要帮我,但才站起来,手腕就被人拉住往回一扯,她坐在身旁之人的腿上。

  我身旁的人没有松手,酒杯到了我胸口,冰凉的触感让我冷不丁打了个寒战,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反手握了桌上的酒瓶,朝那人砸去,趁着他吃痛分神挣脱开来,没命的朝外跑。

  立即就有人堵住了门口,我惊恐的看着他们,两个肌肉壮实的男人,手臂上还纹着纹身。

  “让她走。”很沉的声音,来自林薇身旁的男人。

  不知道林薇在他耳边替我求了多少情。

  夜享我是去不成了,那份工作我也做不来。即便我要钱,可我做不到。

  我替人写论文,连续熬一周的夜,赚个三五百块。这点钱于父亲的医药费而言,杯水车薪。

  林薇自那天夜享之后,就不想再理我。我有愧于她,好在她并没有被人为难,我心宽不少。

  那夜之后,时常听同宿舍的人带着酸味说林薇又换了人,这次不再是大腹便便的老头儿,而是年轻俊朗的男人。

  对于其他人的询问,林薇大方承认:“是啊,我男朋友。”不无骄傲。

  这些于我而言,没有任何相关。

  但凡有兼职,我都跷课去做。倒是有几次,在校门口瞧见那辆豪车,想是在等林薇。

  我不知道是不是夜享帮我说话的那人,也无心去探听,当晚救我是林薇的功劳,我不会感恩其他人。

  我骑自行车跨过半个市区,去城西帮人发传单。这次兼职遇到个别的学校的女生,她叫阿渔,为人爽快,听说我急需钱,介绍我好几个兼职。

  有一天阿渔神秘兮兮的给我留言,约我见面,说有件好事儿,问我做不做。

  她给我一个内幕消息,说曲州的一高门大户儿媳妇生不出孩子,正想找人代孕。

  她咬着我耳朵说:“代孕你知道吧?就是说把女人的卵子和男人的精子放在你的子宫里孕育,十个月卸货拿钱,一拍两散,谁也不认识谁。”

  我连男朋友都没有,就要先怀孕,这种事情,我是做不来的。

  我没有犹豫就拒绝了。

  小姑给我打电话,在电话里把我臭骂了一顿,大意是我就是个白眼狼,父亲含辛茹苦的养育我,如今父亲有病,我还能心安理得的在外面念书。

  “你父亲不去做透析,活不了两个月了。”这话像是一道闷雷朝我砸下来,我找了阿渔,我说,代孕这事儿,我做。

  阿渔带着我去了一个中介所,中介所里头等候着好些女孩儿。我不知道她们是不是跟我一样,前来应征这高门大户人家的孕母,我内心十分忐忑,口罩一直戴着。

  阿渔生性活泼,拉着一黄头发的男人说:“这我姐们儿,身体底子好,还没交过男朋友呢。”

  那男人打量我几眼,那眼神,活像我是一件商品。

  我避开他的视线不敢看,可不是嘛,如果谈成了,我就把自己的子宫给卖了出去。

  我终究没那么好运,那男人选了其他几个女孩子,说要带给那户人家看看。

  阿渔见不得我伤心,将我的资料往那男人手里塞:“不是姓陆的那家也没关系,只要费用能谈拢。”

  有次小姑给我打电话,阿渔听见了,知道我急用钱,便这般热心的帮了我。

  那男人拿了资料,扇了扇说会帮着留意的。

  我并不抱多大希望,照样还是每天做各种兼职。

  周末我长期兼职的服装店忙碌得很,一位女顾客丢了东西,正让调监控。

  我整理试衣间,刚巧整理到她的物品——一条项链。

  我把项链还给她,女顾客失而复得,将项链捧在手心里,说要好好报答我。

  我压根儿没有期待她的报答,可一周过后,阿渔介绍我去的代孕的中介,给我来了电话。 束婚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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