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要是让我知道你去见了那个女人,就别怪我不客气,她也不要想呆在宫中,当什么兴妃娘娘了。”害怕林和愿不顾一切,太后下了一剂重药。
说罢,太后便带着一行宫女,太监回了祥和宫。
“太后,您这样触动皇上逆鳞,万一……”兰嬷嬷在太后身边多年,有些话说出来没有那么多顾忌。
“怕什么,皇帝能保的住现在,却保不住她一世。这不就是个机会吗?”太后似乎心中早有打算。
几日后,林和愿照常在大殿内早朝。
“皇上,臣听闻唯念公主病了,生了天花,不知是否属实。”出言的是齐有贤的父亲从三品官。
林和愿并没有回答。
“皇上,臣也听闻公主生病。”这次是玉祁容的父亲。
“怎么,众位爱卿现在不只关心国家大事,连朕的后宫都要管教一番?”林和愿有些不悦。
“臣等不敢,只是……”
“皇上,公主所生之病是会传染的,这万一天花病毒散播出来,岂不是殃及整个后宫,更何况,皇上的龙体安康乃是国家大事,臣不得不管。”
“是啊,皇上,这可马虎不得。”众大臣倒是你一言,我一语商讨了起来。
“够了!公主不过是生了天花,更何况太后不是已经封了兴和宫,众位爱卿不想着怎样将公主治好,倒是在这朝堂之上说些无用之话。
眼看着林和愿震怒,众大臣不敢再言。
“报……启禀皇上。”大殿外,一位刘太医高喊。
“刘太医,发生了什么事。”林和愿问道。
“启禀……启禀皇上,晴妃娘娘所出的凌风皇子和凌雪公主今日早晨突然发热。经微臣诊断,凌风皇子与凌雪公主皆是患上了天花。”
“啊,这……这可如何是好,皇子公主都染上了天花……”
“是啊,这怕是天花病毒已经散播出来了。”
此言一出,众大臣皆是一惊,一时之间,整个大殿一阵慌乱。
“皇上,”齐有贤之父掀开衣袍,跪地抱拳,“皇上,为今之计是想办法让天花病毒不再散播,否则,整个皇宫都将遭受牵连。”
“臣认为,现如今只有请兴妃娘娘与晴妃娘娘带着皇子与公主暂时搬离皇宫,到宫外修养,兴和宫的一切用大火覆灭,只有这样才能保全后宫,防止天花病毒散播。”
这些个大臣只知道胡乱商讨,如今有人替他们出言,一个个倒是一边倒。
“皇上,臣附议。”
“臣也附议”
所有大臣,手拿朝板,跪地高喊,“请皇上三思!”
林和愿看着殿下跪着的一片大臣,心中大怒,却不知该如何保住他的潺儿。
兴和宫内。
原本念儿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谁知俞静鸿的皇子和公主却又染上了。
兴和宫内,吵杂不已,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俞静鸿坐在床前,看着她的一双儿女,哭红了双眼。
“姐姐,你说,风儿和雪儿会不会很难受啊,我真想代他们承受这苦。”俞静鸿看着床上躺着的两个孩子,心里内疚不已。
“妹妹,别担心,皇子和公主一定会好的,现在后宫这些嫔妃联手他们的母族,想要陷害我们姐妹于不义之地,咱们必须强大起来,才能保护皇子和公主。”段宜兴很是理解俞静鸿,此时的心情,就像她对念儿。
“对,姐姐,咱们不能让他们得逞,一定要找出幕后之人,为公主与皇子讨回公道。”俞静鸿一想到是有人害她的孩子,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妹妹放心,我一定会找出真凶。”
段宜兴觉得事情不能再耽搁,回到公主殿内,唤来雪雁,“雪雁,你说,在我离开之后,公主究竟发生了什么,去了哪里,接触了什么人。”
娘娘这样一问,雪雁知晓,此事恐怕是有人想要陷害公主,于是不敢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段宜兴。
“你是说公主那日,见到了玉贵嫔!”
“是的,娘娘,那日公主吵着要玩,奴婢便带她到兴和宫外的小花园走走,殊不知碰到了玉贵嫔,玉贵嫔手帕被风吹到了公主面前,公主心善拾了手帕,交还玉贵嫔,玉贵嫔还用手帕替公主擦汗,夸赞公主冰雪可人。”
“玉贵嫔一向与我不和,怎会真心夸赞念儿,看来此事必有蹊跷。”
“那,娘娘,要不要奴婢派人去玉贵嫔宫里打听打听?”
“不用了,她竟然敢这么做,说明宫里有人在帮她。现在去打探,不会有什么线索。”
段宜兴一时难办,却忽然想到石谨言,除了他段宜兴也不知道还能相信谁,石谨言自从护送皇上回京,就一直留在京城,此时恐怕得要拜托他帮忙才行。
“扶风,准备笔墨,我现在修书一封,你拿些银两,去买通门口的守卫,让他将此信送到石谨言石将军府上。切记,不可让外人知晓。”
扶风拿了信,赶紧去办。
将军府里,石谨言听闻早朝上大臣们谏言皇上将兴妃娘娘逐出皇宫,正焦急不已,便收到段宜兴的来信。
看过信,石谨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更多的是高兴她愿意相信自己。
夜幕降临,街上的人家早已熄灯关门,更夫敲打着铜锣,“当、当”已经二更了。
石谨言身着一身黑衣,脸上蒙面,终身一跃竟是跳出墙外,来到街上。
悄悄伏在玉府书房外,
“大人,贵嫔娘娘来信,问究竟能不能将兴妃与晴妃赶出皇宫。”
“急什么,沉不住气的东西,这事自有齐大人去办,看她当时给公主染上天花时还以为有了长进。”这分明是玉祁容的父亲与手下在对话。
原来是玉贵嫔干的好事。
“你下去吧,对了,将玉贵嫔的来信都烧掉,免得落人把柄。”
“是,属下这就去办,大人放心。”随后就见一个小厮摸样的人从书房出来。
石谨言躲在树后,担心他将证据烧毁,于是尾随身后,待他进房之前敲昏,拖入房中。石谨言四处翻找证据,终于在一个暗格之内发现玉贵嫔的罪证。
原来,自知晓皇上出巡,只带了段宜兴和俞静鸿二人,心有不满,想要报复。
听下人说起今日民间多有小孩生了天花,她便有心想让段宜兴的孩子染上天花,于是修书给其父亲,让他寻找染上天花小孩穿过的衣服,齐父为她寻来宫外天花孩子的破溃液,玉祁容便将破溃液通过手帕传染了公主。
石谨言将这些诉说着玉祁容罪状的家书一一收好,隐身于黑暗中,回到了将军府。
第二日,石谨言派可信之人将这些家书交给了段宜兴。
段宜兴知晓事情真相后,恨不得将玉祁容粉身碎骨。
“玉祁容,这次我定要你付出惨痛的代价。”段宜兴愤怒的说道。
“扶风,你让门口的御林军去将小孟子请来,就说本宫要见她。”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不多时,小孟子来到兴和宫外却因为太后的封锁令而不得入内。
“小孟子。”正是焦急之时段宜兴来到宫门口,
“奴才拜见娘娘,不知娘娘有何事。”
“你将此盒交给皇上,就说本宫相信他。”
“娘娘放心,奴才一定亲自交到皇上手里。”说完便退下。火急火燎的向御书房去了。
林和愿在看过玉祁容的家书后龙颜大怒,没想到这女人这么蛇蝎心肠,竟然将主意打到潺儿身上去了,念儿又是他与潺儿的骨肉,他一向甚是疼爱,却被恶人害的如此境地。
玉祁容,他绝不会放过!
带着书信,林和愿一脚踹开玉贵嫔宫里的门。下人们何时见过皇上如此动怒,吓得瑟瑟发抖。
“玉祁容,给朕滚出来。”林和愿愤然喊道。
“皇上,您来了,您都好久没来臣妾宫里了,臣妾思念得紧。”说着,玉祁容伸手挽着林和愿的胳膊,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贱人,真让我恶心。”林和愿伸手就将玉祁容掀翻在地。
玉祁容本就好面子,如今被林和愿这样辱骂,甚至掀翻在地,脸上多少觉得丢人,但怕惹皇上不高兴,还是不敢发作“皇上,你这是怎么啦,谁惹您不高兴啦。”
“哼,玉祁容,你到底跟朕装到什么时候,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林和愿将家书扔在了玉祁容脸上。玉祁容躲避不及被砸了个正着。
看清是什么东西后玉祁容只觉得自己突然失去了一切,皇上的宠爱,父亲的包容,皇宫的荣华富贵,不,不可以,她这么爱皇上,不……
“不,不是这样的,皇上……皇上不是这样的,一定是你弄错了,我什么都没有做,这跟我没关系。皇上,是有人陷害臣妾,对,是有人陷害臣妾,肯定是段宜兴那个贱人。”
玉祁容在地上爬到林和愿脚边,拉住龙袍,求饶道。
但林和愿听不得有人辱骂段宜兴,一脚踢开她。
“来人啊,传朕旨意,玉贵嫔谋害皇嗣,罪不可赦,从今日起,夺取玉氏贵嫔之位,打入冷宫,秋后处斩,玉氏一族,满门抄斩,至于这贵嫔宫的宫女太监都给我拉出去斩了。” 君心不似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