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愿呆在这里,偷偷从家里溜了出去,渐渐天黑,不知不觉走到一临水的阁子,哪里柳树正好,月亮也好,一时间忘了自己。
就是在这里看见了那个女子,一样的可怜人。
是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提着一盏琉璃灯从我不远处走过,问了一句:“谁在那?”
我下意识的应了一句,那个女子走过来,把灯放到我身边,问道:“怎么这个时间还不回去,女儿家一个人在外多危险啊。”
“谢谢姐姐,可是我还不想回去。”
“恩?为什么呢?”她笑问:“难不成和喜欢的人闹了别扭不成。”她也学我坐到水边,“这儿真漂亮。”
“我喜欢的那个人,不喜欢我。”我闷闷的说道。
“真巧,我喜欢的那个人,他也不喜欢我。”那白衣女子好似看开了一样笑着对我说她和我一样,我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姐姐喜欢的那个人是怎样的人呢?”我突然对她的故事起了兴趣。是不是像我喜欢的那个人一样,都是那种让人一眼就会喜欢的人呢?
“那个人啊。”她想了想,“那个人医术很好,可谓妙手回春,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总之,是个很好的人。”她顿了顿,“可是我们永远也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呢?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我很不能理解,明明他们两个人都是很好的人。
她看了我一眼:“因为,我们都姓叶,就这一点,我和叶青篱就永远也不能在一起。”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像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姐姐,你说、那个人叫叶青篱?”
“恩,怎么,小妹妹也认识他?”她笑了笑,“也是,他是个让个很容易让人记住的人,明明我们之间就差一个字而已,他叫叶青篱,我叫叶青宜。”我眼神复杂的看着叶家姐姐,总觉得这事件和我开了一个玩笑。
我强装欢笑和镇定:“恩,叶家哥哥给爹爹调养过身体。”我也没有心思在听她的话,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这个地方,临走的时候叶青宜把自己的琉璃灯给了我,说是女孩子有个灯或许不会害怕。我走远了回头看她,发现她还是一个人坐在水边,不知道她用了多久的时间才能这样带笑提起他,虽然她说得轻描淡写,但是我还是想得出这一份世人不容的感情她坚持的都多辛苦。
我回到家时,整个家里都因为的不见而慌乱不已,我走到前厅的时候看到娘坐在那抹眼睛,见了我,楞了一下,连忙上来抱住我:“你去哪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要娘怎么办啊。”我感受着娘的眼泪落在我的脖颈,我也慌了神,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一遍遍的说着以后不会了。
这时候,叶青篱也来到前厅,看到我的时候也松了一口气。
“夫人也别伤神了,小姐她回来便好,小孩子不懂事胡闹也是有的。”我听他安慰自己的母亲默默不作声,“这样吧,我把小姐送回去,夫人也早点休息。”
“这样也好,麻烦叶公子了。”母亲道,“先回去吧,别再任性了。”母亲对我说。
我点点头,默默跟着叶青篱回自己的院子。
“你年龄也大了,不可在做出这般令家人担心的事情了。”
“知道了。”
之后一路无言,到了我的院子门口。
“到了,快休息吧。”
我点点头走进自己的院子,正要关院门之际,叶青篱说:“扶摇,我今天已向你的父亲辞行,以后怕是不能教你弹琴了,不过,你的琴已经弹得很好了。”
我的动作停了下来:“叶青篱,我今天见到了叶青宜,你,你喜欢她吗?”
他冲我笑了笑:“你又在说笑了,他是我的妹妹,我自然是喜欢的,就像你,我也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妹妹才这般照顾。”
原来,是这样。
第二天我照例去他的院子,却发现已经没有他的人了,少了的只有他的衣物和他的琴,其他的他一点也没带走,或者可以说,他这三年什么也没有带来,做好了随时就走的准备,院内的那棵桃树依旧繁华,只是我的心里好像有什么就此沉睡了,或许,会变得和叶青宜一样,提到他的时候也是可以笑着。
扶摇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对着故渊抱歉一笑:“姑娘一直听这些琐事怕是会烦闷。”故渊看着现在沉静如水的女子,实在想不出她以前也是全心爱着一个人。
故渊摇摇头:“没有烦闷。”
扶摇伸手轻抚了下琴弦:“当时他送我的便是这把琴,这么多年我也想不到自己还留着它。”
故渊道:“姑娘的故事还未讲完。” 九千繁华梦